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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桌上面悬挂着条幅,上面用缅语和英文标示。说实在,我会说缅语却不认识,英文更是一窍不通。
于是问王师军条幅内容是什么,他理解我的困惑,轻轻将条幅内容念出来。
“庆祝密勒小姐荣获英国剑桥大学硕士学位。”
硕士是什么?
我偷偷问王虞美。
“硕士比博士后哪个更厉害?”
王虞美嘲讽看我一眼说:“人家摆这么大场面庆祝,当然是硕士更厉害,文盲。”说得我满脸火辣辣。
王师军在旁边噗哧笑出声,我不清楚他为什么笑,心里在想‘文盲’的事情。
当文盲这不能怪我。
那年,妈要我去读补习,硬是被老余头一番读书无用论说服。
老余头大骗子,害得老子亡命天涯,要不然,老子现在可能是博士后。
我把文盲的锅甩在老余头身上,同时在仇恨的账本上添上新一笔。
密勒带着我们在一张圆桌旁坐下,招来一个中年男人吩咐道。
“钦貌盛,我这里有重要客人,你招呼好其他客人。”
这么说,在密勒心中,我们三个人目前是最重要的客人,其他可以忽略不计。
我正受宠若惊,令人沮丧的事情发生,五个环肥燕瘦的女子笑眯眯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兄妹俩身上溜达。
密勒向五位女子介绍我们三个,介绍兄妹俩时,她们谄媚伸手握手,介绍我时,没人瞧一眼,仿佛就是空气存在。
五位女子围着兄妹俩热烈交谈起来,我无人理会如同一个弃儿,无趣离开这个圈子,向餐桌走去。
嘴巴不能讲话,那就发挥它最有价值的一面,品尝美味填饱肚子。
我先拿个大盘子,来到西餐桌前,夹了三只大虾和两只螃蟹,再来两个鲍鱼加上六片蛋糕,把大盘子整满。
放好装满食物大盘子,我来到去酒水陈列区端杯红酒,转身之际碰到一个人,红酒晃荡出来溅了几点在他身上。
还好,老子是练家子,换以前,整个杯子都会摔在地上。
那人瞪着我大声说几句英文,凶狠的样子表明很生气,是一个南亚面孔,皮肤棕色带微黑像个‘棕熊’。
我只有一滴水的英文水平,听懂一个词‘发克油’。
如果真是发一克油,我会心存感激友好致歉,可这‘棕熊’在问候我祖宗。我当时把脸上的歉意瞬时收回,脚下假装一个趔趄,顺手将杯中红酒泼了他一身。
泼完之后稳住身子,忙不迭用缅语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我是练家子收发自如。
‘棕熊’更生气,脸上棕色加深一倍,二话不说右手一个勾拳向我击来。他的个子跟我差不多,拳头带着风声直奔我的左脸颊
我今夕不比往日,眼疾手快将酒杯一举一翻,挡在左脸颊半尺处,酒杯口对准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拳头狠狠击中酒杯口,酒杯顿时粉碎。
‘棕熊’后退两步,抱着右勾拳嗷嗷叫唤,上面插进好几块碎玻璃鲜血直淌,看得我好心痛。
十秒钟后,‘棕熊’放开右手,左手往怀里插。
不好,这小子要掏枪。
王师军教过几个打架动作,我一个大鹏展翅张开双臂,双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棕熊’两边太阳穴。
‘棕熊’慌忙伸出双手抵挡,而我右脚中*出,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得后退几两步,但没摔倒在地。
表明‘棕熊’也是练家子。
‘棕熊’有枪,不能容他有喘息之气,右脚踏稳,身子下弯蹲下,左脚逆时针旋出,一个扫堂腿出击,有力扫在他小腿上。
这下跑不了,‘棕熊’悬空而起,侧身着实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棕熊’总归是练家子,倒地时一个翻滚,右手掌在地上一撑,像弹簧一样站起,左手已伸进怀里掏出一块手帕。
判断失误,人家不是掏枪。
“#¥%&&&&@#¥&”‘棕熊’用手帕包住淌血的右手背,冲着我叽里呱啦乱叫,看上去既愤怒又委屈。
“怎么回事?”王师军来到我身边问。
“这个家伙说什么?”我斗志昂扬反问王师军。
首战告捷,告别了挨打受欺负日子,如果‘棕熊’胆敢再骂我,预备冲上去再暴揍一顿。
王师军淡淡一笑回答。
“他说你是野蛮没有素质的坏蛋。”
骂隔壁,老子没素质?
不小心碰你一下,张口就骂出脏话,还说老子没素质,发克油!
我把事情经过简要说出来,王师军斜我一眼道。
“你挺聪明,我教你的那些招式,没怎么练,就使用得如此娴熟,还能举一反三。”
别以为老千是随便叫。
当年,老余头为了培养这种融会贯通的思维,让我从十个角度去描绘同一个物体。说实在,老余头如不是写不出十个汉字,我都认为老余头是个教育家。
密勒来到‘棕熊’面前恭敬用英语说着,之后招来那个中年人钦貌盛,用缅语吩咐带‘棕熊’去包扎。
‘棕熊’狠狠瞪我一眼,跟着钦貌盛离开。
密勒来到我面前,抱怨道。
“吴健,我知道巴迪这个人比较傲慢,但他是印度大使馆武官,事情闹大了,会引起外交纠纷,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没等我解释,密勒转身匆匆离开,回到王虞美身边,似乎生怕冷落她。看来密勒的抱怨只是走走过场,而且她已被王虞美迷住。
我望王师军一眼,心里嘲讽想,看你这场女扮男装戏怎么收场?
王师军果然紧蹙眉头,有点哭笑不得的味道。
我重新去端杯酒,一个人坐在别处敞开肚子大吃,吃完后打着饱嗝来到王师军身边坐下。
密勒与王虞美谈的热切,没有别人插嘴的机会,那五名燕瘦环肥早识趣离开。她俩谈的内容涉及较广,嘴里时不时冒出几个外国人名字和英文,听得我云山雾罩。
王师军坐在那里很安静,他显然是听得懂,脸上看不出情绪,然而双手成拳头状,心里显然有所不满。
不知是对谁不满,反正不是我这个吃货。
舞会时间到,密勒与王虞美场场不落,她俩在交谊舞上的造诣很深,很快成为舞池里令人瞩目的明星,每支舞都赢来热烈掌声。
密勒的庆祝宴会到晚上八点结束,密勒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出酒店大门,还目送我们上车离开。
自古女子都多情。
在车上,王师军埋怨王虞美,不该与密勒走这么近。
王虞美笑嘻嘻说,以后密勒问起,就说‘弟弟’去了外国生活,跟她玩个人间失踪。
‘弟弟’,是指女扮男装的王虞美。
这个办法不错。
王师军打消疑虑露出笑容。
车子离开钦奥,开出五里路左右路程,一头大象横在路中间,挡住去路。在车灯光柱照耀下,大象前面依次排开站着五个人影。
王师军刹车看了一会,对我说:“你探头问问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完从身上掏出那把M500。
我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用缅语问:“各位英雄好汉为什么挡住去路?”用‘英雄好汉’这个词,以为是拦路抢劫。
那真是找对人,老子又可以热热身。
五个人影中间那位走出来几步,我才看清是印度人巴迪,右手包着绷带,左手拿着一根棒球棍棒。
报仇来了。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王师军嘟囔一句,从身上拿出一根大拇指粗细银色圆柱体对我说:“这是如意棒,你可以随意把它拉长缩短,最长可达五米。拉长后顺时针旋紧,缩短时逆时针旋紧。”
他的语气很随意,说明对我有信心。
我被这种情绪感染,接过如意棒,打开车门无畏走出去。
巴迪见我从车子里出来,将棒球棍聚过头顶,只听‘咔嚓’数声响过,四面八方数道强光照射过来,将周边二十米左右照成白昼。
我一下子没适应,条件反射用手遮住眼睛。
麻痹,真有点生日开场味道。
马勒戈壁,这印度阿三摆什么道场?
随着强光出现,周边动静发生好大变化,脚步声不绝于耳,起码有几十人聚集过来。等我适应好光线,发现左右两边黑压压全是人影
这个情况令我不免有些发毛。
来这么多人,是不是要置我于死地?
巴迪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望着我,仔细琢磨一下,结合印度电影里一些画面揉搓,才想起这是印度男人装酷方式。
一般来说,接着就是文艺青年又唱又跳。
过了大约十秒钟,旁边果真响起节奏感很强的声音。
“巴迪必胜!”
“巴迪英武!”
“巴迪雄壮!”
“巴迪加油!”
异口同声训练有素,根据声音判断,有三十人以上,全部来自左边区域。
右边的人没吭声,我猜测左边是啦啦队,右边是打手。
马勒戈壁,打个架都要请啦啦队。
然而我猜错了,右边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兄弟们,不要输给对面,大家跟着我一起喊,吴健必胜!”
右边一群人跟着号子喊:“吴健必胜!吴健威武!吴健雄壮!吴健加油!”听声音也有三十人以上,然而不如左边啦啦队整齐,估计没经过排练。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