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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多次来过省城,知道儒生路是省城餐饮一条街,我打个出租车直奔儒生路,找家湘菜名店进去,在大厅不起眼的角落找个位子坐下。
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大厅里还坐满大半位子,人们交杯换盏大声说话甚是热闹。
这就是中国餐饮文化。
我点了两个菜和三瓶啤酒,边吃边喝边想问题。
疯子现在还在住院,说明伤势不轻,心里对他和麻虎有所内疚,还是把他俩牵涉进去。我就觉得奇怪,包子怎么啥事没有?
突然想起包子在电话里声音沙哑,给人一种身体不适的感觉,可能他也受到牵连,只是怕我担心不说而已。
连累这么多朋友,心里很难受,我闷闷不乐喝着闷酒。
喝完三瓶啤酒吃碗饭,结账走出酒店,站在人行道上思索去何处落脚,看到大街斜对面小巷口挂着按摩招牌,决定去按摩店度过下午再说。
按摩店在小巷里面三十米处,是靠路边一栋三层楼,一楼大厅开着空调,里面排排坐着身穿粉红色宽松裙子的姑娘。
个个长相白净身材丰腴,讲话的口音属于闽北那边。
我挑个皮肤相对娇嫩的姑娘,她把我带到二楼一个房间,面积只有四五个平方,仅仅摆放着一张按摩床。
姑娘打开空调,要我脱掉外套躺到床上去,我照做上了床。
过了十分钟,我与姑娘聊起来。
姑娘名叫小妮,当然,认为是真名那就是傻*逼。今年十九岁,福建南平人,家乡地处深山峻岭,绝大部分年轻人都出来打工。
这按摩店所有姑娘来自于那里。
真是青山绿水出佳人,就小妮的肤色,在城市里生长的女孩,十个里难出一个。
本是萍水相逢话题不多,我们没聊多久,小妮手法不错,我慢慢睡过去。
醒来是被小妮摇醒,说按摩钟点到了。一个钟点九十分钟,目前才下午三点多钟,反正无地可去,我要求增加两个钟点。
小妮很高兴,又帮我按摩起来,当按摩到大腿根部,但离敏感部位差几公分,我情不自禁有了反应。
“大哥,你再加一个钟的钱,我让你吃个快餐。”小妮附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一个钟一百六十八块,吃个快餐算便宜。但是这种地方容易遇上‘仙人跳’,我用沉默婉拒了小妮的提议。
仙人跳就是店老板和按摩女郎勾结,等你脱光衣服,就有大汉冲进来,说你强*奸耍流氓等等。
反正不讹光你身上的钱,不会放你走。
小妮似乎很想做这个生意,小手总是不经意乱碰令人难受,我无奈,拿出一百元钱递给她说是小费。
“大哥人真好。”小妮接过钱开心称赞我,同时很识趣,不再骚扰我。
有一百块钱做媒介,小妮的话题开始多起来,家里的事读书的事店里的事都讲。其中讲了店里一件事,引起我的兴趣。
店里在离这五十米地方,租了一栋楼作为员工宿舍,前几天走了四个女孩,腾出了一间房没人住。
我想了好一阵,对小妮谎称是来这里打货,只待十天左右,嫌住酒店太贵,按摩店把那间房给我住,一天出五十块租钱。
并承诺每天关照小妮业务。
小妮当即答应下来,因为带姑娘出来做按摩女的头儿,是她表姐,名叫翠萍。
我要小妮邀请翠萍晚上出来吃饭。
到了五点半,小妮下楼去,没多久兴冲冲跑上来告诉我,翠萍不光答应去吃饭,还答应把房间租给我。
有了落脚的地方,我大大出口气。
翠萍是个大脸大眼睛大嘴巴大鼻子的女人,体态偏胖,有点像某女歌星,但比某女歌星要顺眼些。
无论走路说话都显得相当有魄力。
翠萍不想在儒生路吃饭,带我去中山路红螺馆,说那里的菜很好吃,特别是招牌菜大红螺味道鲜美香辣,令人知味能返。
我们来到红螺馆,当大盘红螺端上来,一个个比鸽子蛋大的红螺飘香溢彩,看相都让人垂涎欲滴。
上了菜,我叫服务员拿瓶白酒,翠萍大手一挥要两瓶,想必酒量很好。
翠萍说话相当直白,两杯酒下肚,我就大致了解了她人生轨迹。她今年三十二岁,十五岁出来打工,两年后嫌工厂干活累,跟老乡出来坐台。
五年后摸清行情,开始当领班组团赚钱。
当领班时找了一个男朋友,谁知男朋友吃喝嫖赌毒样样精通,败光所有财产,人也因为抢劫锒铛入狱。
翠萍萎靡不振,在家里赋闲多年,去年才开始出山组团做按摩。
名为按摩,暗为卖身。
翠萍酒量真的不错,一个人干了一瓶,我和小妮分了另一瓶,不是晚上要做生意,我估计翠萍还想喝。
果然,翠萍把我安顿住下,叮嘱我不要睡太早,晚上接着宵夜。
住的地方也是三层楼,我住在二楼靠东向一间房,房间里都是以前按摩女留下的东西,花花绿绿有香有骚。
垃*圾篓没清理,里面的东西有带红色,到处是香烟头和撕开的食品包装袋。
我皱眉打扫起房间,打扫完,出了一身臭汗,拿条毛巾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在西头走廊尽头,我推开门走进去,摸索打开电灯开关,灯光亮堂一刹那,卫生间里的光景把我吓一大跳。
挂件杆旁站着一位妙龄女郎,面目清秀身材窈窕,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她非常错愕望着我,但没有发出惊叫。
我连声说对不起,赶紧退出卫生间把门带上。
半个小时后,我正在房间里抽烟,外面传来一声‘我洗好了,卫生间没人’,声音如金铃般清脆。
我走出来没见人影,到卫生间一瞧,果然人走了,里面飘满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香味。
走进去,想把门关好,发现反锁坏了。
由于匆忙时间短,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没准备,洗澡时只有将就用清水冲洗。当我正在冲头发,门咣当打开,那个妙龄女郎冲进来,直瞪瞪望着我看。
我顿时大窘,慌忙遮住紧要处。
她毫不顾忌看了几秒钟,满意点点头转身离开。
“你看了我妹妹,我也要看你弟弟。”这开心的声音,才让我明白她进来的意图。
没多久,她又走进来,我赶紧转过身去,这个举动让她相当不满。
“有什么好躲?老娘看过无数型号,就你这款最难看,还当成宝贝藏起来。”
鄙夷的语气,再一次令我大窘。
“这是洗发水,这是沐浴露,老娘善心打赏。”她放下一绿一粉红两个塑料瓶,再一次转身离开。
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洗完澡,拿着两个塑料瓶出来,看到隔壁房间有灯光,敲门进去。
她穿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要我把塑料瓶放在桌子上,当我离开走到门口,她说一声‘我叫小枝’。
我回头自我介绍,她眼睛盯在电视上没有回应,我识相退出房间。
半夜十二点多,小妮来叫我去吃宵夜,期间,翠萍又喝下一斤多酒,这么会喝的女人第一次见。
第二天起床很晚,第一件事就是赶去买洗漱用品,快走出巷子口,有人在旁边的玻璃门里叫我名字。
玻璃面开一半,我往里一瞧,是小枝,正坐在一张麻将桌旁磕瓜子。
坐在麻将桌上打麻将的全是按摩店的女郎。
我正要回个招呼,小枝转头去看打麻将,如同她刚才只是不经意打个饱嗝,我愣愣僵直几秒,才挪动脚步走出巷子口。
来到公交站台,坐上五路车来到火炬广场,离儒生路差不多有十来里路。
我曾来这里征战过,对这里环境比较熟。
下车后,我找个僻静处,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刘芹,接电话的是钟小琴,说刘芹昨晚被人用烟头烫伤脸部,正在医院治疗。
我知道刘芹是为什么受到如此严重伤害,心里顿时一阵难过,没想到连累这么多人。我忍着伤悲,要钟小琴发个银行账号过来。
只能用钱来弥补对刘芹造成的伤害。
不久,钟小琴发来账号,我匆忙去火炬广场一家银行汇款。
银行卡里还有五万九千块,我留下四千块,剩下全部汇过去。走出银行,我把打过电话的手机扔进垃圾桶。
我身上还有一个手机,留着最关键时用。
买完洗漱用品,坐公交车回去的路上,我陷入深深思考。
连累这么多朋友受到伤害,我再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发现很难逃出向我撒出的大网,除非我真正人间蒸发。
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脑海里跳出这么句话,在我妈、疯子、麻虎、小妮、包子他们的推动下,瞬间形成愤怒的浪潮。
我不能任人宰割!
我要反扑!
我要复仇!
向所有伤害我的人复仇!
这是我积贫积弱多年发出的怒号,我已经无路可走,我已经退无可退!
我并不是没有优势,改变容貌就是我的优势武器,可以时常让我处于暗处,我只要把暗处的敌人置于明处,取得胜利不是不可能。
尽管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