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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没有优势,改变容貌就是我的优势武器,可以时常让我处于暗处,只要把暗处的敌人置于明处,取得胜利不是不可能。
尽管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不知不觉,公交车到了儒生路,下车后,步行五十米来到按摩店所在的胡同口,仔细看看胡同口的蓝牌,才知道胡同名叫石头街。
路过那个麻将馆,朝里面望一眼,小枝已不在,麻将桌上也换了人,换成小妮坐在上面打牌。
小妮看到我,高兴打个招呼,招手叫我进去。
我听话走进麻将馆,在小妮身边坐下,麻将馆老板端来一杯茶给我喝。
小妮高兴跟我说,她打麻将赚了钱,等会请我吃中饭。与我说话这功夫,她又胡了牌,进账有六十多块。
我打量一下麻将馆,这是一个临街房间隔成两间,前面是小超市,后面是麻将馆。
麻将馆摆了四台自动麻将机,两台有人玩,另外两张空着。
在江南省,大部分地级市麻将打法都有所区别,省城的打法更是独树一帜,省城人管自己的打法为‘德国’。
这个称呼很国际,具体出处就不清楚。
坐在旁边看小妮打几把麻将,她手气特别好,把把都是她胡牌,坐在她下手的女孩打出脾气,说声‘不打了’,把牌一推起身走了。
三缺一,大家只好散场。
小妮带我去吃饭,吃完饭,尽管她赢了钱,我还是抢着把单买了。
回去路过麻将馆,老板在门口招呼小妮打麻将,她回绝说下午要上班,不过提出建议让我去打。
我正在犹豫,老板早热情来拖,加上小妮在旁边帮腔,我盛情难却,将洗漱用品交给小妮带回去,跟着老板进去。
麻将馆里四台麻将机有三台在打,剩下一台也有三人在等,难怪老板着急。
上桌后,大家讲好打五块钱一个筹码,然后一个人发八张扑克牌代表二十个筹码,花牌为五个筹码共三张。
打麻将时,我表现的相当土冒,怎么做大牌都不懂,老是稀拉胡。但是手气特别好,经常抓许多精,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胡牌。
精是可以抵牌的麻将牌,比如翻出牌是一筒,那一筒就是正精,二筒就是副精,可以代替任意一张牌。
我拿精很简单,翻精时换上我需要的精。
比如我有两张一筒两张二筒,我就暗扣张一筒在手心,翻精时用一筒换掉那张牌,这样手里就有三张精,胡牌比别人容易得多。
到麻将局结束,我赢了一千五百块钱。
回到宿舍,小枝走进来要我请客,她已得知我打麻将赚钱消息,我爽快答应,干脆叫上小妮和翠萍。
一同去还有与小枝同住的三个女孩,个个都长得比较漂亮。
我第一次与这么多漂亮女孩吃饭,不由来了酒兴,喝下将近一斤白酒。喝完酒,在小妮的搀扶下来到按摩店,兑现对她的承诺,每天照顾一次她的生意。
按摩期间,小妮又来撩拨,这次没有要婉拒她的小费,而是回以吃吃笑。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没有立刻下床,而是躺在床上想问题,计划着如何反击那些势力。正想着,小妮拿个打包盒进来,说是给我送早餐。
并说以后包了我的早餐。
早餐是碗炒粉,吃完出去扔打包盒,小枝在门口探头问我,下午打不打麻将?老板好留位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答应下来,然后出去坐公交车到大市场溜一圈。
说是来大货,就得装出一个打货的样子。
下午打麻将故意输掉六百多块钱,天天赢,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
就这样,想想复仇计划,到大市场逛逛,打打麻将按按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十天。复仇计划还没想出来,钱倒赚了六千多。
这天下午,我在麻将馆打麻将,翠萍破天荒过来,坐到我身边观战。
不管有没有人在旁观战,这次我的做派是赢钱,知道翠萍是看不透我的手脚,照样翻精换牌。
牌局结束,我赢了八百块钱,请翠萍去吃饭。
翠萍没有推辞,还打电话叫来小妮和另外一个女孩。
这女孩是新来的按摩女郎,名叫小玉,一双鹤眼四周微红,眼珠黑白分明瞳孔秀美,给人温文雅尔的感觉。
鼻梁高挺,鼻头圆润,鼻翼匀称丰腴。
小巧嘴唇丰满性感,浅浅的涂了一层唇膏。
肤色白皙如玉。
身高一米六五或以上,胸脯高挺如秀峰,腰肢恰如盈盈一握。
小玉相貌与黄启芳不相上下,但气质与身材均超过黄启芳,我就不明白,小玉这么好的条件也会来做按摩女。
我们一行来到红螺馆,翠萍最喜欢吃这里的大螺丝。
上了菜,翠萍点了三瓶白酒,我望一眼小玉,知道这位新手肯定是喝酒高手。
果不其然,翠萍给小玉满满斟上,那倒酒架势,恨不能狠狠踩上几脚,才算是斟满整个杯子。
杯子是直筒玻璃杯,可以装四两白酒,小玉第一口就是四分之一杯下肚,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今天翠萍的话特别多,说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满是惆怅落寞之意。
原因是新国家领导人上任后,大力整治社会风气,风声越来越紧,客源也越来越窄。
“阿健,今天晚上警察会来突击检查,包括我们宿舍也要查。”翠萍望着我说。
我心里一紧,合计片刻道。
“萍姐,我不想与警察打交道,今晚就住宾馆去。”
翠萍微微一笑说:“阿健,实话实说吧,我认为你不是来省城打货,而是身上有事来省城躲避,我说的对不对?”说完,收起笑脸很严肃盯着我。
这次,我是心里一惊,翠萍看出什么来?
我强压惊慌,若无其事道。
“萍姐想多了,我确实是来打货,现在货已看好,打算明天运回家,后天就要向萍姐告别。”
翠萍抿口酒,缓和神色轻笑一下道。
“阿健,我可是在社会上闯荡了二十几年,什么样的角色没见过?别的不说,就拿下午打麻将这件事来说,虽不清楚你是如何作弊,但知道你一定出了千。”
这些话让我诚惶诚恐,才晓得下午打麻将时太大意了。
“比如那一把九一筒正副精,有个九筒背面上有个小斑点,很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那是小枝打麻将发脾气摔出来。明明被你抓上手,后来被莫名其妙翻成精,表明你动了手脚换了牌。”翠萍不紧不慢揭穿我。
我尴尬了,勉强笑着说:“萍姐,你可能看错了。”不能承认,在不清楚后果的情况下。
翠萍意味深长道。
“阿健,江湖上行走的人,可能大都是坏人,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中,好人不会选择走江湖路,有也是被逼无奈,萍姐就属于这种人,小妮和小玉也是。你看小玉第一眼,心里肯定很诧异,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踏入按摩这一行?”
说实在的,她的洞察力很强。
“小玉身上的故事,现在不谈,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在座每个人都是好人。阿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定你不是省城来打货,你根本不像做粗活的人。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认定你是个好人,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翠萍很认真说完。
值得合作?
进行哪方面的合作?
我心存狐疑,但知道经过她一针见血的点破,再隐藏下去没什么意思,加上她提出合作意向,应该可以坦诚相待。
“萍姐真是好眼力,我确实是来省城避祸,与警察有点关系,有人利用警察来追查我。刚才萍姐话里‘合作’是什么意思?我身边没有女孩,对萍姐没有用处。”我老实讲出来省城的意图,同时提出自己的疑惑。
翠萍莞尔一笑道。
“具体怎么跟你合作,我也没想透,只是刚才看你打麻将,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不过我想退出这个行当由来已久,清楚再干下去,迟早要把自己送进监狱。”
小妮在旁边插话。
“表姐,不干这一行,你还能做什么?”
这话让翠萍一下子迷惘起来,端起杯子深喝一口酒。
我想了想说:“萍姐,你身边有这么多漂亮女孩,何不去成立一个公司,专门接工程或者其它业务,转手出去赚差价。有这些女孩公关,不怕拿不下来。”我在赌博过程中,跟这种皮包公司的人打过交道。
翠萍叹口气道。
“这条道走不通了,国家对官员的管理会越来越严格,性贿赂早就成为雷区,敢踩雷的人快要绝迹了。”
我虽然不了解形势,但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因为刘芹说过,算命先生都算出来,新领导人上台就会反腐倡廉。
翠萍凝视我接着说:“阿健,对自己的千术有多大把握。”她已经认定我是个老千。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未来可信不可信,从目前接触的情况来看,她还是有可信任的一面。
直率和豪爽。
我现在已决定要发起反击,一个人战斗虽然不惧,但有人帮助更具备信心。
想到这里,我假装伸个懒腰,并且坐立不稳,朝小妮歪一下身子。坐稳之后,我把左手掌摊在桌面上。
手掌心里有一个手机和一支唇膏。
小妮惊呼一声,这全是她包里的物品,而她的包看上去没动过,连拉链都恢复原样。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