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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以后,刘方明和我俨然成为一对要好朋友,回去时,我准备打电话要翠萍来接,被他拦住,坚持要送我回去。
回出租房不可能,怕碰到不当班的小玉,我让刘方明送我回公司。
既然和刘方明接上头,就不适合与小玉和阿英同住,我和翠萍另外租套房子住。
以后,我和刘方明隔三差五坐在一起喝茶饮酒,一段时间还需要陈医生作为媒介,半个月后,干脆把陈医生甩了,我们直接联系。
等能够进入刘方明家里,我把于虎叫过来,商量如何全方位监视刘方明。
于虎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去刘方明家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他家客厅的灯是什么样子。
我找个借口去刘方明家,看到客厅中央是水晶吊灯,回来把形状描述给于虎听。
于虎去了深圳五天,带回一条与刘方明家差不多的水晶坠子,里面安装好监视探头,接下来就是怎么去刘方明家里替换。
这件事要落在阿英身上。
刘方明老婆不时会来平安宾馆走动,一来二去与阿英混熟,出于笼络,还不时邀请阿英去逛街,买点小物件送给阿英。
我设计这样一个方案,阿英趁刘方明老婆一个人在家前去拜访,而于虎假扮快递员把刘方明老婆叫出来。
凭阿英的身手,安装好水晶坠子不费吹灰之力。
过两天,刘方明老婆正好独自在家,阿英前去拜访,于虎按计划假扮快递员实施计划。
我在出租屋等消息,同时休息按摩皮肤肌肉。易容所用物品有些是强力粘接,贴在脸上时间太长,会对皮肤肌肉造成损伤,必须过段时间取下伪装物,按摩皮肤肌肉一次。
正在休息用心按摩,客厅响起敲门声,我以为是翠萍,走过去打开客厅门。
没想到是阿英。
“李总和萍姐在吗?”阿英望我一眼问道,随后探头往屋里望。
想到已恢复原形,阿英认不出,我有些尴尬,支吾着把她迎进门。她走进门,突然指着我身后说,墙上有只蜘蛛。
我条件反射回头望,下一秒,身子腾空而起,紧接着后背着地,‘咚’一声响起,身子像撕裂一般剧痛。
刚想张嘴惨叫,阿英犀利的手掌猛然砍在脖子上,人跟着晕了过去。
醒来时躺在床上,翠萍在床头愁眉苦脸望着我,阿英反坐在椅子上玩指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怪是怪不了,不知者不罪。
后背还是有痛,但起床没问题,我坐起来靠在床背上。
见我醒来,阿英没好气指着我说:“你就是长着一副欠揍的相。”什么话?虽然稍微丑一点点,但去应聘还是抢着要。
“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藏着掖着,老娘真想弄死你。”阿英越说越生气,胸脯起伏不定可以证明。
我怯怯嗫嚅道。
“这不是来不及吗?”
阿英狠狠瞪我一眼走出去,没多久端来一碗鸡汤让我喝下,神色缓和许多。
喝完汤,阿英接过碗往旁边床头柜上一放,随后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指指自己的胸脯恬不知耻道。
“欠揍的,你会不会整这里?”
能这样称呼人,说明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信心。
现在已是炎炎夏日,阿英上身穿短袖小领碎花白衬衣,胸脯不算大但也小有成就,总算将衬衣撑出个坡度。
不会影响女人的自信心。
我明白阿英话里意思,这女人野心太大,非得要闹出个傲视群雄的境界。
“不会。”我迅速扫一眼禁地,摇摇头肯定回答。
阿英很失望道。
“真是欠揍,尽去学些没用的伎俩。”
我翻翻白眼没吭声。
真搞不懂,胸脯大对女人重要还是对男人重要?
一直不做声的翠萍开口道。
“吃饭吧,菜都快凉掉。”
我们来到餐厅,餐桌子上有四菜一汤,我坐下后,阿英拿来一瓶白酒,说喝白酒活血化瘀。
好吧,你是跌打师傅,当然听你的。
阿英边斟酒边说,刘方明家的监视探头已装好,于虎在调试信号,估计晚上就能用。
我喝完酒把易容物装回脸上,变成阿英熟识的模样,她阴阳怪气说,这个模样就不是欠揍的模样。
去你奶奶的,老子从小到大没因为长相挨揍。
到了晚上,于虎挎着黑包来到出租屋,黑包里装着手提电脑,他拿出手提电脑放在餐桌上打开,刘方明客厅的全方位画面出现在电脑上。
刘方明和儿女不在家,他老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很清楚传输过来。
OK,我兴奋夸奖于虎几句。
于虎拿出个扣子大小的黑东西,说是窃听器,要我伺机扔进空调出风口,最好是后排那个出风口。
接收器没拿过来,同样需要调试好信号,才能交给我使用。
之后于虎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想向我借五万块钱。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先付了五万块作为定金,完事后交付剩下的十五万。
怎么五万块就用光?
我明白是小枝在从中作祟,于虎五万块全用她身上,我要翠萍借给于虎五万块。
同时暗地里叮嘱翠萍,要她去警告小枝,不要下手太狠因小失大。于虎的电脑技术对我太重要,万一他赌气不干,真会捣乱计划正常实施。
第二天,我邀请陈医生和蔡医生吃饭,顺便叫上刘方明开车去。
我和蔡医生坐在后面,趁机将窃听器扔进后座空调风口。
一切准备就绪,坐等刘方明有所行动。
前一个礼拜,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到了第二个礼拜,刘方明去邮局寄封信。这是个奇怪举止,在现代社会寄信很罕见。
我推测收信人很古董。
翠萍下午去趟邮局物流部,给物流部门分拣处员工一点好处,拿到接收方称呼和地址。
接收方名叫戈涛宗,地址是省城光明路八十八号。
涛谐音桃,宗不代表地名,与江南省和省城的名称完全不搭架,那代表什么呢?
宗本身就有宗师、宗室、宗教、宗族之组合,代表一门一派一个族类群体完整组合,很可能这个‘宗’只代表它本身。
照这样分析,这封信就是寄给花帮的总部,省城光明路八十八号,说不定就是花帮总部所在地。
得出这个结论,刻不容缓,留下翠萍继续监视刘方明,我立刻动身前往省城。
到了省城,找到光明路八十八号,发现这是个开发小区名叫香榭丽,里面有三十多栋六层楼房和三栋电梯房。
加起来有近两千户人家,要想找到戈涛宗比登天还难。
怎么办?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我饥肠辘辘走进香榭丽小区旁一个餐馆,点三个菜,要了啤酒边喝边想。
喝到第二瓶时,走进俩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点两个菜,开了一瓶白酒。
听他们说话内容,就是香榭丽的保安,刚刚下班。
某个时候,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物业?对,就是某个物业人员!
如果信是寄给香榭丽某个住户,应该要注明几栋几单元几楼几室,信才能有效抵达。信上既然没注明,信只能抵达到门口岗亭为止。
戈涛宗应该是个假名,这样一来,能拿到信的人,只有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
根据刘方明和黄启芳用的假名来判断,名字虽然假,姓却不会假,所以信的收件人一定姓戈。
想清楚以后,我端起杯子,来到俩个保安桌边坐下,俩人打量一下我,眼神相当莫名其妙。
我不在意笑嘻嘻说:“兄弟,我前来找人,这人是我老乡,只知姓戈,戈壁滩的戈,不知详细名字,听说住在香榭丽小区。打扰之处,今天俩位的酒菜钱由我来买单。”这样说,是‘戈’这个姓非常稀少,提起来,一般人首先想到是身边人。
俩个保安一听能白吃白喝,眼睛一亮,马上竭力思考。
没多久,左边保安歉意摇摇头道。
“我在香榭丽当保安有八年,认识大部分住户,可就没听说过有姓戈的人。”
右边保安笑嘻嘻道。
“我们物业会计姓戈,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如愿以偿。
我故作失望说:“不是,没关系,兄弟尽力了,你们的酒菜钱还是我买单。”说完,端着杯子离开。
吃完饭,俩个保安还在喝,我替他们买单,出门打部出租车,前去高老庄小区休息。
按照时间推算,信会在明天下午送达。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来到香榭丽,找到物业办公场所,找到财务部推门进去,里面有一老一少俩人。
老的是个将近六十岁老头,尖嘴猴腮戴副银边眼睛,颇有旧时候账房先生的味道,正坐在电脑前忙碌。
少的是位二十来岁女孩,模样还算周正,可姿态很是不雅,坐在沙发里看书,双腿叉开搁在茶几上。
女孩听见动静,头也没抬问有啥事。
我回答到,想在香榭丽租房,先来问问物业费。
女孩仍然没抬头,嘴里说:“戈老头,告诉他。”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
我明白了对象,转脸向戈老头望去,他抬抬眼镜打量我一下,然后扭身去翻抽屉,拿出一张红色印刷纸递给我。
“所有收费项都标在上面,自己慢慢看。”
我接过来说声‘谢谢’,转身离开财务办公室。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