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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布局

千涯 棋子 6281 2021-04-06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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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香榭丽,来到大门外马路对面绿化带,选个干净处坐等戈老头出来。

  四点多钟,一个骑摩托车背邮政包的男人来到大门口岗亭,拿出一叠纸制品交给保安。五点半,看书的女孩骑电动车出来。

  再过十分钟,戈老头进入我的视线,他的身材跟脸型一样瘦小,整个人干巴巴如同一具移动干尸。

  穿着十分普通,白色短袖衬衣,宽松黑色西装短裤,走路时,裤管像两面卷起来的旗晃荡不已。

  跟电影里那些威风凛凛的宗主大相径庭。

  戈老头先是走进岗亭,从宝安手里接过一个信封,外表跟刘方明寄来的一样。拿到信以后,他来到岗亭边上的非机动车棚,骑上一部自行车往右边骑去。

  我站起来往马路上看,几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我拦住其中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掏出一千元买下他的自行车。

  我骑上自行车,用力骑了几分钟赶上戈老头,一直与他保持三十米距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戈老头来到雷公路一个别墅区名叫爵士,他骑车拐进大门。我跟着想进去,被门口保安拦住盘问。

  由于说不出合理目的和里面住户资料,被保安挡在门外。

  有一点很肯定,戈老头是别墅区的常客,说不定就是这里的户主。真是这样,可以肯定他就是宗主,花帮从此改为花宗。

  不过猜错了,十分钟后,戈老头骑车从大门出来,照原路返回,最后来到花前路一个陈旧小区。

  住址为五栋二单元一楼102室。

  回到住处,我认为爵士别墅区里住的某人,有很大可能是花宗的宗主。

  连续三天想进入爵士探查,都被保安挡在门外。就在我绞尽脑汁时,翠萍打来一个电话,说刘方明来了一个外地朋友,没有真名,被称之为黑狐。

  黑狐?

  我记得老余头在喝多酒时,好几次得意说到,江南省有无敌黑白双剑,其中白剑由他磨练出来。

  我的外号就是‘白狼’,白剑自然是指我。

  黑剑是谁?

  我当时并没在意这个问题,因为知道组织庞大,除黄启芳,见过的都是一面之缘,何况没见过的。

  现在我就要重视起来,白狼里面带个白字,黑狐里面带个黑字,应合了‘黑白’。

  真是黑剑到?

  果真如此的话,那巴江马上就要迎来一场豪赌,就跟我一样,‘白狼出手赌,满地是白骨’。

  黑狐和我一样是花宗培养出来的赌场杀手,也是骨干分子,也许黑狐的培养者与老余头不同,不会刻意隐瞒组织内的情况,从黑狐身上可能得到某些信息。

  刘方明和黑狐正面接触,表明刘方明身份是花帮‘针眼’专门做局,不知这次倒在花帮屠刀下是谁?

  我觉得省城这块暂时还理不出头绪,决定先回巴江,看看在黑狐身上有没有文章可做。

  回到巴江,翠萍告诉我,刘方明把黑狐安顿在平安宾馆住,身份证信息显示,黑狐名叫雷火风,江南省甘州市人,今年二十八岁。

  与我年龄相当。

  平安宾馆的监控主机放在前台一间小房子里,我和阿英电话联系,吩咐她调取宾馆的监控录像。

  看看黑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英下班后,把调取有关黑狐的监控视频送过来。

  视频画面显示,黑狐长相跟我一样,五官端正只算得上秀气,与我相比,眼睛更大一些更有英气。

  这种长相不引人瞩目,很适合做老千。

  皮肤白皙与黑狐外号不相称,但身上穿着黑衣黑裤,也许这才是称之为黑狐的真正原因。

  个子也比我高一些,估计有一米七八。

  翠萍告诉我,黑狐住进宾馆后,就再也没有与刘方明接触,已经有三天时间。

  这不对以前的路子?

  之前我出去赌,三天内必须开局,如没开局,说明情况发生变化,我就会撤离。

  这黑狐是不是花帮的赌场杀手?

  我开始有点怀疑黑狐的身份。

  但一个甘州人出现在巴江,与刘方明进行秘密接触,不可能没有缘故,我决定亲自来跟踪黑狐。

  第五天,我在隔壁公司上电脑,阿英发来信息,说黑狐向她打听人民医院在哪里,估计要去医院。

  阿英假装不清楚,假装要询问114拖延时间,趁机给我发来信息。

  我慌忙跑下去,正好看到黑狐从平安宾馆出来。

  人民医院在巴江幸福大道,离平安宾馆有三里多路,黑狐没打算招呼出租车,或者坐公交车,而是迈着中等步子向人民医院走去。

  我没有跟着黑狐,而是打部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在门口守株待兔。

  过了十五分钟,黑狐来到人民医院,先挂个号,在电梯口按下五楼按钮。那里是人民医院外科,陈医生就是这个科室的主任。

  难道黑狐是来找陈医生?

  我坐下一趟电梯来到五楼,走到陈医生办公室门口,果真看见黑狐安静坐在门外等候就诊。

  难道是真的得病前来看病?

  如果不清楚刘方明认识陈医生,还真会这么认为,黑狐的样子也不像有病的人,我想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我思索一下,直接走进陈医生办公室,他正在给病人看病,抬头望见我想起身招呼,我示意不必,自行在左手墙边椅子坐下。

  几分钟后,病人走了,陈医生热情招呼我,并拿出烟来递给我。这时黑狐走进来,望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陈医生对面。

  陈医生问黑狐哪里不舒服,他指指右胸口说这边闷得慌,说完将手放在桌子上。

  仔细观察黑狐一双手,同样大而修长,就是手心窝比我浅一点,勉强算得上老茄子所说的龙爪手。

  看来道行要比我弱一点,因为在偷牌时,黑狐吸住牌要比我费劲,这样会影响速度。

  陈医生拿出听诊器,在黑狐身上听了一会,听完后说,听不出什么问题,要他去照个X光。

  黑狐拿着陈医生开出的单子离去。

  陈医生问我有什么事,我回答说没事,只是路过这里想看看他,然后俩个人天南海北随便聊。

  过了两个小时,黑狐拿着X光片子来找陈医生,看过片子,陈医生说肺部有点问题,但这是内科问题拿不准,要他去内科看病。

  黑狐非常诚恳说自己是外地人,希望陈医生推荐一个好医生诊断。

  内科蔡医生跟蔡医生要好,当然是最佳推荐人选,黑狐按照推荐去找蔡医生。黑狐走后,我继续跟陈医生闲聊。

  到了十一点半,我诚恳邀请陈医生去吃饭,他欣然答应,就在换衣服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接完电话,陈医生笑着说,李总,今天不必你破费,有人请客。

  蔡医生一个病人请客,让我们在旁边作陪。

  我猜想请客的病人十有八*九是黑狐,这是老千惯走的路子,就是让你觉得是巧合。

  吃饭地方在人民医院旁边餐馆,东家果然是黑狐,除我和陈医生,客人还有蔡医生科室的三个漂亮女护士。

  我知道黑狐是在下套,就是不晓得他在套什么。

  只有静观其变。

  蔡医生在酒桌上老是感谢黑狐,原因很简单,他看过黑狐的X片子,判断出没问题,肺部是抽烟过多造成一点阴影,这么破费有所过意不去。

  黑狐很认真说,让他解除心里不安,请吃顿饭算什么。

  我饶有兴趣看着黑狐表演,一直在琢磨他目的何在,想来想去都得不到结果,直到饭局结束。

  通过这顿饭,黑狐算是与俩个医生熟悉了,有事没事去他们办公室坐坐,一切很正常没有任何目的。

  直到十天后的星期六。

  陈医生和蔡医生都喜欢赌博,平时有个固定赌博圈子,大都是医学界人士,一晚上输赢在几千元左右。

  星期六这天约好麻将局,没想到有人临时爽约,三缺一很难受。

  当时黑狐与我也混熟,正在我公司办公室坐,聊几句后请我去泡脚,顺便把蔡医生和陈医生带上,于是打电话给蔡医生。

  电话那头蔡医生灵机一动,喊黑狐过来凑脚,黑狐毫不含糊答应下来,顺便邀请我去观战,说晚上再去泡脚。

  我明白里面有名堂,自然乐见其成,跟着去观战。

  果然在麻将桌上,得知那个爽约的人是被刘方明灌醉了,黑狐假装糊涂问刘方明是谁。

  越来越有意思,但仍然不清楚刘方明和黑狐到底在布什么局,然而懂得一点,抬黑狐出来布局,说明花宗目前已人才凋敝。

  这场麻将下来,黑狐输了五千多元,属于三吃一的局面。通过这场麻将,黑狐竟然融入了巴江医学界赌博圈子。

  我一直以观战者的身份出现,把握着现场情况。一段时间内,黑狐都是输,几场下来输了五万左右,被圈子内戏称‘书记’。

  黑狐毫不在意,我也有同感,他一定会在某个时间连本带利捞回来。

  这个时间点以刘方明出现为截点。

  我没做过针眼,不清楚刘方明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但我相信,他一定会粉墨登场。 千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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