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千涯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关掉或破坏报警系统的人必须是内部人。
我想了解盗窃案更进一步情况,以及游相贵家庭情况,于是发信息给于梅,约她出来聊一聊。
于梅比我前一天回到省城。
我俩约好晚上在蓉城咖啡馆见面。
刚和于梅约好,于虎的头像开始闪动,我打开一看,他发来一个音频文件。打开音频文件,内容是秀城茶叶店的录音。
地瓜已逃至秀城,有人在追杀他,都是在暗中蒙面行动。来暗杀的人身手挺高,他只有逃出新川,来到秀城哀求老懂,为他提供安全藏匿地点。
老懂让他去小曼那个农家乐躲藏。
我听完这份录音,猛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就是忽略了一个人。
这个人对我对花宗极其重要,那就是黑狐,与我并称黑白双剑的人。
在武都县游相贵那里,没有见过黑狐,也没得到黑狐的半分信息,说明黑狐嘴里的‘干爹’不是游相贵。
同时说明,黑狐不在武都县,他干爹也不在武都县,那在哪里?
在甘州。
一般人出门碰到外省人,就说自己是某某省人,碰到同省人就说是某某市人,碰到同市人就说是某某县人。
我犯错就是钻进这个圈圈,忘记黑狐身份证上就是巴州人。
如此说来,宗主在花宗还不是最高身份,宗主后面还有幕后主使者,而且是俩个,分别掌控着黑白双剑。
老余头算一个,控制着白剑我。
另外一个控制着黑剑黑狐。
这俩个家伙躲在暗处不出面,推出游相贵作为宗主把持局面。
现在地瓜遭到追杀,是因为在秀城会议上,惩戒他的提议,被代表梅花的人反对,黑狐干爹恼羞成怒,绕开花宗,派人前去暗杀。
就老余头能保管五亿贴花这事,以上分析应该没错。
谁会把重要的物品交给不重要的人去管?
找到五亿贴花,必须要清楚五亿贴花是什么东西,我相信游相贵知道,黑狐的干爹知道。
而且我相信,黑狐的干爹有可能知道为什么害死我母亲,说不定是幕后指使者。
既然黄启芳这里问不出,可以尝试走黑狐这条路径,多一条路总比没路好。
地瓜可以好好利用,这种事交给麻虎他们去做,他们有个头脑够机灵的依莲。这种事必须亲自交代,我要翠萍打电话给小枝,通过小枝转达我的意思。
以前的老朋友很少直面相对,花宗一定会牢牢盯住他们,接触太频繁难免会暴露。
蓉城咖啡馆在儒生路上。
晚上八点,我准时踏入蓉城咖啡馆,选一张靠街边的桌子坐下,这里可以看到进出蓉城咖啡馆的人。
越到后面越要小心谨慎,何况游相贵还发出要‘阉掉我’的威胁。
与于梅定下的时间为八点半,还有三十分钟,我要杯咖啡,边喝边欣赏儒生路上的街景。
儒生路上有很多酒店,这时正是客人散席的时间,所以既能看到行踪诡异的醉汉,又能看到行为莫测醉仙。
有时候能惹得你开怀一笑。
八点半,于梅走进蓉城咖啡馆,我举手摇摇让她瞧见,她走过来坐在对面。
服务员端来咖啡,她抿一口,开始讲述游家盗窃案。
盗窃案发生在两天前,游相贵去山里矿区巡视没有在家,盗贼潜入游家,盗走几万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
蹊跷的是,公共区域的监控和红外线都被事先关掉。
盗贼最关注的地方为游相贵卧室,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连地板都敲碎几块。
这么嚣张?
游家人怎么没惊动?
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于梅摇摇头说不清楚,这要等游小毛回来才知道。
“游相贵有多少个儿女?”我问到。
于梅回答。
“有五个儿女,两男三女。大儿子五年前自杀身亡,具体原因不清楚,大儿媳妇受到刺激疯掉,在甘州神经病医院治疗。游小毛是小儿子,另外三个女儿都嫁到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我接着问:“被盗时,哪些人在家?”留在家的人最有嫌疑。
于梅告诉我。
“那天在家的大人有游小毛和黄启芳以及一个保姆,小孩有游相贵俩个孙子和一个外孙,俩个孙子是大儿子的后代,外孙是二女儿的孩子。”
里应外合嫌疑在三个大人身上,我问于梅,游相贵是如何处置这个问题?
于梅讲,游相贵将保姆辞掉,新请一个保姆。
这么说来,游相贵没有疑心黄启芳,游小毛是亲儿子更不会怀疑。
于梅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我俩转而聊起解药的事情,是我主动提起这件事,告诉于梅,黄启芳喝醉酒就会说实话,要于梅想办法灌醉黄启芳,套出解药的实情。
听我这么说,于梅异常激动双肩颤栗,我只能想象毒药的伤害有多深。
我和于梅离开蓉城咖啡馆,分手前,特意叮嘱她,在灌醉黄启芳之前给我发个信息。
回到高家庄住所,阿英和小妮在看电视,听到电视里‘思密达’的声音,我头如有人往里面吹气大起来。
奇怪的是,俩人没有拿纸巾当炮灰,每人面前摆着一瓶啤酒和一盘炸鸡腿。脚底下还各有三个见底空瓶子和大半箱啤酒,看来今天遭殃的是啤酒和炸鸡腿。
什么韩剧是非得要炸鸡腿和啤酒做配角?
我懒得问,走进自己房间,翠萍和小妮坐在电脑前,正在看美国大片,我进去时,片子接近尾声。
不知道中国的导演看到这些场景,会不会找地缝?
翠萍看到我进来,起身说:“正等你吃宵夜,走,下楼去喝酒。”接着把小妮拉起来。
想了很多事,脑袋需要放松,我转身走出去。
在夜宵店,我问小妮,看韩剧为什么要喝啤酒和吃炸鸡腿?这两样东西都会让人发胖,多吃有害无益。
小妮撇撇嘴说,你说那俩个韩粉吧,她俩就是脑残,韩剧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俩坐在电视机前,我怎么看怎么像两具僵尸。
我对这番见解表示深有同感。
翠萍在旁边叹口气说:“我出来吃宵夜,就是不想听电视里的声音,什么及噶及噶及噶思密达,跟群鸡叫一样。”边说边扭头扭手学样,小妮在旁边笑出声。
我也觉得很滑稽。
夜宵店老板把菜端上来,小妮负责倒酒,翠萍端起酒杯喝一口,瞥我一眼问:“在武都县发生什么事?让你摊上‘脏乱差’这个美誉。”眼里含有戏谑的笑意。
我尴尬一会回答。
“萍姐,实话实说吧,我跟一个女人上了床,被阿英发现,所以她给我取个‘脏乱差’外号。”
翠萍意味深长望着我道。
“你为什么跟那个女人上床?”
我觉得是时候把母亲冤死的事情告诉她们,要不然,让这事梗在中间,只怕会留下步子不协调的后遗症。
毕竟她们心里只有五亿贴花。
想到这里,我把母亲如何被害被谁害谁指使,以及幕后还有主谋,原原本本说出来,并告诉她俩我的复仇计划。
说完,小妮吃惊望着我,翠萍则低头陷入沉思。
过来几分钟,翠萍抬起头沉重道。
“阿弟,你真是个可怜的人,不但自己被人陷害,母亲也莫名其妙被人害死,相比你来说,萍姐真的好幸运。”
我凄然笑笑道。
“没什么,血债总会用血来偿。”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妮端起杯毅然说:“健哥,我陪你一起喝。”跟着一饮而尽,喝完决然说:“健哥放心,有我们,一定帮你把仇报了。”
我感激说声‘谢谢’。
翠萍给我满上酒,开口说:“阿弟,萍姐表个态,我们在一起有些时间,已建立深厚感情。冲我叫你一声阿弟,这是我们老家对亲弟弟的称呼,别的就不说,和酒为证。”说完凝重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听得热血沸腾,把酒当成壮志凌云喝进肚子。
接下来,翠萍告诉我,疯子俩夫妻不日经过省城,跟着一个旅行团去旅游,目的地是海南三亚。
组织这个旅行团的旅行社总部在省城,我可以在总部申请参加旅行团,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与麻虎他们接上头。
翠萍明天就去报团,考虑到要出省旅游,我必须以真实面目出现。
这个方法好。
以花宗目前处境,我就不相信,它还有实力将触角伸到省外。
喝完酒,我们回到住所,俩个韩剧脑残粉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睡着,每个人脚下都有两箱啤酒。
随便扫一眼算算,只剩下俩个半箱。
鸡腿没吃几根。
我们没一个人愿意理,走进各自房间睡觉。
两天后,疯子夫妻的旅行团到达省城,当我以真面目出现在旅行车里,双方假装不认识没相认。
上了飞机以后,我的座位与疯子相邻,这才以同团的身份熟络起来,但没谈正事。
到三亚找到自行活动的机会,与疯子夫妻相聚在一起。
疯子首先狠狠给我肩膀来一拳,痛得我嘶牙咧嘴,然后我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想分开。
这是用血凝结成的感情。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