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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芳眼里的杀机是真真切切,我不敢重提起杀人这个话题,等她下一次喝醉再说。
可能一场车祸把她变了个人,喝醉酒后会说真话,为什么这样推测?如果以前有这个毛病,不可能成为合格老千。
我俩鬼混完毕,穿戴好出去吃饭,到了餐厅,黄启芳怎么都不肯喝酒,看来短时没有机会让她说出真话。
过了两天,还是没有让黄启芳喝酒的机会,我思量着是时候撤出武都县。
我找个借口向黄启芳告别。
回到省城高家庄住所,翠萍还没有回来,小妮不知去了哪,只有阿英和小玉在,这俩个女人好奇怪,一个对我黑着脸,一个对我哭丧着脸。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骂隔壁,我的人生就有这么多谜?
就拿刚回来那天,我开门走进住所,没走几步,阿英像只风火轮飞过来,伸手将我向外推搡,差点将我推到在地。
“出去,出去,脱来了鞋再进来,别把地踩脏了。”一边推一边说,望我的眼神充满近乎仇恨的厌恶。
我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退到门边乖乖脱鞋。
住所里的地板油光铮亮都能照出人影,这么好的环境确实不容破坏。
脱完鞋,看看门边没拖鞋,我谄媚朝阿英笑道。
“帮我那双拖鞋来。”
阿英冷冰冰瞪我一眼,转身走进房间,房门‘砰’一声关上,显然没有拿拖鞋的意愿。
这是唱哪一出?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就这脸色这行为对待老子?
心中很不满,但也无奈,光着脚走进客厅。
另一扇房门打开,小玉站在门口,脸色难看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手里提着一双拖鞋。下一秒手一摆,拖鞋鸽子一样朝我这个方向飞。
估计是两只瞎眼鸽,一只飞到沙发上,一只飞到我身上。
这么有劲,是不是吃太饱?
我心里嘀咕着,捡起拖鞋穿上。
俩个女人的脑袋肯定出问题,少惹为妙。
我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阿英在房间里呵斥道。
“你是聋子啊,开这么大声音?!”
没办法只有调小音量。
“大了。”简单明了的述求,照办。
“还是太大了,人家在看书。”为支持高尚的爱好,照办是要照办,可老子只能看播音员嘴皮子动。
转台。
谢天谢地,儿童台正在播‘老鼠与猫’的动画。
刚笑没两声,小玉一扭一扭走出来,坐到我身边拿起遥控器,娴熟操作几下,画面变成一老一少两名妇女在哭。
就那哭相,老子就知道是绝版、顶级、屹立世界之巅、可以冲出宇宙的韩国范儿。
小玉放大了声音,我想,这不是找死吗?
谁曾想,阿英的房门打开,人风火轮一样奔来,到了我面前瞪着眼没好气说:“滚远点。”我理解滚远点的意思,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阿英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无地自容,她拿起沙发上的垫巾,用力拍打我坐过的地方,如同被我坐得很脏。
这是搞几个鬼?
我走进房间,轻轻将门关上,生怕声音稍微大点,招来没有必要的责备。
在电脑桌前坐下,拿出手机插上耳机,打开手机录音,戴上耳麦认真听起黄启芳的那段自述。
翻来覆去听了七八遍,断定是黄启芳的真情流露。
有人拍拍肩膀,我回头一看,阿英不知啥时走进来。她做个手势,意思是要我把耳麦交给她。
我不知什么意思,顺从把耳麦交给她。
阿英戴上耳麦,拿起我的手机操作几下,然后凝神听起来。大约过了几分钟,脸色涨得通红,取下耳麦连同手机砸在我头上。
手机掉在地上,耳麦在椅子扶手上委屈挂着。
阿英拿起电脑桌上纸巾,风火轮一样离开,‘砰’!关门声振聋发聩。
我被砸蒙,摸着被砸的地方,傻子一样望着那扇曾经愤怒的大门。
许久才弯腰捡起手机,幸好没摔坏,音频还在继续播放,我带着耳机一听,里面传来黄启芳的靡靡之音。
我才明白过来,那天一直没关掉录音,黄启芳和我在床上癫狂的声音被录进去。
关你个屁事!
要不是老子拯救,你现在还是小偷,思想观比老子好不到哪里?
我心里气恼数落着阿英。
外面电视在播放广告,没多久,广告播放完毕,韩剧登场,刚播了数分钟,外面哭声响成一片。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电视里在哭,仔细分辨,里面掺杂着阿英和小玉的声音,不由心里一阵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我几乎是冲了出去,只见阿英和小玉哭成泪人,拿着纸巾不停擦眼睛。
沙发周边如同下场雪,白花花到处是纸巾。
奶奶的,看个电视跟死了人一般,有这么煽情吗?
小玉看见我,可怜兮兮哽咽说:“阿健,你就不能学思密达做专情唯一的好男人?”言下之意,老子就是一个下三滥。
我呸!
韩国到处是假脸假人,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可能爱别人?
我倒是很蒙圈,这俩个女人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很恶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到吃饭时间,我来到餐桌前,阿英指着一个位子对我说:“脏乱差,你坐这个位子。”脏乱差?谁是脏乱差?
就冲阿英坚定的眼神,明白‘脏乱差’是指我。从‘欠揍的’到‘矮矬弱’,‘脏乱差’是我第三个蔑称。
都是处于阿英之口。
‘脏’指什么?
‘乱’指什么?
‘差’指什么?
反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脏乱差’,绝对比传统‘脏乱差’贬义要过之。
真想找阿英苦口婆心促膝长谈,要不是我阿健,你还在做小偷,说不定哪天失手,被人绑在大街电线杆上示众。
有些粗鲁的人,说不定还会扒光你的上衣,旁人非但不同情,反而拍手称快。
自古以来偷东西与偷人道德上同罪。
把你从危险的道路上拉回来,应该感激涕零才是,怎么能横眉冷对呢?
当然,我只是想想而已,开展这种促膝长谈,前提是要有武力压倒一切的能力,否则只能是想想。
而已。
我在阿英指定的位子坐下,马上看到前面摆着特殊碗筷杯子,特殊在于全是黑色,很深沉的那一种。
上面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小字‘脏乱差’。
我赶紧站起来打量椅子,这才发现也是黑色的,椅背上贴个大标签,写着大大三个字。
脏乱差!
我重新坐下来,涎着脸问:“什么是脏乱差?”这么重要的谜一定要解开。
阿英面无表情道。
“身子脏,感情乱,人品差。”
接下来,小玉给出另外一个解释,说:“思想脏,行为乱,眼光差。”不清楚是补充还是延伸。
很想阻止她们对我的歪曲,但这种能力,同样是建立在武力压倒一切的基础上。
我没吭气,深知面对阿英任何举动都是苍白无力,不由想起,在白云宾馆看到那个一闪而没的熟悉身影,当时怀疑就是她,现在可以肯定是她。
阿英那天晚上没有立即离开武都,而是随后跟踪来到白云宾馆,查到我与黄启芳在一起鬼混才离开。
现在这么对我,说明阿英和小玉的情感观取向相当正,在她俩眼里,我全身上下只能用一个字形容。
黑。
我愁容满面拿起黑筷子夹菜吃,阿英往黑杯子里倒一杯酒,我瞧一眼,还好是无色。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三天里,阿英和小玉天天看韩剧,我跟着她俩在愁云哀雾中过日子。这三天,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砸掉电视机。
想想电视机还可以买,除非砸掉播放韩剧的电视台,我又没这个本事。
三天后,发生两件喜人事情,韩剧结束和翠萍带着小妮回家。我真的去买了一挂万响鞭炮放掉,说是欢迎翠萍和小妮,其实庆祝韩剧大结局。
翠萍告诉我,老余头确实死了,派出所户口已被注销。经过几天追踪,为老余头开死亡证明书的医生方志云,跟花宗没有丝毫关系。
尽管铁证如山,我还是不相信老余头自杀之说。
以前说老余头为我自杀,我有可能相信,但通过对花宗深入了解,这帮人的凶残恶毒超出常理,老余头为我自杀就是个笑话。
真死掉,不过是花宗内部逐利,互相残杀而已。
秀城已没有多大戏唱,老懂控制小曼以后,把菊花议事地点改在他家里,去他家实施监控困难好大。
黄启芳暂时没有回鞍山的意思
我开始将追踪重点放在省城和武都两处。
在翠萍回来这天,于梅通过网络发来一条信息,说游相贵家被盗损失不少财物,但她不认为是简单盗窃。
游相贵不允许报警,在所有房间增设监控,家里还增加两名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
我根据这条线索分析,游相贵怀疑是家庭内部成员与外界里应外合,要不,干吗为所有房间设置监控。
这个内部成员是谁?
游相贵门口有红外线报警系统,不知不觉进去相当不容易,必须要关掉或者破坏报警系统才成。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