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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原本我以为我要对付的就只有魏管家,没想到你这么个没出身的穷小子居然能把场面稳住,眼看就要没机会了,我只能走这最后一步!”
想起魏管家临死时的情景,秦明那破皮渗血的手仍是攥得极紧。
这本来是与他无关的事情,是与他无关的世界。秦明有种穿越到异世界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搅乱一场阴谋,揪出一个真凶。刘鸿渐这人渣也被他救了。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秦明不知道,他只知道,对他来说,异世界终究是异世界。
秦明想,这些肮脏的事,真的够了。
“小子,究竟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自信没留下任何证据!”
被鼻血遮了大半张脸的欧阳盛问出他唯一的疑问。
秦明用他一贯平和的音调道:“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的冤魂告诉我的。”
旁边刘鸿渐突然嚎啕大哭,仰着脑袋迎着雨,“嗷嗷嗷”地嚎叫哭喊。
再没人劝慰他,众人看着被制服在地的欧阳盛和嚎哭的刘鸿渐,都只有沉默。
秦明突然理解刘鸿渐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自己也仰起头,任雨水冲刷脸庞,希望能洗净自己沾染上的脏污。
由于爆炸破坏信号干扰器,与外界的联系终于恢复。
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人们找来绳子捆绑欧阳盛,刘鸿渐有方先生方太太照顾,而秦明回到水月身边。
水月将秦明揽到怀里,让他靠住自己的胸脯。
水月知道,秦明累了,身和心都是,他需要休息。
“警察马上就会到来,就像你说的,结束了,都结束了。”轻轻地,柔柔地,水月在秦明的耳边说道。
秦明听着像在梦境一般。
他真的困了,浑圆软肉比他用过的所有枕头都更舒服一万倍,秦明靠着这对肉峰,感到身子轻飘飘的,脑子里那些恶心烦人的情绪逐渐减轻,只剩下疲累过后得到舒适休息的安逸。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秦明的眼皮打架,但还是微笑说道。
“嗯,我知道。”水月握住秦明打过欧阳盛的右手,用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盖住深红色的伤痕。
“就这样休息吧。”微笑着,水月抚了抚秦明的手臂与身子,就像秦明之前做过的那样。
警察到来后,一切都变得有秩序。
突然,透过各自忙碌的人们,秦明看到在远处树林,伍迪在向他招手。
秦明和水月说了声,然后走了过去。
在秦明看来,伍迪笑得有点小贱。
“怎么样,当大侦探的感觉?”
“不怎么样,我从来没喜欢过当侦探。”
“人类不就喜欢真相什么的么,不像我们妖,都比较随性。”伍迪举起手指看了看,这个动作让秦明觉得此洋妖有点娘炮。
“没有感觉到随性,你们妖族让我吃过不少亏。”
“那你一定是碰上性格不好的妖,不像我,不但脸帅,性格又好,你提着灯笼都找不着。”
秦明退后一步:“我是直男。”
伍迪乐呵摆手:“哎呀别误会小兄弟,虽然身在异乡把妹不容易,但我还没堕落到换边走的地步。要是你有认识的长相不错性格又好的妖族妹子,介绍给我。”
秦明现在的心情实在不适合调侃,眼神也有点小凶。而伍迪也知道秦明心情不佳,不再玩笑。“我要走啦,你多保重,未来的路不容易,可别挂掉哦。”
秦明的眉毛微微提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祝福啊。”
“我是指那句不容易是怎么回事。”秦明稍稍抬脸,用表情示意伍迪现在自己耐心不多。
伍迪又乐了,摆出一个自认帅气迷人的姿势。
“你自己说呢?明明是人类却有一双妖瞳散发妖气,能使用妖力,那你到底算人还是妖?你站在人这边,还是妖这边?将来除妖师要是看见你,会怎么看待你?啧啧,所谓异端啊……”
装腔作势地,伍迪故意没把话说完,并将秦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秦明缓缓眨眼:“我谁也不招惹,只是过我自己的日子,就和普通人一样。”
“哈,可从你拥有妖瞳的那一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普通人了。越早明白这点对你就越有利,反之嘛……哈,总之我祝福你能一直安稳地过你的普通日子。”说完,伍迪甩起斗篷,化为一只普通蝙蝠,“啪嗒啪嗒”地飞走了。
秦明不是不明白伍迪的意思,而他自己多少也有些担心,不然当初也不会努力学习使用妖瞳的办法练习妖术。
秦明知道,仅从自己遇到妖族的几率来看,未来就绝不会踏实。但他从来没有烦恼过立场问题,此刻他逃避性地将一切与妖族妖瞳有关的问题抛在脑后,回身走向水月。
秦明只想今天再没有任何意外地,踏踏实实过完。
当警察指挥水月和秦明上警车,送他们下山的时候,雨停了。
由于积水和泥石流的残余等原因路况很差,一路上车子来回地上下颠簸,折腾得水月与秦明就是想睡也睡不了。
等过半山腰路况有所好转,他们也还是无法真正休息。
他们都沉默着,脑子里总还会回想这两天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秦明虽不想想,可伍迪的话却总是阴魂不散般浮现脑海。
秦明能感到气氛的压抑,一段时间后他率先打破沉默,看向水月,问出一句:“还好吗?”水月一直望着窗外风景,听到秦明的声音,她扭过头,嘴角微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嗯,还好。想不到我们会坐警车回去呢。”
秦明耸肩:“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警车,算得上是难得的体验。”
“体验这一次也就够了。”
“确实。”
两人相视一笑,水月顿了顿,又道:“秦明,我总在想以前听到过的一句话。”
“哦?什么话?”
“追逐恶魔的人最终也会变为恶魔。”
秦明一下子想起欧阳盛,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挺好的一句话,哪里听来的?”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