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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情愿地，秦明放开水月，瞬间抓住那个人的手。
两个人同时抬头，脸对脸，眼盯眼。
声音渐渐平息，众人的注意力也就转了回来。刘鸿渐扭回头就看到在他身前，一支钢笔与他的腰部仅隔两厘米，那钢笔被欧阳盛紧攥着，而欧阳盛握笔的手，被秦明紧攥着。
“这么等不及不惜冒风险下手，是怕以后没机会么？”
秦明面无表情地说着，并看向那钢笔，从尖锐的笔头里溢出的非是墨水，而是一种诡异的淡黄液体。
“陈季晨就是这样死的，对不对？”
面对秦明的质问，欧阳盛沉默不语，眼神透着凶狠。半秒过后，他突然大喊，拼了命地将钢笔捅向刘鸿渐。
刘鸿渐虽然没明白但本能地缩退，并惊恐大叫道：“欧阳盛你疯啦！？你他妈要干嘛！？”
秦明突然打上欧阳盛一拳将人撂倒在地，然后迅速骑到他身上，抓住他的钢笔丢到远处。
而被按住的欧阳盛愤怒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保护这个人渣败类！？你知道他用卑劣的手段害了多少人吗！？”
控制着欧阳盛双手的秦明叹了口气，果然如他猜测的，是仇杀。
“我没想保护他，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该结束了。”
“喂喂！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鸿渐哆嗦着，眼神不断在秦明与欧阳盛之间扭转。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小盛啊，难道，难道陈季晨和范雅晴是你杀的？”方太太与围观的人们，都惊呆了。
无法抵过秦明的力量，欧阳盛终于不再挣扎，低下头轻声哼笑。
事到如今已经再没有任何避讳，当欧阳盛抬起头，用他从未在刘鸿渐面前，与所有人面前展露过的凶狠目光，死死地瞪着刘鸿渐。那眼神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刘鸿渐，记得九仙景那块地么？当初你为了得到它，你和陈季晨一起，做了什么！？”
“九仙景？”刘鸿渐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难道你！”
“呵，记起来了么？你当然记得，为了得到九仙景，你和陈季晨找人隔三差五地到我家闹事，害我母亲心脏病发作身亡，父亲也因此病故，你趁我一家家破人亡，动用关系强征了九仙景，甚至连我也想杀死！”
“没有！那次你母亲心脏病发作是意外！我明明嘱咐过他们，吓唬吓唬就好，别真伤人！真的！我真的说过！”刘鸿渐急切喊道，同时看向四周围观的人，希望他们能相信自己，“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们！从来没有！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我更没想杀你！”
“哈哈哈哈哈！开枪的是你，难道你要让我去怪枪吗！？别假惺惺了刘鸿渐，事到如今说破便说破了！我想方设法隐姓埋名换身份，甚至不惜做整容手术，终于进入你的公司，一步一步升到你的秘书，目的就是要宰了你和陈季晨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陈季晨已经死了，至于你么，呵，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就知道，老天会惩罚你的！”
说完，欧阳盛扭头看秦明。
“小子，你能保证你以后，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么？要知道让刘鸿渐活着，就等于让许许多多的人受苦受难，甚至和我的父母一样被害死，你确定你做的是对的吗？”
闭上眼再睁开，秦明道：“我确定我做的是对的。并且我确定，你的父母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你把有限的人生都用来报仇，他们一定不会开心。”
欧阳盛不屑冷笑：“别说这种三流电视剧里的台词，你又不是他们，你知道个屁？什么报仇解决不了问题，抚慰不了心灵的屁话都省省吧！一天看着刘鸿渐和陈季晨这两个畜牲活得逍遥快活，我就一天不能睡个踏实觉！死去的父母在天上看着我呢！不杀了他们，我都没脸给他们上香！”
“人生观价值观不同，我没你的经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为什么杀范雅晴？你和她是恋人不是吗？”
此话一出，刘鸿渐，方先生和方太太都不禁惊呼。
“小哥你说什么！？他和雅晴是恋人？”刘鸿渐傻了。
欧阳盛嘲讽地瞥了刘鸿渐一眼：“啊，没错，想不到吧？从一开始雅晴爱的就只有我，从她还在你公司的时候，我们的恋人关系就确定了。”
说完，欧阳盛叹了口气，一直凶狠的眼神有所和缓。
“雅晴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我本以为我不会爱了，是她给了我对生命的渴望，她是我除复仇以外唯一活下去的原因。”
越是听到这些话，秦明就越愤怒。
“可我的爱没能战胜我的恨，雅晴劝我放弃计划，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不是没试过，每次想放弃，父母惨死的样子就会浮现在我眼前，我做不到，我实在做不到。”
“所以你就杀了她！？”秦明制服欧阳盛的手攥得更紧了，将欧阳盛的两只手腕攥出了红痕。
“我有什么办法！？她知道我会趁这次品酒会下手，居然想提醒刘鸿渐这个人渣！我本没想杀她的！我只是想劝她！然后……然后……”
欧阳盛不说话了。
“然后你就打了她，一下，两下，三下，更多，更多，她被你打得半死奄奄一息，你一不做二不休，用刀结束了她的性命，是不是！？”
随着说话，秦明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范雅晴被打得满身青紫意识昏迷，直至被开膛破肚，残忍杀害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愤怒让秦明的双手更加用力，疼得欧阳盛面容扭曲。
“这就是你的爱！？你说刘鸿渐和陈季晨是人渣，那你呢？你是比他们还狠毒的人渣！”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可我筹备了那么多年，辛苦了那么多年的计划，怎么能在最后关头失败！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他们！”
秦明终究没有忍住，狠狠挥拳打出。
欧阳盛被打得鼻血横流，秦明的手背也破皮渗红。
“你杀仇人，杀要阻止你的人，为什么还要设置炸药摧毁整座庄园？你就没想过会牵连到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吗！？” 我的萝莉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