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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错的不是师父,也不是莫轻歌,或许,世间万物,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
“真正细算起来,可能、连莫轻歌都算不得我亲娘,我现在想想,这几世的记忆加起来,才发现我好像没有出处,我的亲娘、到底是谁我都不知道”
“大至也是这几世的颠沛流离,让我生来就对母爱过于渴望吧”
“曾经在玄界,我也是个无出处的乞儿,后来到了凡界,同样是出生就没了娘”
“说起来,我应该好好的谢谢师父,是她让我在孤寂的人生里看到一丝亮光”
“还有爷爷,还有娘亲,他们都温暖了我的人生”
“所以、不恨,我没有资格去恨任何人,我应该心怀感恩,珍惜当下每一个在乎我的人”
乔慕喋喋的说了一堆,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歉意的看了江缘一眼:“抱歉,感慨一来,一时没收住,在你面前说那么多…”
江缘揽着她肩头的手紧了几分:“你胡说什么…,我怎会介意”
“虽然与你见面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心性极好的女子”
“更别提你我缘份如此深,瞥去你曾在玄界的那一世,你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姐妹”
“所以…姐,你往后在我面前可别再这般客套,过于生疏反倒伤感情”
乔慕看着江缘,虽然这张脸自己早在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实实在在面对面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特别是眼前的女子,性子很合她意,她就喜欢同样这样直爽不做作的人打交道。
温声笑应:“好,不同你客气”
看着江缘这副自带雾气的身体,乔慕猛的回过神来:“对了,我们刚刚好像忘记问师父,为什么你我能碰触到?”
“灵体…不是碰触不到实体的吗?”
江缘也愣了,后知后觉道:“是啊,我为什么可以碰到你?要知道我时常给自己找乐子,也全是靠娘亲教我的念力,平时连颗石子都摸不到的,按理说你有了实体,我不可能碰到你啊”
乔慕望向院门,叹了口气:“等师父回来再问吧,她现在,肯定也头疼得紧”
江缘捧着腮帮子,一脸生无可恋:“也只有这样了”
“江缘,我想去一趟冥王宫”乔慕在院子里坐了小许,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
江缘:“你忘了娘的叮嘱嘛”
乔慕:“没忘”
“可是我真的很着急,我现在这情况,实在是太不妙了,我必须得为自己做点什么,我一直这样等着师父,也不是个办法”
“眨眼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再等下去,到时候凡界的身子没苏醒,那腹中的孩子又该如何?”
江缘:“…”她竟无言以对。
在乔慕的游说下,江缘还是没按得住她的软磨硬泡,乔慕不愿让江缘跟着,怕她遇到危险。
谁想江缘反而道:“我只是道灵体,正常人看不到我,虽然我能力微小,在你碰上危险的时候,我也可以用念力在暗中帮一帮你呀”
“你想去,就必须得带上我,否则…我这就跟娘亲打小报告去”
乔慕:“…”
于是乎,两个刚刚才挨过训的人,又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么些年过去,冥王宫还是冥王宫,陈设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要说没变,它又变了,大至就是宫内的陈设装饰不太一样了。
记忆里的冥王宫,花草是雅淡的素色,庭院里的帷帐大多也是以白蓝为主。
而今…除了原本就存在的墙体,院中花朵、装饰之类的几乎全是通红红的一片,似烈火骄阳,诈一眼看着…俗气中带着几丝火热,再深入一点,又感觉很深沉、肃穆,无形中、还带着几分微妙的邪气。
江缘跟在她身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我的天”
“虽然我很艳羡他对你的感情,可是…这红通通的一大片,还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确定冥王没有疯魔么?好好的一座宫殿,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乔慕内心本来还挺震撼的,被江缘这一说,也觉得有点过头了。
那可是玄界之主啊,可不是那个装疯卖傻的傻子,真无法想象他能干出这些事来,估计臣民都觉得他疯了吧。
“或许、他是真的疯了”她附和了一句。
拉着江缘一起越过冥王宫的正门,来到了她以前常出入的偏僻一角。
冥王宫的建设很辉煌,因为玄界的人基本都能力出众,是以宫殿的宫墙也隔外高。
在她还是慕小小的时候,因为本身灵根比较废,她一个小人物,也没多少资格能从正门出入,多是跟着采买的嬷嬷一道走后门。
只是她性子野,宫内关不住她,是以她给自己找了处不错的地方,宫殿西侧一角,有处荒废的院子,那里墙头比其它地方更矮一点,加上那里偏僻,是以她以前经常从那里出入。
幸好这些年过去,那处墙头也没有修建,院落依旧荒废,两人顺利的翻了进去。
看她轻车熟路的,江缘忍不住打趣:“看样子你以前没少干这事”
乔慕给了她一个默认的眼神。
江缘又道:“现在进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去见他吗?”
“可是…这里的他,应该是没有意识的,你见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而且,这是冥王宫,他在的地方,肯定有重兵把守,你觉得…你能进得去?”
乔慕:“…”有那么一瞬间被打击到了。
现在的她,好像真的全凭冲动在做事,内心太乱了。
“去藏书阁”她道。
江缘:“?”
乔慕:“藏书阁里有不少名典古籍,我找一找,说不定能让我找到回到凡界的办法”
……
藏书阁。
其实并没有很多人看守,只是大门前和长廊门口有人在守着,要搞定这两人也简单,唯独不好的办的是,藏书阁位落的位置较高,长廊下来,还有三层数十的台阶。
江缘站在台阶正中打量着,侧头看向藏匿在角落的乔慕,一脸苦恼:“要悄无声息的避开他人视线从这里上去,好像有些困难”
乔慕做了个手势:“你负责把人引开”
江缘眼睛亮了一下:“也是哦,他们看不到我”
想到这,江缘瞬间得瑟起来,大摇大摆的在士兵的看守下走上台阶,江缘第一次觉得,这副透明的身体还不错,干起坏事来挺爽的。
不多时,藏书阁那边就有动静,看守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上去查看。
乔慕悄悄的在下面观望着,待阶梯上的人都走光了,在江缘的指引下,飞速的跑了上去。
走到江缘身边,乔慕无声比对道:“还好有你”
待两人藏到了里面,外头巡逻一圈也没发现异常的士兵还一脸懵逼:“刚刚到底是什么动静?”
“可能是大风刮的”另一个敷衍道。
之前那人一脸莫名,看了眼湛蓝的天色,心想刚刚刮风了吗?
士兵将门落上锁,这才安心的站回了岗位。
乔慕则在阁内悄悄的翻起了书,江缘在门口望风,也幸好,这藏书阁在这宫殿之中好像是被人遗忘了的存在。
乔慕在此地呆到次日的鸣钟响起,也没有人过来。
看了这么长时间,人没感觉累,肚子倒是扛不住了,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江缘在门口睡着,听到这咕噜声,不禁提醒了她一句:“姐,你再让它唱下去,没准要把外头的兵招来了”
“实在不行,你带偷偷带几本离开吧,一直呆在这里翻看也不是明智之举”
“你现在是实体,有了人的感观,你撑得住,你身体也撑不住啊”
乔慕:“我只是怕带回去的没找到,下次想来找又无法这样顺利进来”
江缘二话不说便道:“下次我再同你一起来”
乔慕摇了摇头:“不行,同样的计谋用多了,会让人生疑,我还是再撑一撑,放心,饿两顿而已,死不了的”
见她这么固执,江缘也没有办法,便打算用意念帮她一起看看。
谁料刚站起身,就听到外头开锁的动静,江缘急得大喊:“姐,快藏起来”
江缘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外头开锁的人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没顾得上门的锁,大门猛的被推开,江缘都被这阵劲风给吹得后退了好几步。
“谁啊,戾气真大”江缘随手整理了一下被吹乱的发丝。
之后才看向来人,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江缘死也没想到,男人凌厉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也不知他是无意中看向这个方向,还是他能看到自己。
这一刹那,江缘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明知外人看不到她,却不知为何,她有种强烈的错觉,眼前的人,好像是能看到她的。
刚想伸出手在来人面前晃一下,来人便移开了视线,与她擦肩而过。
江缘瞬间松了口气:“看来这人并看不到我”
随即又看向乔慕所在的书桌前,看着那一堆没来得及收拾的书,江缘这颗心再次紧了起来,也不知乔慕藏在哪里了。
眼看着来人穿过层层书架往里头的书桌前走去,江缘真是急得跳脚。
着急之下,连忙跑到书架前,崔动念力,让那些书籍接二连三落下。
果然,她的举动成功的引起了对方注意,男人脚下的步子顿住,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她,江缘还是下意识的躲闪到架子后,须臾冲躲在书架一角的乔慕喊道:“姐,你再撑撑,我这就将他引走”
乔慕无声的比了个手势:“谢谢”
须臾才从书架的缝隙里偷偷看着那个背影,乔慕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慕君年曾经的好友,也是玄界的辅政官,司寒。
不知司寒是否知道慕君年投生的事,他这个时候来藏书阁做什么。
乔慕正纳闷着,只见司寒脚下的步子缓缓外移,神色凝重的朝门外走去。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手脚麻利的往外走。
本以为司寒被引走,她接下来要应付的就是看守藏书阁前的士兵。
谁曾想,她人刚走到门口,就与司寒碰了个正着,江缘急急的跟在他身后,不停冲乔慕示意,可惜晚了。
四目相对间,两人一脸死灰。
被逮个正着,乔慕也懒得再装了,清了下嗓,冲神色清冷的司寒道:“那个、我说我只是走错了路你信么?”
看到她那一瞬间,司寒谨慎的面色微松了两分,目光里有明显的疑惑,他冷冷一笑:“走错路?”
“这么些年过去,慕小姐倒真是没有半分长进,依旧是连走路都会出错的路痴”
乔慕:“…”
司寒神色很冷,言语间不难听出讽刺,与她记忆里那个温文的贵公子模样判若两人,让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也罢,她忍:“我只是个小小的厨娘,哪能跟大人相比,没长进也是正常的”
“呵…”司寒嘴角的讽刺更甚:“小厨娘?”
“你可是君年明媒正娶的王后,岂是一个小厨娘能相比的”
乔慕:“…”暗想她在玄界的时候何时跟慕君年成过亲吗?为什么她一点映象也没有,她到底忘了什么?
管不了这么多,既然司寒会说她是王后,那肯定就假不了。
她还在想…早知道自己在玄界与慕君年成过亲,刚刚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进来才是,何必饶这么多弯弯。
想通之后,她立马道:“既然大人也说了我是王后,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她此时底气足了点,说话的语调也没有之前那么小心翼翼。
司寒眉目里闪过不屑之色:“慕小姐还真是给点颜色就懂得开染坊,瞧瞧这气势,还真有一界之后的风范呢”
“还真是无法想象,你曾在君年面前竟是个温婉的角色”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不对味?听着像在夸,摆明了在损她,说她虚伪呢。
她唏嘘不已,想到了曾在当小厨娘的时候,那时候…她只是胆小,不敢惹她惹不起的人,所以在慕君年面前温顺了些。
没想这人竟然拿这个来损她,这还真是…。
“司寒大人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乔慕开门见山。 冥王的毒医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