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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兵面面相觑,内心复杂,乔慕再次强调:“于军士而言,忠心固然重要,可是…明辨是非也同样重要”
“此次的事件就是最好的论证,似这等听信谣言导致自相残杀的事件,你们还想再度重演吗?”
“若是困在此处的日子再长久些,今日我若不亮明身份,你们是不是就要聚众把我逼上死路了?”
清冷的音调吐字清晰,字句犀利。
众士兵根本不敢拿眼看她,这些话,的确是有人说过的。
乔慕又道:“你们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却在此枉自诽议,你们知不知道,谣言也是能杀死人的”
“倘若我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亦或者我能力再弱一点,被你们诬蔑到自己寻了短见,你们是不是还得喊一声很冤?”
字字句句像把刀子剜在了士兵的心头,众人对视间,很有默契的齐齐跪下。
“小王妃,对不起,我们知错,我们不该如此诬蔑你”
这时,为首的那名将领上前一步,替众军道:“我们发誓,往后一切以将军和小王爷的指令马首是瞻,对人对事绝不再误猜、误信、误传”
“我们将绝对服从上级命令,对主忠诚,若违者,自愿军法处置”
在他的带领下,众士兵高举右手:“我等自愿立下军令状,但凡违背今日的誓言,便行十大酷刑,我等绝不反抗”
眼瞅着众人算是开窍了,个个面目严肃,没有半分虚假的样子,乔慕也算是松了口气。
省得这些人再乱带节奏,白白凉了将领的心,到时候罚,心疼的是将领,不甘的是士兵,不罚则失了军风,左右为难。
能一次收了他们的心性也是不错的,乔慕心里也隐隐有个打算。
此地留下的人并不多,君天擎那支精卫队是靠不住了。
慕君年此时也回不到那个世界,想要在凡界立足,就必须要让自己的势力变得更加强大,不再他是否设涉及皇权,都得拥有自己独特的势力才是王道。
所以这些人…,必然会是他们首先则选对象。
今夜的风有些大,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还下起了小雨,初入秋的天虽然还是有些炎热,这山间比起外界却要凉快许多。
冰冷的阴雨落下,绵绵长长的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味,越下越大,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冷。
众士兵们早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坐在帐内等着出发。
叶祁也早早的背好医药箱来到乔慕所在的营帐,见她穿得有些单薄,他有点担心:“师姐,非得今日出发吗?”
乔慕看着他柔柔的笑了:“怎的,在此呆久了,还留恋起来,舍不得离开了不是”
叶祁面色一冋:“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慕拍了拍他肩头:“不用担心我,一阵雨而已,淋一下死不了”
她当然知道叶祁是在关心她,只是习惯性的揶揄他一句便罢了。
忽的想到山顶等着的人,乔慕故意叨了一句:“哎呀,也不知道山顶情况怎么样了,下这么大雨,白小姐又养于深闺,怕是从来没有吃过这等苦”
“小子,一会出去可得好好安抚安抚人家,人家好歹是为了你才跑这么远的”
叶祁越发不自在了,哪怕在帐内看不见山顶,仍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那个方向。
好一会才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才不是为了我”她明明就是为了君落尘。
当然,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怕乔慕心里不舒服,只敢暗自诽腹一下,改口道:“师姐放心,我会的”
乔慕偷着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叶祁这小子或许是对她有过心思,不过她也能看出来,这小子待白灵应该是不一样的。
似叶祁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可能,他就不会给人家半点希望,就像之前那个钱小姐,他可以冷漠到借口逃离,平日里也客客气气的,疏离到连怼都懒得怼一句。
他待白灵可就不一样了,似乎白灵在无形的牵动他的情绪,而他却不自知。
不管怎么样,乔慕希望他能幸福,这不是白莲,而是实实在在的,她很珍惜这份一起长大的感情。
快到达约定的时间,乔慕开放六感。
“慕君年,你那边现在情况怎样?能否顺利进行?”
耳边是铮铮铁蹄与水坑碰撞的嗒嗒声,还有他喘气略重的哑音:“计划不变,你让众士兵先走,你在山脚找个地方藏身,我处理完便过来接你”
乔慕:“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
慕君年:“雨水深重,于士兵们来说对离开有更加利,于你却不一样,营地里并没有蓑衣,我不放心你”
“只是一点雨水,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太小题大作了,手上的事要紧,这事可千万马虎不得”乔慕只觉得他过于紧张。
“乖,听话,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咱的孩儿着想”
乔慕:“…”她彻底无言,她亦不得不承认,这孕期反应的确是‘太’重了些,重到让她觉得这肚子怀的不是个孩子,而是颗炸弹。
近两日孕吐是好些了,可是整个人的精神却大不如前,哪怕她每日多半时间在调息,也难掩困意来袭。
加上她还得耗费精神力撑着这处屏障,可以说她整个人完全处于半虚脱的状态,真再不停的折腾,她其实心里也没折这身体到底会怎样。
乔慕从未想过,只是怀个孕,竟让她柔软堪比这本尊从前,感觉她这几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
寅时将近,众士兵们已经趁着黑夜冒雨前行,乔慕自然也没有真听慕君年的找地方藏起来。
而是跟着士兵们一起在山脚下等着,她在等慕君年的通知。
一但他说撤离,她便可以撤下屏障,让士兵们离开。
不多久,远处传来刀剑相逼的锋鸣,铁蹄炸响马嘶鸣,远远的,能看到火光闪现,耳边,冷兵器碰撞声明明很弱,却声声落在众人心头,让众人的心跟着一紧再紧。
乔慕有些着急,交战有好一会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她虽开放了六感,却不敢在此时去打扰慕君年,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众士兵们也提高了警觉心,个个处在戒备状态。
乔慕看着这高高的峭壁,还有些庆幸,大至君天擎觉得这地方路不通,是以这一块才没有派人把守。
她更庆幸当初创立了万毒窟,若是没有轻言他们帮忙,此地的确就是个无从下脚的荒废区,如今却生生的被他们搌出一条阳关大道,并且是在没有惊动对方的情况下。
不多久,耳边清清楚楚的传来慕君年紧张的声音:“慕慕,撤”
闻言,乔慕第一时间凝息打坐,随着她心神回聚,那道无形的屏障逐渐消失,回稳气息之后,乔慕对徐清比了个出发的手势。
“将士们,抓紧时间撤离”
高高的峭壁上悬着藤蔓,散养蔓上悬着一批批的士兵,乔慕侧头看了眼她之前通行的路,被大雨这一冲刷,已经是无处下脚。
叶祁手脚并用试着走了下,根本就踩不稳,他担心得不行:“师姐,这条路走不了了”
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袭来,乔慕捂着心口,强忍住喉咙间的腥意没吐出。
强行支撑着不属于她的能力,使得她身体透支到了极限,明明看着不算长的一条路,于此时的她而言,堪比通天之路。
她立即对徐清道:“徐副将,军医不会武,体力方面也不及士兵们,劳你带他一程”
徐清点头,并道:“末将先护送小王妃上去”
叶祁也赞同:“对的,师姐,你先上去”
乔慕有些疲惫,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弱了几分:“安心,我自己能搞定”
他两个还在担心,这时轻言一袭墨影从天而降,定定的落在乔慕身边,看她状态明显不对,也是担心得不行:“主子,我在上面等了小许都没见你上来,就猜到你情况不妙,果然…你…”
轻言还想说什么,被乔慕一记眼神制止住了。
乔慕摇头,看向徐清和叶祁:“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此地不家久留,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叶祁和徐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没再拖蹭,毕竟此时不是客套的时候。
他们前脚刚攀上藤蔓,乔慕没再撑住,软软的倒在了轻言肩头。
“宫主”轻言惊坏了。
乔慕闭着眼,无力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带我离开吧”
满脑混沌之迹,乔慕好像听到轻言低低的喝了声:“该死的慕君年”
……
乔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全身上下,没有第二感觉,唯独清晰的感觉就是累。
累到眼都睁不开的那种,意识时常模糊,就好像处在混乱的梦境中一样,跌跌撞撞的,脑海里的画面一抽接一抽,全是凌乱无比,又无法拼凑的画面。
这种感觉,就像是处在深良噩梦中,恐惧,害怕,甚至压迫感强到让她无法呼吸,可是,她明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身体的神经却像是被巨石压迫,使得她无法动弹不说,还醒不来。
直到鼻尖袭来一阵熟悉的檀香味,她慌乱的脑海才拾得了几分安宁。
耳边,咚咚的木鱼声深久无比,似远古时期被奏响的乐章,空灵的同时,让人心神自静。
不知过去多久,她脑子逐渐清明了。
抬眼,陌生的床榻装饰清简扑素,素色的罗帐顶,还悬着一条她看不懂的符文,虽不曾见过,但是这种装饭风格,好熟悉。
她不自觉吐出二字:“师父”
见她醒转,守在桌边榻上的少女面露喜色,放下手中正敲着的木鱼,没同她打招呼,便急忙忙的蹦到了门口,大声喊道:“娘,她醒了”
“知道了”这道声音很淡,听到她醒来的消息没有激动没有喜悦,很日常的平静。
可是,这道声音乔慕死也不会忘记。
她坐起身,期待的目光看向门口,待看到来人时,眼底忍不住泛酸。
门口款步走进来的那抹深绿素影,不是她师父又是何人。
“师父…”饶是之前得知一切真相是矛盾过,也无法改变师父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觉得这一切太魔幻了,她与师父不是在不同的世界吗?怎的晕倒醒来能看到师父?
天医走过来探了下她额头,奇怪,她竟然感受不到天医手心的温度。
这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肯定是梦境。
再看适才蹦跳着跑过去的那个少女,她更加意外的发现,那少女…眉眼好生熟悉。
就这么一刹那,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炸了下:“你、是江缘?”
少女一袭亮眼的明黄,笑意盈盈的:“是呀”
“那我…”乔慕是真的糊涂了,眼前的情况好生真实,真实的同时,又十分虚幻。
天医道:“你现在的情况同缘缘一样,只是一道有意识的灵体”
提到‘灵体’这个字眼,乔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江缘的身体,好像跟寻常人不太一样,虽然她能看到江缘,可是江缘的身体上却裹覆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淡白色气体。
再看向自己这双、比江缘更加模糊的手,她总算是明白自己为何感受不到师父手心的温度了。
“师父…,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医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无耐的叹了口气:“你摄魂这项技能是什么时候复苏的?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乔慕有点心虚,关于摄魂,她其实好早就会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懂了。
反正就是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就发现了自己懂了这顶技能。
当时因为她的好奇,还害得隔壁村发生了闹鬼现象,其实就是她之初不熟练,总爱去抓小白鼠做实验。
因为怕被师父发现,她才没有在师父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当然,叶祁也是不知道的。
“我会弄成这样,跟我懂摄魂有关吗?”她疑惑道。
“算是吧”天医无耐叹气:“你这丫头当真是胆大”
“那日我明明就说过,冥王就是因为复苏了在玄界的灵识才导至能力被压”
“你难道不知,这摄魂它根本不存在于凡界么?” 冥王的毒医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