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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丫头一听,扬起的手愣生生的给顿住了。
气得龇牙咧嘴:“丑八怪,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山野大夫,随便施个针…竟收万两金?你是穷疯了吧,便是太医院也没你这么猖狂”
乔慕挑眉,一副我穷我贵我有理的样子。
霸气回怼:“别人怎么收费我管不着,在我这里,一切自然是我说了算,你们要是嫌贵,可以不医”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你们王妃的命不值万两金?”
闻言,那两丫头都魔愣了,王妃当然是金贵的,岂是区区万两金能比拟的。
更别提这医都医了,嫌贵不医这种话说了也是在放屁,一个个气得不行,偏偏还找不着话来怼。
此刻,祝言欢脸上的温柔都写尽了尴尬。
这个暗亏吃得她心下窝火,万两金…相当于她好几年的用度了,这个丑货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她自然也舍不得用万两金去买这所谓的面子。
搀着婢女的手颤巍巍的站起来,强扯出一丝笑意。
“罢了,既是误会,说清楚便好”
须臾,对丫头道:“我们回府吧”
临走前,仍不忘转头对乔慕道:“姑娘,往后行事之前还请三思,即便是替母出气,当街打人也非可行之道,女子,还是该有女子的模样才好”
这是在拐着弯说她冲劝没素养了。
乔慕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郡王妃说得是,小女一定跟郡王妃好好学习,万事多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祝言欢更是觉得乔慕在刻意提醒她吃憋的事。
死死的看了乔慕一眼,将这张脸深刻在脑海中,这个仇,她记下了。
正主走了,萧肃自然也没有理由再将乔慕抓走。
带人马离开前叮嘱了一句:“姑娘,郡王妃说得没错,往后行事,切不可再这般鲁莽…”
周边的百姓大至也在这么劝她。
“姑娘,狐狸精虽可恨,但也别因一时冲动赔上了自己啊,你今日遇到的幸好是郡王妃,换作别的女子,绝不可能这般轻易算了的,也就郡王妃脾气好才不同你一般计较”
一众人说三道四的,有夸乔慕运气好医术好的,也有夸祝言欢性子好的,各种言论都有。
乔慕亦深深的松了口气,看着祝言欢远走的背影,想掐死她的心也淡下不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往日心中若有猜测,也必定会去证实了再动手训人,今日却有些失常了。
捅下这个篓子,给了她敲了一个特响的警钟,意气用事,非但报不了仇,还有可能折了自己。
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却不知为何,适才竟无法自控,难道…是因她强行使了摄魂身子严重受损所导致?
脑子有些乱。
抬眼,‘落玉轩’三个大字落入眼帘,仍是熟悉门扁,熟悉的环境,连掌柜和小二都没换。
以前,她和言真最喜欢在这家酒楼的阁楼饮酒,怎么才三年过去,就已物是人非了?
在门口踌躇良久,仍是没勇气迈进去。
而她却不知怎的,稳站的身子突然开始踉跄,腿脚发软,呼吸不畅,心口一阵接一阵的疼,钻心入骨。
就在她以为要与地面来个亲密碰撞时,身子一轻,被人稳稳捞起。
视线有些迷糊,一袭雪白锦衣款入眼帘,自带几分仙气,要不是那张熟悉的银面,她怕要误以为此人是从前那清心寡欲的君落尘了。
“慕君年,你怎会在此?”她问,心里却有点疑惑,刚刚在暗中帮她的,会不会是这货。
慕君年感觉身子一重,眨眼,乔慕已软倒在他肩头。
面具下,眉目深拧,暗恼:“你这个女人怎的回事?前一刻钟不是还很横吗?眨眼就蔫菜,莫不是故意装弱投怀送抱,想勾引本宫?”
乔慕使尽了浑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倒下,借他肩膀靠着。
闻言真是哭笑不得,身子的无力感越来越重,迷种虚无的迷离感,真的就像是濒临死亡一般,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嗓音都失了正常时的清脆,异常低哑:“大宫主,便是我真勾引你,也得你愿意上勾才是…”
慕君年侧目,低头,眼前这张脸异常苍白。
终究,还是伸了手,将人打抱而起,直径跨入落玉轩二楼厢房。
乔慕的脉象,时稳时乱,她此刻的症状……
慕君年眯了眯眼,确定道:“你使了摄魂?”
乔慕眼皮微动,笑得十分难看:“呵…在正主面前板门弄斧,倒是让你见笑了”
慕君年周身气息都沉冷了几分,温厚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悦,隐约间,还有丝着急。
“你即懂摄魂,就该知,你这副身子目前根本没有使摄魂的精气神…你这么做,分明是找死…”
乔慕不反驳,她的确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结果比她所预想的已经好了很多。
无力摆了摆手:“我懂…事情紧急,容不得我犹豫”
慕君年沉默了,咬牙道:“是什么值得你以命相博?”
乔慕:“你今日问得好像有点多”
慕君年:“……”
“呵…人废了,意识倒还是清醒得很哪”
“行,就当本宫吃饱撑的,多此一举”
他甩袖起身,飘然的衣摆都带着几分煞气,眼看他就要转身离去,乔慕吃力的睁开眼。
“大宫主,你是在生气么?”她问。
慕君年脚下步子顿住,还以为这女人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哪想,下一瞬又听她嗤笑道:“呵…你这样,会给人一种错觉,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是有多上心一般”
慕君年身形一颤,脑子恍若被雷劈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熟悉的言论,熟悉的语调,除了这张脸,连气弱游丝的笑都一模一样。
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他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喜欢什么,她便喜欢什么。
哪怕他明确的告诉过她,他对她并无心。
那丫头仍是傻乎乎故作听不懂的样子,并扬言,‘只要有恒心,铁杵也能磨成针,更何况只是捂热你这颗心呢’。
后来的某天,他倒是真上心了,可那丫头,却对他失了往日的心。 冥王的毒医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