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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娘子,你能不能告诉尘尘,我做错了什么?”他说话间,人已经靠了过来,像足了寻找温暖的幼子,那双大眼波光粼粼的,明眸轻眨间尽是心酸的委屈。
须臾又十分乖巧的说道:“只要娘子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乔慕被噎到了,暗想战王妃果然是抱孙子的心很急切呀,竟能教稚子这些玩意。
再看君落尘这一脸无辜,委屈又软萌的样子,真是让人想拒绝都于心不忍。
亲自允诺这桩婚的是她,占着他妻子的名份却又将他推出去,这样好像真的有点过份。
摇头,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睡吧”
得到应允,君落尘脸上总算是挂足了几份窃笑。
乔慕又道:“你睡觉乖一点,不要...”不要什么?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多虑了,这个小傻子连亲一下都以为在吃糖,又怎可能懂那些。
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转而道:“不要随便滚动,省得把我挤下榻”
他立马露出甜甜的笑容:“娘子放心,尘尘一定乖乖的”
他说完闷头钻进了薄被里。
这样的天,哪怕晚上依然还是很热的,乔慕睡觉时一般也就遮下腹部。
见君落尘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张俊脸,她也是相当无语的,要不是知道他不比从前,她会以为这人是在防她。
“娘子,你怎么不睡?”他眨巴着大眼,疑惑的问。
乔慕:“...”
她本是想等他睡着自己去矮榻上休息的。
瞧他这样,显然她不睡,他也不会睡了。
和衣躺在一侧,缓缓闭上了眼。
“娘子,你睡着了吗?”耳边,又传来他萌萌的奶音。
乔慕有些疲惫,没有搭理他,假装睡着了。
她听到他辗转的动响,还以为他是要起来,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他浅浅的呼吸扑面而来,越靠越近...。
她有些慌了,这小傻子是想做什么啊?
唇瓣被他清凉的指腹划过,乔慕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这人该不会...。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唇上猛的袭上一片温凉。
乔慕惊得瞪大了双眼:“唔...”
偏偏话已被他堵住,只得伸手给了他心口一拳头。
君落尘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仍处在懵逼中的样子,须臾又憋红了一张脸。
“君落尘,你干什么呢?”乔慕没好气道。
四目相对间,这人眼底流露出的依然是无辜。
乔慕也是服气了,被占便宜的是她好吧,他委屈个什么劲?
“我、只是、只是娘子你太香甜,尘尘忍不住想尝一尝”
“娘子,对不起”他乖乖的道歉。
这模样乖巧这样萌,乔慕真是想责怪都是下不了嘴。
想到那些过往,心里又酸涩起来,如果是从前,君落尘偷亲她得乐到起飞吧。
从榻上爬起来:“算了,你自己睡吧,我不累了,想出去走走”
君落尘的模样依旧很委屈:“娘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这一声声娘子,听得乔慕这里心也万分不是味道。
她道:“君落尘,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唤我吧”
后面加个姐姐,听着还顺耳一点。
“娘亲说过,成了亲,就不能再喊你姐姐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他又把战王妃给搬了出来。
乔慕也是相当无语的,这人是明知道她不可能因这点小事去质问战王妃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行行行,你随意”她也是相当无耐了。
她是想出门的,可是这大婚次日,她这个时候还真是哪哪都不好去,回门也是在三日后,乔慕有些烦燥。
人家出嫁,三日后都是回娘家,她却还得跑一趟皇宫。
走到出尘轩院子的凉亭里,乔慕试着提气,也不知道经历这一遭,刚提升起不久的内力是否有落下。
指尖凝起丝丝内力,提气,眼看着一掌快要落下。
瞥到力道所及之地,愣生生的将掌风给收了回来。
站在凉亭里俯视着那些平面小地图,脑子里有几瞬的空白,这些平面小地图早在她第一次进来出尘轩的时候便有注意。
只不过,当时也尽尽是觉得好看,并没有仔细的研究。
而现在…再看。
那些小地图里,每一处的风景、庭院楼台…甚至是溪水,都让她觉得十分眼熟。
脑子里细细的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也缓缓挪动,从院口开始,将每一处的风景看个细致。
这一看,她惊呆了…,彻底震到了,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破冰的湖面、带着障气的丛林,青坡原草地,一片漆黑的空洞…等等一些景致,然…她印象最深的。
便是梦中那座辉煌大气的冥王宫,缩小版的冥王宫,虽然看不见屋子内的东西。
却能清楚的看到,庭院里一个没有五官的女子捧着腮帮坐在桌前,对案坐着的是一抹清冷的男子身影,虽然雕刻得极小,常年日晒雨林也有腐饰迹象,却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模样与君落尘极为相似。
几乎每一副地图里都有这两抹人影,有的是无面女子在静静习字,男子站在一侧。
有的是女子在厨房忙碌,男子在不远处偷偷观看。
有的是男子居高临上,女子躺地求饶,也有的是两人交战的画面…。
等等一些,各个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乔慕的双眼。
这哪里是普通的地图,这分明就是慕小小的梦境,只是…为何地图中的女子却没有脸?
她心里飞过无数个问号,君落尘他为什么有命人将这些地图落在院子里?
难道…他就是梦里那个嘴欠的冥王?
还是说…君落尘也同她一样,做过慕小小的梦,只不过,他是站在冥王的位置上?
所以,她那些年的梦里,看不清男人的脸,而君落尘的梦里,却看不清女人的脸?
乔慕站在冥王宫这副小地图前,惊得久久无言,这一切,真的是太魔幻了。
她总觉得,这一切里都透着古怪,可是…仔细去想,她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古怪。
反倒是慕小小梦境里的一切浮上脑海,扰得她心神紊乱。
她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她才会对君落尘这般执着,因为他们有过同样的梦。
或许…他们早在梦里见过,只是相互不知道?
她急步回屋,君落尘听到动静,顶着惺忪的睡意睁眼,瞅这模样,好像是刚酝酿起睡意就被她给闹醒了。
“娘子”他温柔的唤了声。
乔慕强忍着心底的激动,平复下心情坐到榻边。
问他:“君落尘,你院子里那些小地图是怎么回事?”
“是…照着你记忆里的样子打造的吗?”
他好像还有些没睡醒,双手撑着床坐起,挠着后脑勺,似是不明所以。
“我、我也不知道”
“那些…不是我造的”
满心期望都被他的话搌碎在云头,想想又觉得也是,他现在的智商,连人都记不住几个,又怎么会记得那些事。
长长的叹了口气,君落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问道:“娘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那些景致不好看?”
“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我现在就让人拆掉”
眼看他起床就往外冲,乔慕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谁料这人却像是没吃饭的一样,被她轻轻一拽,重力不稳,整个人都摔进了她怀里。
这画面,远看着还真是香艳。
雪花在侧屋呆着,见主屋这边门开了,本是想过来问问两位主子有没有什么吩咐。
刚走到门口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只见她家小王妃霸气的坐在榻上,小王爷则满脸娇羞椅在小王妃怀里,四目相对的两个人,眼里明显擦喷着火花。
雪花立马闭上眼,连忙退出去,并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雪花捂着脸,连忙跑回侧屋。
心里害怕被主子责罚的同时,又忍不住喷一下自家主子,亲热的时候都不知道关一下门吗?
主屋里头,乔慕这张脸真是一黑再黑,简直难看死了。
再看罪魁祸首,椅在她怀里不起来便罢,竟还摆出副一脸花痴的样子。
乔慕真是想灭了他的心都有了,忍不住戳了他胳膊一下:“君落尘,别卖萌了,快起开”
“哦”他脑回路缓慢的应了声,这才慢腾腾的起来。
身上轻了不过一厘,这人又重重的坐在她身上,乔慕瞬时满额黑线:“君落尘,你干嘛呢?”
他缩了下脖子,依旧是那副委屈巴巴的嘴脸:“我、尘尘这里痛…”他指着自己的腰。
乔慕只觉得眼前飞过一大群乌鸦,她刚刚拉他扯时明明就没用力好么?
要不是这人似小媳妇般受委屈的模样幼稚得可怕,她都要觉得这人是在碰她的瓷。
他都喊痛了,她自然也不能将他推开。
只好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将他移到床榻上。
却不知无意拉这一下让他扭伤得有多重,她稍微动一下,他便痛得哇呜哇呜的大喊。
“娘子,痛,好痛”
乔慕眉头皱起,也不敢多动一下了。
“那、你自己慢慢起来可好?”她说道。
“尘尘起不来”他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偏偏还摆出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真是让人气恼都没折。
乔慕:“…”
无耐,只有在不触碰或动到他腰的情况下,将他打抱起来,然后再轻轻的将他搁置在榻。
奇怪的是,这人也不是重到她抱不动。
之前抱着站起来的时候还好,放下去这一瞬间,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倾了过去。
君落尘那双手还像蜘蛛一样的钳着她脖子,这一摔,将榻上的人搌个不轻,结果自然是两人都摔成了一堆。
门外,听到动静的雪花去而复返,见君落尘喊痛,还是以是小王妃欺负自家王爷了。
怎知一过来又见着这尴尬的一幕,之前还坐着的两人,现在已经滚到榻上了。
雪花真是恨不得抠掉自己双眼,再次道歉之后,连忙暗搓搓的替两主子把屋门关上。
乔慕心塞得不行,看了眼缓缓闭上的屋门,须臾才转头望向君落尘。
“小傻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她质问。
君落尘神色茫然,摆出副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无辜得不要不要的。
乔慕认输了,真不知道天底下为什么有这种人,只要一个眼神,便能将人击败。
虽然她现在对君落尘不似从前那般上心,却依然难逃他这蠢萌又无辜的眼神。
“算了算了,你好好躺着,让我看看你的腰”她音色有些冷,命令道。
这次这人总算是安份了,没有再喊疼,一把扯过薄被盖在身上,鼓着的腮帮却让人清楚的知道,他在委屈。
乔慕彻底输了,只好放缓了音量,柔声道:“你不是说腰痛吗?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到韧带了?”
“娘子凶我”他只说四个字。
乔慕:“我哪有凶你”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我有,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可好?”她好声哄着。
虽然她不是有心扯伤他,这事也纯粹是个乌龙,可这才大婚第二日,君落尘在这个时候伤着了,总归是惹人诽议的。
放到偏远一点的山村,没准还会有人说她克夫。
“那、娘子你还会凶我吗?”他瘪着嘴,乔慕觉得自己要是不继续哄下去,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肯定能挤出两滴眼泪来。
果然是个祖宗,难伺候。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意:“不会了,保证不凶你了”
得到保证,君落尘总算是乖乖的掀开了被子,任她查看伤势。
把背后衣衫褪去那一瞬,腰间那道淡白色伤痕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现在已痊愈,虽然没有留下凹凸不平的疤痕,伤痕也没有很挣拧,淡得好像天生的一道胎记一样。
但也不能改变他曾救她的事实。
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小傻子,却能为她奋不顾身。
上京的路上遇上壮汉袭击,他也不顾刀光剑影前来帮她,在落玉轩前救她于白灵的鞭下,包括适才在凉亭里,为了不让她摔倒,愣生生的拿自己当了肉垫。
想到他的好,内心柔软一片,愧疚的情绪同时浮上心头。
“这里…,还痛吗?”指腹抚过他腰间淡淡的伤痕,心疼的问道。 冥王的毒医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