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月失神的回到了住所,奚儿站在门口等着,她都没有看到。
奚儿见昕月的脸色就知小姐又遇到了不好的事,可是昕月不说她一个丫鬟也不敢问。
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顾竹生却也从未来过找她,而且他也没有消息这让昕月感到很不安,最终还是没按奈住,跑去他的店铺打听了一下,说是好几日没见顾竹生出现在店铺里了,昕月也只好去了他在安平街的住所,却还是没找到顾竹生,这让昕月心中更加不安了。
看着这客栈里一片哄抢的画面,昕月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这些贾商富豪,文人墨客对这玲珑殿里的物件的追捧,她也得听着这些人在这客栈你一言我一语。还有些偷偷的说太子殿下与轩王两人真是明争暗斗,互不退让,说的有滋有味甚是精彩的样子。
还说有一个文明上大的平达王爷也回了京,这平达王爷之前在京城时,那是威名赫赫,与之前的昌阳公王不分伯仲,因之前边境有要事,圣上这才派了他去,想必之前昌阳王叛变之时事,会更好的解决,不过现在平达王也荣盛归朝,而且圣上比较重视,所以这接风的阵仗相当恢宏。
现在这平达王可是这京城里实权最大的王爷,不过平达王与昌阳王不同,若不是有边境乱贼之事,平达王从不管朝廷之事,也有听说平达王之女雪雅郡主对轩王王殿下有意,可当今皇后娘娘为了稳定太子殿下之位,便把雪雅郡主传到宫中与她做陪,而是太子妃也……
昕月听出来了里面的门道,心想着这欧阳皇后现在是打算做什么?之前以为一个妾室的胎儿不保之事,惩罚了太子妃,而现在又对那雪雅郡主,她虽贵为皇后却也不能随意动太子妃吧!
可轩王的母妃可是最受宠的宋贵妃,这皇后娘娘在宫中可斗不过盛宠的她们们母子吧!而且太子殿下应该也不会动之前他一心娶的太子妃的,那这么说雪雅郡主很有可能与轩王在一起,平达王的女儿怎么不会去做一个妾室吧!
戌时,便接到了要回东宫的旨意,昕月虽是不愿也只得听出旨意,她可不想惹事生非。
这玲珑殿的物件也售卖些日子了,需要回去报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这些事不是需要那些个太监总管去的吗?她只是一个女官而已,又没有什么实权,有些人她都认不清,让她去有什么用……
昕月和那个主管跟着那个传话的小太监到了东宫,她现在心里还想着顾竹生,有些心不在焉的,突然被一抹桃红晃回了神,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桃红色衣衫的女子在与周主管窃窃私语,天色有些暗了,昕月也只看到了衣服的颜色,并没看见那女子的模样,昕月是认识周总管的,所以还能认出来。
昕月与这玲珑殿的刘主管两人在侧厅里等了好久了,可这周总管却还没来,她等的有些急了,转向刘主管问道,“刘主管,刚才那位桃色衣衫的女子,你可知是谁?”
那刘主管听了昕月的问话后,有点吃惊,后又轻笑了一下,“看来,千姑娘在这玲珑殿住的久了。”昕月一脸迷茫的看着刘主管,她又不是京城女子,对这里里外外都不甚了解。
“刘主管,好好与我讲讲吧!以免日后冲撞了贵人。”昕月好言好语的向刘主管说着,这让刘主管的心生愉悦。
昕月看着刘主管,语气平缓的说了好这东宫里的官位等级,就连那端水的宫娥,也是有官位品级,只是比较低微,而且太监等级更为明确。最高的很总管太监,次之便是副统管太监,而且也只是一个首领太监没有什么实权,再者就是八品使监和笔贴式太监已以及八品侍监,不过这些太监也只有敬事房才有,剩下来就是普通的太监,他们都是做些杂事的人。女官里有六尚,分别是尚衣、尚食、尚冠、尚席、尚浴与尚书,而你说的那桃红色衣衫的女子,她便是五品的尚书之官。
她听得有些头晕眼花,这东宫与那深宫内院都是一样的,刘主管还在如背书般的讲述着,昕月听到他说那个桃红色衣衫的女子,是五品尚书时,心中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女官都……“为什么女官有这么高的品级?”
“千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六尚大多以女子为主,而且这些女官皆是些官吏之女,日后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好命……”
昕月听完刘主管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没想到这些官吏之女还可以有品级。
“还有,女官还可以婚嫁,只要六尚的女官,那身份出普通的闺阁千金要显贵的多……”
昕月一听到婚嫁二人,就激动了起来,她要是做了六尚,是不是顾竹生就会直接来迎娶她了………可是这六尚早怎样才可以做?
“那刘主管可认识六尚里的女官?”昕月在东宫没待太久,都不知道六尚之事,也不可能认识六尚的人了,她想要好好打听这件事才好。
刘主管见昕月对这六尚之事很是好奇,小声的离近的她说,“你可知太子妃的品级?因殿下执意要立她为妃,与皇后娘娘闹得不太愉快,所以东宫与皇后娘娘还有些隔阂的,太子殿下的态度也是这样。”
“所以东宫现在也只有几个有实权的女官,而且太子殿下也不想扩张女官的人数。”刘主管敢这么给昕月,也是因为他是知晓昕月的来历的。
“千姑娘,为何一直住在玲珑殿内?”他也知道昕月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就算太子殿下留下了她,也不应该让她在这东宫里做一个闲人啊!
昕月听到刘主管的话后,就低头陷入了深思,是吧啊!自己在这东宫像是不存在一样,为了活命才来这东宫躲难,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又能怎样,原以为自己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太子殿下会有所顾忌。却没想到他们之间不像表面上和气,而且初来时,六尚近年来都没有增添人数,所有人皆以为她是要入六尚的女官,却没想到她到现在还在玲珑阁,之前若是知道六尚之事,想必自己为人处事也会顾及一些,不会到现在还在这无出头之日的玲珑殿里。而且现在连那雪阳公主想必也不会在帮自己了………昕月越想越觉得有些气自己没把握住机会,而现在………想起周总管对那桃红色衣衫的女官的态度,心中就会更有些不悦……
刘主管看昕月低头不语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她不悦了,急忙向昕月解释说道,“千姑娘,即使是现在,还是有可能做六尚的女官的。”
“而且,千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人,此事应该不难。”刘主管说完后看了昕月一眼见她脸色如常却还是没说话,知道昕月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昕月现在一心想的便是自己要想方设法当上六尚,这样她才能与顾竹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又过了有一刻钟,终于有人来报,让刘主管前去报备,而昕月却被留在了这里,刘主管走后,昕月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现在只是个低等宫娥没有实权,在这东宫更不可随意走动,又想起之前自己开罪了周总管,他会不会………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安,她在门前来回踱步,焦急地向外看去,没等到刘主管回来,却看见一个小宫娥向这里走了过来。
昕月见是个宫娥稍微松了口气,那宫娥停在昕月面前小声说了一句,“有人要见姑娘。”
那宫娥也没昕月的回应,说完话后便转身离去了,她想了想自己在这里等着还有些胆战心惊,还不如去看看是谁要见她。
昕月向那个宫娥离去的方向走去,没走多久便在一处安静的房门前向里指了一下,便又转身离去了。
昕月到了门口才觉得有些不安,会是谁能在这东宫偷偷的见自己,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些阴暗,她深呼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便抬步向里走去。
昕月朝那人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着总管服的太监背对着昕月站在那里,昕月想到的便是周总管,心中有点嗤笑,没想到到一个太监总管竟如此没有耐性,昕月品级向他行礼道,“昕月见过总管。”
那人听到昕月的声音后,轻轻说了句,“好久不见了。”昕月被说话这人惊住了,她抬头楞在了那里,为什么会是皇宫里的曹总管,他什么会要见自己?
见此状况,昕月只好又向曹总管行了一礼,见他的表情还是像原来一样高深莫测。
昕月看着眼前说要见自己的人,却一言不发感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来见自己所为何事?
“千姑娘,可比以前淡定了。”昕月听着他话里带有一丝笑意,不知他这话里意思,也就不轻易接话。
“看来,千姑娘在这东宫学会了沉默不语啊!”
“曹总管抬举了,昕月愚钝,还请公公指点。”昕月也是面带笑意的对着他。
“这千姑娘是个聪明人,说话也懂的谦虚了,那我就直说了。”曹总管站在昕月面前,也是面带笑意,“千姑娘这次回来这东宫,是为什么?”
昕月当然不能给他说实话,脑中急速运转着想要怎么回答。
“想来,你既然可以借皇后娘娘之名回这东宫,也知晓咱家的手段,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昕月见曹总管那神秘莫测的表情里有一丝狠厉,想来这曹总管能在皇宫之中屹立不倒,必是有过人之处,她只觉得心中一寒。
“看来,千姑娘果然与常人不同,娘娘眼光不错。”曹总管的笑意越来越浓了,好像遇到特别有趣的事一样。
昕月心中的寒意更深了,原来让自己从客栈回来的人,是他,没想到在这东宫他还有如此手段,不过当年雪阳公主那件事,想必也是他做的吧!在这种人面前,她也只好……
一脸平静的看着曹总管,语气还有些茫然的样子,“曹总管,昕月现在在这东宫只是一个低等宫娥罢了,想必皇后娘娘一时恍了神,这才看错了昕月。”
“而且,昕月也知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厚爱,是昕月年幼无知,现在一心想着报皇后娘娘厚爱之恩。”
“昕月能在这里也是承了皇后娘娘之恩,又怎么会有什么谋划。”昕月直言的像周总管讲述了这段时日里所发生的事,轩王对海月山庄的所作所为都详详细细地说明了,就连她与千昕爽都被轩王控制的事也说了。
“所以,我若不进这东宫,就只能被逼致死,”昕月笑的很凄凉,“我不想就这样死去。”
曹总管听完后,先前那份狠厉也缓和了不少,“千姑娘知晓娘娘的为人,想来也知道分寸。”
昕月直直的跪到地上,“曹总管,昕月此言绝无虚假,皇后娘娘的厚爱也谨记在心!若不是那轩王以亲人之命为由,又怎么听从安排,昕月也只是个女子若是没了家人,日后可怎么办………”
“呵呵,这么说,你倒是个顾家的女子,你可知你父亲千雄严手中还有底牌,而且是………王牌。” 殇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