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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宫丑女 冰瑟 10850 2021-04-06 04:30

  “陛下,恕老臣无能,历夏姑娘已然回天乏术……”

  一连三天,一模一样的说辞,听得杨墨连最初的生气都忘掉了。

  原来出事的那天晚上,大部分的侍卫见情况有异,纷纷诈死,待毒雾散去便自地上跃起,将贼人斩杀,他和小蛮子几人因为中毒晕倒逃过一劫。但这场突变还是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损失,人员折损将近一半,幸好疗伤药伤还在,老太医也没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着冷颤连连的可怜老太医,杨墨不打算再为难他,只是轻声问道:“我们带来的药材还有多少?”

  老太医惊讶地抬头,陛下不会是想……

  “不多,只剩下一些比较常用的药材。”小小地隐瞒。

  “还有呢?”俊眉一挑,杨墨声音微高。

  隐瞒被看透,老太医当即沁了一身汗,抖着声音如实以报:“……就、就只有一株千年人参了……”说完,他扑通一声跪下,几乎用老命在谏言:“陛下,历夏姑娘脉搏全无,又无呼吸心跳,分明是已死,又何必去浪费这珍贵的药材,此行路途遥远,臣担忧……”

  “她不会死的。”杨墨出奇地平静。

  “可是陛下……”

  “行了,你照做就是。”杨墨出声打断他的话,他比任何人更清楚现在的处境,但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冰冷的目光射来,老太医吓得不敢再多言,只是战战兢兢地退下,领旨照办。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失控吧?

  手温柔地抚着她的下巴,杨墨颇为苦涩地想着,甚至不敢深究此时如恶魔般折磨自己的那种感觉叫什么……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会有事!

  对,她可以起死回生的!这是她亲口说过的!

  可是……

  “你骗我!”抚着下巴的手突地用力钳制,杨墨的脸上浮现在难得一见的愤怒。

  其实,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能感觉到痛?!……潜意识里,已经回归成元婴状态的历夏眉毛轻轻地揪了下。

  杨墨盯着她的目光慢慢犀利了起来,他缓缓道:“不管你是真死还是假死,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丢出车外喂狼!”

  啊!不要啊!

  历夏大叫着想要辨解,但是她喊不出去,这里是哪里,她也不知道,她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就好像……回到母亲的怀抱里,很温暖,但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才是谁在说话?……是杨墨的吗?

  ……太狠了,连死尸都威胁!

  历夏觉得自己好无辜,她也不想自己变成这样。

  路面坎坷,车马晃动地厉害,杨墨大手揽过她的细腰,让她更舒服靠在自己的怀抱里,心思有点飘远:“再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竹林海了,那里很美,如诗如画……我想你会喜欢的,如果想看,你就要睁开眼……”

  过了竹林海,就是北国的地界,他不适合再带着她了……

  其实这段时间,历夏并非全然晕死过去,中间她曾醒过几次……与其说那是醒来,还不如说是能感受到外界的人或物,但要她开口说话,或者小小的眼皮动一动,她根本就办不到。这次她被伤得彻底,虽然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但是身体的恢复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深山小道,突然多了一道人马,众人警惕心立起,守护的侍卫已暗中摸上兵器的柄端。

  忽地,前头的小六子隔着车帘说道:“陛下,索将军求见。”

  “是索成义吗?他怎么会在这……”他声音透露着惊讶,索成义是青书手下最得力的猛将,如今他忽然出现……莫非宫中有变故?杨墨心头一震,忙道:“让他靠近。”

  小六子领命,但小心为上,为了安全他还是让索成义下马、卸下武器,支身上前。

  不多时,车帘前站着一名英勇的武将,杨墨掀帘一看,果真是索成义,一身铠甲装扮,身上透着浓浓的煞气,那是常年征战沙战所沾染上的。

  “索将军突然来此,是否宫中发生了变故?”

  索成义急道:“陛下,七星灯被盗,大将军见事态严重,怕陛下有危险,让我赶紧追上通知。”

  闻言,杨墨神色大变:“那国师呢?”

  “伤得很重,大将军已经将国师带回府中,以方便更好的保护他。”

  七星灯富有灵力,对方三番四次想要得到它,目的肯定不简单。

  “既然来了,那你就留下来好了。”沉吟了下,他又补了句。“你马上传信回去,让青书保护好国师,治理好国家,否则等孤回去,两罪并罚。”

  “是!”索成义转身用鸟叫声唤来一只信鸽,只见他与鸟儿低头用鸟语交流一会后,鸟儿朝他嘶叫两声,便张翅飞走了。

  一旁的小六子看得目瞪口呆,索将军这鸟语练得那个叫炉火纯青啊……稀里哗啦,他没一句是听懂的。

  待索成义走远,小六子终于忍不住道:“陛下,这鸟语很好学吗?怎么会的人这么多。”

  杨墨心头一震:“还有谁会?”

  “大将军啊,奴才都见过不止一次了,不过最让奴才不满的是,怎么连小蛮子那笨蛋都会。”小六子是真的气愤了,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少了平日该有的恭谨。

  听完他的抱怨后,杨墨下意识地撩起车窗幔布,目光很快就锁定窗外正在忙碌的身影上。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正在烧水的小蛮子抬起头来朝马车这边瞥了一眼,哀怨的目光带着一丝不甘和埋怨……是在怪他没能好好的保护历夏吗?

  杨墨不禁有点想笑,如今的太监也是这般痴情?

  只是,别另有意图才好……

  “陛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主子的反应有些奇怪,小六子不由得朝车外望去。

  “没有。”杨墨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只是淡淡地说:“想学鸟语并不难,首先要学会跟它们相处,了解各种鸟类的特征以及习惯,这是第一步。”

  小六子听完后整个人都呆了,所有的情绪瞬间归零,他将杨墨放在里面的披风捡起,挎在手上:“陛下,奴才还是专心服伺您好了,那些简单的事还是交由其他人去做就行了,小六子先行告退。”

  语毕,他弯腰行礼,慢慢退出去,脸上挂着的表情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正经,害杨墨差点忍俊不住。

  傍晚过后,小六子端来老太医亲自熬好的参汤。

  杨墨伸手接过,他拿起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着她,但是倒进她嘴里的汤却顺势流了下来,全部浪费掉了。

  “陛下,历夏姑娘她都已经……怎么咽得下去。”小六子在一旁看得是既心疼又着急,因顾及主子的心情,始终不敢将“死”字挂在嘴边。

  自从知道历夏是为了救陛下才变成这样,大伙无不对她感激,同时也钦佩她挡刀的勇气,于是不约而同地改口,在她的名字后面多加了姑娘二字,以示他们的尊敬。

  “咽不下也得咽。”杨墨冷冷地说。

  一仰头,他一口气将参汤喝去了大半,揽住历夏的腰际,温热的双唇随即覆上。

  小六子见后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他眼睛突出,死咬着双手十指不放。

  啊——陛下竟然在吻一具死尸!

  哦不——是给一具死尸灌药!

  呀呀呀——

  小六子整个疯了,想尖叫但又因为太震惊而吼不出!他甚至还在荒唐的乱想要是历夏的魂魄还在,看到这场面,不知道是否会气活过来?……不对,那个女人那么好色,上次在浴池还因为窥视陛下的美色而流鼻血,要是让她知道陛下在吻她,岂不高兴的当场活过来,赖着陛下负责任——

  呸呸呸!小六子吐口水当自己没有想过!他才不要见鬼呢!

  不过说来也怪,那些参汤果真没有再流出来了!也就是说,渡药这招有效喽?

  小六子不禁悲愤地在想,历夏这女人果然很色!做鬼比做人还色!

  喂过药后,杨墨的大拇指轻柔地抚着她的唇片,那里因他挤压的关系,透着淡淡的润红,不像之前那般的冰冷苍白。

  “还有多久就到北国的地界?”

  处于震惊中的小六子狠吸了几口空气后,这才努力稳着情绪开口:“过了竹林海,再走两个时辰,最快明晚之前可到达。”

  也就是说,他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等了?

  心里明明比谁都清楚会在何时到达,但是现在,杨墨却希望自己偶尔能糊涂些。

  也罢,既然命运如此,他便不该再强求。

  犹豫着,小六子说出自己的想法:“陛下,要不让索将军过来看看,他见多识广,或许有法子帮到历夏姑娘……”

  “索成义懂医术?”杨墨讶然。

  “应该不懂吧……”底气明显地不足,小六子赶紧把今晚的事老实交代。“是这样的,方才奴才去太医那里端汤里,索将军刚好在,他问了些有关这次出行的事,奴才一时漏嘴,把历夏的事跟他说了,当时索将军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奴才大胆猜想,也许索将军可以帮得上忙……”

  一段话下来,小六子已是冷汗连连,每说一句他都要细心观察主子的脸色再拿捏着说下一句,就怕触起主子的悲伤……虽然这几日陛下表面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可是侍候了主子那么久,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主子的伪装呢……如果不在意,历夏都死了这么多天,早该寻块土让她入土为安了,而不是带着她继续赶路,还用上好的药替她疗伤,一天一碗的补药……要知道是千年人参耶,得之不易,就连陛下自己都没舍得用过。

  杨墨脸上神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掺着惊喜:“你去请过索将军上车。”

  没有等很久,索成义便出现在马车内,他欲行礼,杨墨抢在他前头摆手说免了,视线随之又落回历夏的身上,声音不自觉地温柔几分:“索将军,历夏的事你已经听说了,孤也不转弯抹角,让你过来,是想看你有没有更好的法子让她醒过来。”

  索成义诧异道:“历夏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孤一直相信她会醒过来。”只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让她复活。

  索成义眼中掠过震撼,没有丝毫犹豫,他上前探脉,与一般医者一样,望闻问切,就好像他本身其实才是个大夫,将军则是个副业……

  “没有脉搏,没有心跳,连活人最基本的体温都没有。”

  杨墨脸色一沉,感觉就像老太医的胞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着千篇一律的措辞,让他想不动怒都不行,这并不是他特地找索成义上车所要听的话。

  就在他隐忍着怒意,等待着索成义那句“陛下,历夏姑娘根本就已经死了”之时,就见他语锋一转,又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历夏姑娘死而不僵,伤口又能自行愈合,这实乃奇闻,太过匪夷所思了……”

  守在身旁的小六子听完后拼命地颌首表示赞同,他就是觉得这样更加诡异。历夏不会是什么妖孽变的吧?还是……尸变?

  想法刚在脑中浮现,小六子吓得脸都绿了。

  “这点不用感到奇怪,她本身带有异能,这次若不是她事先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替孤挨了一剑,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孤了。”

  历夏护主之事,他已有耳闻,但不如此时听到全部实情所带来的惊诧……很难相信,这样看似平凡的女子竟然懂得预知之术。

  “陛下,臣年轻时随师傅游走各地,曾经见过一件怪事,有个男人与历夏的情况相似,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死了,可是他娘子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将他放在家里。半个月后,那个男人奇迹的醒了过来。”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清醒过来的吗?”杨墨的声音因激动而掩饰不住地微颤。

  一抹诡异的笑容自索成义的脸上漾开来,小六子狐疑地探耳,想听得更清楚些,就见他向主子附耳过去:“陛下……”

  昏昏沉沉之际,好像有人上车?

  应该……是个女人吧?好浓的香味……

  历夏难受地欲打喷嚏,可是感觉这鼻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似的,打不出来,她使劲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入眼还是一如既往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公子,就让奴家来服侍你吧。”撒嗲的声音自女子的红唇轻轻逸出,痴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男子身上游走,步伐多姿地上前,坐在他的身边。

  女子红唇微启,眉眼间尽含媚态,杨墨似乎能看见她体内瞬间窜起的火热,而接下来便是如何的邪淫放荡。

  嘴角稍微往上弯起一个弧度,杨墨懒散地笑道:“不急,我们可喝杯酒助兴。”

  “公子是故意消遣奴家的吗?”女子娇嗔一声,状似不满地捶了他一下,柔软无骨的小手随即停在他胸膛……画画?

  小六子瞠目,这女的……技巧不错嘛,看得他都有点想入非非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索将军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给陛下带来这么号女子?这不是乱来么!

  “公子,这是谁啊?有这么看人的吗?看得奴家一身不舒服的……能否让他先出去,奴家想好好服侍公子,他在不方便。”女子扭动着身子,整个人几乎靠在杨墨的身上,让他可以轻易看见隐藏在衣裳中双峰。

  “害羞了?”杨墨戏谑地笑着,斜靠着窗边,睨向小六子:“你先下去。”

  被冷藏在潜意识里的历夏整个呆住了——内心,气愤难当!

  杨墨在搞什么!也不想想是谁为了他才搞成现在这样,而他现在等不及自己断气,马上就又开始搞七捻三,而且还要清场——不行,她要出去!

  历夏气愤得想跑出来揍人,但是这黑暗就像绵体的海洋,任凭她如何奔跑、跨步,都迈不出这个地方……

  小六子呆了呆,急道:“可是陛……不,爷!奴才还要伺候你呢。”

  “不用了,有如姬姑娘在,你还怕她伺候得不周全。”杨墨诡笑,一股难以言语的微妙表露在他神色之处,让小六子起了一阵轻颤。

  其实陛下很好,不冷酷不残暴,对臣子恩威并行,待谁都温和;但,他就是畏惧这样的陛下!……不知这次又是谁被算计?

  每次陛下只要摆着那种懒散但又温吞吞的笑靥时,就会有事发生,不过一般遭殃的一般都是那些奸臣贼子,这也是小六子钦佩陛下的地方。

  小六子心绪不宁地下车。

  “公子,来。”

  车帘掀起、落下之际,众人在车外看得清清楚楚,女子纤纤玉指拿着剥皮的葡萄,亲自喂送到杨墨的嘴里。

  “公公,你说陛下……这是怎么了!历夏还好好地躺在里面,他却做出这种事,这、这未免太过份了吧!”小蛮子气岔地打抱不平,虽然知道历夏就算活着,那身份也绝非以前可言,他们是不再有可能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关心……真正的关心。

  只是话刚说完,就立即遭到小六子的一顿白眼。

  “你也跟着一块变白痴吗?历夏姑娘那种情况能算是好好地躺在哪吗?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小六子气到差点吐血,一个两个都不肯接受现实。“还有,我再警告你一次,无论陛下做什么事,都不是我们奴才能评判的,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就直接给我卷铺盖混蛋,别连累我。”

  “但是历夏太可怜了。”小蛮子一脸委屈,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声。

  小六子听后更加火大了,他也满同情历夏的,怪来怪去,还是那个索成义不好!历夏现在尸骨未寒,他就送女人给陛下,这是存心让陛下被笑话吗?

  虽然自古皇帝皆薄情,后宫三千佳丽更不在话下,但是,人家历夏好歹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演戏,也应该戏份做足点嘛。

  “公公你要去哪?”小蛮子见他突然卷起长袖,冲向后面的车队,不由得惊道。

  “你不是替历夏愤不平吗?我这就去把罪魁祸首揍一顿,替她出口气。”怒气冲冲的小六子头也不回地说。

  “可是,你打得赢……索将军吗……”声音由高变低,因为对方已经走远了。

  讨好地再为他剥去一颗葡萄皮,喂入。

  女子笑得谄媚:“公子,甜不甜?”

  眸子懒懒地瞥及,杨墨用扇端抬起她的下巴,随即滑下,至她胸前错别的衣裳,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他笑容很淡语调暧昧地说道:“你看起来可比这葡萄甜多了。”

  “你好坏噢!”女子嗔怪地垂打他一下,但这嘴眼间的笑意却怎么都拢不住。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小小地褪去一角,露出香肩。“公子……奴家好热……”

  邀请的娇媚声令历夏再也按耐不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四周突然变得一座无形地牢笼,无论她走到哪都碰壁。

  这时候,不知杨墨又做出何作举动,是女子妖媚的高吟声掠夺了她所有的注意。

  “唔……公子,奴家……不行了。”这声音中尽露情色的需求与欢愉。

  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听这声音,历夏完全能想像得到马车内正在上演的风花雪月是如此的春色无边。

  不行!

  堵着的一口气突然快速地在胸口窜走,历夏大叫一声,呕出一口黑色的血来,原来这口淤血才是致使她无法清醒的原因。

  发现自己活过来的历夏,一张口就是委屈的控诉:“杨公子,美酒佳人,你可真会享受。”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味,历夏都不知道自己该冲上去把那个全身像软骨蛇的女人自杨墨身上推开好呢,还是静下心好好欣赏这香艳火辣的邪淫情色。

  杨墨的身材有多棒,她是知道的,此时他的衣裳虽然未完全褪去,但是在女子的纠缠中已经有些凌乱,再加上他闲懒但又如王者亲临般俯睥的坐姿,似正似邪,让他整个人置身于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当中。

  历夏不禁有些羡慕吃味,这样的杨墨应该被好好地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

  “如果你肯早点醒来,陪我喝这杯酒的人便该是你了。”杨墨笑容诡异。

  刚醒来,历夏的脑袋还不大灵光,正在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本来还隔着一段距离的杨墨突地靠近,揽住她的腰际将她轻松带起,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她的双唇吻住。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了,历夏毫无准备之下,当场被吻得措手不及,在他的激烈索取中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的神智再次出现了当机、空白的状态。

  吻得太激烈了,当他的唇稍一离开,历夏就不能自已地靠在他的胸前用力地喘息,他专属的气息就在咫尺之间,耳边传来杨墨霸道命令的声音:“下次不许再睡这么久!”

  历夏气息微弱,她苦笑地说:“杨公子,这些事不是我可以克制的,但是你更彪悍些,身边躺了具死尸,你还有心情花天酒地,历夏佩服。”

  “还在吃味?”杨墨笑问,惹得她双颊飞红,一脸的尴尬。

  “哪有吃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历夏红着脸辨驳。

  谎言笨拙,杨墨也不拆穿,只是笑意不明地说:“如若我不这样做,你这会怎能受刺激醒来?”

  历夏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指着他问:“你的意思是……”

  这是个局?……也就是说,他刚刚没怎么被人家色了?也没色人家?

  “对。”像是看穿她心底的真正想法,杨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整个人宛如笼罩在春风中,好看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很难完全相信,但又说不出的开心和惊喜,历夏顺着他方才坐着的地方望去,刚刚还在发骚的女子已经不知何时被打发走了,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她呛鼻的胭脂味,她真的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还是……对方是鬼?来去无踪?

  脑袋被狠敲了一下,历夏吃疼地抬眼,就见杨墨盯着她的眼神突然间凌厉了起来:“收起你那些荒唐的想法,一会让太医帮你看看,身体若是还有哪不舒服,要说出来。”

  “哦。”历夏想抱怨,但又没勇气吭声,好歹自己是个病人,他就不能怜香惜玉点么。

  历夏死而复生的事很快就在队伍中传开,第一个闻讯赶过来的小六子和索成义,而后被传召过来的老太医一见到死尸冲自己打招呼后,两眼一瞪胡子一翘,当即倒地晕厥。

  “呃,我好像吓到人了。”她不好意思地咋舌。

  杨墨一脸淡定:“不怪你,是他反应太过激烈了。”

  历夏哑然,似乎是他自己太过镇定吧?被剖心耶,又不是诈死,像老太医这样的反应充其量才能算是正常的吧?还有眼前这两个人,小六子不是第一次见识过她死而复生的特异能力,不太震惊可以被原谅,那另外这个呢?一身将军打扮,之前都没有见过,是援军吗?

  “咦,你的脸怎么了?”

  被历夏问到的小六子一愣,脸上当即青一阵紫一阵地瞪向身旁的索成义,悻悻地说:“没事,刚碰到一只野狗想来偷东西吃,我追打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脸上了。”

  闻言,索成义当场哭笑不得。事实上是他先动手打人的吧,自己只是自卫地避开,谁知道小六子脚下会一个刹不住跌了个狗吃屎,但,这应该不关他的事。

  不过,小六子的话似乎没人相信!

  这竹林海,真是美若仙境。

  风声习习,竹叶飘浮,如一层层林海的波浪向你袭来,再伴着几许鸟鸣声,清亮空明,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清新的感觉。

  历夏单手撑着下巴,享受着这林野的舒适,感觉有些困了。

  “你现在身子还弱,老靠在窗边吹风,小心风寒。”杨墨边将披风披在她的肩膀时,瞥了眼桌上的小碗,道:“还不快趁热把粥喝了,再等一会,又凉了。”

  “就是凉点才好喝嘛,太热了烫嘴。”历夏贪婪地享受他的照顾,见他唇畔带笑,如同往常那般平稳而温和,这让她想起一直徘徊在脑中的话,不由得介怀。“杨墨……那天我好像听见,你要把我丢出车外喂野狼……你是开玩笑的吧?”

  看她在乎的模样,应该很重视这个问题,杨墨犹豫了下,道:“是真的。”

  顾全大局,是他必须做的决择,他不可以让她一人拖累全部。

  “所以下次,不许你再为我挡剑!”睨及她惨白的面色,他又补上一句,这是他的私心。

  历夏闻言一怔,突然被捅了一刀的心竟然不痛了,开始扑通扑通地用力跳动,她在他眼里看到丝丝情意,虽然很淡也很快被他敛去,可是,她还是幸运地捕捉到了,就是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让人完全捉摸不到他真正的想法,不过,这已经够了,他本来就是个不容易将情绪外露的人,何况还是儿女之间的这种情长。

  霎时,她眼里起了雾,湿湿的。 深宫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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