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差点破相
下午下班,傅仁接刘佩佩回家,两人坐在车上。
车过怀仁路,傅仁说:“我们已正式举行婚礼了,不再是隐婚状态了,你是不是可以退掉以前租住的公寓?以后永远住在我们共同的家里。”
刘佩佩:“你说了算,你认为要退掉就退掉吧。”
傅仁说:“反正我的不孕不育症也快好了,你将要生孩子,找时间,我们一起将你的单身公寓就退掉吧。对了,今天你上班遇到什么事没有?”
刘佩佩说:“你堂弟阿义送给我一只锦盒,锦盒里面又装了锦盒,把一只只锦盒打开后,最后一只锦盒里面什么也没有,你说好笑不好笑?”
傅仁说:“他因为邮寄玉娃娃给我们,想炸死我们未遂,可能就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捉弄你,宣泄心中的不快吧。”
刘佩佩说:“他野心勃勃,你要提防他。”
傅仁点点头,目前,想暗算他的敌人很多,最大的敌人就是傅义,其次是刘姗姗,不过,刘姗姗蛰伏着,暂时轻易不会出现,还有一大敌人就是高枫。
车已行驶到怀仁路中段,中段是一段林荫大道,大道的两旁清一色地长着法国梧桐树,树叶繁密,蓊蓊郁郁,洒下暗荫。
现在已是黄昏,厚重的云盘踞在天空,暮色模糊起来,路上的车辆减少了许多。
忽然,天上飞过一只乌鸦,乌鸦嘎地一声叫唤,暮色似更加暗淡,梧桐的阴森森的枝叶间垂下一块巨石。
石头,石头。
刘佩佩看见树枝上吊下一块巨石,吓得大叫:“阿仁,停车,有危险。”
嚓,嚓,嚓……
傅仁紧急刹车,但车子由于惯性仍继续向前滑行了两米,天,老天,吊挂在树枝上的巨石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轰,巨石砸在车壳上。
幸亏傅仁大学毕业之后,到美国当过两年杀手,身手敏捷,就在巨石砸下的瞬间,他拉开车门,将刘佩佩向外一推。
刘佩佩安全着地,但傅仁却没能幸免,巨石砸在车壳上震得车前挡风玻璃哐哐啷啷地支离破碎。
破碎的玻璃像蜜蜂似四散飞溅。
两片尖刀般的玻璃飞闪着扎进傅仁的额头,额头迸血,还有一片玻璃射入他的胸前,把他胸前的一块衣料刺破。
被刺破额头的傅仁歪倒在车内,无力从车内钻出。
安全着地的刘佩佩无力将傅仁从车里抱出,送往医院抢救,她不得不拨通了王兵的电话。
王兵接到刘佩佩的电话后,得知傅仁在怀仁路段遇险,赶紧带了几名保镖,乘车火速赶到现场,砸开车门,从傅仁的车内拖出傅仁,把他送上了他们开来的车。
最后,王兵载着受伤昏迷的傅仁和没有受伤的刘佩佩一起前往张灵芝的医院,在车上,刘佩佩就焦急地给张灵芝打电话,报告险情,要求她组织医疗队急救。
车子一到医院门口,得知信息的张灵芝亲自带了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守护在那里,他们见车子一停,赶紧从车上抬下傅仁。
刘佩佩跟在张灵芝背后:“干妈,干妈,有人在路上用巨石袭击我们,阿仁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在急诊室门口,张灵芝对刘佩佩说:“我只看了一眼,看到了阿仁额头扎进两片锋利的玻璃,还好,这不太严重,你就别进去了,我取出他额头里的玻璃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刘佩佩留在了门口,坐在门外的坐椅上。
而张灵芝和一名医生,两名护士将傅仁抬进了急诊室,再把他放在手术台上。
傅仁闭着双眼,躺在手术台上,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到脸上,苍白的脸上流出一道道红色的血迹。
医生需要给傅仁做手术。
但这是极为简单的手术,一旁的护士端着一只动手术用的盘子,盘子里装着针管、针头、镊子、碘酒、药棉、消毒沙布等等器具。
张灵芝从盘子里拿起镊子,用它夹起药棉,蘸了蘸碘酒,在傅仁额头上被玻璃扎破的伤口四周擦了擦,这是消毒。
消毒过后,她把药棉放进盘子里,用镊子夹住额头伤口的尖玻璃,向外缓缓地拖拉,先后拉出两片尖玻璃,都有半寸长,伤口的玻璃取出后,伤口流血不止。
张灵芝放下镊子,拿起针管,给针管装上针头,吸入药剂,为傅仁打了一针破伤风,破伤风既能止血,又能消毒。
很快,伤口的血止住了。
最后,她用消毒过的纱布将傅仁的头缠了两圈,算是为他包扎了伤口。
至于傅仁的胸部,胸部的衣服仅仅被玻璃划破,玻璃将胸部的肌肉稍稍刺破点皮而已,无伤大碍,不需要治疗。
忙完这一切,张灵芝对身边的护士说:“没事了,你们把他转入普通病房的病床上,好好照顾他,过两小时就可以拆纱布。”
说着,她打开急诊室的大门,出门去找刘佩佩,在此当儿,护士已将傅仁转入208普通病房的一张床上。
张灵芝把刘佩佩带进208病房的傅仁身边,傅仁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迹已被擦净,脸面已恢复了红润,情景好转了很多。
刘佩佩问张灵芝:“阿仁会怎么样?”
张灵芝叹了一口气说:“阿仁的额头刺进两片玻璃,幸亏玻璃不是很长,如果玻璃片再长一点,扎得更深一点,阿仁的额头就会破相了,阿仁破相了,你还会要他吗?”
刘佩佩说:“干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阿仁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埋伏,有人把石头悬挂在树上,让石头掉下来砸我们,阿仁为了救我才受伤,如果他不救我,破相的可能是我,现在却换成了他,如果我因他破相而离开他,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灵芝连连感叹:“佩佩,你回答得好,我十分满意,你的话让我看见了你有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真正的夫妻不仅能共富贵,而且能共贫穷,不仅能共相貌美,而且能共相貌丑。”
正说着,傅锦春来了,原来,张灵芝在给傅仁动手术的那段时间,刘佩佩坐急诊室门外的坐椅上,她在等待中给傅锦春打了电话,告知了傅仁受伤的实情。
傅锦春一来,就向刘佩佩问起傅仁受伤的详细过程,然后听张灵芝讲述做手术的经过。
他听完张灵芝的话,知道傅仁不会有大碍,不会破相,松了一口气,根据刘佩佩向他的描述,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儿子傅义:“是他,一定是阿义这畜生干的好事。”
张灵芝问:“阿义一人怎么能把巨石悬挂上高高的梧桐树上?”
傅锦春根据推理,作出肯定的回答:“阿义不会亲自动手,他会请一帮人埋伏在阿仁要经过的路段,事先把石头悬挂在树上,用机关控制石头,等阿仁的车子从树下一经过,那帮人拉动机关,石头就从树上掉下来,阿义想通过这种方式干掉阿仁,阿义这逆子,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张灵芝摇摇头:“阿义做人做事也太缺德了,自己的堂哥刚刚举行完婚礼,从美国回来,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迫不及待地谋害自己的堂哥。”
傅锦春愤怒地说:“阿义总以为他是我的儿子,我应该把公司全部大权交给他掌管,特别恨阿仁掌握了傅家的财权,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对阿仁下毒手,好得很,阿义越是这么做,我越是一分钱不给他,我要他到街上去当叫花子,我说到做到。”
他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提示了傅义对傅仁仇恨的根源,好像说给张灵芝听,又像说给刘佩佩和昏迷的傅仁听,这是他铁骨铮铮的誓言。
他好像觉得刘佩佩对自己说话持有几分怀疑,又转身对刘佩佩说:“你尽管放心,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会放过阿义,我会给你和阿仁满意的交待,你好好照顾阿仁吧。”
说完,他走了,看来用树悬巨石之计暗算傅仁的主谋真是傅义,傅锦春要对傅义对真格了。 金牌头条:霸道总裁隐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