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屈服了,他们本就是受人鼓动的,冷静下来后,对分裂门派的做法羞愧不已。
还有一些弟子离开了,他们难以接受,觉得是楚惜风勾结外人,杀死陆天霜。
他们离开不久,施灵回来了,他身上染着血,没人会问他去做了什么。
对飞仙门而言,这是继百灵教之后的又一次劫难,两次劫难后,年轻弟子成长起来,他们比以前更稳重,也更成熟了。
陆天霜虽然叛门,但依旧被飞仙门厚葬,连带自杀的十多个弟子,一起葬在山谷之中。
飞仙门内乱平息,秦国的内乱也在大军镇压下,迅速扑灭。
其中陆家、薛家、盖家、朴家、呼鹤氏族、朵未氏族被牵连,男子为奴,去坤元山修建长城,老妇则发放去阴山仓,耕作种地,幼子充军,接受秦军教育,适龄女子配与军中单身为妻妾,组建家庭,为秦国生儿育女。
他们本该被全族处死,但陈无邪斟酌后,免了他们的死罪,因为秦国人太少了,经不起折腾。
此举一出,罪族感恩戴德,能不死,谁想死?
军中则欢呼雀跃,因为秦军之中,年轻单身的可不少,多有来自寒门,走投无路从军的,家中条件不好,军中配婚,还省了一大笔钱,在这乱世,能省是省啊。
军中集体大成亲,盛况空前。
为增加人口,秦国效法蜀国,鼓励生育,而军户受军功激励,对秦国最为忠心,他们逐渐会打破门阀、世家垄断上层之路,给秦国注入新活力。
当然,这势必会触动门阀、世家的利益,但飞仙门之乱,给了徐继业借口,他毫不犹豫举刀,灭了数家,杀鸡儆猴,迫于威胁,他们不得不低头。
不过在打压的同时,徐继业也没有真的舍弃门阀、世家。
国家就好像一幢房子,百姓是地基,军队是柱石,门阀、世家和皇族是屋顶,缺一不可。
建筑上层的存在是必须的,能为地基和柱石遮风挡雨,何况,就算灭了他们,还会有别的屋顶,唯有地基难以动摇。
所以徐继业将商业的利润,分给门阀、世家,缓解矛盾,逐渐稳定朝局。
皇宫内,陈无邪坐在床榻旁,替青柔把脉。
“岭南的蛊毒,真够怪的!”
韩盈、白燕、秦倾心、白素素、夏竹等众女站在一旁,望着他。
陈无邪皱眉,青柔呼吸平稳,脉象正常,却昏睡不醒。
安君忆来秦国刺杀他,却是“得手”了,易容成他的青柔中了蛊毒,昏迷七日。
“行了,你们先回宫吧,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莲花、倾心快临盆,就别乱跑了!”
“是!”
陈无邪扫众女一眼,众女便都退去。
韩盈留了下来,担忧道:“真没事?”
“挺麻烦的,蛊毒不像毒,蛊才是重点,岭南的蛊,天下闻名。她没事儿吧?”陈无邪道。
“没事儿,我担心她自杀,让贺供奉点了她的穴道,让人十二个时辰盯着她!”
贺供奉也就是二爷,他化名贺清。
“唔,解铃还须系铃人,去看看!”
地下密室。
陈无邪解开安君忆的穴道,她脸上还蒙着面纱,睡在软垫上,悠悠醒来。
她看见陈无邪时,露出惊色。
陈无邪眼疾手快,点住她的穴位,让她无法动弹。
“祸是你惹的,你自己解决!”韩盈瞥他一眼,打个呵欠,摆摆手,带着侍卫离开,关上石室的门。
安君忆瞪着陈无邪,美眸之中,有疑惑,有惊讶。
陈无邪伸手揭下她的面纱。
她的目光变成愤怒。
“呵呵,挺水灵的!”陈无邪捏捏她的玉脸。
安君忆容颜绝不输韩盈她们,肤若凝脂,眸若秋水,琼鼻挺翘,红唇润泽,贝齿如玉,尤其身上的气质,清冷如仙,与玲珑仙子有几分相似,如梦似幻,美的让人窒息,宛若仙子降临凡尘。
只是此时她却很愤怒,眼中恨不能射出刀子,把陈无邪割成一片一片的。
“你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还是清醒的?”
陈无邪轻抚着她光洁如玉的脸蛋,滑滑的,嫩嫩的,就像触碰新剥的鸡蛋,恨不能咬一口。
“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把你脱光了,挂在城门上!”陈无邪捏住她尖而圆润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听到没有?”
陈无邪目泛幽光,他施展《摄魂心经》,震慑住安君忆,让她想象到自己被脱光示众的画面,她雪白的肌肤,立即泛起一个个小疙瘩,眼里露出恐惧。
“很好!”
陈无邪解开她的穴道,问道:“告诉我解蛊之法!”
安君忆略微失神,她轻抚面庞,美眸的恐惧被仇恨取代,纤手碰到被捏过的地方,她气得浑身发抖,娇喝道:“我要杀了你!”
咻!
她并指如剑,刺向陈无邪咽喉。
“你,你,你无耻,快放开……”
安君忆气结,因为她不但没有戳到陈无邪咽喉,还把玉手送入陈无邪手里,被他捏住,轻轻把玩。
她使劲一抽,玉手就像被铁钳夹住,无法动弹。
“啧啧,这么美的女人,偏偏喜欢女人,还真是……”陈无邪道。
安君忆一怔,冷道:“你怎么知道?”
“你爷爷告诉我的,他已经来过,我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让他不用担心!”
“你卑鄙!”
安君忆不由担忧,道:“你把我爷爷怎么样了?”
“你爷爷可是先天高手,我能拿他怎么样?你该担心我吧,按玉瑶族的规矩,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要是死了,你得殉情,给我陪葬!”
玉瑶族的习俗很怪,女子只要被男子揭下面纱,要么为妻,要么亲手杀死男子,若是杀不死,就有夫妻名份,哪怕借别人之手杀死,她也得殉葬。
因此,玉瑶族的女子,自幼就练了一身本事,武功极高,只有遇上喜欢的如意郎君,才会亲手揭下面纱。
安君忆和忆君安姐妹出生就不凡,武功高强,更精通蛊毒,江湖上能揭下她们面纱的,着实不多。
“你,你,你休想!”
安君忆怒斥。
陈无邪眯着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力量反抗?”
安君忆气结,冷道:“你敢玷污我,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自杀?”
安君忆咬着唇,气得说不出话。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解蛊之法,我让你自由离去!”
“真的?”安君忆狐疑道。
“不错,被你下蛊之人,是一个女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我可以,没必要牵连旁人,不是吗?”
安君忆还有几分怀疑,道:“你带我去看她,若是真的,我便解蛊,你要是骗我,我……”
“你还想咬我不成?”陈无邪捏着她的琼鼻,呵呵一笑。
安君忆大羞,张口就咬。
“你是狗啊,还真咬!”
“你,你再碰我,我,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陈无邪学她说话,他发现安君忆一旦着急,说话就结巴,不由好笑。
“我就不帮你解蛊!”安君忆恨得牙痒痒,磨着小虎牙,倔强的望着他,泪花在眼里打转。
她心里委屈,好硬,铁做的吧,牙齿都嗑疼了!
“被你下蛊的就是她!”
青柔床边,陈无邪带着安君忆来到,她蒙着面纱,不愿被人瞧见面庞。
她瞟一眼陈无邪,蹙眉道:“她是你的女人?”
“嗯!”
“老天一定是瞎了眼!”
安君忆气苦。
“那让它多瞎一会儿!”陈无邪笑道。
“你真的会放我走?”安君忆狐疑道。
陈无邪点点头,道:“我从来不勉强女人,你不愿意,那就走吧!”
“她们都是自愿的?”安君忆奇道。
“我才不信!”
陈无邪道:“不信?你自己去问!你以后想杀我,别乱来,我给你弄快金牌,可以让你自由出入皇宫,等你武功大进,你就来找我,公平决斗。”
“真的?”安君忆道。
“君子一言……”
“你是君子?”安君忆嗤笑。
“好吧,我不是君子,我是秦王,那什么,君无戏言,你总该信了吧!”
安君忆盯着他,好一会儿,哼道:“不许耍赖!”
“耍赖是小狗!”
“拿根银针来,我替她解蛊!”
陈无邪让人取来银针,安君忆取出一根,在中指一点,滴出两滴鲜血,一滴落入青柔口中,一滴涂在她的唇上。
“你下的什么蛊?”陈无邪好奇道。
“梦蛊!”
“哦?”
安君忆道:“岭南深山之中,有一种蝴蝶,叫梦蝶,它散发的气味,能让人沉睡,扇动的风,会让人做梦。梦蛊就是以梦蝶的卵培养的幼虫,此蛊以梦境为食,中蛊者会在沉睡后做梦,梦蛊吸收梦境后,会破茧成蝶,成为梦蝶!”
“好诡异的梦蝶!连我都没有办法!”陈无邪叹道。
“哼,我听说你百毒不侵,特意选了这种蛊,梦蝶很少见的,梦蛊更少,族中仅剩两只!幸好梦蛊还没有结茧,要不然,连我都救不了她!”安君忆道。
“这么厉害?”
安君忆道:“当然,梦蛊一旦破茧,相当于蛇完成一次蜕皮,就会吸食人脑,直到它们积累到足够的力量,才会破茧成蝶,是种很可怕的毒虫!” 通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