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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荀老太君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702 2021-04-06 04:28

  一家团聚,其乐融融,谈笑风生,乐不可支。

  “长献和大孙媳妇最近怎么样,长献可有认真做事?”

  荀长献在座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对老太君的关切却是心虚得很。

  “谢老太君关心,相公这段时间赋闲在家。”

  “又辞了事儿啦?长献啊,你可是大哥,怎能做事永远虎头蛇尾,如此怎么给后辈做出榜样?”老太君训斥道。

  “奶奶,是我先前作事的地方不适合我发挥才干,并非我自己无所事事。”荀长献辩解道。

  “长仁呢,身体都还好吧?”

  “好着呢奶奶,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荀长仁最擅长巧言令色,“就是时常想念奶奶,偶有茶饭不思,寝室不安。”

  “这可不行,你看你瘦的,得多吃,吃些补身子的。”老太君吩咐道,“等会儿把我从参山买的人参给长仁带回去,让三孙媳妇给你炖参鸡汤吃。”

  “谢谢奶奶,孙媳遵命!”戚婉眼里骄傲自满。

  “长颢呢,刑部的事务可还忙?千万别累着自己,最重要的是,别忽略了家里,多抽点时间陪陪若菲。”荀老太君语重心长地说道,“韫玉都五岁了,也是时候给府上,给奶奶再添几个重孙儿,趁着奶奶还能抱得动,也让韫玉乖孙能有兄弟玩伴嘛。”

  荀老太君说到生儿育女的话题是毫不避讳,荀长颢与律令非却是各自脸色流露出尴尬之意。

  “是啊,二弟妹如今是正当好的年纪,迟了可就难了。”汪莲房也附应道。

  “奶奶还得了一样宝贝……”

  老太君让孙婆婆取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打开却让众人为之惊异。一颗有拳头般大小,造型独特的红晶玉石,乍一看略是石榴形态,细看更是不得了。虽是红玉,玉体却是晶莹剔透,里头更是大有乾坤,一颗颗恍若浑然天成的石榴籽。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给长颢和若菲带回去,放在床头,保管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三年抱俩!”

  “你二人可别辜负了老太君的一番心意。”楚湫霖开口道。

  律令非越听越玄乎,甚至没经历过逼婚的她,居然直接被逼生子,果真是天下之事千千万,家庭琐事最恼火。

  “孙儿谢奶奶。”荀长颢一人接下了礼物。

  戚婉一声不响,两只贪婪的眼睛却凝视这颗红石榴目不转睛。

  长辈们总有长篇大论的叙旧,荀家三小辈便只能围在一起吃点心,自然,还有荀长乐这个长不大的小姑姑跟侄女外甥混在一起。

  “好了,老人家也乏了,你们都各自去吧。”老太君露出倦容。

  孙儿们都陆续从屋里离开,唯独戚婉去而又返,老太君正好还没卧床歇息。

  “三孙媳妇,你怎么又回来了?”

  “奶奶,孙媳有事跟老太君说。”戚婉别有用心的委屈模样。

  “三孙媳妇所言可是当真?”老太君听得怒上眉头。

  “千真万确啊老太君,二嫂根本就是个名不副实的才德女子,二哥根本不喜欢二嫂,从来未与她同房,如此岂不浪费了老太君那颗世间绝无仅有的多子多福的祝福?相比较而言,婉儿也想为老太君添孙,若是有红石榴的保佑……”

  “来人,速去把长颢跟若菲叫回来,我有话要对他二人说。”老太君一声令下。

  从寿菊苑离开,律令非未与荀长颢打一声招呼就径直往凌霄苑回去,可是他却丢儿弃女地追了过来。

  律令非听到身后的脚步,光天化日之下的侯府大院,她自然不会以为是什么非法分子,缓缓转身而来,目光却由散漫聚焦。

  荀长颢的脚步渐渐缓慢停止,在律令非半丈距离之外。

  “有事吗?”律令非冷淡地问。

  “先前,是我言语过激了,对不起。”

  律令非沉默注视荀长颢的道歉,他的诚恳总是真切得无可挑剔,他几乎是个完全的好人,是与律令非截然不同的那种人。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多管闲事,你的事。”律令非强调道。

  “当时是我……”

  “你不用解释了,以后,有关你的先夫人的事,我都不会再加以干涉。”律令非的目光决绝得不容分说。

  “侯爷,夫人。”寿菊苑的下人平寿追上了二人的脚步,“老太君请二人回一趟寿菊苑,说是有事要讲。”

  “可知何事?”荀长颢有心问了一句。

  “奴才不知,只知是三夫人对老太君说了什么。”平寿回道。

  “又是这个戚婉,看来她是迫不及待在老太君面前抖落我的底细。”律令非一猜即中,“不知道你的奶奶,会不会因为我不是当初那个温婉贤惠,知书识礼的孙媳妇而盛怒之下休了我呢?”

  律令非的问题毫无波澜,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参加同心会的意义何在。

  二人重返寿菊苑,戚婉已经退避逃走,荀老太君端正在座,一改慈容面貌而严正厉色。

  “奶奶。”

  “别叫我奶奶!”老太君一声动怒无限威势,就连向来无惧无恐的律令非都被刹那震慑。

  荀老太君的震怒丝毫不假,律令非恐怕她是个比楚湫霖更难面对的老人家。但凡她开口让荀长颢休了自己这个半路孙媳妇,荀长颢一定唯命是从。

  “奶奶为你的选的孙媳妇你究竟有何不满,为何弃她不顾任她独守空房?可怜若菲年纪轻轻,在府上岂非人人得以轻嘲暗讽?”荀老太君迈着老当益壮的脚步向律令走来,直接捧起了她的手,一脸心疼说道,“若菲,你心里的委屈奶奶为你做主,这不孝不义的孙儿,我这老太君还是有资格管教的!”

  律令非不禁一脸懵,事态发展竟与自己所推断的南辕北辙,长辈声威下受迫害的,只是荀长颢一人。

  “奶奶,孙儿错了,请奶奶责罚。”荀长颢无以辩驳地跪地请罚。

  “当然罚,我已命人去请家法,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不肖子孙。”老太君声声雷动。

  “家法?”律令非略惊,那种程度的藤鞭打在身上可是有的受,“老太君,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动气的。”

  “若菲无需为他求情,他都未有半分怜惜于你,你也不用心疼这种男人。”老太君决绝得丝毫不讲子孙情分。

  “我不是心疼他,只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律令非坦然说道。

  “你这话是何意思?”老太君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上了律令非。

  律令非毫无顾忌,只道是出全然真相。

  “侯爷的婚姻是老太君您定下的,我跟他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突然就成了一对夫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当然不可能像普通夫妻一样彼此恩爱。”

  “可世上哪对夫妻不是婚前素未谋面,洞房花烛夜结为一体,一次定终身?”老太君讲大道理,“所有人,大孙媳妇,三孙媳妇,都是这样普普通通地成为长献长仁的妻子。”

  “可是他不一样啊,他深爱逝世的妻子,怎能轻易接受其他女人?”律令非蓦然眼里伤情。

  “那说到底还是长颢的错!”老太君怒道。

  “不,我也做不到跟一个心里只有另一个女人的男人结为夫妻。”律令非直言不讳。

  荀老太君黯然神伤,仿佛对眼前的女子有所愧疚。

  “一个人的长情从来不是错,此事如果非要归咎于一个人的错那就是老太君你的错,你以长辈的身份向自己的孙子施压,逼他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可你分明知道他心里忘不了他认定的唯一的妻子。”律令非的语气并非指责意味,不过是道出真相罢了。

  律令非一番话在伦理上可谓是大逆不道,竟然直指长辈的错误。即便是见惯了了她心直口快的荀长颢也浑然惊呆。

  “你不要再说了,奶奶都是为了我好。”荀长颢开口补救道。

  “我没有说老太君对你的婚姻决断是对你不好,只是好心办坏事,结果自然不尽人意。”律令非并不弯曲己意。

  “够了。”荀长颢向律令非示意,荀老太君的神情果真大变。

  “我错了吗?奶奶希望自己的孙儿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位温柔体贴,善良美丽的妻子,难道真的做错了吗?”荀老太君并不向律令非发难,而是深深自责。

  “奶奶没错,别听她胡言乱语。”荀长颢劝慰道。

  律令非不甘承认荀长颢的评价,却也无法继续发表伤害一位老人家的言语。

  “你就当我是摔坏了脑子胡言乱语好了。”律令非冷漠甩脸。

  “摔?若菲你何时摔着了?”

  老太君这才从荀长颢口中得知杜若菲跌落凤蝶台九死一生的经历,难怪此番重逢,荀老太君觉得律令非有些不寻常之处,其中竟有如此重大隐情。

  “那若菲的身体怎样?”

  “方御医说她的恢复得情况出奇地好,奶奶也看得见,她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

  律令非感觉到老太君对杜若菲格外善待的意思,却不知为何故,杜若菲与老太君之间源于何种渊源。

  “若菲,你怪老奶奶吗?”老太君一时心情沉重地问道。

  律令非何从怪起,她与这家的连锁,根本不是任何人的错误。

  “我怎么会怪您呢。”

  “长颢是我的好孙儿,他不是不肖子孙,他很孝顺,也很善良,脾气温和,也会疼人。”荀老太君忽然改口夸赞荀长颢,满心急切,“事已至此,你还愿意作为他的妻子吗?”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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