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女应该恢复如初了,动植物精华护肤品再给她常年供应,比之前的用起来简便多了,非把这个女人给打造成万人迷不可。
她成了万人迷之后,城市那些爱美人士,做过拉皮手续什么的,就要向她讨经验,她会有所保留地把何小丫的美容产品给她们推荐。
这样最好,如果雀斑女毫无保留地向世人推荐何小丫的美容产品,到那时何小丫就来不及生产,搞的不好会给大武国造成动荡不安的局面,那样的话,好事就变成坏事了。
在宣传方面,何小丫可以不动声色,她只愁供给能否应付需求。
她催促老爹和娘亲又喂了一批冬鸭,冬鹅和冬鸡,目前都有拳头大小,羽毛稀疏,如斑秃一般露出一部分血红的肌肉,身子却沉甸甸的。
冬天的牲口,羽毛停止了生长,但肉很板结。
冬季万物迟滞,生长缓慢,每一次生长都吸纳了冬之严酷,经历了凛冽之气的考验,因此冬家禽是异常宝贵的,肉质更佳,比其它季节的家禽更值钱。
只要到明年春天,就开始快速生长了,货源会源源不断地补充了上来。
由于母巴鸭与优禽1号公鸭的结合,孕育出了一批巴鸭不像巴鸭,优禽1号不像优禽一号的新型品种,引起了世人的强烈好奇,也把这个新品种推到了高贵的地步。
何小丫吩咐老爹,将那只母巴鸭生的鸭蛋,另外收起来,到了一定的数量,放到蓖麻籽油灯下孵化,确保新品种断货不了。
现在她又要搞制衣行业,农工结合,双管齐下,带动着村民发家致富。
为田与乐土陪同老大上城买织布机,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这体现出老大对他俩的重用,两人早早坐上了车,都穿上了新衣,换了新鞋,刮了胡须,看他两臭美的。
马儿鸣叫了一声,催促着上路了。
小丫还在磨叽,与恩仇嘀咕什么。
恩仇加班加点地制造纺棉车,锯子斧头凿子推刨,样样都摆在面前,他对着一根木头做了个单眼底线的动作,对何小丫说:“去吧,记得有什么好东西给老弟带一个回来。”
“这个要看你的运气了,如果记得住的话就有,记不住就对不起老弟了。”
恩仇见何小丫与乞丐帮的兄弟去坞城,他巴不得做纺车的事搁一步,陪小丫一起去,坞城他还没去过,一来图个新鲜,二来也好给小丫把把关。
可是时间紧,纺棉车是第一个要紧的工具。
小丫交代,如果纺棉车做好了,她还没有回来,那就由他去村里招聘纺棉花的工人,先纺线。
看她急的,啥事都得有个过程,欲速而不达。
马车起初慢慢地行驶,穿过街巷,马路开阔了,马蹄急了起来,鼻孔里打出一个响蹄,发出了一声长嘶,哒哒地奔跑了起来。
何小丫将车门帘拉出一条缝,由一缕小风进来,她有晕车的毛病。一股清醒的小风进了车棚里,她的脑袋瓜都被吹得吹得开了几条缝线。
一路上玉竹村低矮的小屋下,有男人在太阳下革绳,扎蓑衣,编竹篮,女人纳鞋底的,补衣服的,腌花菜什么的,都是熟悉的脸孔,在马车的奔跑声中急速地闪开。
郭有道家的五间高大新瓦房鹤立鸡群般地屹立在诸多低矮石头房的中央,显示出了他独一无二的地位。
何小丫发现小云在门口晒扁豆角子,这一招她是跟小丫娘学习的,将吃不完的新鲜蔬菜晒成干,收藏起来长久地享用。
小云自从嫁了出去,就很少回来了,上一次小丫在井边上碰到她,跟她说媒婆坊给她来打理,她倒是满口答应了。
现在依着她家的生活条件,很可能也不稀罕做媒婆那点收入了。
但郭有道的财路是个问题,明明恩仇听福康建筑师说,玉竹山开采权是一万两白银出售的,照这样计算,村民们一个人口可以分到十六两多银子,可是大家只分到十两二钱银子,其它的有可能落入他的腰包。
车把式疾步驱赶着马车,早已将玉竹村甩在身后,石子路颠仆得三个人前仰后合,何小丫抓着车扶手。
为田与乐土俩个走南闯北的坞城也不稀罕了,
一路上兄弟们指指点点,什么桥啦,什么瓷器城啦,什么九转十八弯啦,何小丫听着就像自己曾经熟悉得像家门口一样。
路上有几辆马车,一辆血色宝马踢踏着地面,超过何小丫他们的马车,弄出来几条黄烟如带子一样在大路上交织,崭新而时尚的马车身上都被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车跑了大半天,已经人疲马乏了,也没有遇到个客栈,一百多里的盘山路,拐弯抹角,九道十八弯,越往深里,山路渐渐狭窄。
两边的山裸露出土黄色泽,几十里地寸草不生的石山,黄沙漫舞,遮蔽了人的视野。
这段山路是历来强盗出没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出入此地,得结伴同行,据说山里入驻了两窝山匪,加上还有见财起意的小毛贼,也够乱的了。
好不容易出了这段让人堵心的荒无人烟地段,道路才开阔了起来。约摸走了十几里开阔的道路,尚未见到客栈,马车停了下来。
何小丫将带来的烧饼拿出来每人吃一个垫巴垫巴,等到客栈再去买吃。
下了马车,在大路边上一个凉亭里稍事休息,啃个烧饼,喝一杯水。
外面的空气好爽啊,凉亭四周的冬景树释放出清醒柔和的气息,人被黄沙熏焉了的肺腑都明朗了起来。
何小丫与队友三个人加上马车夫,占了凉亭里一个石桌和两条石凳,在他们的隔壁石凳子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因身份高贵,看不出他们的年龄,大约人到中年这个阶段。
男子穿一身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有一股不同于兰麝的香味。
女子着了身深蓝色织锦长裙,裙摆上绣了朵洁白的海棠,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随意地插了一支白玉簪。
男子扶着女人,女子大口喘气,好像忽然得了什么大病。
见有生人,何小丫将薄薄的面纱启开个口子,匆匆地吃了一个烧饼,喝了一杯勾兑的天竹水。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