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与水补充完毕,继续赶路
马车正欲启程,凉亭里的男士开了口:“请问几位贵客,刚才吃喝的可有多余,卖一点与我可好?”
何小丫见这二人有求于她,便示意马车夫停下了来。
何小丫给他俩送去几只夹肉烧饼,又将带来的天竹水送给他们饮用。
这是她勾兑的天竹圣水,比原汁嫌淡薄了,入口仍然甘美,去疲劳提精神。
那女子面色潮红,汗珠水洗的一般往下滴。
男子在一边搓着手,干着急,把求救的目光向何小丫送来。
“姑娘我家娘子得的是急症,早起都好好的,坐了几站马车,突发疾病,心发慌,手脚冰凉,一会冷,一会热,浑身无力,口干舌燥,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子说的是普通话,何小丫也估不透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到哪里去,她猜测女子得的可能是疟疾。
那女子见了何小丫拿来了水罐,就把手伸着要水,她两只眼睛烧得通红,一丝水分都没有了。
何小丫用普通话跟她说:“喝吧,慢一点,不够再给你添。”
她将水杯递给她,她就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喝完了添,没一会功夫,水壶见底,还没喝够。
何小丫所带的水是天竹池里的圣水,虽然勾兑了些井水,但比平常的井水要多了些用处。
女子喝下去发烧稍微退了些。
何小丫也不是郎中,但她略懂民间偏方,其间不少难治的症候,郎中无法诊治,都被她歪打正着地给治好了,因此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方,何小丫不得不试试,究竟她的方子好用与否,还是要等患者来证明。
何小丫问她是否被虫子叮咬了。
女子点头,说在一片树林里身上被虫子叮了些疙瘩,奇痒难受,后来就发生了这事。
这就对了,一定是疟疾。
兄弟们等得不耐烦了:“老大你怎么太多事,又在磨叽什么?我们的老大别的都好,就是磨叽这一点能把急得吐饭。”
何小丫跟他们招招手,叫他们送水过来。
“就那么点水了,给他们喝完,我们怎么办?还有那么多路哎。老大世界上还有五分之四的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是做不得好人的。”
“啰嗦什么,听我的,少喝一口水死不掉人,赶紧送来。”
为田还是把水壶送来,见小丫在给人施救,他也就赞成了,在一旁说:“肯定是发疟疾,一冷一热过去,退了烧就没事了。”
何小丫将水壶里的水分了半壶给她,在水壶里滴了两滴什么东西,给她退烧。
她敢保证这事就搞定了。
屁大功夫那娘子安定了下来。
男子给何小丫一枚金叶做酬劳,沉甸甸的,何小丫再三不要,他再四要给。
这好事做得也太值钱了,但见这俩人来历不凡,非富即贵,想必也不看重一枚金叶,她就不再拉扯了。
一边的为田激动的,亲娘哎,这老大的钱财来得太容易了,太刺激了。
他俩个说了一些千恩万谢的话,与小丫他们招手别过。
马嘴里喷吐着白气,极速地开跑了。
终于在当日傍晚到了坞城,大老远就看到城门口高悬着两座灯塔,从那里放出的光芒铺成了一条光线。
一路走来,眼目下都是大型酒楼和客栈,夜来香客栈,醉八仙酒楼,进进出出的都是贵公子和富家郎,晃花人的眼睛。
“这些是非之地就不进去了,这次我们是有要事在身。”
何小丫眼见着为地与乐土眼珠不转地伸颈探寻,就像苍蝇见到的腐肉一般兴趣怏然。
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经何小丫一点拔,才意识到走神,马上恢复了正常。
何小丫当然知道他俩个的心思,想的就是那点事,最好别东想西想的,进去容易出来难,也难怪,都是正当年,长期干靠着,迟早要把持不住的。
快了,媒婆坊开始营业先把兄弟们的饥荒给解决了。
由为田和乐土带路找了一家稍微便宜一点的客栈,叫乡巴佬客栈,他娘的,你才乡巴佬呢。
为地与乐土对这个名字很不服气。
何小丫说:“为田,乐土,我们可以找一个名字好听一点的客栈,不差钱的。”
何小丫不是客气话,这点钱她花得起,出来一趟,别让兄弟们觉得穷酸,况且路上又平添了一枚金叶,有什么理由住便宜客栈?
俩个兄弟却是这么想的,这次做服装生意,不是少数钱可以运转的,能节省就节省,浪费花钱干什么?住哪里,明天早上醒来,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
哪里是便宜客栈?住一晚也要500文,乡巴佬客栈,不过是个虚词,难道只招待乡巴佬?哪个乡巴佬住得起?如果要叫乡巴佬酒店也要加一个发迹了的乡巴佬。
开了两个房间用了一两银子,安顿好行囊,三个人就去饭堂里吃饭。
饭堂与住宿相隔几家饭店,一个好再来饭店,一个星期八美食坊,为田带头进星期八饭店美食坊,却被乡巴佬客栈的管事给捉了回来。
为田问他:“为什么?”
管事的说:“不要问那么多,直接去隔壁的乡巴佬饭店就对了。”
为田与乐土想跟他理论,被何小丫拉走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个人找了个偏静的位子坐了下来,何小丫说:“两位兄弟,你们点菜,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了。”
为田与乐土都客气着:“小丫随便吃一口,这里的东西贵得很,一个小菜都要上百文钱。”
何小丫拿起菜谱一看,果然是的,就这个不起眼的乡巴佬饭店,简单地吃一顿也要二两银子。
何小丫还是点了一盘香粉呛肉,一盘红烧狗头鱼,一盘卤猪脸,一盘白菜豆腐,一盘糖醋果子,一盆牛骨头汤。
“老大你瞎点,这菜多贵。”
“有钱,你们吃。”
“小二酒来一壶,要温热的。”
要说富,何小丫上次与21世纪古董商的交易,她已经是个富人了,但她一直是财不外露,让人估不透。
她手头上有了些银两,买个织布机九牛一毛,刚才路上又误打误撞得了一枚金叶,起码也值个百把两银子,还在乎这点吃喝吗?
这些菜价格不菲,但与家里的菜大不相同了。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