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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崛起

龙象演义 金不焕 10436 2021-04-06 04:25

  雨夜过后的山间空气格外清新,紫诩门的山门前,不管是求学的人,还是想要拜师的人,抑或是搜寻大帝墓来到这里的过路人,大家都被眼下这一幕吸引住,驻足起来。

  当戴着草帽的男人口中响起盛世那两个字之后,许许多多人都是神色一愣,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家都反应过来,有戏可看了。

  紫诩门山寨门口的两个守卫者看起来都挺年轻,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罢了,但是他们的气机在常人之中都算是很强的。

  一个是地听境七层,一个是天启境一层。

  天启境一层的守卫者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话语里满是不屑一顾的盛气凌人与咄咄逼人。当场一声斥喝:“盛世?什么盛世?我管你是太平盛世还是盛世太平,我问你,你到底有还是没有我紫诩门哪位长老的引荐或是吩咐?”

  “没有。”

  戴着草帽的男子依旧是简简单单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天启境一层的守卫者顿时眉头皱到了一起,直接一声大喝:“既然没有,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着?我看你一幅来者不善的样子,难道是想闯我紫诩门山寨?”

  所有围观者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暗自感慨,不愧是名门大派的人,说话就是有底气,谁都不服,谁都不怕,年纪轻轻天启境一层算是挺有本事了,更重要的是,腰板身后有更硬更有本事的人撑着!

  对于紫诩门的守卫者来说,他们已经见多了各种各样对自己门派有所求所需的人,长期以来即使他们本来没有那股子傲气和架子,但是耳濡目染久了,跟着自己门派中的其他人一样受到环境影响,说话做事便难免给人有趾高气昂的感觉,和不可掩盖的优越感与霸道。

  “想闹事?就凭你这地听境四层的气机,你大可再向前一步试试看。”

  就当这句话刚落音不久,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滞,只看见这个戴着草帽,只有地听境四层的男子直接向前一步跨出!

  这一步,瞬间将气氛点燃了,将询问的局势变为了紧张对峙!

  年轻气盛的天启境一层守卫者,怎受得了被一个无名小卒这样一激,顿时脸色大变,满是愠怒,二话不说拔出剑来。

  眼看一场打斗即将开始,但是他旁边那个地听境七层的守卫者将他拦了下来,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他的同伴看起来显然要稳重一点,眸光闪烁,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先生你叫做常玉对吧,还敢问常玉先生,你既然没有我门中之人的引荐或是吩咐,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要来找什么马?”

  “我再说一遍,它叫盛世。”

  “行,盛世就盛世,我问你,你从何而来,家住何处,师门从何处何人啊?”

  这个守卫者,显然成熟慎重许多,又捎带着问了这样一句,顿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戴着草帽的男子。

  春之大帝大帝墓出世,可以说,现在这座山脉里,鱼龙混杂,卧虎藏龙,万一人家是一个自己等人惹不起的人物呢?那岂不是要出大事?

  “我从北方来,家住西北当阳城,师从落凤陈尚山,要往南方去,这番回答,可否满意?”

  这一席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是愣在原地。

  这算哪门子回答?西北当阳城,住在当阳城的人多了去了,师从落凤陈尚山,落凤?乍一听起来确实好像挺厉害的,但是根本没有没听说过陈尚山这号人啊。

  顿时紫诩门的守卫还有围观的群众们脸色忽明忽暗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番话虽然没有起到直接震慑住他人的作用,但是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威慑力。

  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再出来回答你。”

  颇为稳重的守门者迅速走进了山门之中,留下天启境一层的守卫和江常胜对峙了起来。

  江常胜也不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一棵老树一般坚韧沉稳。

  半刻后,那个守卫者回来了,只见他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眼睛里带着疑惑来到了江常胜的面前。

  “常玉先生,不好意思,由于我们紫诩门今天内部有很多事情,所以香主还有长老都很忙,不能够接待常玉先生。”

  “我门中长老托我问一句,还敢问常玉先生所找的那匹马,是什么马?”

  江常胜冷冷的再次吐出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它是一匹踏仙,一变麒麟,二变真龙的踏仙。”

  这句话一出,瞬间全场沸腾。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来找的马是踏仙?”

  “难道说昨天下午山里人们追逐的那匹踏仙,是他的?”

  “怎么可能?一个地听境四层的家伙,竟然拥有踏仙神马,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是什么来路啊!”

  江常胜拥有踏仙神马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当初在当阳城春风馆里正好看到的一拨人知道,还有的话为数也不会太多,也都是一些盯着江常胜,或是别有用心关注江常胜的人物知道。

  虎国之大,人口以万万计算,别说知道踏仙是否是一匹有主人的马,此时此刻面前这些人,也许对江常胜都是了解模糊的,更别说能够知道江常胜的详细信息了。

  虎国绝大多数的人都听说过江常胜,可以说江常胜已经是无数人茶余饭后的一个笑料了,但人们了解的都是一个大概,真正认识江常胜,见过的并不多。人们对江常胜的认知,听到的都是各种版本,中心则是早已定格在一个被退婚的废物纨绔子弟形象上,时至今日,离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了,人们基本上也都不怎么会想起来江常胜这个人了,所以此时此刻,人们根本不会把面前这个戴着草帽名为常玉的男子,和那个大名鼎鼎的江常胜联系在一起。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那位传话的守卫者脸色很是难看,紧接着和另一个同伴交头接耳了起来。

  紧接着,天启境一层的守卫者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冷冷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山寨里并没有这样一匹马,阁下应该是找错地方了,请回吧。”

  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人们都看向了江常胜,想要看看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戴着草帽的他许久未动,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微风吹过,人们的额头上不知不觉的都流出汗珠来,空气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人们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哼哼,什么落凤陈尚山,我们门派的人根本没有听说过,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夫,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像你这样的家伙,我们紫诩门每天不知道门口会排满多少。”

  年轻气盛的天启境一层守卫者直接冷冷的说出这两句话,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一下子人们便明白了过来,显然成熟慎重的守卫者回去禀报以后,紫诩门的人根本没听说过常玉,也没听说过陈尚山,也懒得派人接见这个叫做常玉的男子。

  至于踏仙?在场的许多人都略有耳闻,踏仙马好像的确是被紫诩门的人收住了,但是如果一个无名小卒冒出来自己等人就妥协让步,或是轻易松口的话,紫诩门也不可能会跻身入一流门派,门口也不会有这么多渴望拜师入门的年少学徒们。

  年轻气盛的守卫者一声冷笑,看向江常胜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围观的人们顿时看向江常胜的眼睛也都是像看傻子一样,把江常胜当成了一个想要闹事的无名小卒,什么落凤陈尚山?肯定是故意说一个名字唬人的。

  其实并不怪人们不知道,因为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陈尚山,早就隐退小半生了,陈尚山传奇正盛的时候,在场很多人的父母都还没有出生。

  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西莽王的儿子,世子江常胜?本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其实是可以利用这一层身份来向紫诩门施压的,但是江常胜并没有。

  江常胜之所以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是莽王世子的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便是一旦说出来会很麻烦,因为自己的这一层身份,包含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在这种节骨眼上,江常胜如果过早的暴露了自己手里拥有的牌,只会有弊无利,先不说别的问题,就说现在,紫诩门收住了自己的盛世,如果是真的也就算了,万一是假消息呢?

  江常胜早已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了,在任何事情没有敲定之前,是不会轻易下定论的。

  如果说,紫诩门没有收住盛世,然后自己摆出莽王世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摆谱,岂不是闹了笑话?岂不是又要丢人现眼?

  第二个不肯摆明身份的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江常胜打心眼底里,不希望人们议论自己,不想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自己,就算嘴上不承认,但是江常胜的内心无法否认,那件事过后,江常胜很多时候,都会讨厌自己,甚至是厌恶自己,讨厌自己的身份,讨厌当初的自己,每当回想起来那一天,江常胜都会厌无痛恨那一天的自己。没有人知道,江常胜打心眼底起,都想要忘记那一天。

  如果这让李唐或是赵龙凤知道,一定会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因为江常胜,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讨厌自己的人呢?他恐怕是世界上最自大,最自负,最自恋也最自信的纨绔子弟吧。

  江常胜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江常胜,也许没有那件事,没有那个人,江常胜终有一天也能独居于高楼之上,风华绝代,绝代风华。

  但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从某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那一天的开始,才开始有了今天的江常胜,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放着自己喜欢的浪荡潇洒日子不过,却非要入京的江常胜,一个孓然一人离开当阳城的江常胜,一个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江常胜,一个握住天火灵芝不肯松手的江常胜,一个早已化名为常玉的江常胜!

  当我要入京那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也就是他暗自立下誓言的时候。总有一天他要向那天地山川,向那莽荒大海,向天地苍生证明他自己:生子当如江常胜!

  也许外人听起来无法理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世子身份不用,好端端的本名江常胜也不再使用,这又是何苦?

  但每一个了解江常胜的人都早已明白,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都明白,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人格与人生,尊严和自尊的救赎!

  此时此刻,无名小卒常玉,正矗立在紫诩门的山门前一动不动。

  “没听明白我的话吗?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想闹事?还想强闯我紫诩门不可?”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如果你还矗在这里不动的话,今天我陈冲就要教你做人了!”

  天启境一层的他名为陈冲,人如其名,说话根本不会给对手留一分情面。

  “三。”

  “二。”

  “一。”

  时间停滞在了这一刻。

  当一字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戴着草帽的他,依旧一动不动。

  陈冲愣住了,在他看来,自己三声数完,面前这个家伙应该立刻滚蛋才对,没想到的是,对方一幅根本不鸟自己的模样。

  “我看你是活腻了!真他吗的是找死!”

  陈冲感觉自己顿时面子挂不住了,年轻气盛的他怎受得了如此激将法?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陈冲整个人的气机瞬间爆发到了极致,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陈冲将剑从剑鞘抽出来的那一刻,空气都开始颤抖了,肉眼可见的波动与脉冲从他的剑身上产生而出。

  这便是天启境与地听境修炼者的区别!地听境的修炼者们,说白了是刚刚入门,感悟天地,努力的吸取天地灵气来熬炼自己,锻造魂台。而天启境,已经可以开始熟练的将那些天地灵气转化为元力运用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和一招一式之中了。

  就像是两个成年人打架,一个空有体魄和力气,而另一个,不仅仅有体魄和力气,还有更为强大的技巧来使用力气,无需多言,高下立判。

  围观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好元力,好剑,好强!”

  “陈冲要出手了,常玉完蛋了。”

  陈冲离江常胜只有五步的距离,五步的距离,对于两个修炼者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因为在这个距离之中,很难能够做出及时的反应和有效的应对。

  陈冲这一剑从剑鞘抽出来之后,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凌空一剑就朝江常胜劈了出去。

  那是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剑波瞬间激射而出,剑波周身的空间,呈现出不规则满是紊乱的模样。

  这一道剑波,快到极致,五步的距离,只需要一秒多的时间,便会劈在江常胜的身上将他重创!

  短暂的一秒,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算眼睛可以看到,大脑也很难反应过来,身体也很难做出任何回应。

  人们仿佛已经看到戴着帽子的常玉被陈冲这一剑直接劈伤血溅当场,甚至是取走性命的场面了。

  有人在惊叹,还有的则是忍不住眉头一挤,更甚至有胆子小一点的人转过头去或是捂住了眼睛。

  但是就在下一秒,几乎所有人都是瞳孔猛地一缩,那个名叫常玉的男子消失了!

  当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常胜已经鬼魅的出现在了陈冲的面前,比陈冲的剑波更快,比一眨眼的时间更快!

  这一刻,人们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整个场面中,最为震撼的便是陈冲了,陈冲这一剑从出鞘到劈出,江常胜都没有动,自己这一剑出去,江常胜就算是一个身体强度很高的地听境四层修炼者,不被劈成两半也得吐血重伤,但是他却快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

  陈冲只看见那是一个潇洒的身影直接掠过了自己划出的剑波,紧接着一个简单而凌厉的肘击。

  实实在在,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花哨技巧的肘击!

  下一瞬,所有人张大了嘴巴,只看到江常胜一个肘击直接狠辣无比的击在了陈冲咽喉之处。

  那是超乎众人想象的速度,那是无人能感受到的狠辣力量。

  江常胜就像是一个简单粗暴扑出去的野兽,而陈冲则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径直地从地上腾起,然后倒飞出去五米之远,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在半空中洒出血花与血雾。

  陈冲的剑波将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劈成了两半,坍塌了下来,而陈冲自己,则是沉沉的落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痛苦,鲜血狂涌,这两个画面几乎是同时产生的。

  天地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这,这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我跟你说这不可能!”

  “地听境四层的反应,速度,能够达到这种程度?我是不是喝醉了没有睡醒!”

  “我的天呐,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颠覆了我的认知。”

  “怎么会这样?”

  “他,他为什么可以快到这个份上?”

  “我没看错,是真的,以地听境四层之躯,将天启境一层的人干翻了!”

  “他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跨境击败对手,而且是大境界,这,这如果不是我今天亲眼见到,我都不敢相信!”

  一片哗然与沸腾,所有人都激动了,江常胜这一战,超出了所有人理解的范畴。

  那可是紫诩门的弟子啊,天启境一层的人啊!跟地听境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并且,如果江常胜是地听境八层或者九层,还能够理解一下,但是他才地听境四层啊!

  五层以下,皆为凡人,江常胜一个连魂台都没有生出的人,他怎么做到这么快的?他凭什么?

  人们都可以看明白这一战,江常胜的那个肘击,确实狠辣无比,可以说是直击要害,爆发出的力量可以说是地听境少见,但是这并不算什么,很多很多专注于力量的修炼者们,在地听境都能够达到这个程度。

  但是江常胜为什么能快到比陈冲那一秒的剑波还快,人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一战,陈冲败就败在,完全没有意料到江常胜的速度,换做在场的任何人,都意料不到,都会败。

  陈冲还好在江常胜即将击中自己的时候,下意识的聚集元力抵挡了一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换做一般人,如果不聚集元力进行防御的话,这一个肘击击在自己的咽喉上,估计得当场死亡。

  即便如此,陈冲也差不多废了,他倒在地上,痛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喉咙被江常胜无情的敲碎了!

  而江常胜,则是安静的站在原地,轻轻甩了甩袖子与衣服上的鲜血。

  人们的议论声,惊叹声,还有紫诩门门生们愤怒和激动的叫喊声,在这一刻淹没了整片天地。

  地听境四层将天启境一层击败,而且是完败,所展现出的水准,超出人们认知。

  对于大多数修炼者来说,战斗其实并是一件不容易完成的事情,因为它考验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境界与战斗力,还有心理因素,判断力,一个人在对抗中所能够表现出的意志力等等等等。所以在平常,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但是大多数时候,真正的交锋,往往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念生死,半步输赢。

  比如说战场,战场是对修炼者最为磨练的地方,那里充满着杀伐,不会有任何喘息的余地,如果你敢放松警惕,或是大意骄傲,很容易便失去性命。还有一种情况便是两人交战,其中有一方非常强大或是有一方非常狠辣冷酷,经验丰富,战斗也会比较短暂,激烈而冷血。

  没有人知道,江常胜修炼的功法典籍,是一本包罗万象,涵盖大千,甚至参透世界的书,名为《生死决》,江常胜的根基可以说是无比的雄厚扎实,所以江常胜对修炼的理解,对一个人身体的理解,对天地灵气,元力,等等等等许多东西的理解,根本和常人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没有人知道,江常胜的骨血,是万古无一的绝代圣体,带给他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特殊威势,如果说常人只需要一瓢水多的灵气就能喝饱,但是江常胜的身体,却需要一桶甚至在有时候是一缸,无与伦比的体质血脉,赋予了他超出常人的强度与战斗力。

  更没有人知道,现在的江常胜,虽然表面上看是地听境四层,但是在那个夜晚,将一株天火灵芝都给吸萎缩的他,身体里所储存酝酿的天地灵气,早就够他突破到地听境七八层了,现在的江常胜,只是在等一个机缘,等属于自己的魂台诞生,然后便可以厚积薄发,直冲云霄,吞吐更多的灵气来熬炼自己的身体意识!

  最重要的是,就在这两天,江常胜的身体上,还发生了一件事,他拔出了春之大帝留下的铩羽箭,拿到了春之大帝的传承!

  春之大帝赋予了江常胜只有春之大帝才拥有的气机,只有春之大帝才拥有的血煞之气,只有那个名为成知威的男人才懂得的战决功法。

  无数人做梦也想不到,江常胜拔下了铩羽,拿到了春之大帝的传承,所以江常胜刚才那一手,才会如此的狠辣果断,因为拥有了春之大帝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技巧,下意识里使出的,其实是春之大帝的战法,那一招的名字叫虎肘。

  简单,冷酷,没有任何花里胡哨,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直击要害,只为了一个字:杀。

  只不过春之大帝的传承,是有代价的。江常胜虽然拔得了铩羽,但是想要彻彻底底的得到春之大帝传承,首先得继承春之大帝的意志与遗志,换句话说也就是那汪洋的血煞之气。

  只有先继承了春之大帝的意志和遗志,才能够完完全全的得到五千年前他那君临天下的所有功法,秘籍,战法,心诀。

  如果一般人拿到铩羽箭,恐怕早已贯彻了春之大帝的意志与遗志。但是江常胜,是独一无二的江常胜,是绝代圣体的江常胜,不可被同化,不可被侵蚀,不可被禁锢。

  他不愿意做第二个成知威,就算可以拥有成知威的所有功法秘籍,战法心诀,可以拥有史诗级别的神兵铩羽,甚至是狂澜,他都不愿意。

  哪怕成知威在未来某一天突然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一天一夜突破到追仙境成为大帝,江常胜依旧是那四个字:我不愿意!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没有人知道这个自称为常玉的男子,每当他闭上眼睛,都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挣扎,彷徨。当他跨过瀑布,走进山洞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命中注定,在劫难逃。在今后的人生里,会与五千年前的春之大帝鏖战一生,只为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要做我自己!

  于是乎,今日今时江常胜以地听境四层,逆天击败天启境一层的紫诩门弟子陈冲,常人是根本无法理解,也不可能想明白的,因为江常胜这看似简单的跨境一战里,包含了太多他们无法触摸到的东西。

  体质,血脉,修炼根基,心诀战法,战斗经验,缺一不可。

  陈冲彻底倒下了,整个人看起来濒临死亡,倒在地上狂吐鲜血,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神空洞,全身抽搐不停伴随着扭动,看起来痛苦万分,这种将死挣扎的表情,看起来骇人之极。

  陈冲的倒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倒下,因为他的倒下,代表着另一个人的崛起。

  而那个人,正被无数目光与惊呼声,议论声包裹,他戴着一顶草帽,衣袖上血迹斑斑,裤腿上污渍点点片片。

  他低着头,像是一个孤独且冷酷的侠客,又像是一头拥有着巨大能量的人形野兽。

  紫诩门一个又一个门生弟子冲了出来,有的开始救治生死不明的陈冲,而大多数,显然是要群起而攻之,瞬间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而他,却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缓缓的走向前去,一边走入山门之中一边出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下常玉,今日拜访紫诩门众。”

  “诸多不敬,还请海涵。”

  “诸多冒犯,先请为教。” 龙象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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