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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百零一八宝阁,忘忧草

刺圣 雪吖 4479 2021-04-06 04:24

  不朽城里面有座来去峰,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洞天福地,修行的好去处,便是元力氤氲的浓郁程度,便超出其他地方约莫一倍,这一点,就连各个秘境洞天都比不上。

  更何况秘境洞天在各个势力的把持之中,想要入内一观都如登天一般,更何况是去沉寂修行。

  来去峰向来热闹,哪怕是在玄甲军试炼的这个当口,亦是摩肩继踵,人来人往。

  一峰十八坡,座落着九座繁华世界,九座白玉之京,堪称“城中小城”。

  最最顶上的那白玉京人迹罕至,想要到此,身家权势实力缺一不可,其中有一处地方,极有名气。

  八宝阁里面有八宝,见过的人极少,听过的人极多。

  废洲的彩虹泄水,从废洲当年出了那等子事情之后,便已经早早绝迹,存世仅余七八两,这八宝阁中便藏了一两,平日里仅仅只是以玉盒封存,仅作观赏,别说尝了,便是闻上一闻,见上一见,都已经是三生有幸啊。

  以画入道,逝世数百年依旧名声大振的画圣顾颖之的《断虹霁雨图》。

  顾颖之年少愚钝,大器晚成,四十岁之前,不过区区十五窍元修,混个不上不下,醉心画道,以卖画为生,好在其画虽无神韵,却有形似,还能混饱饭吃。

  四十岁之后,仅三年时间,便如开了窍一般,一飞冲天,以画入道,一举踏入贯通,而后又三年,从一府开始突破,一年一府,三年之后,便是四府养气,誉为当世顶尖高手,当世顶尖奇人,当世顶尖画道大家,以三顶尖享誉天下。

  踏入四府之后的顾颖之,却与从前一样,极少出手,只是越来越醉心画道,却偏偏开始变得极少动笔。

  之前的画作不算,纵然价值千金,也只能仅作收藏,不能从其中窥见四府一丝一毫的风景。

  顾公踏入四府之后,一直到死,仅存世四副神韵神意俱佳,其中藏道万千的画作,以春夏秋冬四季为主体。

  这幅《断虹霁雨图》,正是应那“夏”字的画作。

  收有没落佛经三千,一经为一道,参的便是那三千大道。

  其四便是以泽明洲临近蛮荒之处栖息的一处蛮荒部落的貌美女子充作侍女。

  虽称之为蛮夷之女,却是个个天生娇柔可人,风情万种,或是端庄,或是妖媚,或是低贱,或是高贵,一人姿态气质,堪称百变,换做霓裳羽衣,其美艳超出世间万般。

  最值得人流连忘返的是那床上功夫,非同小可,若是要以那床上功夫比拼排序天底下的十大高手,八宝阁的这些羽衣女子个个名列其中。

  温柔乡,英雄冢,有那能让人欲仙欲死的温柔乡,自然也有那让人欲死欲仙的英雄冢。

  天下名器榜中,奇物榜排名第六的圣人纹龟盾,排名第二的四神温酒炉。

  这最后两宝,一个是玄甲洲数千年来,近七成世家藏着掖着得到的诺大好处,发生的诸多隐秘事件,幕后缘由,天下大势,来龙去脉,分析得清清楚楚。

  这最后一个,最为了不得。

  是个人,女人。

  亦是株草,忘忧之草。

  八宝阁的阁主,虚三府实力,艳绝天下,就连公羊家的老祖宗都拜服在她石榴裙之下的美人。

  为何说是那虚三品实力,只是因为这位娉婷万种的女子为当世所知的实力还是在十年前出手之际,当时为二府巅峰。

  这十年以来,虽然一次都未曾探出那纤纤玉手,却有无数人猜测,定然已经突破二府巅峰,踏足三府,却又苦于无佐证,故此冠上个“虚三府”的名头。

  说起来这位名为萱草的女子,她本身便是个传奇。

  谁也说不清楚她今年芳龄几何,只知道她与那位乌鸦酒馆早已经没了踪迹的最神秘的先生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整个不朽城的人都传言她倾国倾城,把整个八宝阁的羽衣女子放在一起与她相比,都比不上她一根小指头。

  无数人认定,这天底下最销魂的事情,只怕便是端坐在萱草面前,观羽衣女子翩跹起舞,看顾颖之的《断虹霁雨图》,接饮萱草亲手为之捧过来的四神温酒炉里的酒。

  至于其他旖旎之事,不是不想去想,而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那场景,单单想起来,回味一番,都是醉生梦死处处销魂呐。

  整个不朽城,谁提起这位女子,不是啧啧称奇,心驰神往。

  便是那些女子,都是满怀憧憬,同性相斥这句话,用在这里,便极为不妥当。

  要知道,这诺大的家业,整个八宝阁,都是这名为萱草的女子一人打下来的,便可知其中之难,难如登天。

  今日的八宝阁,来了一位贵客,其身份尊贵显赫,哪怕是向来眼高于顶的八宝阁,也得中门大开迎客。

  来人年岁已高,犹喜玉器,手中玉壶从不离身,自号“玉君子”,身着变幻多端的流云衫,今日却显出的是干干净净的白色,更衬得那老人仙风道骨。

  遍布八宝阁的那些羽衣女子对老人早已不陌生,常来八宝阁的那几位之中,就属这位本事最大,权势最高,也最是懂花前月下。

  只是老人今日的脾气好似有些不太好,笑脸迎上去的那几个娇媚羽衣,被老人控制着手里的不轻不重的力道掀翻在地上,浑身酥软,面色绯红,满头大汗,半天起不来身。

  便有人匆匆忙忙去通知萱仙子,任凭老人独自一人站在那副最有嚼头的《断虹霁雨图》面前阴着脸一动不动,谁也不敢上去捋那虎须。

  不多时,便听见门外脚步匆匆,有人款款而来。

  人未到,声先至。

  没那世俗中高声嚷嚷故作欢迎的庸俗,没那柔柔弱弱病气恹恹的矫揉,只是清清淡淡的声音,恰似山林间“叮咚”作响的冰泉轻灵,又似焦尾拂指之间的珠落玉盘。

  “公羊前辈今天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往常时候,您老可最是怜香惜玉的,怎么舍得那粉糯身子跌坐在地上呢,怕不是遇上烦心事了?”

  哪怕是公羊玉龙心头杀机盈野,这会儿也忍不住顺着声音往那来人方向看过去。

  转过一道门墙,跨过一处门槛,透过那灿烂夏花的零碎缝隙之间,已经能窥见一分风光。

  便是那一分风光,便足以压下满园群芳。

  脚步声不轻不重,带着节奏轻轻拖曳摇摆过来,听着那声音,仿佛只是一个刹那,又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那般久远,那人又转过一道影壁,终于出现在了公羊玉龙的面前。

  哪怕是见过数次,哪怕心里头杀机高涨,这会儿见到,心中也不免惊艳万分。

  只是看一眼,便足以把那最不近女色的冷淡之人拉扯得魂牵梦萦。

  那女子当得起传闻之中的倾国倾城,当得起那娉婷万种,风姿卓越,不,甚至是犹有过之。

  只看她姿容,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就像是被上苍一毫一厘推敲出来,以羊脂美玉铸成,有莹莹白光遍布左右。

  然而最动人心弦的,却是她那妖娆身姿,真真是魔鬼一般,款款而来,腰肢间的一摆一动,都牵着那心弦颤颤,胸前风光更是雄伟绝奇,却又恰到好处,增一分嫌多,多一份嫌少。

  那当胸中间的一抹雪腻,仅是露出极小的一片,却足以把人的眼珠子都勾进去再也出不来。

  若说她和游瑜的那种媚,是同一等的,都是媚到了骨子里,哪怕再怎么端庄,也不由让人的思绪勾扯到那最原始的运动上去。

  那么游瑜和她之间的差距,差就差在一个火候上面。

  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火候之说。

  做饭要火候,过了嫌老,少了不熟。

  为人要火候,太过圆滑,显得市侩,太过方直,榆木疙瘩。

  做事更要火候,所对何人,所做何事,人心拿捏,其中分寸,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若不是久浸淫此道的其中高手,哪里能做到个八面玲珑。

  而她们之间的火候,差的就是那岁月的沉香。

  便如酒一般,新酒爆辣,香气清淡,回味不足,老酒甘醇,香气浓郁,回味悠长。

  两者差的就是那岁月的沉淀。

  简而言之,游瑜的媚,比之萱草的媚,多了一分稚嫩,少了一丝韵味悠长。

  其中差距,其实一个字便能说透了。

  熟!

  熟女!

  这是个能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不惜散尽家财烽火戏诸侯也要博美人一笑的熟透了的女子。

  萱草萱草,忘忧之草。

  这女子没有负了这个名字,见之忘忧。

  什么八宝阁,分明是她在哪里,哪里便是天下一等一的人间仙境。

  仅她一人,便抵得上八宝阁其余七宝加起来的所有份量,还要重。

  传闻到底是传闻,所言不实!

  这哪里是艳绝天下,这分明是艳绝古今。

  古往今来,名曰萱草的,怕是有无数人。

  古往今来,名曰萱草,见之忘忧,如坠仙境的,仅此一人。 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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