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尚渊垣与林霖回到了皇宫的御书房内,一路上,林霖都在不停地在尚渊垣耳边嘀咕:“爷,爷,爷,您不会真的对她有兴趣了吧!您看看,世家那么多温婉纯良的姑娘家,随便挑出一个都比她好上百倍不止啊。”
尚渊垣实在忍不住耳边这个聒噪的人了,道:“朕忽然觉得赣州挺适合你的。”
林霖立马捂住了自己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嘴里还在小心嘟囔着:“那姑娘真的不适合。”
尚渊垣注视着林霖,“还说。”
林霖急忙晃头,表示再也不出声了。
尚渊垣微微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林霖忽然觉得背后一冷,打了个寒颤。“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冷呢?”
尚渊垣问道:“朕记得再过不久就是太后的千寿节了对吧?”
“是的,爷,再过几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林霖回应道。
尚渊垣含笑道:“林霖,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不是,爷,皇上,万岁爷,我,我不是礼部的人啊,你让去干这件事,不是让我往火坑里跳吗?”林霖哀嚎道。
尚渊垣“嗯”了一声,“火坑?林霖,你胆子最近大了不少啊!”将手中的奏折往林霖身上一丢,林霖见状立刻躲闪到了一边。
林霖谄媚道:“不,不,太后娘娘的千寿宴怎么会是火坑呢?臣嘴笨,嘴笨。”林霖伸手打几巴掌自己的嘴,将奏折麻利地往桌上一放。
尚渊垣:“那就好好干吧。朕记得到时候,正六品以上的亲眷都可以来是吧。”
林霖回应道:“是的皇上。”
“那就好。”尚渊垣低声呢喃道。
林霖好像想起了什么,惊讶道:“皇上,您不会是?”
尚渊垣眯着眼看着林霖,道:“嗯,朕想做什么?”
“没,没,您什么都不想,是臣多想了,臣多想了。臣告退。”林霖急忙退出御书房。在门外,林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大巴掌,“让你多嘴。”
小泉子有些好奇,这位林大人为何会如此,但终究没敢问出声来。皇宫内知道的越多,消失的越快。虽说现在宫内只有万岁爷和太后娘娘,但保不齐过个几天会多几位娘娘呀。
望着远去还在大嘴的林大人,小泉子选择什么都没见到,也什么都没听过。
房内,尚渊垣刚想要喝茶,却发现茶杯内已然空无一物,唤道:“来人啊。”
小泉子听到喊声,立马跑了进去,跪地道:“万岁爷,您有何吩咐。”
尚渊垣指了指茶杯,小泉子立刻会意,给自家皇上满上,尚渊垣正在一旁批阅奏折,他停下笔,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未央宫里是时候该有个人了?”一旁研磨的竹韵一惊,手边的墨差点弄翻,她不做痕迹地弄好,而一旁的小泉子闻言则手一顿,水从不小心杯子里溢了出来,将皇上的袍子浸湿了。
小泉子立刻跪了下来,表情惶恐,俯首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奴才,.......。”
竹韵见状,呵斥道:“怎么如此不小心。来人,将他带入辛者库。”赶紧上前去替皇上更衣。
小泉子求饶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尚渊垣嫌弃地看着自己浸湿的袖子,“算了,自己去掖庭司领罚。”
竹韵呵斥道:“还不赶紧下去。”
“谢皇上、谢皇上。”小泉子赶紧退了出去。退出御书房的小泉子心里大大地缓了一口气,小心地摸着自己胸口,“好险,好险。”
御书房内,竹韵刚伺候好尚渊垣换好衣物,尚渊垣问道:“竹韵,难道朕说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竹韵立马跪了下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尚渊垣见状道:“算了,你们都退下吧。”
他思前想后,想不出个所以然,“难道朕在他们眼中真的这么清心寡欲?”
宫里的暗卫正在把御书房发生的一切告诉太后,太后正在莲池旁喂鱼,太后闻言,手一顿,盘子从手中掉落,咚的一声,一旁的嬷嬷示意,让宫女处理好一切。太后从惊喜中缓过来,顾不得仪态了,着急地问道:“皇上,真的这么说?真的这么说?”
暗卫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太后,“真的,皇上当真有此言。”
太后赶紧吩咐道:“太好了,太好了。柔嬷嬷,柔嬷嬷快,快,把正六品以上未婚配的女眷的绢图拿到宫里,咱们一一细看。”
柔嬷嬷笑道:“好的,好的,太后娘娘。”
柔嬷嬷吩咐下人道:“还不赶紧去把图送到宫里。”
“是。”
太后说道:“柔嬷嬷咱们赶紧回宫,替皇上把把关,筛选筛选。”
“好的,太后,您慢些。”柔嬷嬷扶着太后关心道。
太后一本正经地道:“这可慢不得。”
过了半响,正六品以上未婚配的女子的绢图都送到了太后宫中,太后在宫中一一挑选着,柔嬷嬷拿着一张张女眷的图在太后跟前,“这是礼部尚书,利大人之女,利瑜,年十五,听说品行端正,性格温婉纯良。”
太后随手一摆,嫌弃道:“不合适下一个。”
“是,”柔嬷嬷再拿起另一张图,图中女子一袭绿衫,一把扇子掩面,让人觉得仙气四溢,“这是工部侍郎之女,名曰余芸,听闻才华横溢。”
太后眼中的嫌弃之情更加,“扇子掩面,是觉着自己不能见人了是吗?下一个。”
“是。”柔嬷嬷顺手从底部抽出一张,打开,她的脸一僵,道:太后“这张就不看,实在有辱。”
“哦”太后忽然有些好奇柔嬷嬷手中画像之人,说道:“打开。”
“可,实在有辱颜面。”
太后警告道:“柔嬷嬷,哀家叫你打开。”
柔嬷嬷实在不敢违抗太后,“是。”柔嬷嬷打开了手里的绢图,头转了过去,图上一名女子一袭黄衫,扎着马尾正坐在池畔边的石头摆弄自己手里的器物,眼睛里满是认真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太后见此,急急拿过柔嬷嬷手里绢图,惊喜地问道:“这是何人?”
柔嬷嬷感觉难以启齿,“这是,这是,柳相府之女,柳望七。”
太后盯着手里的绢图,眼里满是欢喜,口中呢喃道:“柳望七,着实是个妙人呀。”
“太后娘娘,此女在民间的名声可谓是,可谓是,简直难以启齿。”柔嬷嬷简直说不下去了。
“那我对她的兴趣就更足了。”太后仔细观摩着手中的绢图。
“太后娘娘。”柔嬷嬷喊道。 皇后每天都在努力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