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宛宛脸色瞬间惨白。
他是对哥哥下手了吗?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放过宴家!
她害怕。
她亲眼见到这个男人如何打压宴家,也亲眼看着自己家破人亡……
他的狠,五年前她就领教过!
“求你……求求你……放过他,我都听你的,我当牛做马,什么活都干,以后再也不见洄洄了……”
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声嘶力竭的悲鸣从她鼻腔中迸发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放过他?你的身份,也配向我求情?”慕容瑾松开了手,倒退了几步。
视线落在她猩红的眼睛上,那一股恨意似乎退不去了。
“王爷,求您了……求您开恩……”宴宛宛脸色煞白。
慕容瑾轻笑,“这个时辰,官差应该已经到了医馆拿人,你求我也没用。”
宴宛宛身体一震。
不,哥哥制作的那些毒药只不过是为了防身而已,他从未害人!
“求你。”她苦苦哀求。
空气寂静一瞬。
慕容瑾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求我?好,本王便如你所愿!”
大街上人潮涌动,囚车骨碌碌行驶着。引来不少好奇目光。
“哥哥!”宴宛宛上前,却被官差拦住。
宴子离正襟危坐,月白色衣衫笔挺熨帖,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心中悲恸。
何时起,风姿绰约的宴家长子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是她,害了宴家!
似是感应到宴宛宛的目光,宴子离抬眸。
视线对撞上,她清楚看到,哥哥眸中闪过惊喜,随即唇角微扬,却猛的躬身咳嗽起来,血沫瞬间涌满口鼻!
宴宛宛心脏一紧,哥哥他吐血了。
是谁打了他!
她猛的跪下来,双膝擦着地面挪到慕容瑾面前,“求求你放了我哥哥,他是无辜的!”
慕容瑾居高临下看她,表情漫不经心,“国有国法,他若无辜,官府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抬脚便要走,被宴宛宛拉住长靴,“那您能不能找个大夫给哥哥看看伤……”
慕容瑾用力抽出脚,根本没有看她,径直离开。
宴宛宛瘫在地上,看看他背影走远。
已经冷硬的心脏,像被针扎似的疼。
起身踉跄的跟在囚车后面,人群里,不知道谁推搡了她一下,宴宛宛砰的坐在地上。
摔下去的时候扭到了脚,钻心的疼让她脸色煞白。
想要爬起来,不知道是谁又踩到她的手,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气。
算了,与其浪费时间站起来,还不如赶紧爬过去。
囚车已经走远,宴宛宛拖着伤痛的腿,艰难的爬行着。
很快有人发现了她。
“哪里来的乞丐,还是个女的?”
“是乞丐吗?衣服看起来不太像啊。”
“谁知道是不是偷来的衣服。你看她的脸,都是血水,好恶心啊。”
有人嫌恶的往她身上吐口水,甚至有人故意踢她。
宴宛宛丝毫不在乎,只是紧紧追赶着囚车。
终究是晚了一步,当她好不容易爬到监牢前,囚车已经进去了。
“什么人?不准靠近,滚!”
看守大牢的官差拿着长刀驱赶宴宛宛离开,任凭她百般求情,也不肯让她靠近。
“快滚!再不滚把你也抓进去!”
不行,她要被抓去了谁照顾孩子?
宴宛宛身体一抖,猛然想起宴洄。
她已经整整一夜没有见到他! 唯有相思似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