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宁姐说的那么简单。
那是她的爸爸,她比谁都了解赵立民。
其实赵立民很早就想跟她断了关系,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罢了。
要是他是她的爸爸,这种男人,她恨不得叫狗男人。
“宁姐,我想您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宁姐疑惑,“当然可以。”
赵瑾言可是她的贵人,怎么会不可以。
“你说,宁姐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到底。”
顿时间,赵瑾言真是庆幸,当初能遇到宁姐这种好人。
她给宁姐的大人情,换来这次这么爽快答应,都值得了。
“宁姐,最近你有跟我阿姨出去玩吗?”
“有啊!你都不知道你阿姨是不是都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她真的很喜欢你,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
赵瑾言抿嘴一笑。
“汪梅她说最内疚的就是没有好好待你啊!要是有个机会能帮到你,她做什么都可以。你别说,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继母能这么热心对待前妻的孩子,不错!”
这些话,赵瑾言听听就好。
汪梅在别人面前却是经常说这些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我觉得,你有空是可以回去看看。”
“现在不行。上次我把佳思打了,所以爸爸很凶。”
“为什么?”宁姐诧异。
“这事我不想提了,毕竟说再多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没有证据。”
宁姐捂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绝对不会是一位随便打人的人。”
总算有个人相信她了。
赵瑾言禁不住地眼眶通红,“谢谢你相信我!要是当时他们也能这么理解我就好了。”
她像受到极大的委屈,受不起别人的关心,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你也知道赵佳思并不喜欢我,那天我不是上了新闻了么?跟魁首合影的时候。”
“对啊!真棒,宁姐还没有好好跟你庆祝庆祝。”
赵瑾言丧气地说,“我回到家,其实爸爸也称赞我,佳思就妒忌了,然后我们吵了起来。结果在我回去的时候,她开着她的旧车横冲直撞地朝我儿子开去。车速很快,我要护着孩子,没办法去拍下证据,但是我肯定就是她。因为她的车子我认得,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去找她。”
说到这,赵瑾言深深喘了口气,“谁知道,我爸爸不相信我,阿姨也不相信我,甚至陈枫也不相信,这四个人都咄咄逼人跟我要证据……我知道我打人不对,但是我只是护子心切。”
赵瑾言越说情绪越激动。
“没事!宁姐相信你。”
“所以这次要是去赵家,我希望宁姐帮我跟她们说声对不起,这个是点小礼物,我也不懂她们喜欢什么,所以我就想把红包送给她们,有什么想买的就可以买。麻烦你了!”
“没事,举手之劳。”
宁姐帮忙拿了下来。
“另外,宁姐如果可以帮忙去二楼楼梯口左边的房间看看,放在桌子上的照片还在吗?”
“照片?”
“是的!那是我妈妈的照片,我很久没有过去,所以特别想念,那是我妈妈唯一的照片。”
“原来如此,可以的。”
“那谢谢你了,宁姐!”
赵瑾言总算把这件事交待了。
她跟宁姐告别后,走回了电梯。
刚才的眼泪,被她用纸巾擦掉了。
有时候求人办事,最好学会服软。
现在宁姐一定是在同情她了。
她得意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铃……”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喂!你好,请问是赵瑾言女士吗?”
对方是一个相对温柔的声音。
“是的。”
“是这样,我是二宝的班主任,你可以叫我岳苗苗,也可以叫我岳老师。二宝今天上完课间操的时候,整个闷闷不乐,后来有同学说他流血了我才知道,他的腿部被人刮伤了。”
“你说什么!”
她的宝贝儿子被刮伤了。
“现在,他正在医务室里,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能否来一趟?”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过去。”
赵瑾言急匆匆地上了楼,推开门。
里面有两位部门部长向云林息做工作汇报。
她原本匆忙的样子,收敛地抑制着,拿起外套和包包,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往外跑。
云林息疑惑不解,“到此为止,先出去。”
“是的!魁首大人。”
云林息赶紧拨打赵瑾言的电话,“你去哪里?”
“二宝受伤了!他现在在学校医务室里,我要去见他。”
她很急,呼吸声和说话的声音,云林息都能感受得到。
“我现在让司机去接送你,我随后就到,你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这是一个男人承担责任的话。
赵瑾言上了车,双手牢牢握住手机。
以前,她遇到事情都是一个人,连能拨打的电话都没有。
现在……
她真的能相信这个人么?
赵瑾言来到学校,加快了步子。
“瑾言,你怎么来了?”汪梅刚从医务室里走出来。
她提到了警惕,冷冷瞪着她。
“二宝没事,他很乖。”
“别碰我儿子,我警告你!”
她很少对汪梅凶,唯独今天。
赵瑾言冷漠地从她身边走过,一进门就喊着自己儿子,“二宝!妈妈来了!”
正躺在病床上的二宝睁开了眼,他精神很差,病恹恹地,令人担心。
亏她还说没事!
果然不是亲妈就不是亲妈,那个女人还有脸在外面说,把她当亲闺女,真的有够恶心。
赵瑾言抱住自己儿子,“你没事吧!妈妈来了,别怕。”
“妈妈,好痛啊!我忍了很久,可是我真的忍不了,就倒下了!你说过男人不能轻易倒下,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蠢孩子!你是妈妈的宝贝,受伤了不能忍。任何时候都有妈妈在。”
她掀开他脚部一侧,一道五厘米的刀痕,“你怎么弄伤的?是不是被欺负?”
“我在上体训课的时候,握住单杠时候,单杠突然倒下来,我整个人掉下,结果沙堆里有把刀,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出生到现在,从未这么害怕过死亡。
他紧紧靠在赵瑾言的怀里,牢牢握住她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