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曾经,妈妈每次过生日爸爸从来不记得。
别说弄生日派对,连按时回家吃饭对于妈妈来说都是奢侈。
赵瑾言满是无奈,望着窗外晴天万里。
要是妈妈知道,心一定很痛。
越是在意的人越不在意你。
很多时候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放在心上,既然这样就说明你根本就不重要。
“生日会是几点开始?”
“晚上八点,到时候一起过去如何?”宁姐热情道。
“行。”
“那我把妞妞也带上,妞妞说很久没见你了,可想念你。”
赵瑾言挽嘴一笑。
晚上八点这个时间刚好是接送完二宝回家的时间。
车子刚开进分叉路口,赵瑾言叫了声停车。
坐在一旁的云林息疑惑地看着她,“怎么?”
“我今晚八点有个聚会,你放我在这里下车,到时候晚点……”
赵瑾言想到那荒山野岭的大豪宅,到时候晚点压根就没有车愿意把她送那么远。
想了想,“要不今晚我自己开房睡吧!”
“要去哪里?”云林息冷言严厉,声音过重。
“聚会!”
赵瑾言想起今早李莎给的照片,心里就气。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总是喜欢管别人就不能先管管自己?
“哪里的聚会?”
隔着一个位置的曾诺都感受到云林息隐忍的怒气。
“不用你管。”
说完,赵瑾言拉开车子,走了下去。
她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离开了。
云林息又一次被无视了。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妈妈,又去见新叔叔了吧!”二宝倒是一脸淡定,望着手里的游戏,翘起二郎腿。
“闭嘴。”
“切……有本事不会去追么?小学生都懂的事情。”
这话说中的了他的心。
“上次你不也围堵了那位叔叔么?所以说这活你又不是第一次做。”
聪明机灵的二宝说得简直太老成了。
曾诺一脸认同,“二宝说得没错,要是想知道去哪,我们可以追过去。”
“闭嘴!你给我送他回去。”
二宝愣住了,“你这没良心的男人,我好不容易告诉你方法,你居然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外出。真是见鬼了,难怪我妈妈对你一点都不心动。”
云林息拧起他的书包,“你就是不想写作业。”
二宝委屈瞪了眼,默默地跟在曾诺身边坐另外一辆车子回去了。
车子来到了一栋白色洋房前,赵瑾言下了车。
望着面前熟悉的洋楼,所有的回忆统统浮现在脑海里。
院子前种着的树苗也长成的苍天大树。
她犹豫地站在门口,面前这道门,明明是最熟悉不过,却陌生至极。
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宾客热闹的声音。
“瑾言,怎么还不进去?”
刚好来到的宁姐把车子停好。
“姐姐好!”妞妞这么久变化了不少。
“你好。”
“怎么没有看到二宝呢?”妞妞疑惑道。
“他今晚要上补习班没有来。”
“好吧!我以为今晚能看到二宝,毕竟我转学的事情,他可是大功劳。”
赵瑾言笑笑不语。
其实她并不喜欢别人提起她儿子,更不喜欢把儿子公开对外。
因为她一个人承受未婚妈妈这个名词已经够吃力了,还让孩子跟着一起承受,怕二宝吃不消。
宁姐按响了门铃,赵瑾言莫名紧张起来。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家,可是她还是觉得尴尬。
“欢迎!”一把热情的声音随着开门传来。
“你们总算来了,欢迎欢迎!”汪梅满脸笑容,但当她看到赵瑾言的时候,她愣住了。
整个派对,她只叫了几位比较友好的闺蜜,而外人……
她礼貌地向赵瑾言打招呼,“真没想到你会来。”
瑾言拿起手中的果篮,“这是送给你的!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谢谢,请进!”
这客气的话,赵瑾言明显就是外人了。
坐在客厅聊天的一群妇女看到宁姐都热情打起招呼来,“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你这丫头啊!”
几位大姐漫天欢喜,围着宁姐又搂又抱,“要不是汪梅跟我们说遇到你,我们还不信。”
从表面上来看,宁姐跟这群大妈很熟络。
“这位是?”一位阿姨疑惑地看向赵瑾言。
“那是我的女儿。”
汪梅每次承认瑾言是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落落大方。
唯有赵瑾言做不到,能如此自然地把她称呼为妈妈。
“快点问阿姨好。”
汪梅亲和地牵起她的手走到这群大妈前,“这位是罗阿姨……”
简单的介绍一遍后,所有人把目光落在赵瑾言身上。
“她就是那位未婚先孕的妈妈,对吗?”
原本和谐的氛围,被这一句话打破了。
“是,就是她!不过现在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生活过得很可以。”汪梅尽量帮忙解围。
赵瑾言转身看向周围,“我爸爸呢?”
“他待会就回来了,出去为我买蛋糕了!”
话刚说完,就看到赵立民手捧鲜花手拿蛋糕从大门走进来。
一群阿姨羡慕不已,“哎哟喂,能嫁给这种老公真的是上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要是我的老公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汪梅嘴里含笑,羞答答地走到赵立民面前,手捧过鲜花。
“一共99朵!祝你美丽长长久久。”
那一刻,赵瑾言酸了。
在她眼里,爸爸永远都是严厉质朴,古板不懂得情趣。
对待妈妈永远都是不耐烦,甚至利用官腔吼斥。
而现在……
他像变了一个人,懂得温情浪漫,还会几句甜言蜜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立民突然注意到赵瑾言。
“我是来找你的,爸爸!”
赵立民脸色一沉,刚才的笑容收了回去,“给我上书房,免得你惹事。”
她明明站在那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无辜地被贴上了标签。
她不服!
可是她的不服在赵立民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赵瑾言上了楼,待书房门一关。
“谁允许你这个时候来的?你知道今天对汪梅有多么重要吗?你就不能识趣点,要来也改天再来!”
心寒的话如同针扎般深深地刺进赵瑾言的心里,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有件事要跟你求证一下。”
赵立民愤怒蹙眉,“什么事?”
“黎东任职那一年,你是不是他的直属领导?”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