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古道,丛山峻岭间一支军队正在行走着。
“我的殿下,拜托你,你自己的马儿不骑,你坐在我后面干嘛呢?”景洪实属无奈的声音,是对后面人的生气。
一匹黑马上供骑两个人,龙墨轩坐在景洪的身后头颅搭在他的肩膀上,转着腰上的玉佩,慵懒无力的人,低垂着脑袋。
绣口一吐,说道:“费力。”
因为武器,其他辎重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景洪带领的一支兵马在东西准备好后才开始上路。
“加快前行,”景洪吩咐他们加快步伐赶赴疆域。
行进的军队带着武器和辎重连忙快速地向前出发。
朝歌城内,天魔族国师府内。
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上面挂着狰狞的狼头虎头,望柱下面有吐水的螭首,殿盖是琉璃瓦边的半圆剪裁,片片的乌鳞层层叠叠覆盖。梵文天花的地板是优质的羊毛毯,金丝的梵文天花显示出佛的圣洁。
屋内,黄花梨躺卧软塌横卧,扶手处装饰着五彩琉璃火焰珠,龙头兽身显得凶恶满满。
内设宝座屏风分隔阴阳,两侧的熏炉以及香烟在幽静中沉睡,殿前月牙的两角,分别设有日晷、沙漏,以及精巧的弓箭陈列。
“国师,”下面的胆颤惊心的男子单膝跪在地板上。
只见,软榻上的那个男子慵懒地侧卧着身体。
漆黑的长发直垂过丘臀,如绸缎般丝滑,皮肤白哲细嫩带着一点病娇的感觉,狭长的凤眼显出高贵以及漫不经心。
眼眸中只有黑曜石般灿若星辰,生成落星海,潋尽浩渺,琉璃的眼神间闪过丝丝的鬼魅与妖气,宛若天成的妖娆,诱尽沧桑。
“事情如何?”侧卧的男子慵懒地发声,看着下面人的神态尽是对世间所有生命的残酷。
下面人艰难地回应,“这。”
还没等男子说完,他额头中便盛开了血花,开出了曼珠沙华般的诡异。
一根穿针的红线,直插的插入他的脑中,捻起兰花指的男人,袖口一挥,那红线便淹没了他的袖中。
哐当一声,下面倒地的男人,只有血色染红了地面,顺着木板流出。
坐起身体的阴柔似鬼魅的男人残酷的开口,“我从不养无用之人。”
说完,男人冷哼一声,随后轻轻地念叨着,“小邪,”犹如情人般的喃喃。
“下去吧!”男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人不断退后,后脚不知绊到什么,响了一声,随后更快速的离开,离开屋内的他看着阳光,擦了一把虚汗。
此时的朝国军营内。
一行人马不停蹄,一盆盆血水不断地向外倒。
“将军,”守在一旁的男人不断地呼喊着躺在床上的人。
虚弱无比的思无邪胸口出渗出的红色鲜血不断向外涌流,染红了一层层白色纱布。
青峰山顶,手拿鞭子的清猗站在木桩上,不断的移动辨识着木块飞来的方向。
摸着胡须的黄老仙,欣慰地看着这一幕,“难得啊!”
身若游龙,曾经养在闺阁中的人,凭借着多大的毅力,才能在这风雨中不断地练习。
旋转飞动,长鞭在清猗的手上,犹如活动的灵蛇,指哪打哪。长发在空中旋转,裙摆在曼妙的身姿下轻快飞舞,打击的木块向四方散去,站在木桩上的人,灵活地走位移动。
“师傅,”练习好的清猗跳了下来,看着黄老仙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武侠的礼节。
“徒儿,你大有进步啊!,一个女娃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鞭子使用的炉火纯青,也实属不容易,虽然你总在练习,但没有实战经验,在江湖中其实我们各大派别还有一场比武大会,如今我也可以放心的派你去参加,我们空虚一派现在人员虽然很少但是曾经也是威望一派,所以也有资格参与,我希望你可以前去,”黄老仙负手而立看着成长起来的人,欣慰道。
清猗自信满满地说道:“徒儿定不辱师命。”
青山隐隐在雾中显现,洞天云霄自天边而看,汹涌澎湃的波涛,弥漫整个山谷,苍黛凝重,隐隐绰绰,披着蝉翼般的薄纱。
孤峰突兀,岩石涌出的地方,一袭白衣飘飘的清猗正挺立在岩石上,观看着山间的腾云驾雾。
白色的裙装随风飘着,衣摆时起时落,空灵的眼睛寂静如斯,清冷的脸颜透露出一股出尘无华的感觉,仿若芸芸众生皆与她无关。
一席白衣,星眸倒映出寒气,周身仿佛容不下一人拒人千里之外,飘飘欲仙。
两只白鹤,淡定地在她周围起舞。
站在他身后的凌云看着面前谪仙般的女子只觉得她与初见不同。
曾经的她明媚活泼,现在的时刻却显得冷漠极了,高冷范十足。
“是他的离开,你才如此吗?”凌云内心不断低问。
凌云收起了刚刚的心情,走了上去。
正在身后筹措要怎样开口的凌云,却听到了一声低喃地询问。
“他在那边应该还好吧!”清猗嘴角是似笑,目不斜视地看着下面,笑着芸芸众生。
凌云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听黄老仙说你要去参加什么比武大会了。”
“嗯,”清猗清冷地回应。
“混了这么多年的我,也该收心了,我想去参官了,”轻语的声音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凌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下面,一望无际的云海,山林郁郁葱葱,星罗棋布的城镇散落在山麓地带。
凌云拉扯着衣袖,犹豫地说着,“我……。”
清猗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接下了的话,两人静默地面对着空旷的群山。
“我,算了,我很佩服,也羡慕他,他值得,”凌云莫名其妙的话,却能让清猗明白他说的是谁。
站在山上的人,听到他,想到他,全身回暖,脸上也布满了温和的笑。
“是啊,他确实值得,”清猗轻语。
看着嘴角布满笑意的人,凌云再没有言语。
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
“你不是最讨厌官场吗?如今怎么会想着参与进去,游山玩水才是你的向往啊?”清猗之后反应过来才好奇的问了一下。
以清猗对的凌云的了解,知道这个人不慕名利,对月清风,闲云野鹤常挂在他的嘴边。
“人总是会变,因为某些事某些人罢了,”说道这凌云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只是望着云烟的她并没有看到。
待了一段时间后,凌云也知他要离开了,纵然有千般不舍,但终有一别。
“祝你心想事成,”凌云站在身后,对着前面的人大叫道。
身后的他对着前方的人虚虚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凝视了几眼,就匆匆下山了。
天各一方的他们,至少还生活在同一个月圆下。 春风不渡桃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