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是过夫妻生活,又不是要成婚,再说你反正以后都是要娶我的,提前过上夫妻生活也没有什么啊。”
乔宝莹都已经这么脸皮厚了,厚到连自己都有些害怕,没想到苏辰却是红着脸拒绝。
乔宝莹那叫一个恼羞成怒。
于是二话不说便把苏辰推倒在长榻上,反正在苏辰面前也没有什么矜持了。
苏辰却紧紧抓住乔宝莹的手,红着脸拒绝,“别,别,这样不好。”
“有何不好,都是成年人,还能憋着。”
乔宝莹可不给他说教的机会,否则那一堆孔圣思想又要冒出来,她还要强行下去,就成了无恶不作之人了不是。
于是二话不说便把苏辰要说话的嘴给堵上了。
乔宝莹终于松开苏辰的唇,看着他喘息,她却是邪魅一笑,“别害怕,夫君,我会好好疼你的。”
苏辰连眼神都害羞了,不敢与她直视,不过这模样倒似默认了她的所作所为。
乔宝莹的胆子大了些,俯身上前。
刚才乔宝莹还想着怎么去欺负苏辰,没想他这么不经撩,转眼就红了眼,这会儿居然把她压身下了……
好久,乔宝莹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一脸餍足的某人,终于爆发。
“苏辰。”乔宝莹猛的起身,捏住苏辰的耳朵,气红的眼盯着苏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为何小媳妇这么不开心,他不是如愿把小媳妇给睡了么?
“苏辰,你是存心的。”
苏辰被她捏痛了耳朵,不得不也跟着坐起来,他忙着给小媳妇先裹上被子,又忙着回答她那莫名其妙的话,“我没有,今个儿不是……咱们不是已经睡一起了么?也免得……也免得你以后都说。”
“不是这样的。”
乔宝莹好想捏死他是怎么回事,“上次我不是给你上过生理课。”
乔宝莹这么坦荡的说出来,苏辰点头,他当然很仔细的看了那两张图。
唉呀,她要怎么说啊,她要不要再画个图出来。
他倒好,一动情,就来骚扰她……
“拿纸来,拿笔来,今天我再给你上一堂生理课。”
乔宝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苏辰,觉得自己生气于他来讲是有些没头没脑的,可是她又不能明说啊,虽然她已经很没有节操了,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正确打开的方式。
苏辰倒是听话的把纸和笔拿出来。
乔宝莹手速飞快的画着,刚把一个女人画出来后,她忽然手中一顿,她这是打算怎么教他呢?
尼玛,这画面她也画不出来,她倒是傻了,怎么不给苏辰找几副春宫图什么的,这时代不是出嫁的女子都要被长辈们指点,便有这春宫图当随嫁之物,当然那些权贵富户家里头的公子,年纪轻轻就有通房丫鬟,必然早就深识这房中之事。
乔宝莹抬头看着一脸认真正要学习的苏辰,她的脸红了红,真的画不下去,也说不下去,于是乔宝莹决定,得买些春宫图给苏辰开蒙才行了,唉,真是辛苦。
乔宝莹把笔和纸一扔,反而扑倒苏辰,直到撩得苏辰欲罢不能,她才下地穿衣走人。
苏辰脸颊烧得通红,从床上起了身,看着扬长而去的小媳妇,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他叹了口气,起身穿衣,再看凌乱的床上,苏辰便忍不住扬唇,小媳妇闹腾归闹腾,倒是挺让着他的。
吃饭的时候,乔宝莹往苏辰瞥了一眼,他倒是一本正经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待喜姑几人见气氛不对都悄悄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两人之时,苏辰靠近乔宝莹,小声说道:“以后咱们睡一个床吧,我将来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乔宝莹既喜又忧,她是终于把苏辰给带歪了,什么圣贤书,孔圣思想全部抛在了一边,他竟然这样也能食髓知味。
“不行,以后各睡各屋。”
直到他学会了春宫图为止。
乔宝莹眼下就想托人四处寻找去,喜姑肯定能找得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子去寻还当真不好意思,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乔宝莹便做下了决定,而对面的苏辰却是暗着一张脸,什么也没有说,目光时不时的盯着小媳妇看,不敢再开口。
令苏辰和乔宝莹都想不到的是,这些返回原藉的百姓居然把灾粮吃完,打算逃往其他县城,若不是这些庄户坐不起客船,又到处是水路,一时间走不脱,苏辰和乔宝莹还不会知道。
好不容易把这些百姓度过这艰难的冬末初春,把他们身上的病也给冶好了,他们倒是好,直接要离开梅县了。
梅县若没有这些百姓,那这些农田该怎么办。
乔宝莹与苏辰商量,决定为了安抚百姓,官府愿意收购他们所有剩余的粮食,并以绝不低于市价来收购,这样的话还能激励百姓耕种。
同时乔宝莹还把自己向李家要的几船种子说了出来,于是也一并通知出去,一但种子来了,各村各地可以派村长和里正过来领种子,种子只能拿来种的,不能拿来吃,一但被官府的人知道有人拿种子偷偷来充饥,皆数打入牢中,同时乔宝莹建议苏辰大开举报箱,并给一些奖励。
于是县衙里头当即便往那告示处贴上了新的告示,再招骋不少识过字的读书郎在告示处给百姓们解答。
梅县的百姓得到消息后,终于安份下来,告示栏门前有不少人在听,听完后便把这个消息传到各乡各村去,倒是没有人再说百姓有逃亡去外地的。
苏辰派了一队人去往各地巡查,有不少百姓开始给荒地翻了土,就等着县衙里发种子。
正好李家的种子来得及时,没想自第二封信送出后,李原竟亲自的来了,这次李原没有把乔三带来,从燕北到梅县千里迢迢的,多有不便,再加上乔宝莹在信里头把梅县说得很严重,李原也不想带着喜欢的人来这边受苦。
李原半夜入了城,早已经知道了苏辰他们不住县衙里头,于是来了客栈先是以普通商人身份落了脚,接着待一切安妥,他才潜入苏辰房中的,那会儿苏辰睡在内室,听到声晌,一出来就看到李原坐在八仙桌前正自个儿泡茶。
苏辰一开始并不认识李原,只见窗门开着,大门却是紧闭,瞧着此人就没有走正门,正要呵斥,叫来人手,李原便自报了家门。
苏辰听后觉得李原很是奇怪,怎么要半夜潜进来。
反观李原却是淡然,“妹夫,我是行商之人,咱们两家有亲戚关系,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再加上妹妹说这梅县里头被几位富绅管制,我若大白日的贸然与妹夫相见,恐引起他们的注意,此番前来,我便是来帮妹妹和妹夫的,顺带还把春种的种子一并带了来。”
没想到李原想得如此周到,经他一提点,苏辰也想到了很多,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密谋。
乔宝莹是第二日才知道大姐夫李原来了的,而且两人昨个夜里就见了面,第二日李原便退了房,人不见了,苏辰只告诉乔宝莹李原来了,并且就活跃在梅县,只是不方便他们相认,乔宝莹倒也懂了这个中的厉害,没有再深问。
反正种子已经来了,乔宝莹与那掌事的对了账目,结了银两,全部记入县衙账薄里头,这些给百姓春耕的种子钱还不及梅县普通粮食的价格。
梅县的奸商把控着百姓的粮食,卖得极贵,不过自从乔宝莹和苏辰来了后,梅县这些粮铺就卖不出去粮食了,先是贾府自掏腰包救济,接着是灾粮送来,这粮价虽没有跌下去,却是卖不动了。
乔宝莹开始给百姓发放种子,苏辰要打理县衙的事,这发放种子的事就落到了乔宝莹的手中。
身边倒是有个县丞帮手的,记在这韩成五的名头上,自然知县夫人怎么可以插手政务的,于外不能这么讲。
韩成五一开始还有些看不起乔宝莹,心想着借着知县夫人的名头出来抛头露面的,有伤风化,很是不屑。
直到乔宝莹要求他从成广那儿拿了人口账薄,再按着上头的人头和地契,叫上每位里正和各村村上对数目的事,这下韩成五开始另眼相看。
没想到知县夫人不但识字,还懂得看账,又更懂得怎么核账,那核账的法子是他前所未闻的,却很是精准。
乔宝莹按着人头和土地面积,又有里正和村长在旁边为每个村里帮着发放种子,如此一来,没有任何一个庄户敢做弊的,如实报上自家姓名人口和田地,但按着种田老手的经验,按份量把种子发放下去。
乔宝莹又派人在旁边再三交代,种子是拿来种的,不是拿来吃的,一但发现有人私自偷吃了种子,就要坐牢。
一听到坐牢,这些百姓就很害怕,拿了种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有所闪失。
费了半个月的功夫,终于把种子都发下去了,眼下正是春耕之时,百姓返乡种地去了。
梅县城里再也看不到一个乞丐,因为无去可去的人皆数被乔宝莹召集去了城郊的酱坊,那儿正热火朝天的修建院落,院子都是青瓦,不再是随意搭建的茅屋,这院子瞧着是能长长久久的住人了。
这些人一边建着房子,一边起了心思,若是主家愿意把他们留在这儿,还能住进这样的新院子,他们便哪儿也不去了,也不离开梅县,哪怕是在这周围做苦力讨生活都不成问题。
乔宝莹提了几位管事上来,这些人皆是先前她在布粥的时候,瞧着几个品行不错的人,他们倒是观察得仔细,乔宝莹交给他们的任务也一一办了,在里头抽出来不少品行不端的人,皆数被乔宝莹发配到码头。
梅县码头极小,这些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又有些心术不正,倒可以安排他们修建码头,这么一忙活也得大半年了吧,至少这大半年他们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余下的把院子建好便可以住进去,乔宝莹开酱坊,里头几位下酱头的头目得亲自挑选,于是去这城郊就勤了一些。
那边苏辰与李原却明暗结合,两人开始在梅县布置了起来。
县衙终于修缮妥当,终于他们可以住进去了,那宅门后院里头,两棵高大的枯树终于被人挪走,移栽了两棵生机勃勃的椿树过来,树很高大,此时上面发了嫩芽,一入院中便闻到了椿香的味道。
接着入门还有花圃,正堂大院也修得齐整,屋瓦都换了新的,里头的家具一应俱全,全是重新换过的。
再往后便是一个小花园了,那儿动了土,有不少花苗,也不知道种的什么花,反正这前头后院都是主薄成广负责,银子由乔宝莹私下里出的,这一次修整,除了前边衙门所费银两会记入账薄外,后宅院子却是不能记进去的,纯粹由他们自个儿掏腰包。
所以乔宝莹才花了不少银子,把这后院给修齐整了,也能住人。重点的是她有后花园了,虽然还没成气候。
住进去这日,居然有百姓过来道贺,大家伙的围在衙门前,倒是让苏辰欣慰,梅县百姓还是很看重他的,期盼着他能在这儿长久的做下去,至于等到任期满,而不是像前几任一样,捞一把便走了。
然而住进县衙的这一天夜里,梅县却发生了天大的事。
一夜之间,富绅王家全家遭灭,歹徒下落不明。
天未亮,县衙门口便响起了冤鼓,那鼓才修好的,半夜惊醒,县衙里住着的所有官员都起了身。
苏辰起来的最快,早已经带着陈意和毕浩来到了冤鼓前,却发现鼓下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早已经没气了,再看到那一路上的血痕,恐怕是爬过来的。
他带上县衙里的差兵,跟随那血迹一路往前走,直到走到了王家的府门前。
府门大门紧闭,可是那门外的血迹以及朱漆门上的血迹,却是沥沥在目。
苏辰面色凝重,除了贾家和张家,王家也是梅县的一大富柛,王家不像贾家和张家那样,没有与前几任知县有勾结,自然也没有借县衙库房里的财帛,苏辰正准备解决了财帛的事,待一切安稳下来,他便去见一见王家的家主,还想着把三家的家主请过来一起吃一顿饭,把他的一些想法说开,也算是明面上告诫他们别再欺压百姓,他是一定会留下来的。
没想到一切还未来得及做,王家却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真是不可思议。
陈意带着差兵打开王府大门,迎头一股血腥之味扑面而来,只见里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
一行人谨慎的走了进去,点亮了火把子,来到王府里却并没有看到刺客,恐怕早已经走了。
忤作在几具尸体前细看,分析道:“禀大人,瞧这尸体死而未僵,恐怕是半夜丑时所发生的事。”
“刺客走的不远,陈意你带着人马去追,毕浩,你带着人马关闭城门。”
陈意和毕浩当即领命退下。
苏辰却和仵作接着往里头走,一路上看到不少人被杀的刀伤,瞧着这一批刺客皆是功夫高手,一刀致命毫不托泥带水,便是王府护院也是很快致命,过不了几招。 寒门状元农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