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跟伦敦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以凯旋号的性能,只要一跑起来,按照这个时代航行的速度和时间来对比,几乎可以说是“转瞬及至”,十分的方便。
在方杰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那个时代,阿姆斯特丹这座城市除了是荷兰首都之外,给别人最大最深刻的印象怕就是她的颜色,永远都是“粉红粉红”,这种“粉红”可不是小孩子脸蛋的那种粉红,而是,嗯,男人都懂的。
“上辈子”的时候方杰是没有机会到阿姆斯特丹“旅游”的,很多关于阿姆斯特丹的传闻都是通过网络或者是朋友的嘴巴里获悉,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方杰当然也想过啥时候到阿姆斯特丹浪一下,对,老司机划船从来都不需要桨的,为了这次最终没能成行的旅游,方杰还做了诸多的准备工作,譬如说了解了解阿姆斯特丹这座城市的历史,虽然有很大可能人家阿姆的妹纸根本不会跟他聊历史,只会跟他聊那啥,但方杰始终觉得,他是有能力在阿姆的酒吧里依靠文才而不是人财撩到妹子。
世人皆知阿姆斯特丹荷兰首都及最大城市,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是一个位于阿姆斯特尔河上的水坝,更不知道以粉红色名扬世界的阿姆斯特丹,却是被评为欧洲最安全的城市,嗯,这个结果充分说明了大禹治水成功的基本道理——堵不如疏。
追溯阿姆斯特丹的历史,如果把伦敦这种建元不久就有人气的城市比喻成一个耆耆老者,那阿姆斯特丹就如同是一个刚刚落成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在上个千年之初,也就是公元12世纪后期,那个时候欧洲的航行技术还相对落后,造船业几乎还没有成型,一些冒险者酒乘着由挖空的原木做成的“船”,从阿姆斯特尔河顺流而下,并在河周围的沼泽湿地之外修建了堤坝。
不久之后,“阿姆斯特丹”这个词出现了,经过后世考证,最早于1275年10月27日被记录在册。当年,荷兰伯爵弗洛瑞斯五世免除了通过这座大坝的费用。与奈梅亨、鹿特丹与乌特勒支等更古老的荷兰城市相比,阿姆斯特丹的历史相对比较短暂。
按照这个推算,阿姆斯特丹是于1300年被正式授予城市资格,这点方杰从诺兰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作为荷兰的世袭贵族,对于本国的那些历史,诺兰自然是很清楚的,毕竟家中的藏书他也看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喜欢政治和军事的诺兰,爱好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奇怪,换成是像“让”那样执着于国家强大的人来说,恐怕根本就不会去翻家中那些历史古籍,除非里面有跟战争相关的内容。
从14世纪起,阿姆斯特丹开始蓬勃发展,这主要归功于与汉萨同盟的贸易。1345年,卡尔弗街成了市民朝圣的地方。
但是现在荷兰人一点都不好过。按照诺兰的说法,荷兰人正在进行着一场“正义”的斗争,正在争取应该属于自己的自由。
其实方杰很早以前就知道荷兰人正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而这场斗争最终还是能够取得胜利的,只是拖的时间有些长了。对于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诺兰在凯旋号前往阿姆斯特丹的路上,简单的跟方杰聊了聊,毕竟不久之后方杰就要跟老诺兰碰面了,如果说连这些基础的情况都不了解清楚,对于谈判是很不利的。
这场斗争最早要从本世纪初开始说起。
1516年查理五世即位后,按照“上帝赋予他的权限”,开始管辖尼德兰。尼德兰这块区域究竟是怎么算的,方杰其实不是很清楚,好在身边有诺兰这个半“职业”的学者,人家拿出地图在手指图这么大概的一圈,方杰就明白这个尼德兰是怎么算的了。
“我们尼德兰这片区域,不仅地理位置优越,而且土地肥沃,十分适合耕种。”
诺兰向方杰解说道。地理位置优越这点事毋庸置疑的,区位优势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尼德兰地区早在14世纪就已经出现资本主义萌芽,进入16世纪后经济更发展迅速,商业贸易相当的发达。
而土地肥沃这点也同样重要,因为在这个时代里,如果人口聚居地距离粮食产地过于遥远的话,就会导致粮食价格高企不下,而且很容易因为客观或者是人为原因导致粮食问题。
一场不大不小的粮荒就有可能让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城市被彻底摧毁,如果没有粮食产区匹配的话,哪怕区位再好,也很难形成大量人口的聚集。
然而人口聚集除了会带来好处之外,也会带来相当的毛病。
尼德兰地区相对来说广袤,民族也就变得繁多起来,不同宗族带来的就是不同的历史渊源、文化、宗教信仰、法律和传统习惯,再加上各个小区域的实际情况和领导者意志,导致经济发展水平不尽相同。
可是查理五世无法分而治之,他只能一笼统的颁布法令,结果就是这些地区的人民对查理五世统治抱有很大的不满情绪。正好在这个时候,马丁·路德和卡尔文宗学说前后进入尼德兰,从而掀起了以贵族和广大平民为主要力量的反对查理五世封建专制的浪潮。
“卡尔文?”
对于这名字方杰有些陌生,毕竟这些宗教上的东西,方杰一直都不是很感冒,可是纵观整个欧洲的历史,宗教始终扮演者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可取代。
譬如说诺兰刚刚提到的马丁·路德和卡尔文,就是两个对于整个尼德兰区域造成了严重影响的宗教人物。原本方杰并不喜欢去研究宗教人物,可是当他听说卡尔文到现在都还活着,而且刚刚在日内瓦建立了一个日内瓦学院之后,就觉得了解了解不是坏处。
“我对那位公义刑罚罪人的神,说不上爱。我对他隐存忿怒;我恨他,因为可怜的罪人,在律法和悲惨恐惧下生活,不但被原罪毁坏,还要受福音折磨......这不是我说的,这是路德阁下说的。”
诺兰用了一段马丁·路德的名言作为开场白,向方杰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这位在后世被称为仅次于康拉德·阿登纳的伟大的德国人的生平。
马丁·路德并非是戴着光环落地的神灵,虽然他出生于神圣罗马帝国的艾斯莱本,但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只是因为社会商业方面发达带动了工业发展,故其父亲汉斯·路德转而成为矿工,其后居然发家当起了一个小矿主,再后来上升为城市的议会会员。而其母亲玛格·路德则是个英雄母亲,一辈子生养了九个孩子,马丁·路德是第八个。
1483年11月11日,对,就是在后世华夏那个重要的“节日”里,马丁·路德接受了洗礼,并以当日的圣人圣玛定(马丁)命名。其后的一段时间一直住在曼斯费尔德,也就是他父亲那座铜矿的旁边。
“这么说来,人家天生就是富二代啊。”
方杰摇了摇头,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
“连贵族都算不上。”对于方杰的感慨,诺兰一点都在意,作为一个到大公爵家庭出生的他,眼中根本看不上一个铜矿主的家庭。
但家庭环境对于马丁·路德的成长肯定是有巨大影响的。首先要说,他幸而有一位严格而充满爱心的父亲,同时也有条件给家中九个孩子提供接受教育的机会。马丁·路德被送到大城市就学。
不过小地方铜矿主在大城市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即便是马丁·路德的出生也不能让他在大城市里单纯的学习,为了维持就学时的经济需要,马丁·路德和他的同学们共组了一个唱诗班,在富有人家吃晚餐的时候,让主人们享用丰盛晚餐之时,边聆听孩童诗班唱圣诗。
而这样的付出也得不到货币的汇报,仅仅是为了吃主人用餐过后剩下的菜肴,只有运气极好时候才能拿到一些小费。
之后路德进了一所有名的大学学习法律,看似前途似锦,毕业后可在皇宫谋得一份差事,后半辈子就可高枕无忧了。但就在此时他却正想着如何才能蒙上帝的喜悦呢。
就在一次的暴风雪当中,在祷告中他经历了神的保佑,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到修道院中当修士,放弃法律的学习。而在修道院的学习中,其内心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平安,在他请益他所在的这所修道院院长之后,路德得到许多的属灵上的鼓励与支持,同时也完成了神学博士的学位。并在之后被派到威登堡任圣经教导的工作、思想更趋成熟,终于在1517年为赎罪券的争论,在教会界做了一件惊动宗教界的大事。
“赎罪卷?”方杰皱了皱眉头,他对这玩意儿有一定的印象。 大明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