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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看了一眼银元,心里很激动,但又不好意思接,嘴里说道:
“我们穷苦人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吃的。”
周长剑便走过去,将银元放到灶台上,补充道:
“没关系,能填饱肚子就行,不讲究的。顺便再给我们准备点干粮带在路上吃,钱不多,就是一点心意。”
老伯的婆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心里激动得不得了,她将倒好的开水一碗一碗地端到破旧的四方桌上后,热情地说道:
“家里只有一些粗粮,都是自家种的,我马上去烧,你们先喝喝水,歇一歇。就是用不了这么多钱!”
陈文坚主事劝道:
“大婶,收下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就准备,你们喝水吧!”
老伯的婆娘一边应一边准备烧火做饭。
吃的谈妥后,周长剑才走出门口招呼众弟兄进去喝开水。
趁此空档,陈文坚问起了老伯:
“大叔,刚才你说村里人怕土匪,不知土匪是从哪儿来,你们村是不是经常遭受他们的祸害?”
老伯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手拿烟筒吸着草烟,一边给老婆当帮手为锅灶添加柴火,见客人问起土匪之事,未加犹豫便诉苦道:
“离这儿大概十里地的十八寨有一伙土匪占山为王,匪首的绰号叫‘刀霸子’,为害乡里已多年。我们村离土匪窝近,他们年年都来抢东西,养的牲畜几乎都被抢光了。这不,前两天刚来抢牲畜,我们村有的被抢了猪,有的被抢了羊和狗,我家的一窝鸡才3个月大,全被抢了个精光,实在是太可恨了!”
“官府就放任不管,没派人来剿过土匪吗?”
沈力伟打道不平地问。
“剿匪?说不定官匪是一家呢,哪能有人管!”
老伯哀声叹气,边诉苦边摇头。
听其语气,老伯对土匪很痛恨,对当地官府也很失望。
老伯很气愤,说话的声音也很大,众人听后,对村民都很同情,恨不得马上就杀到十八寨将土匪一锅给端了。
坐在四方桌旁的周长剑也问道:
“大叔,你知道这伙土匪有多少人吗?”
老伯摇摇头,答道:
“多少人?这个倒是不晓得。他们来我们村抢东西时,也就是来了十几人吧。”
“大叔,两天前,你有没有看见土匪搬运箱子进山?”
周长剑又问。
“搬运箱子进山?这个没有瞧见,倒是到我们村抢了一些吃的才肯离去。”
从老伯的回话来看,土匪好像不是从此处进山。
“大叔,到十八寨有多少条路可通?”
周长剑再一次问道。
老伯吸了一口烟,想了一下,又答道:
“好像有3条进山的路。从我们村这里进山是条小路,西南方向还有两条大一点的路可以通向土匪窝。”
接着,老伯便好心地劝道:
“你们做生意的可别走这条道,当心被他们给劫了!”
“大叔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走了!”
周长剑嘴里这么说,心下却想,越是土匪窝,我们越是要去闯一闯,不然的话,哪能知道是不是这伙土匪偷盗了我们的财宝呢?!
周长剑与陈文坚递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到屋外,并嘀咕嘀咕地商议起来……
用过饭,带上烧好的番薯、玉米、毛竽等食物,周长剑、陈文坚等一行8人又骑马继续上路。
大家进山后,发现山中鲜有人家,仅有一条山路沿山坑小溪流旁边蜿蜒前伸。
一路上,两夹山的树木郁郁葱葱,其间还有成片的毛竹林。山坑小溪水清澈见底,时而能见潺潺流水,时而又能见到飞溅的小瀑布和被水流冲刷而成的小水潭,景色非常迷人。
然而,众人重任在肩,均没闲心停步欣赏,只能是走马观花地一掠而过……
天色越来越暗,一行8人加快了行进速度,直至看到远处的山坳要道关口隐隐约约地出现几座房屋,并有火光照耀之时才停下马步。
陈文坚将周围的地形观察一遍后说道:
“前面是一个关隘,看样子就是传闻中的十八寨了。”
周长剑建议道:
“我看得先把马牵到树林里藏起来,我们步行去悄悄地摸上去。”
“行,就这么办!”
陈文坚应道。
众人下马后,各自牵马进入路边的树林系好缰绳,然后都来到路上汇合。
8位弟兄都到齐后,陈文坚一挥手,便率领众人借助幕色悄悄地摸上前去。
到达山寨门口,众人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山寨中的动静。
只见寨门口两边各摆放着一口烧旺的油锅,升腾的油烟在风的吹动下弥散开来,弄得两名背着长枪把守寨门的喽啰不时地变换站位,围墙上的观察哨岗则有两名喽啰正在嘻嘻哈哈地聊天。从门口往院内看,径直的路两边也摆放了数只照明用的油锅,正面的房子门口映出较亮的火光,门口没人站岗,正堂内却传出阵阵哄闹声。
陈文坚转头与周长剑轻声地说:
“看样子这伙土匪正在吃晚饭,这是个潜进去的好机会。”
沈力伟建议道:
“我带1人先去却干掉门口的土匪,大家再潜进去。我们只有8个人,目前尚不知里面有多少土匪,我建议8个人分成4个小组分头行动,悄悄地干掉他们,万不得已时才能开枪,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整个局面。”
陈文坚说道:
“你的实战经验丰富,这次行动仍由你来统一指挥,怎样行动有利就采取怎样的方式。说吧,我们大家该如何配合?”
沈力伟毕竟参加了多次实战行动,因此,关键时刻也用不着谦虚,他当即部署道:
“等我干掉门口的土匪后,大家随我一起潜入山寨中,然后摸清里面的情况,再部署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样最为稳当。”
周长剑也表态道:
“行,我们都听你调遣。”
于是,沈力伟叫上1名队员先行开始行动。
只见他向手下的那名队员打了一个包抄的手势,二人便沿两边悄悄地摸上去,并渐渐地接近寨门口的守卫。
守卫处在火光之下,实际上是难以看清外围有人摸上前来,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故此,一接近守卫,沈力伟便与那位队员同时从两侧窜上去,一人一个地徒手扭断土匪的脖颈,悄无声息地快速将其解决。
随后,二人又潜入山寨里,悄悄地摸向围墙上的观察哨岗,从后面袭击站岗的哨兵,又一人一个地将两名观察哨兵干掉。
埋伏在寨门外的陈文坚、周长剑等6人看得很真切,他们见寨门两处的土匪已被解决,也快速地进入山寨里。
沈力伟与手下的队员下到地面时,陈文坚已率众人前来汇合。
“都进来啦?”
“都来了。”
陈文坚边说边点头。
“好,大家跟我来。”
沈力伟边交待边挥手,带领大家往有亮光的正堂方向摸去。
此时,正堂里仍时不时地传出阵阵的吵闹声与喝酒猜拳的吆喝声,里边的土匪全然不知外边有梅花会的人全副武装地摸进山寨中,死亡之神正在降临。
沈力伟将一行人带到正堂边的暗处后,与陈文坚说道:
“我先摸进去了解一下情况,等我出来后再行动。”
陈文坚叮嘱道:
“去吧,当心点!”
沈力伟将手枪插回腰间,转身向正堂摸去。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期待他摸清土匪的情况后能早一点返回,以便尽快地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沈力伟悄悄地进入正堂后,一直沿暗处往前摸去,直至选择了一个能看清整个正堂情况的位置,才蹲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此时,宽敞的正堂里,火光辉映,土匪们热闹非凡,看来吃喝得很尽兴。只见5张四方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非常丰富,众土匪已经是喝得醉熏熏的,讲话都撸不直舌头,行为举止很放肆。
正堂最靠前的那一桌坐了6个人,从年龄和尊卑等次上看,应该是土匪头目的坐位。
但见为首的刀霸脸猜拳输后,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一轮我打不了通关,兄弟我理当把这碗酒给干了!但是,今天是庆功酒,金爷和雷兄弟在捞取财宝这一票中功劳最大,为我山寨立了一大功,该陪我干了这一碗。”
金罗汉觉得老大撒赖,便站起来问道:
“大当家的,你这一碗可是猜拳输了的酒,要是敬我俩的话,应该另倒一碗吧?”
“对对对,金爷说得对。大当家的若是要我俩再陪酒,总得有个恰当的说法吧?”
雷铁拳也在一旁附和。
刀霸脸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后放下酒碗,挥舞着手说道:
“二位兄弟,今天我高兴,酒是喝高了点。下一碗不能再一口干,只能慢慢地喝,所以,兄弟我有话要说。是这样,二位兄弟来我山寨这么长时间了,如今总算是为我山寨只了大功。按我之前的承诺,从今往后,金爷就是我们的二当家,雷铁拳就是三当家,我借这碗酒敬二位兄弟,难道说你俩不应该陪我干了这一碗吗?”
“对对对,该一起干!”
旁边的几位头目也一起抬杠。
金罗汉和雷铁拳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此时此该见自己在山寨的地位已提高为二当家、三当家,也非常乐意陪老大再干上一碗洒,故此,无需多言,端起酒碗便仰头喝了起来。刀霸脸见他俩直爽,也硬着头皮干了眼前这碗酒。
“好……”
“好……”
众手下又一起吆喝起来。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