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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她小时候用的小名吧?我敢肯定,九春阿姨一定是知道的。”
陈修汉懒懒地答道。
陈妻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说道:
“算了,管它是不是小名,都当作不知道。要记住,这是信中提到的事,你可千万别向九春阿姨打听呀?”
“这个我知道,哪用得着你提醒?!”
陈修汉平时一向是较为惧内的,但现在老婆叮嘱自己就像是教小孩一样,这让他很是生气。
陈妻可不管这些,她在家作主惯了,仍旧是我行我素,并乘机添油加醋地煽动丈夫对养母的不满,以便共同谋取到养母手中剩余的钱财。为此,她借信中内容讽刺丈夫道:
“看到没有?你的这个娘只信那个九春,根本信不过你,连遗体都要等她的贴身护卫来处理。”
陈修汉缓过神来,接话道:
“等等等等,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陈妻看着丈夫,不解地问。
陈修汉说道:
“你想,她手上肯定还有不少金银珠宝,现因病重,寿限快到了,哪有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留下话?这不太正常了!”
“可这信中分明没提到财宝之类的内容呀?”
陈妻虽觉得老公说得在理,但对养母写给其贴身护卫的信中只字未提钱财方面的事感到非常疑惑。
陈修汉摇摇头,随后很肯定地说:
“这封信一定有玄机。若是她不相信我们,就要防我们偷看信中内容,所以不会直接将秘密写在信里。看来,她是想当面托付给她最为信任的人。”
陈妻有些生气道:
“如果等不到与九春和司徒红赶来见最后一面就死了,那她的那个秘密岂不是无人知晓啦?”
“你说得很对。所以,她在信中交待九春和司徒红要亲自为其擦洗遗体。”
陈修汉是这样理解的。
陈妻恍然大悟,并很肯定地说道:
“这样说来,她要留的话可能就藏在自己身上。”
陈修汉微笑地点点头。
“如果真的像我们分析的那样,那么,这封信你决不能送!要是九春和司徒红来了,我们就啥也得不到了!”
陈妻向丈夫建议。
陈修汉答道:
“你说得是。可是,要是我没去帮她送信,她一定会怀疑的。看来,我得假装去送,在外面呆上几天,等她病逝后,我再去通知。”
陈妻觉得这样不妥,便问道:
“万一她的病好了呢,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陈修汉边说边摇头。
“无毒不丈夫,索性搞点药来让她一命呜呼!”
陈妻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泯灭人性的主意。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非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冒险用毒药。”
已丧尽天良的陈修汉如此阻止,并不是不忍心加害养母,而是怕暴露了夫妻俩的杀人行径,难逃法网。
这种不行,那种也不行,夫妻俩一下便沉默下来,各自都在另想其他办法。
只过了一会儿,陈修汉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故面露笑容地对妻子说道:
“有了。下毒不行,我们完全可以在她服的中药上做文章,让她永远都好不起来。”
这话提醒了陈妻,她一下便开窍起来,恍然大悟道:
“对对对。给她煎药时,我只要将关键的几味药拿掉,她肯定好不起来。”
“嗯,这办法好!一方面是隔壁邻居都知道她生病在床,若是死了也在情理之中;另一方面是她已到了80来岁的高龄,即便是无病而终也属正常,没人会怀疑做手脚的。”
陈修汉最终认可了妻子的想法。
接着,陈修汉便开始行动,先是假装向养母道别:
“娘,我跟媳妇交待过了,我现在就起身前往南宁,来回要好几天呢!你要记得喝药,说不定等我回来时你的病就好了。”
卧病在床的李红梅嘱咐道:
“路途遥远,自个儿多注意点,早去早回!”
陈修汉“唉”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且说,陈修汉离家外出后,陈妻像往常一样操持家务,并忘不了为婆婆煎药、端药,样子看上去倒是较以前还孝顺。
李红梅以为是陈妻的善心未灭,因此感到了些许安慰。
两天后,李红梅突然能下床出来走动,却把陈妻吓了一跳。
“娘,你不躺着,怎么走出来啦?”
陈妻不解地问。
李红梅拖着虚弱的身子,答谢道:
“这两天,我觉着自己的病好了许多,身子也轻松起来,这都全靠你给我抓药、煎药,辛苦你了!”
陈妻乍一听,心里不知是啥滋味,但还是强作笑脸说道:
“瞧您说的,这都是媳妇应该做的!”
刚一说完,陈妻便拎起一篮子蔬菜走出厨房,准备到外边院子里去洗,心里却犯嘀咕:
“自己明明在中药上做了手脚,她的病反而好转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妻一边在洗菜,一边在反复地想,可是,还是越想越想不通。
实际上,问题就出在她拿掉的两味中药上。之前,李红梅服用的是同一个药方,陈妻并没有根据婆婆的病情及时予以调整,所以李红梅的病是越用药病情越加重,总也好不起来。此次,陈妻原是想害婆婆,故随意仍掉了其中较难煎的两味药,没想到却是对药方作了调整,反而有利于婆婆病情的好转。
“这老太婆命可真硬,难道老天爷都在帮她?不行,决不能让她再好起来,否则全盘计划就泡汤了!”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地,陈妻的心思停留到了原来想过的歹毒之计上来。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用毒药药死她!料想,尸体放一两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其一是邻居不会去掀盖尸布察看尸体,其二是不通知九春和司徒红前来治丧,等下葬之后再说。”
俗话说:世间痛恨事,最毒妇人心。当陈妻下了狠心后,便开始了灭绝人性的行动。
当晚,用过晚餐,陈妻在为婆婆煎药时,在没有与丈夫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偷偷地在药罐里下了老鼠药和哑药。
照例,在早早地上床前,李红梅喝下了媳妇端来的一碗药,之后便躺下睡觉……
当夜,陈妻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忐忑不安地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她没有听到大叫大喊声,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扑通”声,随后,一切便趋于死寂般的沉静,静得令人毛骨耸然。
陈妻独自一人很害怕,她随手拿上一把手电筒,打开自己的卧室门,便径直走出家门,根本没胆量去婆婆的卧室里打探情况。
连夜里,她赶到老公陈修汉在柳州城的临时躲避处,并告知了毒杀婆婆之事。
陈修汉听了大惊,怪妻子心太急,行事鲁莽,但事已致此,也不好过于责怪她,倒是焦急地问道:
“你确定她死了吗?”
“已经没一点动静,应该是了结了!”
陈妻肯定道。
陈修汉紧张得在屋里来回走动,而后掷重地叮嘱道:
“记住,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接下来,我们一起回去处理后事,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再考虑办丧事,到时就说是老人病故了。”
陈妻说道:
“好在她年老多病,隔壁邻居也有所闻,我看能瞒得过去。至于九春和司徒红,我们先不通知,等埋葬之后再说。”
“先不说这些,走,赶快回家看看。”
说完,陈修汉便拉住妻子的手趁夜赶回家……
推开李红梅的卧室,打开电灯,陈修汉夫妻俩看到了凄惨一幕:
只见床上的被子有一半滑落在地,养母李红梅口吐白沫,双手则紧抱肚子侧身蜷曲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于地上……
看着养母的此等惨状,陈修汉的内心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娘啊……娘……”
陈修汉喊了两声,仍不见有回应,这才上前用手去探养母鼻孔的呼吸,果真,养母已死去有个把小时了。
“怎么样?”
陈妻怯怯地问。
陈修汉摇摇头,然后说道:
“已经去了。快,我们分头找一找,你检查一下她的身上,我在床上找。”
于是,陈修汉开始翻起床上的被褥,陈妻则在李红梅穿着的睡衣内外搜查。
最后,陈妻搜出了一封信。
“找着了。”
陈妻喜出望外,将信递给了丈夫。
陈修汉放下被褥,接过那封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念道:
“九春亲启。”
“看来,老人家还真背着我们留有一手。”
说完,陈修汉便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将信抽出来看,并边看边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陈妻看着丈夫的笑容,知道有收获了,但还是急于想知道信中说些什么。
陈修汉看完信后,将它递给妻子看,然后开始动手清理现场。
陈妻则一边看信,一边心花怒放地说:
“藏宝地点说得一清二楚,这下我们发财了!”
陈修汉转头吩咐道:
“把信收好,先清理东西,信中之事以后再说。来,帮我一下,把她抬到床上,给她穿上寿衣。”
陈妻应诺,将信先塞到衣袋里,然后与丈夫一起抬尸体,还翻箱倒柜地找出合适的寿衣给尸体穿上。为了掩盖毒杀真相,陈妻擦掉去了养母口中之白沫,还用红纸对尸体面部进行了化装。
总之,整个晚上,陈修汉夫妻俩一直在清理养母的卧室,并时不时地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包括死者年青时穿戴的手饰品。
就这样,原梅花会独立师少将师长、一代巾帼英雄“写芙蓉”陈悦仙生前没有战死沙场,晚年却断送在那对贪财欲望极强的养子陈修汉夫妇的手中。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