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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光景,陈修汉便与妻子偷偷地商量起来:
“看她的样子是拖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得让她说出藏财宝的地点,要不然的话,秘密就被她带进棺材了!可是,想到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她始终不肯向我透露一句,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让她说出来?”
陈修汉的妻子想了想,献计道:
“看来,我们不能直接问,要让她自己感觉到寿限已到,这样才会促使她赶紧给后人留下话。”
紧接着,陈修汉的妻子笑了起来,并说道:
“有啦,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她去便倒了一碗白开水,然后送到养母李红梅的卧室。
来到李红梅的床前,陈妻假意问寒问暖地宽慰道:
“娘,口渴了吧?来,先喝口水。”
李红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儿媳,见她没什么恶意,又感觉自身口渴得厉害,便将身子靠起,接过碗,喝了几口白开水。
陈妻用手摸了一下养母的额头,然后说道:
“这些中医真没用,都喝了6服药了,烧还没退去。娘,我看您的病是越发的重了,若是有个好歹,我们也无法向您的亲儿子交待!我和修汉商量过了,打算去把李承明找来,可又不知道他的详细地址。您看,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听了儿媳的话,李红梅的心底里涌上一股心酸感,而后,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儿媳看了养母一眼,便端起空碗,转身离开了养母的卧室。
李红梅看着儿媳走开后,禁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此时,她的心情非常复杂,因年纪大又加上病重之故,思绪一下子理不清,脑袋瓜子很乱。然而,刚才儿媳的话又分明提醒了自己,李红梅不得不静下心来,认真考虑自己的后事。
自病重以来,李红梅老想起自己的往事,当回想起与梅花会总舵主李驭龙相识相爱的情景时,让她回到了少女时期的浪漫;当想起当年自己领导独立团官兵秘密实施303工程时,让她感受到了历史责任的重大与完成使命的骄傲;当浮想起当年指挥独立师将士英勇抗击日寇的叱咤风云情景时,她的心底又由然地升起了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并对死难的将士无比怀念;当回想起退隐后与老公李驭龙和儿子李承明、李承安失去联系的岁月时,这让她感受到了那种牵肠挂肚的痛楚;当回想起离开贴身护卫九春和司徒红来到柳州养子陈修汉家生活,却遭受这般的冷落和虐待时,更进一步勾起了她对陈修汉夫妻忘恩负义的愤怒和对自己收养行为的后悔莫及。
以上喜怒哀乐的情感与甜酸苦辣的滋味交织在一起,让李红梅哭笑不得。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面对当前随时都有可能离世的现实,认真地考虑自己手头上还有哪些重要之事需要快点托付给可靠之人。
在她看来,自己来养子之家生活之前,已将8大藏宝地库的相关材料委托九春之女司徒红保管,这是明智之举,相信时机成熟后,司徒红定能将所托之材料转交到自己的长子李承明手上,目前此事已无需多虑。至于银行存款凭据之类的材料,是归四妹风枝静赵世贞保管,这也不是自己的考虑范围。眼下,唯一需要交待的是自己手头上还有一笔隐藏于柳州陈氏绸庄的原独立师剩余的备用军费。
“怎么办?交给谁保管最为合适呢?”
李红梅绞尽脑汁在想:目前自己与老公和两个亲生儿子均已失联多年,姐姐花半影及其后人已不在柳州老家陈氏绸庄住,不知迁往哪里,老家的房子已是别人家在居住。至于老公的老家江西会溪的地址自己倒是知道,只是会不会也像陈氏绸庄一样被分给了贫下中农住?既然没有把握,也就不能寄信去。想来想去,李红梅又想到了梅花会总舵的所在地武宁县城李宅大院,那里一直是大哥李驭贤及其家人在打理,与自己基本没联系,而最为关键的还是李宅大院如今还在不在?是否也被分给了贫下中农?看样子,以上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不能随便寄信去。如此看来,唯一能联络上的只有九春和司徒红了。
想到这里,李红梅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并慢慢地挪到卧室里那张破旧的小桌前坐下,并从抽屉里找出自己以前用过的旧钢笔和信纸,然后便抖抖索索地写起信来……
这是一封短信,老态龙钟的李红梅却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写好。将信装进信封后,李红梅觉得还不够稳妥,故又接着再写了一封,并将它装到另外一个信封里,然后写好两封信的收信地址和收信人,最后便用桌上未清理干净而存留的饭粒将信封粘好。
办完这一切后,李红梅将第一封信塞到枕头之下,而将另一封信揣在内衣怀里,这才放心地挪回到病床上躺下休息。
“修汉……修汉……”
儿媳听到养母的传唤声,便到前院将陈修汉叫了进去。
“娘,你叫我?”
刚踏进养母的卧室,陈修汉便假意亲热地问候。
李红梅对养子的态度转变虽心知肚明,但眼下不管是什么重要之事都只能托他去办,自己别无选择,故而开口道:
“修汉啊!我自小收留你,一直将你当亲生儿子来对待,我对你不薄,你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我可以依你,但有些事关民族的大事,你可不能糊涂啊!”
“娘,大道理我都懂,你也不用多说,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你就直说吧?”
陈修汉一听养母的这些话就心烦,但为了隐藏私心,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得罪老人,而是更有心计地欲套取钱财,故而装得更乖了。
李红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都好些天了,我的病一直不见好,恐怕要不久人世了!你媳妇说得对,我该考虑自己的后事了……”
说着,李红梅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信递给陈修汉,嘱咐道:
“你一定要找到信封上这个地址,将信件交给欧阳阿姨或是她女儿司徒红,我想最后见我外甥女一面。倘若我挺不到那个时候,你也要等她来见我一面后再处理后事。就这一点心愿,你能答应我吗?”
陈修汉与养母的感情虽不深厚,但也不至于憎恨,只是贪图她手中的钱财罢了。此时此景,他禁不住流下了泪水,身不由已地跪在了地上,口里宽慰道:
“娘,你切莫这样说,会好起来的!你交待的话我记住了,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这样,我就放心了!跟你媳妇打个招呼,路太远,今天就动身吧!”
李红梅无力地挥了挥手,然后将头转向床壁,心里边却充满了万分的酸痛。
陈修汉站起身来,无言以对,只好看着手中接过的那封信,慢慢地退出了养母的卧室。
在正堂里等候多时的妻子见丈夫出来,便赶快迎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她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陈修汉举起手中的信封,懒懒地答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去送封信,今天就要动身。”
“啊,这么急?信中肯定说了些重要之事。”
陈修汉的老婆刚说出此话,马上便意识到不该在此商量,故赶紧拉了丈夫一把,来到了前院避静处,这才悄声地接着问道:
“信是交给谁的?”
“你自己看,信封上有地址和收信人。”
陈修汉将信封递到了妻子手里。
陈修汉老婆虽识字不多,但信封上的字她还认得到,仔细看过一遍后,她便自言自语道:
“这个名字很熟呀,好像是她以前的女保镖。”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九春就是她的贴身护卫。”
陈修汉大喜过望地说道。
陈修汉老婆手里拿着那封信,又正反两面看了看,然后便如获至宝地判断道:
“信是送给贴身护卫的,这说明她有要事交待,说不定信里边会谈到金银珠宝的隐藏之处。”
陈修汉点点头,赞同妻子的看法,说道:
“还猜什么猜,我们把信打开看看,不就全明白了吗?”
说完,陈修汉从妻子手中拿过信封便准备撕开。
“不能撕!撕坏了就不好交待了!”
陈妻见状,忙伸手阻止。
“那怎么办?封口粘得很牢,不好打开呀?”
陈妻又接过信封,看了看封口,突然想到了打开的办法,便兴奋地说道:
“用水把信的封口浸湿一下,肯定行!”
紧接着,陈妻便从厨房里打了一碗水出来,将信封封口浸在了水里。
大约过了有六、七秒钟,陈妻便用剪刀挑开了信封封口,很容易就将信封打开了。
陈修汉站在旁边看,嘴里虽不吱声,但行动上却竖起右手大拇指,赞了个“你真行”的手势。
陈妻与丈夫相视一笑,用擦手巾按了按信封上的湿处,而后便示意丈夫,并一起到回到前院里偷拆信件。
信的内容是——“九春:我已病重,恐不久人世,望你或者司徒红速来一趟。如生不能见最后一面,则死后望你亲自为我擦洗身体,整理遗容,以尽主仆之情。急盼!写芙蓉绝笔,于1979年9月17日。”
信纸只有一张,就写这么几句话。陈修汉看后,不仅大失所望,还受该短信感染,差点流下眼泪。
陈妻原本与养母无什么感情可言,见丈夫如此情景,便提醒道:
“你可不能心软啊?如不狠下心来,你什么也得不到!”
陈修汉无言以对。
接着,陈妻问道:
“‘写芙蓉’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署名?”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