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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明一边安慰,一边解释道:
“这也是形势所逼,非我家人所愿。以前,我们虽然各分东西,但总可以通过电台取得联系。可解放后,反te查得严,电台不许用,都上缴或隐藏了,时间一久,大家便失去了联系,我想,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王雅琴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对,便站起来说道:
“好啦,不愉快的事就甭提啦!今天承明回家来,是值得高兴的事,大家晚上热闹热闹!大嫂,二嫂,你们俩帮我去张罗晚饭,我们也趁这个机会改善改善一下伙食。”
三位长辈相邀前往厨房,留下苍鹰等人自行安排。
趁此空闲时间,苍鹰带4位弟兄到院内及后花园走走。闲庭信步之中,苍鹰指着房子介绍道:
“原来的庭院很大,你们看,走廊到这里就被隔开了,里面的那些房间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手下的4位助手只是看看,却不好说什么。
“走,我们到后花园里逛逛,那里假山上有一座凉亭挺不错的。”
4位助手又跟随苍鹰来到后花园。
登上假山凉亭,极目远望,整个后花园一目了然。对于苍鹰而言,可谓是故地重游,然而却已变得物是人非,甚至是物非人也非。苍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指着已成为别人的家园的原后花园道:
“那一片房子和花园原本都是我们家的,现在已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并变成了那十来户村民的了。”
这一变故,引发了苍鹰的一番感慨,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在凉亭围栏的木椅上坐下后,白鹤说道:
“从目前的情况看,你老家并没有你母亲和另两位姨妈的具体线索,我们不能漫无目的寻找,最好是能寻到你的几位兄弟姐妹,或许通过他们能得消息。可现在的户口管理很严,人口流动很容易被公安掌控,接下去,我们该如何安排?”
“是啊!一路上的盘问,足见外出不易,弄不好会被公安当作敌te给抓起来,到那时就不好办了。”
黑雁也有感而发。
江鸟建议道:
“看样子,眼下的形势太紧张,重建联络网的时机还未成熟,我建议暂停活动,并向总舵主汇报,以听取指令。”
“我赞同江鸟的看法。”
海鸥没有提自己的看法,只是作了表态。
“弟兄们分析得对,目前的国内形势你们比我清楚,既然zhengzhi氛围如此,由不得我们自由活动,我们明天就返回。待向总舵主汇报后,再另作决定。”
苍鹰觉得弟兄们说得在理,便对下一步行动作了安排。
当晚,苍鹰带着4位弟兄与亲人聚餐后,便一起闲聊,直到后半夜才各自散去休息。
次日上午,苍鹰一行人告别了大姨妈等亲人后,便匆匆地踏上了返途旅程。
话说,龙爷总舵主限于当时全国上下的大*进运动,不适宜派苍鹰等人再次长期外出寻找几位夫人,只好暂时终止了寻找活动。此事搁置下来,就基本没机会再启动,这一拖就拖了好几年。
一天下午,柳州城南西街永记杂货店来了一位40岁左右面额猴瘦的男顾客,欲买香烟,但挑了几种牌子都不喜欢。
店主李永泰介绍道:
“大生产、合作、大前门、经济、飞马都我们这里流行的牌子,你说的哈德门香烟在解放前还有得买,现在这个牌子已经断货了。”
这位顾客犹豫再三,最后不得不买下两包大前门香烟,并当场打开一包烟吸了起来。
李永泰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这位兄弟,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是来做生意还是走亲戚?”
顾客先是一脸的严肃,而后便嬉笑着答道:
“老板好眼力,我确实不是本地人,你们这里的本地话我讲不来,一听就知道。实际上,我是来柳州看看有什么干货,这年头吃不饱,想带点东西回去给家人吃。做生意可不敢,弄不好会被当作投机倒把feng子给抓起来的。”
“说得也是,就连我这样的杂货店都不是能随便开的。这年头过得挺不容易,前几年,我们这里缺粮,还饿死过许多人呢!你是哪里人,你们那儿情况好点吗?”
李永泰一边答腔一边问。
这位男顾客见店主似对现状存有不满情绪,便来了兴致,并主动介绍道:
“我是福建漳州人。不瞒你说,我们那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缺粮,也饿死了不少人,只是干部不让说出去。”
“就是,被政府的人听到了就有可能惹麻烦,还是不提为好。”
李永泰边说边神秘兮兮地摇摇手。
“老板,我有些口渴了,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喝?”
李永泰礼貌地让座道:
“这位弟兄,生水尽量少喝,喝多了会闹肚子。你先进来坐,我马上给你泡杯茶来。”
男顾客坐下后不一会,店主李永泰将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说:
“茶不好,请将就着喝吧!”
“谢谢!”
男顾客边谢边端起茶趁热喝。
李永泰趁此空闲时间与他聊了起来。
“先生贵姓?”
“我姓马,老板,那你怎么称呼?”
“我姓陈。”
“噢,是陈老板。”
“现在不能称老板了,还是叫同志吧。”
“对对对,现在时兴称同志。”
自称姓马的顾客立即改口。
喝过茶,马同志向李永泰打听道:
“陈同志,听说你们柳州有一个大帮会很有钱,并曾于解放前将大批大批的财宝运往山里埋藏起来,不知可有此事?”
“大批财宝?”
李永泰摇摇头,而后又接着笑道:
“我是本地人,怎么没听人说起过,要是真有此事,还不传得满城沸沸扬扬的?我看这是子虚乌有的事,不能当真,但不知马同志是哪里听来的?”
见李永泰并不知情,马同志立刻解释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确定,只是好奇而随便问问罢了!”
放下茶杯,马同志又买了一些可以充饥的干果,这才告辞而去。李永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对此人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很大怀疑。
马同志走后,一路上都没有再逗留,而是沿大街向北走去,再拐过2个小弄,最后在莫氏祠堂门口停了下来。
通往莫氏祠堂的路并不是行人的必经之路,平常来往的人也非常之少,但马同志却非常的小心。只见他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似乎怕被人瞧见,当觉得安全时,突然一个折身便朝祠堂侧面的小弄走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这一切,均被躲在后面远远跟踪的李永泰看在眼里。
李永泰觉得奇怪,祠堂是该族人最为神圣而崇敬的地方,若非重大节日或某种变故,族人是不会随意开祠堂的。刚才分明看见那位马同志从侧面的小弄进去,那这条小弄又会通向哪里呢?
李永泰不敢多想,只过了一会儿,便连忙从后面跟踪而进。
等到了拐弯处的墙角时,他慢慢探头向前看,却看不到那位马同志的身影。
仔细看时,原来这条小弄是专门通向祠堂后门的,是条断头路。李永泰大着胆子摸过去,直到祠堂的后门,却见后门已紧闭。
李永泰从门缝里往里看,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转身一想,马同志姓马,肯定不是莫氏家族的人,但他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祠堂,这说明他未得到祠堂管理人的准许而擅自进入,此种情况很异常。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李永泰马上转向大门方向,蹑手蹑脚地靠近祠堂大门,并偷偷地从门缝处往里探望,欲看个究竟。
这一看便看见了人影:只见那位马同志正站在天井旁与另外一位蓄着小胡须像是农民模样的男子在小声说话,由于离门口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小胡须男子腰间的突出部位看来,像是隐隐插着一把手枪。
两人在里面是侧身交谈,李永泰看不清小胡须男子的脸,判断不出他的大概年龄。既然听不清他们在谈些什么,李永泰也不敢多逗留,便连忙轻手轻脚地离开祠堂往回走。
他边走边想,一连串的疑问立即在李永泰的脑际里涌现出来:
“这是些什么人呢?他们是仅有两个人还是有更多人?为什么要躲藏到莫家祠堂里?那个马同志是无意间到我杂货店里打听财宝情况还是特意有此计划?”
李永泰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他决定立即终止自己的休眠期,赶紧向自己的上级报告,以防外人威胁到梅花会组织秘密守护的巨额财宝。
原来,永记杂货店的老板李永泰竟是原梅花会朱雀舵第1堂第1组主事“石丸子”李昌明的次子。自从父亲去世后,兄长继承父业,他便成了兄长的助手。临近柳州城解放之前,他奉命来此开杂货店,充当朱雀舵的眼线,目的是秘密潜伏下来,为本舵收集并提供重要情报。
现如今,遇此重要情况,在没有梅花会朱雀舵舵主或堂主的命令之前,他只能结束休眠而自我唤醒,除此之外已别无他法。
回到家里,李永泰将杂货店交给老婆打理,自己则以收账为名,匆匆地赶往上思县的十万大山。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