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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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晓的心理承受力已经达到极限,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出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楚歌怕她哭声会惹来麻烦,这才赶紧放她离开。
这小女孩子就是不禁吓,麻烦!
待放走了慕容晓晓,楚歌径自对身后拐角处说了句话:“看戏看够了吧?还不出来?”
来的正是头顶乌云赵凌岚,他踏步从角落里出来,几日不见,他竟然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气质脱胎换骨,竟似一夜长成了大人。
“阿岚,你又听我墙角!”
楚歌不经意的瞅着他头顶的云:他心情不好?
赵凌岚一声不吭,只盯着她那只流血的手。
呵呵,这么会逞强是吗?
楚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手在他面前挽了个花,一脸不在意地笑:“吓唬小孩儿玩~”
“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不算小孩儿?”
楚歌见他问的莫名其妙,老实回道:“比我小和比我弱的都是小孩儿!”
赵凌岚眸色暗了下去,年龄这事他改变不了,只是强弱......
呵,难道他以后会强不过她?
风吹起她的发丝,发簪上的铃铛随风作响。
赵凌岚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今日她戴的,是他送的簪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的脸色瞬间转好,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将她手上的伤处理了一下。
“吓人就吓人,你何苦要弄伤自己?”
那个她熟悉的小正经又回来了,赵凌岚头顶的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粉,楚歌心情也跟着好了,看着两人指间偶尔温热的碰擦,楚歌脸上带笑,喟叹道:“我被指婚后宁子逸都跟我避嫌不叫我阿楚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得多闷啊!”
坏了!那云又黑了!又开始闪电了!今日这云怎么回事?莫不是坏了?
赵凌岚的手突然僵住,今日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容易让人猝死吧?
心里的酸涩不可控地又从心肺涌向四肢。
沉默了半晌,他红着眼质问那个作死的罪魁祸首。
“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长乐郡主慌得一批,盯着他充血的眼睛,问:“这......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是我疯了!”
楚歌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他这副置气的小媳妇模样,她哪里还敢多说半句!
下意识想抽回手,他却不让,两人硬是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将手上的伤包扎完毕。
不待楚歌道谢,那岚世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开窍的长乐郡主:“???啥情况!”
得知了思过厅一事是年辰参手之后,事情便豁然开朗了。
那小人,谋杀郡主这种事他确实能够做出来。
楚歌估摸着那思过厅附近还是有点猫腻,那地方潮湿,确实适合蛞蝓生存,只是蛞蝓怎么会变异成精,要么是有人故意为之,要么就是那里有什么东西导致了蛞蝓的变化。
假若之前林千琴没有说谎,那蛞蝓在见到她和赵凌岚时,还是良善的,那后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原本良善的蛞蝓变凶残,那地上的白骨,可不会凭空而来......
年辰这个人身上的秘密,还真是让人十分好奇呀!
是夜,安王府。
“砸死他!砸死他!砸死这个小杂种!”
一个瘦弱的男孩,抱着头缩在墙角里,几个同龄的小孩围着他,接连将小石子砸在他身上……
画面一转,一个粗鲁的婢女将一碗泛着酸味的残羹冷炙丢在那男孩面前。
“小杂种!快吃!”
那男孩饿极,似是尝不出味道般,转眼便将那碗馊饭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晋国那边,就送五皇子去吧,他年纪尚小,很快便能适应。”
一个自称是男孩父亲的男人,亲手将他推进了敌人的阵地……
宁子逸又梦魇了,梦里,他回到了那段在江国的日子,那石头砸在身上真切的痛,那馊饭嚼在嘴里酸烂的味道,那掷地有声的声音指挥他的人生……这些暗藏在心底的噩梦,不知怎的,忽然忆起了。
梦里那个小男孩抱着头蹲在地上,陷入深深的黑暗,无法自救。
“子逸,我愿意与你亲近!”
“子逸,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子逸,天冷了,你怎么只穿这么点?”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死寂,瞬间赶走了梦里的黑暗。
宁子逸倏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后背发了一身冷汗。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子逸起身点了蜡烛,盯着烛光一顿心烦意乱。
“殿下醒了吗?刚收到消息,那瑶姬已经顺利进宫。”
“进来说。”宁子逸捏了捏太阳穴,唤人进来。
谷风和另一位黑衣侍卫并排进来,宁子逸多看了他几眼,扫袖成风,将那人掀倒在地。
“狼图,你可知罪!”
那名叫狼图的黑衣侍卫显然已经被他重伤,撑着身子,跪在地上:“属下不知所犯何罪。”
室内陷入死寂,一只飞蛾扑腾着撞上烛光,翅膀被灼伤也浑然不觉。
宁子逸目光冷冷,弹指成气,将那碍眼的飞蛾打落在桌面上,玩味似的用一根银针刺穿它的身蛹,将胡乱扑腾的蛾子架在烛火上炙烤。
“年辰那脑子向来不行,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借用思过厅的三首蛞蝓去杀害长乐郡主?”
狼图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殿下,长乐郡主此人留不得。”
“留不留的还轮不到你做主!”谁也没察觉到宁子逸是怎么动作的,反应过来时,狼图已经浑身血污,昏死在院子里。
“脏我手,碍我眼。”宁子逸拿过帕子轻轻擦手,“谷风,你向来要比狼图懂事,日后可要好好看着他,不要再让他做蠢事了,否则......你也不会好过。”
“属下遵命,定不负殿下所托!”谷风连忙跪地复命。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上一刻还在大发雷霆的安王殿下,下一刻已经端坐在桌边,岁月静好地开始剥荔枝了。
“这是江国进贡的妃子笑,味道极为鲜美,你来尝尝。”
谷风唯唯诺诺地接过,顾不上是不是毒药就往嘴里塞,甜腻的味道在嘴里蔓延,他想起了正事:“殿下,您要放任长乐郡主去扶桑山吗?”
宁子逸剥着荔枝的手稍稍用力,一颗晶莹的汁水突破表皮,流到桌上。
“随她去吧!离我们远点,更好办事......另外,年辰那边的破事,你去处理一下。”
谷风领命,临走时又听得宁子逸叮嘱一句:“不要伤害到她。”
夜更深了,谷风一走,又只留宁子逸独守枯灯。
另一边,楚歌从花楼一路追踪年辰回府,忍住了好多次想跳出来暴打他的冲动。
这种猪太过分了,短短半个时辰的路程,他所到之处,无不尖叫哭喊,就连三岁小孩手里的糖都抢,真恶霸!
连续几晚楚歌都会来这年府查探一番,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甚至还无可避免地看了好几场活春宫。
厚脸皮的长乐郡主没有丝毫脸红心跳,甚至好奇地恨不得凑进去看,她盯着床上那云雨的男女,听着断断续续的哼唧和赤耳的情话,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真有这么爽?
咳咳咳,还是正事要紧!
这日午夜,楚歌在年辰屋顶差点睡着,等他终于结束后,听他唤进来一个小厮清理房间。
“赶紧处理掉,尸体还是拖到那思过厅,去给那蛞蝓怪吃了!”
尸体?蛞蝓?
楚歌立马清醒,她以为这年种猪只是跟平常一样的寻欢作乐,难道今日竟然不是吗?天哪,自己错过了什么?
“公子,那蛞蝓怪自长乐郡主从那出来后就不见了,估摸着是被她杀了。”
“不可能!那长乐郡主没这么大本事!”
小厮颤颤巍巍,回道:“奴也不确定是不是长乐郡主所为,只是上次引蛞蝓怪出来的死黑狗还留在那里,如果那怪物还在的话,总不至于送上来的食物都不吃吧?”
“你不确定?”年辰眼中冷光一闪,“你是想今晚去那思过厅给我找蛞蝓怪呢?还是想今晚去找阎王爷报道?”
那小厮吓得跌落在地,诺诺答应之后,赶紧拖起那具女尸夺门而出。
楚歌跟了出去,那小厮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眼目,用一辆装夜香的板车,掩护着尸体,进了国学府。
趁着那小厮去思过厅寻找蛞蝓的当儿,楚歌跳下围墙查探那冰冷的尸体。
那是一种怎样怖人的死法呀?
那姑娘面目全非,七窍不是流血竟然是冒的成汩的黑气,双目圆瞪,死不瞑目,那双眼没有丝毫眼白,木讷地睁着,像是一汪无光的黒潭。
原来如此!
这年辰不知是练了什么邪术,竟然要用女子来过渡自己身上过剩的邪气?想起那日看到的暗室里的白骨,楚歌心里一寒,那得死了多少姑娘?
“净秽明心!破!”
楚歌合手捏出一个净秽咒,这姑娘若是这样去投胎,只怕连魂魄都会被当成魔祟。 青山不改,冤家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