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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例在前,由不得武将不怕。
于是,那些武将就开始琢磨了:你还没登记呢,就想着消你亲弟弟的兵权。你对你亲弟弟都尚且如此,那么,等你登基之后,我们还有活路吗?
这就仿佛干柴遇上了烈火,久旱撞见了雨露,李世民和一众武将一拍即合,当场一合计,拍桌子说一句:“反了。”
这真是说干就干,连皱一下眉头的犹豫都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玩政治权谋,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他们唯一的依仗,就是手里的兵权。
孙子兵法说的好,已彼之长,攻之敌短,方为取胜之首选。
趁着天下刚刚大定,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文的不行,咱就来武的。
秀才遇见刀兵,压根就没什么悬念。
李世民带着兵马,直接上演了一出玄武门兵变的好戏。
那帮武将心太黑,手太辣。尤其是那个黑面尉迟恭,当场就打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连个叙旧分说恩怨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下。
李世民也没怪罪尉迟恭,兄弟之间闹到这种同室操戈地步,确实也啥分说恩怨的必要。
杀完两个最大的威胁,事情本该就此罢手。如今态度已经摆明,威胁也已除尽,除非李渊想让大唐亡国,否则就只能把皇位传给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武将们一点都不傻,他们心中自有盘算。
俺们杀的可是你亲兄弟,你现在不追究,是因为你有求于俺们。他日等你登基为帝,大权在握,谁能保证你不会秋后算账?
于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人出主意了。
咱们现在都到玄武门了,弑兄杀弟的事情也都干了。来都来了,与其打道回府,不如往前走两步,再来一场父子反目,逼宫篡政的好戏。
没有人知道,玄武门前的李世民,是真想逼宫篡政,还是不得不去这么做。
总之,他最后的确是这么干了。
武将们的态度很简单,杀兄弑弟只是道德沦丧,干掉亲爹才是千古骂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俺们跟着你出生入死是事实,脏活累活全都干了,到头来,你总得给俺们一张保命的护身符才行。
李世民心里跟明镜一样,眼下这般局势,为了安他们的心,也只能跟着这帮武将一条道走到黑。
一念至此,弑兄杀弟事都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当下带兵闯关入皇宫,用手中钢刀杀出一个皇位出来。
李世民用兵变夺权,从此,他最忌讳的正是兵变。
正如后世的宋太祖赵匡胤,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也因此,他最恨的也是兵变。
赵匡胤登基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杯酒释兵权。有宋一朝,重文轻武之风,直至亡国也不曾改变。由此可见,这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以至于,忌讳武将掌权到达如此地步。
李世民登基之后,一心要搞中央集权。很可惜,唐朝的仕族,力量大的吓人。那些仕族可是能够推翻一个盛世王朝的存在,隋朝就是最好的证明。
中央集权的效果,虽然收获不大,但是好歹也算撑起了骨架,不算太失败。
兵权搞不动,那我退一步,先搞一搞兵心总行了吧。
军中从事,是自古就有的职位。说白了,从事就是个记账的,比如哪年哪月跟谁打架了,杀了多少人,自己死了多少人,抢了多少东西,毁了多少物资,又是谁立了功劳…………,
然而,在唐朝,在李世民的推广下,从事的权利日渐庞大。到了后期,从事就相当于后世的军队政委和后勤部长的结合体。
从物资军纪思想,到后勤功劳统计,通通都在从事的职责范围之内。
李世民的这种做法,就相当于在士兵与武将之间,安插了一层自己的亲信。同时,也建立起一道屏障。
…………
……
玄甲军里的从事,这个名头一搬出来,好悬没把来俊臣给吓死。
来俊臣望着姚六姐,苦着脸问了句:“当真?”
“岂能有假?冒充玄甲军都是杀头的重罪,我又不傻,要是诚心骗你,也不会编出这样的理由。”姚六姐的胆气,是直嗖嗖的往上窜。
气势昂扬,姚六姐将毛笔塞进来俊臣的手里,她胆壮人凶一指书案上的白纸,向来俊臣挥斥方遒的说道:“快写。”
“不,不写,行不行?”来俊臣一手持笔,一手揉着太阳穴。此时,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来俊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局面。势比人强,这滋味很不好受。
这小寡妇的来头有点吓人,用强肯定是不行。
该怎么办?
姚六姐双手抱胸,傲娇的哼哼道:“哼哼,你说呢?”
“这可是你逼我的,别后悔。”当下,来俊臣一指姚六姐,咬牙说道。
一说说完,来俊臣起身而立。
姚六姐匆匆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张口问道:“你想干嘛?你要敢欺负我,我回家就找我爹哭诉。”
来俊臣翻了个白眼,好奇的问了句:“找你爹干嘛?”
“我告诉你,我在家排行第六,所以才被称作姚六姐。我上面还有五个哥哥,除了四哥在家照顾父母,剩下的全都在玄甲军里当兵。你要敢欺负我,那你就死定了。”
姚六姐梗着脖子,像只斗鸡似的瞪着来俊臣,强自撑起胆气,不弱了气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爆发,来俊臣只是幽幽说了句:“你爹真能生。”
“那当然。”眼前这位有些呆呆的姚六姐,尚未注意到来俊臣坏坏的笑容。
一声回应之后,来俊臣嘴角带笑,颇为邪魅的调侃道:“你娘真辛苦。”
“废话,这还用…………。”
话语至此,姚六姐的言语戛然而止。她望着来俊臣嘴角那一抹邪邪的坏笑,总算是回过了味儿。
小脸儿气的煞白,举起手要打来俊臣。
来俊臣一把抓住袭来的小手,顺势往怀中一带。趁此时机,来俊臣俏皮的伸手刮了刮姚六姐的鼻梁,笑道:“别生气,逗你玩呢。”
“你放手,快放开我。”
头一歪,来俊臣在姚六姐耳边笑道:“美人在怀,我可舍不得放手。”
一语说完,来俊臣还在姚六姐的耳窝里轻吹一口热气。
姚六姐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来俊臣。
轻咳一声,来俊臣连忙转移话题,幽幽说道:“诗词对联这东西,讲究的就是即兴发挥,就是一个玩劲儿。对别人玩剩下的,没啥意思。我这里有个新的,送给你玩玩。”
“肚子里没墨水,对不出来就直说。”姚六姐脸色通红,气的牙根直痒痒,此时还嫌不过瘾,继续讥讽道:“你找的借口,太烂了。写出来我瞧瞧,本姑奶奶今天要好好教教你。”
姚六姐的话音落地之后,来俊臣立即大手一挥,犹如铁画银钩,持笔写出一副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字是好字,一气呵成。
辉煌大气,铁骨铮铮。让人一望之下,忍不住想要拍手叫绝。
奈何,那字中意思,却是让姚六姐俏脸霜寒,恼怒涌上心头。
“你不要脸,无耻,你轻薄我,你个不害臊的登徒子。”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