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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嘿!
怎么着?
你还想动手不成?
小三的脾气不好,他与小五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出手攻击狄姓青年。
狄姓青年浑然不惧,他出招不再保留,招招都是使出了全力。
白袍贵公子站在来俊臣身边,皱着眉头说道:“他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吗?他以心无犹豫,不再去管会不会伤到小三和小五两人。”
来俊臣也是一边看着打斗,一边皱起眉头回应道:“他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两个人都留在这里,必将全都落不得好。若是能冲出去,回到大理寺,尚且还有几分说理的机会。”
事实就是如此,留在这里,肯定会完蛋。去大理寺,则是不一定会完蛋。至少,在大理寺中,两个人最起码能保住一个。
一对二,狄姓青年陷入苦战。
瘸了一条腿的赵公子,他躲在狄姓青年身后,嗷嗷叫道:“仁杰快住手,不能打,不能啊。”
张小三是武将世家出身,功夫底蕴扎实,他负责主攻,招招只攻不守,中门大开,破绽处处,就是摆明将致命破绽放在你面前,谅你也不敢下死手。
李家小五则是从旁协助,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狄姓青年制造麻烦,不让他有机会逃走。
“两位何必苦苦相逼,是非对错,大理寺中自有公论。”狄姓青年的模样很狼狈,脸上挨了小三一拳一掌,已是眼肿淤青鼻血长流。
小三挺身上前,直接把破绽送到狄姓青年手边,上去就是一通猛揍,丝毫不管自身安危。
这件事,若是换做普通百姓身上,无非就是一个口角纠纷而已。
可惜,赵公子他得罪的,并不是普通百姓。
进了大理寺,就得堂堂正正,一切以国法而论。大理寺,只讲法,不论人情背景。
一个撤招闪退,狄姓青年擦了把鼻血,他手按刀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小五耸耸肩,喘了两口气,笑呵呵的看着狄姓青年说道:“你若有胆,就把刀拔出来让我们瞧瞧。”
小三则是冷声一声,上前就是一脚踹过去,全然无视狄姓青年手中的刀。
侧身躲过之后,狄姓青年解下腰刀往地上一扔,他卷起袖子,冷哼道:“得罪了。”
话语说完,此人风格大变,他竟然率先抢攻。
小三还是老套路,根本就不守,上去就要对拼。
一招后,小三倒飞出去,来俊臣赶忙接住他,以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
“他打我。”小三眨眨眼,这个养在温室里的二世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来俊臣轻佻的吹一声口哨,点点头回应道:“没错,他连自己命都不打算要了,打你一顿又有何妨?”
战局没了小三,李家小五立即方寸大乱,没过两招,他享受了与小三一样的待遇,被狄姓青年给轰飞出去。
来俊臣接住小五之时,就见狄姓青年挺身站立一抱拳,向来俊臣四人说道:“大理寺中自有公论,狄某先行一步,恭候各位大驾。”
一句说完之后,狄姓青年,半抱半扶的架着赵公子就走。
“仁杰,你不该的动手的。”赵公子满面凄苦,他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明白这出手意味着什么。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赵公子的爹,在地方政府上是一位实权人物。当地称王,有足够的背景家室,这才养成了赵公子贪玩惹事的毛病。
如今则是不同,一入长安城,所谓的地方豪强,就连个屁都不是,压根就算不上是盘菜。
狄姓青年点点头,回应道:“我可以死,但是公子不能有事。生死是小,名节为大。你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胯下之辱,赵大人颜面丧尽,必将沦为笑柄,前途黯然。”
青楼里,那些看客们纷纷摇头。
他们心满意足,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如愿看到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从事,镇压住数位身份娇贵的二代子弟。
就在此时,来俊臣轻咳一声,慢步上前幽幽说道:“我说了,你们走不了。”
狄姓青年一回头,神情冷峻,直接摆开架势。他没有一句废话,心中无生念的他,极其嚣张的勾了勾手指,示意来俊臣尽管亮出本事,用武力一决胜负。
来俊臣啊哈哈一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认真说道:“第一招,你残。第二招,你死。”
狄姓青年冷哼一声,放言道:“大言不惭。”
话音落地之时,来俊臣没用飞刀,而是堂堂正正的要与他正面对决。
小五向小三悄悄问道:“三子,你说来大哥行吗?他现在可是只有一条手臂能用,咱们要不要帮忙?”
“先看看吧,来大哥若是不行,咱们一块上,说什么也不能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角色,折了咱们的……。”
小三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在刹那间传出。
众人望去,只见来俊臣吊着一条膀子稳稳站着,狄姓青年却已是躺在地上,一条左腿折断成诡异的角度。
来俊臣没有失言,真的就是一招废了他。
呵呵一笑,来俊臣向挣扎不已的狄姓青年说道:“老实躺着,你只是腿骨断了,不是关节被我弄碎。别挣扎,别赌气,站起来你就得死。”
良言善语,狄姓青年丝毫听不进去。他忍痛挣扎,倔强的想要站起来。他不怕死,却是不想死的窝囊,临死也要低微卑贱的仰望别人。
就是这口气,支撑着狄姓青年起身站立。断了一条腿,想站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狄姓青年爬到墙边,扶着墙,凭借一条腿站了起来,他向来俊臣大喊道:“来啊,我还没输。”
来俊臣摇了摇,叹了口气。原本觉得这人还有点意思儿,想在找回场子和脸面之后,寻个理由留他一命。
如今看来,既然他是个想寻死的货色,那自己也没必要心生恻隐了。
说干就干,干净利索。
来俊臣身形如电,选择用腿脚弄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武功分南北,叫做南拳北腿。在北腿中,有句行话是这样说的,叫做‘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
来俊臣的心性就是如此,他见过太多临死翻盘的人,所以养成了万事谨慎,不逞强,不自负,不磨叽的稳重心态。
一条手臂不能用,用拳法套路,必将存有半面漏洞。若用腿功,手臂只是辅助防守,不会过多的限制战斗力。
出腿如电,简洁,迅猛,决然。
狄姓青年扶着墙,他闭目等死,心如死灰,已经没了任何侥幸逃生的念想。
可偏偏,来俊臣这全力一脚,却是让人给挡住了。
腿在半空,一只脚掌凭空窜起,封死了来俊臣的攻击路程。
一变再变,眨眼间换了两次后手,全被那人给拦了回去。
骤然间,脚掌落地,瞬间发力,来俊臣急忙抽身,侧步一拳打了过去。
仓促间,只用了三分力。
拉开距离之后,来俊臣直接就是一柄飞刀握在手中,想要看一看目标在哪,从而一招弄死他。
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干巴枯瘦的半百男子,他憋红一张面孔,将涌到喉咙里的逆血,强行咽了下去。
地面上,有五个脚步印记,个个清晰,个个半寸之深。
接我三分力,只是退了五步?
这老头,好高明的御力法门!
心里赞叹一句,来俊臣眯起凤目,呵呵笑问道:“多管闲事,报个来路。”
片刻后,调理体内翻腾的气血,半百男子长长吐出一口腥气,反问道:“天子脚下,自有法度,你等肆意枉法,难道是想私立公堂不成?”
老家伙,果然是个老家伙!
吃的盐,的确比年轻人吃的米都多。
上来第一句话,就将私人恩怨提升到国家法度的层面上,然后紧接着就是兴师问罪,先给来俊臣四人扣个罪名。
小三和小五两人还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弯弯道道。
白袍男子却是眉头一挑,立即拦住小三和小五这两个嘴上没把门,张口就要说话的二世祖。
白袍男子低声向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别说话,这老东西抢了主动权,用话在挖坑呢。”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里,一大票大理寺的人员,纷纷从涌进了青楼大门。
在这些人身后,还隐隐能看到一些身穿华美铠甲的巡城兵。
瞧见巡城兵的时候,小三的胆气是‘嗖嗖’的直往上窜。没别的原因,因为他爹就是这些巡城兵的头头。
按照后世的说法,小三就是国安局局长的儿子。
瞧见自己人来了,小三想要走上前摆摆谱,他刚走两步,猛然瞧见一个人,瞬间就是脑袋一缩,恨不得立刻开溜,或是直接钻到桌子下面,让谁都找不着。
赵公子看见半百老头之后,立即激动的喊了一声:“爹。”
来俊臣也在此时收了飞刀,笑眯眯的说道:“赵大人来的正好。”
来俊臣指着赵公子说道:“我等正要擒拿这位罪犯押送大理寺前去公审。天子脚下,此人目无法纪,枉法枉为。既然他是你儿子,赵大人带走就是,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
这话说完之后,来俊臣又指着狄姓说道:“这人身穿大理寺官服,言行举止却与罪犯攀亲交故。我等以为,这人是假冒大理寺之嫌犯,所以才出手阻拦这二人离去。有心之下,微微试探。此人一不亮腰牌,二不通名报姓展露确切身份。反而是拔刀相向,欲行忤逆谋刺。赵大人放心,我等武艺还行,虽有小伤,却也制服了这位强贼。”
来俊臣的话语说完之后,李家小五眼睛一转,直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嗷嗷叫道:“幸亏我是皇室李家出身,自幼弓马骑射纯熟,精通武艺。若不然,就不止是见血这么简单了。”
“是啊,想来也是侥幸,幸好咱们自幼习武,否则就得把性命葬送于此。我堂堂功勋子孙,若是被宵小击杀于皇城之内,落得一个疏忽武艺,愧对祖宗的名声是轻。有损国家天威,丧送我大唐颜面才是重中之重。”小三也才一旁帮腔作势,只不过,说这话时,他有些畏首畏尾。
白袍青年上前一步,指着赵公子和狄姓青年,向一众大理寺人员断言道:“此二人串通一气,乃是同流。众目睽睽,皆可作证。人证物证聚在,应由大理寺断绝。”
来俊臣在这继续说道:“赵大人,大理寺中自有公论。罪犯我们擒住了,现场也是分毫未动,人证物证全都在,审起案来多有便利,您请自便。”
话语说完,来俊臣这四个家伙配合默契,有挑事的,有捧角的,有帮腔的,也有断言定论的。可谓是从头到尾一条龙服务,麻溜利索的搭建舞台,只等赵清河上台表演,唱一出公事公办,大义灭亲的好戏。
几句话的功夫,先前还在步步挖坑玩脑子的赵清河,瞬间哑了火,卡了壳。
气氛,很尴尬。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一众青楼里的看客,纷纷出来作证。
至于这作证的内容,想都不用想,全是帮着来俊臣四人说话的。这四人中,有开国之子,有从龙之子,也有皇家宗族。
场面一摆开,谁要是敢冒着大不为,帮着狄姓青年和赵公子说话,那谁纯属就是个傻逼。
看客中,总有些心怀正义,自命清高的家伙,他们都是觉得,这般将人往死里逼的作态,不应该出现在大唐国都之内。
在他们想要站出来说些公道话的时候,也有拦住他们,劝慰道:“你可以不帮忙,你保持沉默不吭声是你的自由,但是你绝对不能选择帮倒忙。为了两个小角色,不值得。”
气势威压,全都压向赵清河一人。
面对这般场面,赵清河冷汗直冒,不知所措。他只是一个五品侍郎,是一个听说儿子出事,着急赶来的父亲而已。
这等场面,他扛不住,也没资格去担待。
众目所属,在这时,有一个大理寺人员走了过来,此人直接走到来俊臣四人面前,拿出一块金牌子,让四人说道:“四位,适可而止,别让大理寺下不来台。事情闹大了,丢人的不是你们,也不是大理寺,而是国家。”
白袍青年冷哼一声,都没正眼去瞧这位大理寺人员,他很不客气的说道:“一边呆着去,拿一块牌子你吓唬谁呢!这样的东西我见多了,小时候总拿它们当竹板玩。”
大理寺人员不说话了,不敢吭声。他是大理寺的人,是万般不敢得罪白袍青年。
此人走后没多久,有一位胡须大汉推开众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人虎目环视四周,威风凛凛,他一个巴掌将赵清河身边的赵公子打到在地,然后吆喝着:“你们都愣着干嘛,押解嫌犯,回大理寺再审。”
一听这话,白袍青年立即就不干了。他上前一步,扬声说道:“无事不可对人言,何必脏着掖着。”
那胡须虎目的大汉走了过来,他瞅了来俊臣一眼,冷哼说道:“见好就收吧。你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国都这么多部门,你怎么偏偏总跟大理寺过不去?你当年在大理寺门口杀人,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你别总是找我们的茬。”
来俊臣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洋洋的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找你们的茬,你们就能把当年的事情忘了一样。”
虎目大汉被怼的哑口无言,来俊臣当年在大理寺门口杀人,这都快成为大理寺所有人员的一块心病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来俊臣倒好,他揪住大理寺理亏,直接就在大理寺门口开了私刑,另设了公堂。
这哪里还是打脸,简直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剥了大理寺的裤子,像教训小屁孩一样的‘霹雳吧啦’暴揍。
说句实话,心里有这个梗。虎目大汉一见来俊臣,就总感觉平白无故的矮三分。
“少说废话,我摆明告诉你,这事你扛不住。念在我小时候你总逗我玩的情分上,你乖乖的走,我不为难你。”虎目大汉的摆谱,让白袍青年格外不爽。白袍青年语气傲然,丝毫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虎目大汉,立刻从老虎变成了猫,他苦着一张脸说道:“公子爷唉,外人看着呢,给留点面儿。”
“给你留面子?现在别人都打到我脸上了,你还让我给你留面子?惹我生气就不说了,他竟然还拉着大理寺的人,想给我找难堪?你自个说说,这算不算蹬鼻子上脸?算不算欺人太甚?你帮着他们说话,给他们做帮凶,我告诉你,你再掺和这事,你就休想落个好。”白袍青年是真生气了,大理寺的高层不露头,这事只算小打小闹。
像是虎目大汉这种实权人物一露面,这事情里潜藏的味道,立刻就全变了。
这让白袍青年感觉,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被出卖了一样。一时之间,倒是有一点众叛亲离的味道。
虎目大汉来时威风凛凛,走时灰溜溜的像只流浪猫。
周围看客都不吭声了,全都看着大理寺的人来一个走一个的进行交谈。这比武打武斗有意思多了,这种交锋,才是上层人士的一贯战争。
看客们都在期待,连堂堂从三品的虎目大汉都灰溜溜的走了,他们期待下一个会是谁来。
期待又期待。
场面有点尴尬!
先前的大理寺人员,按照虎目大汉的命令,想要先把赵公子带走。此时一见虎目大汉都是灰溜溜的走了,他们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把命令执行下去。
没过多久,从外面跑来一名大理寺最低级的从事,此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递给白袍青年一张字条。
看客们明知距离太远看不到,却全都是伸长了脖子,想要在不可能中一看究竟。
打开字条一瞧,白袍青年立即变了脸色。
小三扭头瞅了一眼,然后向白袍青年说道:“你完蛋了,小心回家挨揍。”
瞧见小三落井下石的在说风凉话,白袍青年反唇相讥,直言道:“你本事,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多大点事儿。”小三挺胸抬头,想要说话。
他没资格在大理寺面前指手画脚,却是有本事影响外围的巡城兵。
小三雄赳赳,气昂昂,刚要开口,就先门外走进一众身穿铁铠的士兵。一见领头的那人,小三下意识的就躲在来俊臣身后,小声叫道:“哥,亲哥,你可得帮我挡着点儿。”
领头那人,铠甲样式与常人不同。并非是因为铠甲的等级标配不一样,而是款式偏向纤柔纤细,是给女人穿戴的。
这就像后世的国家体制服装,他们都是底层干部的着装,却是分出了男女。
领头人,站在来俊臣面前,在拿掉头盔的那一刻,一头青丝如瀑的秀发飘落,让这女子立即有些尴尬。
女子红着脸,拿着头盔,不戴不合适,再戴上也不合适。
女子有些恼怒,恼怒自己怎么一见来俊臣,就想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从而多此一举的拿掉头盔。
来俊臣摸了摸鼻子,侧开身,向身后的小三说道:“你二姐来了,我可护不住你。”
“算你识相。”女子白了来俊臣一眼,然后对张家小三说:“三儿,你是自个回家,还是让我把你给揪回去?”
“别,别动手。人多看着呢,我自己走。”小三哭着脸,还抱怨了一句:“姐,我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帮我。”
女子轻哼一声,回应道:“现在就跟我走。”
“这个不行,现在走落了阵势,等会儿我自己走。”小三往后缩了缩,摇着头。
女子一瞪眼时,小三立即缩到白袍青年身后。
来俊臣在此时侧身一步,挡住这位女子。
“你让开,一回国都就搞事,待会再跟你算账。你别拦着我。”女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来俊臣微微一笑,轻佻的吹一声口哨,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一只手指勾起女子的下巴,嘴角带着坏笑的说道:“你这话让人伤心啊,我以为你会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不曾想,你是想找我麻烦。”
“我,我没,没想找你麻烦。只是这件事闹大了,对你们都不好。”女子脸色一红,低下头。
来俊臣没去搭理这句话,然后自作主张的给女子扎好头发,叮嘱道:“下次出门,把头发扎紧一些。回去吧,小三自己会走。”
大庭广众之下,兴师问罪的交锋,愣是让来俊臣这个满肚坏水的家伙,给搞成老情人叙旧。
小三躲在白袍青年身后,他憋着想笑,却是不敢发出声。
周围所有人,也全都傻了眼,总觉得看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
女子则是乖巧的‘哦’了一声,乖乖的带人走了。
人到门口,女子猛然想起,这气氛不对,画风也不对,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按照预先的设想揪走小三时,却是怎么也不能融入现在的气氛,没勇气再跨进青楼的大门。
直气的女子一跺脚,暗骂自己不中用。
抬头看了看青楼的匾额,女子咬牙嘟囔一句:“气死我了,一回来就去青楼,本姑奶奶早晚要把你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李家小五看了看白袍青年,又瞅了瞅躲在他身后的小三。
小五摇头晃脑,装模作样,憋着笑意的叹息一声:“不争气啊不争气,还是得看我的。”
皇亲国戚,李氏宗族。这个身份一摆出来,整个大唐,还真就是没几个人敢在明面上难为小五。
整理衣衫,刚想抖抖威风的小五上前一步。
一步踏出,有一众低级从事,他们拿着锁具镣铐,走到赵清河面前,他们一不说是否带人,二不请示决断,而是张口说了句:“此案涉及皇室,是否要请示宗人府协助调查。”
这句话,摆明就是冲着小五来的。
宗人府,专管皇家子弟,李氏宗族。
此话一出口,小五立即对来俊臣说道:“来大哥,我不行了,我得先走一步。要是人赃并获,被族老逮住我逛青楼,少不得又是一番说教和一番闭门思过。那帮老家伙,自己年纪大了玩不动,也不让我们这些小辈儿趁着年轻玩一玩。他们整天盯着我们,烦都烦死个人。”
来俊臣听到这话,不由翻了个白眼儿。这么形容自己长辈儿,小五也是个奇葩。
瞧见小五乖乖退走,那些拿着刑具,突然冒出来的大理寺低级人员,压根就不曾询问赵清河的意思,直接就将赵公子和狄姓青年全都锁了绑了,上了枷锁刑具。
一切就绪之后,领头之人,他们押着赵公子和狄姓青年,向来俊臣说道:“来大人,大理寺拿人审案,不知来大人可要前去观审?”
这话很明白,其意思就是一句话。摆明了说,就是:“我们要把人带走,你看这事,是行?还是不行?”
来俊臣挥挥手,就连场面话都懒得说。只是打了个哈欠,向青楼里的老鸨说道:“安排几个最好的姑娘,我累了,要好好洗洗风尘。好酒好菜利索点,若是不对味儿,爷的脾气可是挺大的。”
这话很有意思儿,一语双关! 大唐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