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身不由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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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滂沱大雨,屋内是对影自怜,雨声夹杂着花草的祈祷,仿佛在说过后会更好……当战肆泽摸不着头脑时,迟滇生笑着摆手,他走到座椅旁。
迟滇生又倒了一杯酒:“小肆你忘没忘,我初登至高之时,你可能不知,那时你不在……我败退其余弟兄,就连父皇最看着的皇兄也被我……”
迟滇生饮尽一杯又一杯:“为安抚皇兄,自此,依北出了千岁摄政王,各诸城有了各城王……为了稳定朝堂,我要娶丞相之女,身不由己……不由自己啊,小泽你说是不是?”
战肆泽抢过迟滇生手中的酒盅:“别喝了,话都乱说一通……”
迟滇生突然紧握住战肆泽的双肩,他微醺得深邃眼眸盯着她:“小肆,连你也不理我,也远离我……我身边空无一人……空无一人……”
战肆泽手抵在迟滇生胸口处,她不住叹气:“帝王侧,谁敢立?你以为你这皇帝是闹着玩的,是宫里摆件?”
迟滇生被战肆泽引笑了,他紧紧抱住战肆泽:“也就你会这么说。”
战肆泽看着小孩子气,不住拿头蹭着她脸颊的人:“你还以为你还是小滇子?幼不幼稚。”
迟滇生收紧手臂,闭上眼:“小肆……我好怕……好怕之后,我会变得不是我自己。”
战肆泽拍拍迟滇生的后背:“怕个球?你还能怎样,来个诛杀朝臣,灭了弟兄?杀就杀灭就灭,在一群豺狼中保全自身才是你要做的。”
闻言,迟滇生苦笑不得,他睁开没有一丝醉意的眸:“你不觉得我会变得愈发弑杀,变得不是自己了吗?”
战肆泽嗤笑出声,她低头看向他的发顶:“我在这些年学到的词——成王败寇!你不学会握刀,有人会,你不动手有人动,弑杀?你再如何会有我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弑杀吗?”
迟滇生贪恋得嗅着战肆泽身上的气息,为了不让战肆泽起疑与反感,他恋恋不舍得松开她:“整个天下也只有你和我最像……小肆你进朝为官吧,替我……帮我个忙。”
战肆泽眨眨眼:“那个,我是女……”
迟滇生扶着座椅,揉着额角笑着道:“你也知晓自己是女儿身?”
战肆泽嘿嘿直乐,她扶着桌子看向迟滇生:“你打算怎么说服你那些顽固臣子?”
迟滇生眯起眼:“怎么能是我来说服?怎么着也该是你这个隐瞒人吧?”
战肆泽手一摇嘴一咧:“嗐,咱俩谁跟谁,你堵住他们的嘴,我就去朝上玩玩。”
迟滇生坐直身子,他淡笑出声:“一言为定。”
战肆泽拍拍迟滇生的肩膀:“十匹踏墨也难追。”
迟滇生握住战肆泽要收回的手,在她疑惑得时候,迟滇生将手上的扳指摘下,取下战肆泽的扳指,二人来了个互换扳指。
战肆泽瞪大眼:“你……”
迟滇生点点龙纹扳指:“身份象征也算护身符,进了朝廷或者之后……若有一天我不得已要朝你动手……”
战肆泽没有推辞,她握紧拳头:“能换一条命?”
迟滇生点头:“能。”
……
当战肆泽离开之后,迟滇生看着战肆泽的那枚扳指,他闭上眼朝它吻了一吻:“小肆……我希望这枚扳指你永远都用不上。”
迟滇生站起身没有一丝醉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也和以前不一样,但这样的你更令我心思……你不知。”
迟滇生掏出怀里的小瓷瓶,目光幽暗:“我差点就做了件你厌恶的事,可我当真想将你占为己有……但我不能,鱼死网破真的不是我要的。”
“主子。”袂总管低着身,走到迟滇生十步之外停下。
迟滇生打开窗,将瓷瓶震成粉末,撒入雨水中:“如何?”
袂总管如实交代:“回主子,闵至痕还未与战小将军有夫妻之实。”
迟滇生扶着一会儿便湿透的窗沿:“那就多留他一命吧,待朕一统天下……”
袂总管微微皱眉,他十分小心翼翼得道:“可战小将军似乎有意~回朝便完婚……”
迟滇生青筋暴起,他露出骇人的笑:“那也要朝廷同意,隐门同意,朕同意……”
袂总管一笑:“确是不假,可您若要娶小将军?可如何是好……”
迟滇生想到战肆泽一袭红衣,眉心一柔:“会的……朕会朝着最顶峰走,做到人上人,做到谁也无法左右。”
袂总管再次发出疑问:“可太后那里?”
迟滇生想起所谓的亲生母亲,当朝太后:“一个一心只想着权力的人妄为人母,她一直想架空朕……你觉得朕和她,谁会笑到最后?”
袂总管跪了下来:“谁,也胜不了您,除了战小将军~”
迟滇生笑出声:“你越来越会说了,若……朕不是发现你与太后有联络,朕就信了你这人啊。”
迟滇生语未罢,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袂总管身后,那姿势像是随时随地,就要击杀袂总管!
袂总管冷汗直流,他那白皙的脸更加煞白:“皇……皇上……”
迟滇生笑着坐回椅子上:“朕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特意只带了一个暗卫,可你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袂总管手心全是汗,他跪地使劲磕着头,他不知何时暴露了:“奴才不敢……不敢……”
迟滇生眉目一凝,他嘴角上扬:“你不敢?不~你很敢啊,文临有报,你曾经说:能给战小将军找不痛快,你们便痛快~”
袂总管结巴起来,他一张好看的脸全是惊悚:“这这……奴才奴才……”
迟滇生握住座椅把手,他笑着挥挥衣袖:“你有多痛快朕不知,但接下来朕能看着你更痛快。”
随着一声闷哼,袂总管的武功尽失,他瘫软在地,眼里是无限的恐惧,未知总是意味着无尽的可怖……袂总管到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暴露。
迟滇生为他解答:“袂珙,你虽然是半路跟着朕,但你该知朕身边为何从未有贴身伺候、自幼伺候的人才对。”
袂总管想到一个可能,他艰难得吐字:“他们死了……”
迟滇生笑着摇头:“怎么会?朕不弑杀的,他们只是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在该在的地方而已。”
迟滇生站起身,他掏出匕首朝胸口刺了几分,而后,面无表情得将匕首塞到袂总管手里:“朕要演出戏,你可要配合朕啊~若引不来小肆的怜爱,太后能以尔兄相迫,朕只会更甚~” 重生之将心照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