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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和小拴从丹青家出来后,小拴说水寒,我今天这事办得咋样?够兄弟不?
水寒说这事办得漂亮,过几天请你喝酒,咱喝的酒一定要比范新甲的好,省得你趴人家窗户馋得口水直流。正说着,小拴说,水寒你看,那边来人了。
天色并不暗,他们顺着范家的方向能看到有很多人往这个方向跑,声音都能听出来,脚步很杂。
“咋办?水寒。”小拴问道。
“回家睡觉。他们是冲着这画来的,东西没了,他们弄不了事的。你和我两个待在这里,到时候根本说不清楚。”
水寒到了自己门口,刚一推门,门就开了,原来娇娇就站在门口等他。
他刚把那幅画放到桌子上,娇娇把他从后面抱住了。
他抱着娇娇放到了炕上,两个年轻的身体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们在黑暗中紧紧地拥抱着,寻找着对方的嘴唇和脸颊。当两个人寻找到对方温软的舌头时,贪婪地缠绕在一起,再也不想分开。
他们是慌乱的,但也是热烈的。娇娇搂抱着和自己一样没有牵绊的水寒,娇羞地迎接着那渴望却又紧张的时刻的到来。
这就是那个让自己见了以后就忘不了的女子呀!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到胸前,可调皮的她,此刻却像是他的老师一样,在紧张中他们终于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没有比把自己心爱的人拥有更美好的感觉了吧?娇娇和水寒两个就像两条饥渴的鱼儿一样,从巅峰回到平地上以后,依然那么恋恋不舍地拥抱在一起,说着好多积攒着的心里话。
你知道吗?水寒,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穿着军装的样子真好看。
水寒的手在娇娇温软的身体上游走,每一个美丽而又陌生的地方都让他流连往返。
他何尝不是如此呢?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地喜爱,当他摸到了娇娇身下一些湿热以后,他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搂着娇娇挪了一下地方,两个人又开始亲热起来。娇娇也和水寒一样,抚摸着他的身体。
“水寒,你刚才和那个人出去干什么去了?丹青姐姐又是谁?”
“丹青姐姐今天你不是还给她敬了酒呀,她领着一个叫敏聪的小孩子记着没?”
哦,娇娇记起来了,当时好像有人介绍说是水寒的干姐姐,也是人多,她给忘了。水寒一提醒,她又记起来了。
两个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都没有睡意。水寒说娇娇咱们睡吧,我们两个能说一辈子的话。娇娇说,说一辈子话都不够,我要十辈子。
水寒就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没听老辈说吗?人都是要转世投胎的,下辈子说不上就成了猪呀狗呀的,那咋办?
娇娇说,我们就都当狗,要不就都当猪。反正,我要和你过十辈子。
水寒等着娇娇睡着了,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把胳膊从娇娇的脖子下轻轻地抽了出来,他还惦记着丹青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范新甲在丑丑的屋里自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他也看到了,沈照禄和他的二儿子已经堵住了房门。范新甲心里清楚,今天这事不给个说法,沈家这父子两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来的时候大哥就已经交待了,如果找到东西就说是村部打发来的,如果找不到,就推给沈岁眼,反正是他们沈家人自己说的,自己只不过带着一帮醉汉来的,谅你沈家老二把自己也不会怎么样。
看到沈家老二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宰羊刀,范新甲心里还是害怕的。
“姓范的,”沈家老二开了口。他已经发现范新甲并没有找到什么罪证,就率先发难了。
“你刚才说是找什么封建迷信的证据,现在呢?说呀。你把我家里整得成了阴阳的道场,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范新甲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弟兄们,他们倒不怕什么,但也不帮自己说什么。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并不会单独和沈家人为难,他们跟着群斗还行,单斗还得靠自己。
范新甲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说是沈岁眼给他们说的,说是他老婆曾经看到丹青家里有一幅画上画着观音,但那个模样却又是丹青。所以,就来抓封建迷信了。
沈家父子都互相对视了一下,这个事情沈照禄和二儿子都没有听过。二儿子还在想这个范新甲真他妈的能胡说,沈照禄联想起前面来过的小拴和水寒,他已经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照禄知道,今天是给范家一个教训的绝佳机会。他心里清楚,这事后面肯定有范新科撑腰,不然的话,谅他范新甲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对范新甲说,今天不管你这事给村部打了招呼没有,反正我不管。你把我家里弄成这个样子,我必须要给村部说,让他们处理。不然的话,今天来人把我家里翻一下,明天来抄一下,我们这日子还过不?
沈照禄说,老二,你趴到墙上喊一下你三爹,就说我让他过来。
二儿子把刀子递给了爹。一会儿功夫,外面就跑进了丑丑的三爹。
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哥说你把你几个哥和侄子都叫来,范家这是给咱们沈家头上拉屎呢。你们几个分头去找肖书记和范大队长,今天晚上这事不说清楚,出了人命我没有办法。
沈家侄子分头去办了。剩下的人就守住了丑丑的门。范新甲和几个骨干被堵在里面,他们知道今天晚上这一关不好过。
肖子铭其实一直就在院子外面守着。从水寒和小拴出来的时候,他就提了一根棍子在后面跟着。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小拴叫水寒到丹青家来干什么,后来等他们从里面出来后,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范家的人进了沈家院子。这些人也是在丹青的门口聚成一团,肖子铭心里一紧,他们难道都是冲着女儿和女婿来的?到底什么事情把这两个年轻人给搅合进去了?
可是他又不能进去,只能在院子外面的暗处站着。沈家的院子太大,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他听到了沈家开始召集族人了,有一句他倒是听到了,就是沈照禄说,让他的族人分头去找他和范大队长。
他迅速地往自家方向跑去,也只有等着沈家人来找他,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走进沈家的门,去帮助女儿女婿度过难关。
他刚到自家门口,就遇到了准备外出的水寒。
“你到哪里去?”他问水寒。
水寒不知怎么回答,就说我出来方便一下。
肖子铭说,我都知道了,你去了丹青家。我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们沈家等一会要来家里找我,沈家父子已经把范家人扣在屋里头了。
水寒一听爹知道这事了,也就不再隐瞒,简要地把整个过程给说了一遍。
肖子铭心里便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知道水寒说的那幅画是什么。
原来这幅画在丹青手里,他一直还以为藏在辗轱洼的家里呢。
如果只是破除封建迷信倒也罢了,可怕的是,上面的画家可是李凤山!
这个几乎已经快被遗忘的名字一旦被发现是什么身份,丹青呀丹青,你可知道,面对你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肖子铭这个时候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担心的是那幅画会给女儿带来可能的危险。
“画呢?”他问水寒。
“画我拿到我屋了。”水寒回答道。
肖子铭喉咙里突然就有一种想说什么的冲动,却又忍住没有说出来。他说水寒你回屋去,今天是你新婚日子,别让娇娇媱一个人担心。
水寒刚进到自己屋子里,就听到有人在爹的门口叫着肖书记肖书记。
肖子铭和范新科是基本上同时到的沈家。在门口相遇的时候,范新科说肖书记呀,你这酒后劲大,我到现在还晕乎乎的。这几个年轻人呀,一天就知道喝点酒到处耍酒疯,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肖子铭知道,范新甲到沈家搞突然袭击,范新科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顺着范新科的意思说,就是呀,我也刚睡着时间不长,人这一上岁数,瞌睡本来就少得很。
范家川两个最高领导人都打着哈哈,一块儿进了沈家。
两个小孩子已经让奶奶和二妈给抱到别的屋里睡了,院子里的气氛倒是比以前更紧张了。
沈家也来了好些人,都是沈照禄这一支的族人。
范新甲就坐在丹青屋里的炕上,还有三四个进屋搜查的人也在里面,地上放着汽灯。
门槛上坐着沈家父子三人,沈照禄的二儿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子。
这个二儿子也不是善茬,在范家川一般人也不去招惹他。至于其他跟着范新甲来的人倒是在门台上坐着,和沈家其他族人说着话。
肖子铭一看这个阵势,就知道现在是沈家占了上风。他在人群里扫了几眼,都没有看到丹青在哪。
此时的丹青就坐在婆婆的炕上,在把范新甲扣住以后,沈照禄已经到了屋里,和儿媳妇把问题搞清楚了。
沈照禄不知道这幅画的事,也从来没有听儿子说过。至于沈丑丑,他倒是见过这幅画,只是觉得画得挺像自己老婆,别的一概不知。
沈照禄对这幅画不感兴趣,他也想不到这幅画后面的故事。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机会,范家人以为可以整倒自己的机会,其实当这幅画不在丑丑屋的时候,就成了他们沈家反击的机会。
要让范新甲这次彻底败下阵来,就得把事弄大。光靠他们不行,只有把肖家请出来,才能让范家颜面扫地。
这就是他坚持请肖子铭出来的原因。院子里其他人哪里知道沈照禄有这些想法,也只是跟着凑个热闹长个精神罢了。 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