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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登上了坦克炮塔,坐上了驾驶员的位置,启动之后,发现还能使用。清子则坐在了车长的位置,观察着外面。那战俘蜷缩在她的脚下。林潇正要开着这辆坦克去接应那些战俘,不料从黑暗中又跑出来一群日军,他们看也不看脚下的尸体和那些惨叫不绝的伤员,有的人径直爬上了坦克。
“喂——”一个大胡子的日军大尉对着从炮塔内探出头来的清子大吼道:“还愣着干嘛?敌人都快突破防线了。开车!进攻——”清子一看,哇,这辆坦克上竟然层层叠叠,爬满了日军,就像是腐烂的火腿上爬满了蛆虫一样。
清子暗暗叫苦,一低头钻进了坦克舱,对林潇喊道:“还不快点发动,太君都来助战了。”林潇也看到了这一幕,隆隆声中坦克启动了。清子还没回到车长的位置上,那大胡子的日军大尉就从舱口钻了进来。他也怕死,还是乌龟壳里保险。
“大尉,您应该回到您的战斗岗位上,士兵们看不到你,就会士气低落,指挥失灵的。”清子严肃地这军官说道。她忘记自己是女人了,一张口就露馅了,而且她即使是板着脸,声音还是很甜美的,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整个的一个超凡脱俗的美女。
那军官一愣,女人是不会作为一线士兵的,除了那种执行暗杀、刺探情报的特工外,日本女性的地位是很低下的,战场上只有慰安妇。川岛芳子那是特例,何况那实际不是日本人,而是前清亲王的格格,却成了国际巨谍。坦克兵中是没有女人的,干不了那种超强度的体力活。
“你的……你是……”他睁着一双惊疑的眼睛,悄悄地眼角下瞄,瞄向清子的胸脯,手却向腰间摸去,那是想要掏枪。清子只戴着坦克帽,却没有穿坦克作战服,胸前透过衣襟,依然可以看到傲人的胸脯。那蜷缩在角落里的通讯兵更是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还不等他掏出枪来,一柄雪亮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喉结上,清子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要反抗,就和这里的遍地尸体作伴吧。我们已经消灭了这么多,不在乎再添上你一个。”同时顺手将军官的手枪夺过来,像拗断一根香烟一样,单手把这支枪的枪管拗弯了,几乎成了九十度的弧度。
这是硬气功,那军官一见大惊失色,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美丽动人的小妞竟然还是武林高手。就这一手,就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那是精钢锻造的枪管啊,经过了高温锻压,竟能被一只手轻易地拗弯,那要是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是像扭断一根面条吗?
他神色紧张滴摸摸脖子,惊惶地望着清子。“你是什么人?你别乱来啊,这外面可全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那时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的。你放过了我,我保证你的安全。”
“哧——”清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再次冷笑道:“我的安全不用你来考虑,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制造了一场浩劫,让无数的日军骨肉为泥。我们就是投降,也会被千刀万剐的。所以我们只有战斗到底了,你要是不顺从,那就让我宰了你吧。”说着比划着手里的匕首,那军官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没想到跳进坦克座舱里保命,却掉进了死亡陷阱。他低下了头,那外面深一脚浅一脚的都是踏在血水里和肉泥里,甚至踏碎了不少人的眼珠,“啪啪”作响,到现在脚面上还是一脚的碎肉,让他恶心不止,拼命抑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以关东军的彪悍风格,他是不会想着跳进坦克里躲命的。
清子拽着他的衣领,让他坐在了车长的位置上,刚好能把脑袋伸出舱外。清子就在座舱里,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肚腹,“你要是不老实,我现在就给你剖腹了,免得你自己动手啦。”这样那军官就成了傀儡了,想要跳出座舱是不可能的。
那军官浑身一震,清子接着笑骂一句:“你妈的,你的那双贼眼刚才往哪里看呢,没见过美女吗?”大尉苦笑一声,暗想:“确实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美女,啊,你是女罗刹啊。”在佛教中,女罗刹如绝美妇人,富有魅人之力,专食人之血肉。
清子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否则没准依着她的脾气,真的将这少尉开膛破肚了。林潇扭头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微微一笑:“好了,现在指挥你的部队去雷达站,我们要加强那里的防备。苏联人正向那里进攻呢。”这当然不是真的,那军官顿时愣住了。
清子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拳,低声骂道:“你是白痴啊,我们头儿这是命令你,你照这意思说,说错了一句,小心你的肠子稀里哗啦了。”那军官险些没喊出“救命——”来了。
他只得鹦鹉学舌地喊道:“士兵们,大家跟着这辆坦克,现在苏联人想要进攻我们的重要地区,上司命令我们立即前往增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跑步前进。”他一喊完,林潇就轰隆隆地驾驶着坦克,扬起一路灰尘,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奔驰而去。
那些士兵还没回过味来呢,不是让我们增援这里的防线吗,怎么会一下就改变了任务。妈的,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他们已听不到大尉的解释了,那辆坦克越开越快,再不跟上,就会跑的没影了。日军嘴里叽里呱啦地大骂着,脚下却不敢停留,顿时像一股污泥浊水一般倾泻而去。
九七式坦克比九四式有进步不少,越野的速度38公里/小时,速度并不快,但人需要跑步才能跟上。这些日军都被刚才的血淋淋的一幕惊呆了,士气低落。这时还是刚刚从十几公里外跑步来的,没想到指挥官一张嘴,就改变了作战位置,真是要跑断腿了,他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林潇为何要拉着这么一帮日军拉练呢?还是为了调虎离山,为了减轻战俘们的压力,这时的防线上已打得如火如荼。日军因为指挥所被端,弹药库爆炸,已经陷入了混乱,处在各自为战的状态。战线上千疮百孔,难以支持。如果增援到来,就会给苦苦支撑的日军以喘息的机会。
王力群的武装卡车和德日力的骑兵群也知道鱼死网破的时候到了,他们个个奋勇厮杀,仗着手里的战马和卡车运动速度很快,到处袭扰扫荡日军的防线,掩护那些徒步的战俘拼死攻击。只是因为战刀砍不开坚固的碉堡,武装卡车上的火力也只能对付露天的日军。迫击炮和重机枪同样打不穿钢筋水泥的工事,还要靠步兵用炸药包摧毁日军的工事,扫清道路。
而那四辆坦克和装甲车就是用漫天的灰尘掩护着步兵去炸碉堡,他们甚至是抵近碉堡开火。用车载机枪封死碉堡的射击口,用坦克炮轰塌碉堡。无奈这里的乌龟壳遍地都是,还有完善的反坦克工事,这使得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双方都杀红了眼,前仆后继,浴血奋战。那些战俘在日军营里饱受折磨,受尽了非人的待遇,生不如死,宁死也不愿再回到日军营里。就是伤员也是拖着打断的胳膊和大腿,滚到战壕里和顽抗的日军同归于尽。
一个战俘抱着一袋手雷,拖着两条炸伤的腿,向着日军不断地投掷手雷,炸得阵地前火光不断迸现,烟雾弥漫。正前方日军碉堡里的三挺机枪封堵他的前进路线,打得他面前像扬起了一阵沙暴。他的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口。但这战俘还是顽强地向前爬着,不过是换了一个角度爬行,速度也慢了很多,每一步都是拖着鲜血。
王力群一见,心急火燎,大吼一声,操起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和日军的碉堡对射起来,他很清楚,在这里拖延时间,就会有更多的日军增援而来,现在天色也渐渐地放亮了,再过两个小时,日军的轰炸机就要起飞了。等待他们将是一场屠杀。
他一边扫射,一边大吼着:“再来两挺机枪!再来两挺掷弹筒,盖住那碉堡的射界,一定要炸毁它!”哪里有这么多的武器可以调过来啊,这是日军经营多年的防线,永备工事非常坚固,要想打通一条道路,就要像蚂蚁啃骨头一样啃着。
这时,那战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流尽了鲜血,王力群和其他人都看得目呲尽裂,心头像滴血一样痛苦,日军的机枪也转移了目标。谁也没想到,地上那纹丝不动的战俘忽然扔出了几颗手雷,然后借着手雷的烟雾,向着碉堡翻滚过去。
日军的机枪手还没明白过来,那战俘就在尘土里消失了身影。“好样的!”王力群大喊一声,重重地在车门上捶了一拳,透过尘烟的那头,就看到那战俘翻滚到了碉堡的射击口下。这处碉堡的射击口不是朝着后方,而是朝着侧面的,是为了和别的碉堡构成交叉火力,而且射击口的位置很低,几乎贴上来地面。
那战俘拉响了一颗手雷,就向碉堡内塞去,没想到还不等他躲避到安全的位置,手雷就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轰——”的一声,受伤的他身体不灵活,被炸得满身流血,这还是射击口的下面是倾斜的,不然就会炸得粉身碎骨。
“娘的!这帮可恶的小鬼子!”王力群气恼的将嘴唇都咬破了,眼眶都快瞪裂了。再看那战俘,喘息着,用鲜血淋漓的右手又掏出一颗手雷,这一回儿,他倚在射击口旁,在碉堡上敲击一下,没有立刻投出去,而是握着那颗冒烟的手雷等待着,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都惊呆了,那是一颗即将爆炸的手雷啊。
“快扔啊,你想找死啊,笨蛋!”王力群气得大骂,那战俘像是听到了他的喊话,猛地竭尽最后一口气,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将那颗冒烟的手雷塞进了装手雷的袋子,一翻身,将一包手雷都送进了射击口。
里面的日军还以为刚才的爆炸已将这战俘炸死了呢,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会送进一包来,里面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呼救声。几十米外的战俘都听到了这濒死前的喊声,撕心裂肺啊,那已不像是人类喊出的声音了,而是像野兽的声音。
“轰——”的一声巨响,那座坚固的碉堡被炸塌了,烟雾弥漫中,再也看不到那战俘的身影。哗——所有亲眼目睹的人全都留下了眼泪。他们没有听到那战俘临死前悲壮的喊声,但他却用自己的血肉为其他人打开了一条通道。
这座拦路虎被攻破之后,日军的防线出现了巨大的漏洞,他们的工事射击口本就大部分是朝着前方的,这下子战俘们士气大振,越战越勇,将手雷和炸药包不断地送进碉堡,炸得日军灵魂出窍,叫苦不迭。
林潇远远地看着日军被痛扁的场面,心中也很震撼,这是中国军人的风范,真是有我无敌,前仆后继啊。如果中国军人都是这么英勇,祖国河山哪里会被小日本蹂躏呢?想着想着,他开动着坦克,绕着防御工事转圈,那些尾随的日军全都莫名其妙,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潇这是带着他们徜徉大街,等着被其他驻守在堑壕和堡垒内的日军屠杀呢。战场上处决逃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