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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为何会在这时发起突然袭击呢?还是为了掩护赵尚志所部,谁都能看到赵尚志的队伍里有很多饱受刑讯折磨的囚犯,这些人想要越过深山逃命,是逃不过两腿短粗,有力无比的日军追击的。他们依然是为了迟滞小鬼子的追击。
日军连番遭遇这种没头没脑的打击,指挥官又被糊里糊涂地干掉,损兵折将,本应该是立即撤出战斗,但是日本人从没在关东山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败在一群乌合之众的囚徒手中,这种丢脸实在是丢到姥姥家了。新增援上来的日军长官是联队长富村中佐,他也不肯罢休。
“追击,决不能让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跑掉。皇军决不能被这些可恶的支那人打败。”富村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焦黑破碎的死尸,恼羞成怒地大喊着。
“联队长,我们已经苦战多时,这时再追击恐怕难以达到效果哦,支那人有句古话:穷寇莫追。而且这些人就是跑得再远也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啊。”属下的小队长小仓上前劝阻道。
富村点着头说道:“我军确实是久战疲惫,不宜追击,但是任由这些狡猾的支那人逃之夭夭,而我们什么也不能做,皇军的颜面将扫地殆尽,我们无法向石原将军交代,这些土匪太猖狂了,自从进入满洲以来,还从未遇见过这么凶悍的土匪,张学良的东北军都做不到,我们只能穷追不舍。”
说完,富村大声命令道:“骑兵中队出发,一定要找到这些土匪,哪怕他们就是飞上天去,也得给我把他们抓下来。”一列长长的日军骑兵队伍冲出了焦头烂额的日军士兵。这才是真正的日军骑兵,和之前见到的那些不修边幅的日军骑兵形象完全不一样。
这支骑兵顺着林潇他们远去的方向就猛追下去了,可是林潇他们并不停留,只是拼命地逃跑,完全不理会头顶上不时飞过的子弹。真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事实上,这时也不是停下来还击的时候。还击就意味着被拖延时间,就会被越来越多的日军包围的。
日军也杀红了眼,紧追着林潇的这支骑兵不放,他们跑着跑着,忽然就在他们奔驰的队列后部战马群中蹦起几股绊马绳,那些日军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是一排的日军摔出了很远。这么如风驰电掣般的奔跑,就是人在跑也是受不了的,骨头都会摔断。骑兵更是深受其害,不仅战马会摔断前腿,就是人也是都要散架的。
急速奔驰的战马哪怕遇上小小的阻碍都会摔倒的,何况是巨大的马身?一排排的战马摔倒在地,一排排的日军骑兵摔倒在地,训练有素的后续日军骑兵逐渐收住了缰绳,而前面的骑兵头也不回地向前继续猛追,身后即使遇上埋伏,也不能停留,停留即意味着变成被动挨打。只有咬住林潇的骑兵才对。
忽然间,从留在原地,混乱的日军骑兵队伍中火光迸现,弹片横飞,尘土飞起了老高,那些埋在他们身下泥土里的土制地雷连续爆炸了,炸得小鬼子和战马的尸体血肉横飞,四处飘洒。这些土制地雷还是集束手榴弹,爆炸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炸得日军骑兵叫苦连天。
就在日军焦头烂额的时候,富村大佐率领的部队赶上来了,他一看就是怒火冲天,本来按照惯例,日军遇上了地雷阵是不会继续进攻的,没有哪个指挥官会拿着自己人的生命不当回事的。除非有工兵在前开路,否则不会一味猛攻。
偏偏这时,两侧的山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些姑娘的身影,而且她们在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指点着狼狈不堪的日军说笑着,莺歌燕舞,完全不把险恶的战场环境当做一回事。这是对皇军的极大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富村原本不想再打下去了,这时也要坚持。
富村拔出战刀大吼着:“冲上这座山去,活捉支那的花姑娘!”那些日军的士兵本已是疲惫之卒,这时见到这么多的花姑娘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觉得是莫大的屈辱。他们个个挺着步枪,嗷嗷叫着,向着山上攀援而来。就在他们越过面前的青草地,却忽然再次踏响了地雷。
不过这次的地雷竟然是只响了一声,而且没有炸到一个日军士兵,踏响地雷的日军被烟熏的满脸乌黑,简直成了灶王爷,咳嗽不止,身上却无大碍。周围的日军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吓唬他们?这可是真枪实弹的战场啊。
地雷爆炸点在草地的中央,周围已是密密麻麻的日军,这些日军疑惑了一阵子,还不等他们发出狂笑,由爆炸点突然向四面燃起了火焰,火焰并不大,但是燃烧起来却带着阵阵的恶臭,呼吸进这股气味的日军个个胸闷不已,眼冒金星,恶心反胃,大吐不止。
“不好,这烟里有毒!”有经验的老兵大惊,连忙当先向后撤退,可是烟雾已是四处弥漫,草地本就是地处山坳里,地势较低,烟雾就在山坳里四处漫流。连前进的视线都被挡住了。草地很是潮湿,踏上去就会沾上一脚厚厚的泥,日军的牛皮靴踩上去,很快就像穿上了高筒套靴。
如果不是因为命令,不是美女的诱惑,这些日军是不会这么快就踏进这片草地的。再看那些日军官兵已有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双手死死地撕扯着胸前的衣服,想要把心掏出来。逐渐地那些要想狂奔的日军放满了脚步,个个步履蹒跚,跌跌撞撞,摔倒在地,身上是糊满了东北特有的黑泥。
“八嘎,炮火掩护,赶快救人!”这打的是什么仗,还没正式交手,倒成了先救人了。可是日军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烟,是哪种毒素。稍稍靠近,就觉得恶心欲吐,心烦意乱,这是中毒的症状。关东军虽然不怕死,但是面对这种没有指望的救援还是不敢上的。
就看到山头的那些姑娘远远地向日军招手,飞吻着,哈哈大笑地走了。富村一看目眦尽裂,看着这些中计的日军那种痛苦的神情,他真想下令机枪扫射,结束这些日军的痛苦。看着那些花姑娘惹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像没事人似地走了,真是怒发冲冠。
“我命令从两侧迅速包抄上去,决不能让这花姑娘跑掉!”日军迅速分成两股,向着山上猛扑过来。富村在山下骑着马,在一批日军的保护下,观察着战场的态势。山上此起彼伏地响枪,参天古木中不时冒出火花,这是那些意犹未尽的朝鲜姑娘向着攻上来的日军在开枪。
富村哈哈大笑,这些女人真蠢,难道凭你们这些女人就能挡住关东军官兵的猛攻吗?就是中国的东北军也是阻挡不住的,这些女人坚持战斗,不就等着做俘虏吗?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就等着手下的士兵将隐藏在树林中的女孩抓出来,送到面前。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女孩的枪法还真不错,枪声虽是稀稀拉拉,但是却看见关东军接连倒地,不停地像树桩一样往下滚。这些可都是经历战火考验的游击队战士啊,都有大小十几场战斗的经验,不少还是猎户的女儿,枪法从小练习的。
“呯呯”两个端着三八步枪的日军士兵刚刚站直身子,就被打中胸膛,仰面栽到。“呯——”又是一个端着机枪扫射的日军被打飞了钢盔,还不等他惊魂稍定,又是一枪打中了他的脑袋,死尸扣着机枪的扳机,子弹都打到地上去了。
“轰——”的一声,一颗手榴弹从树林里扔出来,将四五个好容易爬上山头,还没来得及喘气的日军士兵炸得飞上了天去,残肢碎骸伴随着漫天的血雨刷刷地往下落,“轰轰轰——”又是几颗手榴弹在精疲力尽的日军群中爆炸。
日军受此刺激,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进攻的脚步,他们看不到树林里的目标,只能是胡乱扫射,但他们却不会害怕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眼看着他们越爬越上,就要攻上山头了,树林里的枪声却渐渐地消失了。
“不好,这里面有诈,快快地撤退,撤下山来!”富村看着看着,猛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女人先前已经设伏,为何这次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攻上山头。这里面或许有诈。
但是朝令夕改是兵家大忌,他就这么迟疑了一阵,发现山上的枪声消失了,才下达命令,又有更多的日军冲进了山上的树林。就在这时,一件让他后悔终身的事情发生了。
“呼——”的一声,山上冒出了大火,沿着树林的边缘烧起来了,火光映红了山头,就看着日军士兵四肢狂舞着从树林里窜出来,吱吱哇哇地惨叫着,个个变成了火人,山下的日军看得目瞪口呆,相救却无法救。
富村一咬牙,看着这些日军活的这么痛苦,个个都要被烧成焦炭了。他背过脸去,哽咽地命令道:“机枪的扫射,不要让他们再痛苦了。”日军只得朝着那些火人扫射着,乱枪扫射中,那些火人纷纷倒地,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与其让这些日军这么痛苦地备受折磨而死,不如让他们早点去极乐世界。日军在切腹自杀时,流血满地一时未死,就有人在一旁帮忙,帮他们砍下脑袋。换做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面对被美军飞机投掷的凝固汽油弹炸得满身是火,又无法抢救的战友,也会开枪帮他们早些结束痛苦的。长痛不如短痛。
这些张皇失措的日军还在悲痛万分地望着那些战友在变成火人燃烧着,挣扎着,惨叫着,冷不防从山路上飞驰而来一群骑兵。这些骑兵一边跑,一边向着后面开枪,似乎有大批敌人追过来了。山脚下的日军全都惊呆了。
他们慌慌张张地布好阵势,准备放过骑兵,拦截后面的追兵,却没有看到后面的追兵的影子。就在他们莫名其妙的时候,骑在战马上的富村忽然发现这些骑兵不是他先前派出的,全都是生面孔。先前还看不清,而且这些人的脸上似乎都抹着油泥,像是被硝烟染黑的,等到了面前,才猛然发现不对。
“不好!这些人是假扮的,他们的是支那的游击队!”富村大喊着,挥起战刀就向最前面的那个青年少佐劈砍过去。富村是武士世家,家学的剑道在九州岛是赫赫有名的,但无奈他遇上的竟然是忍者的林潇。
富村的刀法可谓凌厉,迅疾如风,但是林潇的动作更快,抬起一脚就踢中了他握刀的那只手,正踢在他的手腕上,刷地战刀被踢飞了老远,直插进黑土地上。富村大吃一惊,那少佐的军刀已经向着他的胸前插来,富村向后一仰,还是迟了一些,被一刀插进肩头。
富村痛得惨叫一声,就看着那少佐刀刃一转,由下向上,刷地把富村的胳膊卸下来了。富村惨叫一声,一支血淋淋的胳膊掉在地上,富村昏死过去,摔下战马。那少佐看也没看,继续挥刀带着手下的骑兵向着全无防备的日军大砍大杀。
由于他们此刻就在日军的阵型中,左右都是日军,这些骑士左手挥枪,右手劈刀,像虎趟羊群一般大砍大杀。杀的日军人头滚滚,死尸一排一排地倒下。有些日军仓皇间,举起步枪抵挡,竟然被一刀砍断步枪,再砍开了钢盔,有的被砍断了胳膊,丢下步枪,抱着半截胳膊嗷嗷地惨叫不止。
庞大的战马群渐渐地奔驰起来,就在日军的队伍中践踏着日军,撞得这些日军纷纷飞出几步开外,踩得那些日军满地翻滚,嚎叫不止,居高临下的优势在这时再次显示出来。这些抗日战士且战且走,直杀得这些日军叫苦连天,无法招架。
就在这时,林潇一声大喝:“撤退——”这群战士已是人人满是鲜血,战马也满是鲜血,都是日军的鲜血。他们呼啸一声,飞驰而去,丢下一地丢盔卸甲的日军。
富村在士兵的救援下,终于苏醒过来,失血过多使得他脸色苍白。不过这关东军的大佐还是非常强硬的,他竟然能硬撑着站起来,拄着战刀喘息着,还不等他喘息完,山路的那一侧再次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群挥着战刀的骑兵出现在惊慌失措的日军眼中。
兵者不可复,也就是不能照葫芦画瓢,再打同样的仗。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富村看到这些骑兵竟然想将他们彻底置于死地,硬挺着站立起来,挥着战刀,怒吼着:“士兵们,我们生死在此一搏,皇军绝不能被土匪战败,射击——”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