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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苦笑着:“这里并不安全,大家赶紧上路,等会儿遇上了日本人的追击部队,被他们前后夹击,我们就危险了!”那些兴奋的人群如梦方醒,人流继续先前奔行。后面还有日军的步兵追击,前面或许就是张网以待的防御线了。
他又对清子说道:“我开的坦克,你也敢坐吗?那你可坐稳了。”林潇不是谦虚,他真的没怎么学过开坦克呢,以前也曾缴获过一辆装甲车,那还是在小鬼子的军营里,就是开的歪七扭八,像扭秧歌一样横着走路。
这会儿开着这辆坦克就像是重温旧梦,不过还是噩梦。清子就被他转的晕头转向,如果不是戴着坦克帽,有着厚厚的防护垫,脑袋都会被他撞得头破血流,就是这样依然是受不了。好在她是忍者,反应比常人敏感很多,才不至于受伤。
清子恼怒地大叫着:“喂,你会不会开坦克啊,初学乍练咋的,是你师娘教的吗?这么烂的水平也敢出来献丑。还是让我来吧。”说着,钻到林潇的身边,就要拉起林潇,取而代之呢。林潇这时正在和疯狂的坦克搏斗,避免误伤无辜,他一路大喊着:“闪开!快闪开——不想死的快闪开——”
其实不用他喊,那些人早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逃开,他们看着林潇这种草原上的疯狂的坦克舞,个个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原来咱们的恩人还鼓弄不来小日本的小坦克啊。远处的人则是哈哈大笑,笑得乐不可支。好在草原广阔无垠,地形平坦,怎么开也不会翻车,不然这种状态早出事故啦。
林潇毕竟是高学历高智商者,渐渐地摸清了坦克的性能,那像扭麻花似的坦克逐渐走成了一条直线,能和那些战俘行进的队伍并驾齐驱了。这又引起了战俘们的轰动。其实那时的坦克驾驶就是靠两条操纵杆,靠着差速变动,操纵着坦克的行进、转弯,并不是很难掌握。
日军后续部队追击上来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到处燃烧着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那些驾驶员全都死相难看地横尸当场,地面上全是乌黑的混杂着鲜血和机油的污渍。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被他们一直当成眼珠子的坦克怎么就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呢?而且迟田大队长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迟田的那辆坦克是弹药殉爆,炮塔被掀飞了,迟田本人也尸骨无存了。他乘坐的那辆坦克的编号也在爆炸和燃烧中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面对死一般沉寂的战场,日本人低下了狂傲的头,无限的悲哀,也有浓浓的恐惧,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力量,竟能在瞬间就让一支铁甲部队全军覆没呢?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日军冈村大队长跳下吉普车,抓起电台的话筒,大喊着:“迟田君,迟田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听到了请回答。”既然没有发现迟田的尸体,那就是失踪,而失踪不一定是战死,很可能迟田正在驾驶坦克追击敌人呢。那可是大日本帝国精心培育的装甲英雄,不会这么容易战死的。
冈村不知道还有多少剩余的坦克和装甲车加入了追击。不能简单滴进行加减乘除,何况还有不少装甲车都炸的到处都是零件了。这夜色这么黑,又到哪里去逐一辨明呢?他更抱着迟田驾驶着坦克顽强战斗的心愿,虽然是异想天开。
清子这时正在林潇背后为他按摩呢,日本女子的柔情时时表露无遗。在这孤男寡女的世界里,外面是人山人海,而这里面却是温馨的小窝。哪怕坦克发动机的隆隆声让人躁动不安,清子还是很温馨地享受着这一切。没有人来打搅他们,有清子把关,谁还能乘虚而入呢?
清子是心痛林潇的舍生忘死,开始时是不住地挥动粉拳在林潇的背上捶打,嘴里喋喋不休:“你为何抛开我,为何要独自冒险?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在了,我们姐妹一辈子就得为你守寡吗?你这黑心烂肺的!”
林潇最初是默默无言,任由清子发泄着,后来清子的眼泪淌湿了他的军服,他才感到清子哭得很伤心,好在坦克的噪音很大,否则真的被清子抱怨至死了,现在全当是蚊子哼哼了。
看着林潇不愿搭理自己,清子越发恼怒,手中加劲,这下林潇猛然咳嗽一声:“清子,你这是在拿我练功吗?我没死在小鬼子的手里,难道要死在你的粉拳之下吗?啊,我的肋骨被你砸断了,哇,我要吐血了。住——手——”林潇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下来了。
清子到底是关心林潇的,一时没想到林潇会跟她开玩笑,她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的,还真以为林潇被她打成了内伤,一时大惊失色,抱着林潇喊道:“哪里的话,你别死啊,我可不想害死你呢。喂,你千万挺住,你要倒下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呢?”
清子一边说一边在林潇的背上四处抚摸着,嘴里焦急地问道:“伤在了哪里,快让我看看。你别害怕,我现在就来给你推血过宫,你会没事的。”这么说着,清子就一本正经地为林潇做起了按摩活动。林潇这个舒坦哪,真是赛过了活神仙,他还在偷笑着。
这时电台里传出了冈村大队长的焦急的呼声,这种呼喊所有的坦克和装甲车都能听见,林潇的车上也是如此。清子听到这呼喊,停下了手。她向林潇望着,这时的林潇也侧过脸来望着电台。“怎么办?”清子悄声问道。
林潇一把抓过了话筒,装出一种急促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是迟田……我是,我正在继续追击敌人,我,我们遭到了敌人的伏击。他们有大批的援军,有大量的反坦克武器,苏军已经偷越了封锁线。我们正在坚持,请速速发兵增援……增援。”
冈村大惊失色,他没有怀疑,他想不出战俘能用什么办法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这么一支装甲部队。按照他的猜想,正和林潇说的不谋而合,这是遭遇了苏军强大的反坦克力量的袭击。但是他们既然能够歼灭己方的钢铁部队,为何不乘胜追击,却要迅速撤离呢?
“迟田君,为了天皇,为了我们的圣战,你务必坚持。血洒疆场,马革裹尸才是我辈的初衷,才无愧于大日本皇军的威名。你的告诉我,这些苏联人为何不主动进攻呢?他们似乎在落荒而逃吧。”冈村一边鼓励林潇,一边提出自己的质疑。
“这是他们的诱敌战术,想要引诱我们穷追不舍,想要一股脑歼灭我们,这是他们的恶毒的计划。我只能是这么想了,因为我看到的是黑压压的人群正在疯狂地朝着边境线上跑去。在他们中间还有不下十辆的重型坦克的身影,我的部队就是遭遇了他们的毒手。现在我身边……”
林潇忽然想起受伤的人怎么还能说的这么流畅呢?他又变得奄奄一息地艰难地说话了,“岗村君,看在同胞和战友的份上,你们……你们一定要来援助我们啊。现在……我们也是伤痕累累,一旦……一旦被发现,我们……我们就身陷绝境了。”
话筒里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传来了冈村干涩苍老的声音:“迟田君,你一定要继续监视他们,注意他们的动向,随时汇报啊。既然苏联人有这阴谋,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会来援助你的。你等着我吧。”说完,电台就关闭了。
林潇摇头苦笑,清子奇怪地问道:“潇君,你这是干嘛呢,难道你想引火自焚吗?我们这些筋疲力竭的囚徒是无法和日军的大部队对抗的,你不断地呼叫援助,是什么意思呢?”
林潇笑道:“援助一时半刻是不会来的了。这冈村已被我的一番话吓得退避三舍,这会儿肯定是撤回原地了,他们现在情况不明,只能是等到天亮了,那时出动航空兵侦查,我们就无所遁形了。至少在天亮以前,我们还是安全的。”
清子看着鸦雀无声的电台也笑了,冈村如果有心来救,就不会关闭电台,他要随时和林潇保持联系,现在很想然被林潇的空城计吓坏了。什么同胞之谊战友之情都比不上自身的安全重要,那些日军官嘴里说着为天皇效忠,还不是想着明哲保身吗?她想到自己的同胞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帮不争气的家伙!”
岗村确实是被林潇的一番恐吓吓坏了,他率领部队丢盔卸甲地跑回了营地,参谋长正在铁青着脸等在那里呢。他早在电台里就得知了战况,而且也知道了冈村撤回来的消息,他想制止冈村不要轻举妄动,不得临阵退缩,谁知冈村把电台都关闭了。真是把他气得七窍冒烟。
“报,报告,报告参谋长阁下,迟田大队遭遇了苏俄人的伏击,几乎全军覆没,现在迟田大队长正带着仅存的坦克继续尾随着苏联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呢。请参谋长阁下示下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冈村头也不敢抬地低声说道。
“哼,冈村,你见到苏联人的影子吗?没有!那你凭什么相信苏联人越过了封锁线?如果有这么一只强大的力量,为何我们的边防部队全然无知呢,难道我们的边防军都是瞎子聋子,都睡得死死的吗?你的怎么解释?”参谋长大声问道。
“这——参谋长阁下,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歼灭我们一支装甲劲旅的部队绝不会是一支小部队。迟田君在电台里说的很清楚,苏联人还有十辆重型坦克混在其中,我们现在没有了铁甲部队,再继续追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卑职考虑再三,这才退却。”冈村自认有理,也知道如果不能说服参谋长,自己就得冠上临阵脱逃的罪名,这时也是豁出去了。
“混账!八嘎雅鹿!你的就这么肯定迟田说的就是真的吗?你的就这么肯定这迟田不是敌人假扮的吗?苏联特工难道就不会说我们的语言吗?”
参谋长像针一样怒视着冈村,气不打一处来。“苏联人如果真的突破了我们的防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边境上绝不会一无所知的,现在边境上联络通畅,也没有汇报这种情况,足见你们的心虚胆怯。你的贪生怕死的,真是罪该万死!”
参谋长骂着,就想伸手掏枪,冈村赶忙挺直身子大声说道:“参谋长阁下,卑职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血肉之躯无法对抗钢铁洪流,既然您认为卑职失职,请让在下戴罪立功,也给在下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再带人去追击这些可恶的苏联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参谋长冷笑一声:“这时哪里还追得上他们,他们这时已经应该是跨越封锁线了,仅凭你们这一夜的折腾,就是能赶上也是鞭长莫及了。八嘎,我会核实你的说法的,如果你的谎报军情,你的知道该受什么样的处罚。给我滚出去吧。”
冈村心惊胆战地退出了大帐,参谋长抓起电话,要通了航空兵,瓦西瓦西吼了一大通,然后命令道:“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光大亮了,你们的赶紧准备,炸死这些逃跑的囚徒,炸死俄国人,决不能让我们的战车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坦克是抵御不了航空炸弹的,那些无遮无掩的人群更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林潇和他救出来的战俘能逃过上有轰炸,下有阻拦的险境吗? 虎啸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