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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底总部。

　　司徒淼并不在，这让于果有点意外。基本上，司徒淼都会在卧底总部。

　　司徒东看出于果的疑惑，淡声道：“淼淼和天恒出去了，最近他们负责跟进何中和赵向佳的事情，必要时得出去搜集资料。”

　　于果应了一声，率先坐在会议桌前，等着司徒东的‘教育’。

　　司徒东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全然消退，他认真地走到文件柜前，捧出一大叠资料。

　　放在于果跟前，示意她翻看。

　　这些不仅有赵向佳的调查资料，也有何中和黑死组织的资料。

　　于果当然看过这些资料，但司徒东觉得，于果并没能看出重点。

　　司徒东想要和于果谈的重点，不是案件线索重点，而是线索之外的重点。

　　关于罪犯的人生观和情感观。

　　司徒东明白，罪犯心理之类的常识，于果明白，她也知道很多道理。

　　而目前，最重要最实际的，就是要让于果对赵向佳的怀疑加深再加深。

　　这似乎有点先入为主，没能保持警察该有的中立。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这不附合警察的基本常识。

　　然，司徒东的风格，是踩界风格。

　　而且，于果已经成功应聘成赵向佳的秘书，可以说是在刀锋上行走。稍有不慎，便能让于果丧命。

　　于果必须要将赵向佳当成黑死组织头目接近，这样才是她自保的最好方法。

　　至于中立，司徒东会把关。且不说司徒东对赵向佳十分怀疑甚至确定，这不还有苗正乔吗？

　　苗正乔绝对能用中立且专业的眼光去对待案件，这就是一个资深警员和新警员的区别。

　　于是呢，这一整天，司徒东都用案件为源头，引导于果对赵向佳的怀疑。

　　***

　　第二天，早上8点，于果身穿职业装，出现在赵向佳的办公室。

　　让她略为意外的是，赵向佳居然已经在了。

　　于果歉然地快步走过到赵向佳的办公桌前：“老板，抱歉我来迟了。”

　　赵向佳温和微笑：“没有，是我早来了，你很准时。”

　　于果显得略微紧张。

　　赵向佳微笑：“你去工作吧，第一天上班，还没适应。今天你就先看看公司的资料，下午我叫人事部带你熟悉一下同事和说说注意事项。”

　　于果应了声是，转身走到她办公桌上。

　　赵向佳这次招聘的秘书，是他的贴身秘书，也就是于果此时的职位。他所有吩咐，都会由于果通传下去。当然一切关于他的行程等等，也是于果负责。

　　所以，于果与赵向佳同用一间办公室。

　　赵向佳的办公室差不多一百平米，于果的办公桌，摆在房门旁边，与赵向佳的办公桌相隔甚远，中间摆放着沙发书柜等等。

　　于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一早上，赵向佳似乎没有出去的打算，一直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签合同之类的。

　　于果安静地看着手头上的资料。

　　两人互不打扰，氛围很和谐。

　　实际上，于果内心一点不平静。昨天，司徒东和她说了很多很多，她在自省。同时心中也有黯然。

　　司徒东和她细谈一番之后，于果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专业，是那么可笑，简直井底之蛙。

　　中午12点。

　　于果专注地看着电脑和资料文件，赵向佳的声音传来：“于果，回去休息吧。”

　　于果抬头一看，赵向佳已经站起身，手里拿着公文包，温和地看着她。

　　于果立即站起身：“好的，老板慢走。”

　　赵向佳微微一笑，走到于果身旁时又停下来，微笑道：“于果，你怎么回去？”

　　于果道：“我坐地铁。”

　　赵向佳稍微皱眉，想了想，说：“不介意，我送你？正好也考考你早上工作的结果。”

　　于果受宠若惊：“这样太麻烦老板了。”

　　赵向佳微笑：“没关系，走。”

　　于果收拾一下桌面的资料，拿起公文包，跟着赵向佳走了出去。

　　一般来说，秘书在某些人眼中，都带着暧昧色彩。而且是一些身材好颜值高的秘书，总让人联想飘飘。

　　如果才貌兼备的秘书跟着老板出门，一定会招来同事的有色目光。

　　第一天上班就和老板同行的，更是水洗不清。

　　但是，当于果跟着赵向佳一直走到停车场，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用有色眼光看她。

　　所过之处，员工们都尊敬地向于果和赵向佳打招呼。神色中，除了对赵向佳的尊敬和对于果这位新同事的友善，一点没有别的杂质。

　　司机一看到赵向佳，便立即把车子开过去，跑下去开车门。

　　见到于果，司机倒是稍微一愣，但立即又冲她友善一笑。

　　还是没有带上有色眼镜看于果。

　　赵向佳微笑看了看于果，先上了车子后排座位。

　　于果刚坐进去，便听到赵向佳温和的声音：“于果，很诧异吗？”

　　于果疑惑看他。

　　赵向佳微笑：“在别的集团，一个员工跟着老板出门，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

　　于果明白过来，稍微垂目：“老板说得对。”

　　赵向佳仍然微笑：“在赵氏集团，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公司只收认真工作的人，一旦发现桃色纷争，立即解雇。”

　　于果抬头看赵向佳，目光中带着尊敬和崇拜：“那是因为老板榜样做得好，员工才会遵守。很多企业首先老板就桃色纷争很多。”

　　驾驶座上的司机微笑，忍不住道：“新同事嘴真甜，但说的都是事实，就是因为老板以身作则才让大家不敢乱来。”

　　赵向佳微笑：“于果，看来你来公司之前，做了不少功夫。”

　　于果认真点头：“是的，正因如此，我才想实打实跟着老板学习。其实，我看到赵氏资料时，心里还想着是报导做作，今天一看，才明白并非做作。”

　　赵向佳抿嘴一笑：“小丫头嘴果然很甜。”

　　于果略显腼腆，转而朝着赵向佳露出个自信的微笑：“当老板的秘书，嘴甜是基本，这样才能好好把关。”

　　赵向佳笑：“年轻就是好，斗志满满。说说早上你都了解公司好哪些东西，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过几天，我会去跟乔静面谈新片子的事情，你若表现得好，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大明星。” 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