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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少年虽说走的迅速,可其中有一位瘸腿少年,那走路的速度便是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哪怕余昭与阿元两人在街上漫游闲逛,即便看不到少年的影子,可余昭仍然能够追踪到他们的足迹,甚至早已经预测到他们行进的方向。
于是,当三名少年离开天桥,过了好几个街区,渐渐走出富人区与贫民区的交界处时,在胡同小巷便发现有两名男子堵在巷子中间,红毛男看都不看少年一眼,只顾吃着手中的烤串,另一名则是叼着香烟吹着烟圈。
诡异的气氛,两名陌生人,哪怕一言不语,依旧让程逸诚觉得不太对劲,本是匆忙的步伐一时间停滞不前,两名少年遥遥望着二人一时不敢上前,唯有剩下的那个鼻涕虫一脸茫然地望着二人,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会突然停下来。
程逸诚望着鼻涕虫,想想觉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这时,瘸腿少年望向两名男子,“大哥,能麻烦让让路吗?”
抽烟的继续玩着他的烟圈,红毛依旧吃着烤串,似乎都没听到少年说话。
那少年见二人没有反应,不得不再次出声问了一声。
这时,红毛吃完最后一根烤串,将棍子往地上一插,嘴也懒得擦,便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男子,嘴里含糊不清地朝他说道:“余少,人家叫你呐,这里可只有你是大哥。”
余昭玩着烟圈,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三名少年,“哦,怎么了?”
少年再次将话重复了一遍。
余昭听后用手背拍拍红毛,“喂,阿元,还不赶紧把路让开,别挡着人家的路。”
阿元摊开手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让开了,他们真的敢过来吗?”
程逸诚冷冷地望着阿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元朝他一吆喝,“喂,说你们呢,走不走了?不走的话,我可就过来了喔?”
说着,阿元便上前慢走几步。
这时,程逸诚突然将那装钱的背包往鼻涕虫怀里一塞,推着两个少年往后走,“阿栋,赶快带着张云走!快!”
那叫阿栋的瘸腿少年也不矫情,拉着那鼻涕虫便往来时的路返回,阿元只是微笑地看着,也不上前阻拦。
当两名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余昭与阿元这才慢慢走向程逸诚,余昭一脸玩味地望着程逸诚,“让你的小伙伴快跑,你自己怎么不跑?”
“有...有什么事我来扛。”程逸诚嗫嚅道。
余昭展颜一笑,指了指程逸诚,“你小子挺灵性啊,不过,你也别怕,我并不是要对你怎么样,不过是问你点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便放过你,如何?”
余昭看似商量的语气,不过在程逸诚看来,根本容不得他拒绝,只得点头应是,哪怕给自己的伙伴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好,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二人绝不简单。
余昭先是简单的问了他几个问题,名字、年龄、小伙伴的姓名之类的放松他的警惕,程逸诚都如实讲了,余昭满意的点点头,递出一支烟给少年,少年摇摇头表示不会,不过,少年却是向他笑了笑。
两人像拉家常一般聊着天,阿元早已走到巷子口给二人放哨,余昭不着痕迹地问了句,“阿诚,你帮姚老二做了很多年了吧?”
“快三年了,自从父母出事,我独自一人便在外面混,之后跟着大混子在姚老二身边做事。”
“那姚老二有些什么营生,你岂不是全都知晓了?”
“差不多吧,我也...我也就是个小喽啰,并不知道太多。”程逸诚说到一半,忽然心生警惕,到嘴的话临时又变了。
余昭眼眉低垂,倒也不点破,“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起先摇了摇头,而后突然又点点头,看起来显得颇为奇怪。
不过,余昭却是懂他的意思,“其他人暂时都不敢闹什么动静,只有你小子仍然天天准时出现在我的场子里,怎么,是真不怕死,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既然知道”
少年听到余昭开口,心脏咯噔一下没敢吱声。
余昭却也没理他,自言自语道:“这里很不太平,这段时间若是为了生存,你尽可以来找我,如果是为了钱的话,就先歇一歇。无论是酒吧还是这整个区,就不要再活动了。”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允许我带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找你吗?”
“唔...你的两个小弟看上去一般,不过,你可以带他们一起来找我。”
“他们是伙伴,不是小弟。”少年纠正道。
“嗯,是伙伴。好好珍惜你的小伙伴。”余昭拍拍他的肩膀,指着街区那头的高楼一处玻璃,“差不多了,快走吧,你的两个小伙伴在那等着你呢。”
少年使劲点点头,起身走出几步,回头望了眼余昭,见他微笑的表情,少年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阿元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朝余昭呲了呲牙,“搞定了?”
余昭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是打个照面而已,哪有那么快,不过这小子我喜欢,胆大心细,还挺有勇气的,哪怕是吓得发抖,脸上还能表现的挺淡定,殊不知这些全被我看到了,是个可造之材。”
“这样,那看来他是姚老二的宝贝喔?”阿元诧异道。
余昭撇撇嘴,否定道:“姚老二不过是运气好,他哪有那眼光,不过是拿他当牲畜使,这小子早晚是我们的人,先让他在姚老二那待着,要干倒姚老二,这小子起到的作用很大。”
阿元挠挠头,“我没读过书,不懂你们那些套路,反正,杀人犯法的事情交给我,你只管出谋划策,能不能在北区吃肉喝汤玩女人,那就靠余少你了。”
余昭被阿元逗的直乐,指着阿元直摇头,阿元也觉得好笑。
两个大男人在个胡同里笑的像个傻子。
“走喽,干活去!”
“去哪?”
“龙潭虎穴,去不去!”
“去!刀山火海我来闯,余少只管吩咐便是!”
“哈哈哈...好兄弟!什么北区四强,在咱们宏琛,都得趴下!”
二人在这小胡同好一番豪言壮语,颇有一种即便前方有阻,我自披荆斩棘一路前行之势,谁人能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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