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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药这玩意它讲究的是一个氛围,邀上几个志同道合的狗友,放上几首劲爆的嗨歌,最好再有几个漂亮的出水的妹纸,简直便如同人间仙境。
所以,一些沾染上毒瘾的人便总想着拉身旁的好友下水,一方面是可以以贩养吸,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与人分享快乐。
这是一种人性扭曲之后的快乐。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是可悲的,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底层人士,有些人为生活而迷茫、有些人为感情而苦恼、有些人为生存而苦苦挣扎,运气好的会遇上自己的良师益友相互砥砺前行,运气一般的也能自我解惑使得自己强大而不断升华自己。
这样的人或许是运气不错,或许是内心足够强大,但,总归有一些人,他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会遇上自己的良师益友,更多的不过是一些狐朋狗友罢了,有些人会因为承受不起外界的压力而吸食毒品,有些人会因为没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而经受不住诱惑而吸食。
这些人或许一直过的很累,或许时常抬不起头,生活的压力、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亲人朋友间的相互攀比往往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一种人,天生便是那好吃懒做之人,对法律既没有那敬畏之心,对家人也没有该有的担当,碰上几口白面那便是真正遇上了快乐。
白面又称之为海洛因,它的初衷本是作为一种新型药品替代吗啡而被制造,既能止痛又能镇定情绪,甚至后来发展到在整个医学界没有海洛因不能适用的范围,不过,随后几年研究便发现这种药物比吗啡更加可怕,便立即禁止了。
不过,当人们发现了它的可怕之处时,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它从一种药品演变成了毒品,初时可以通过口鼻吸食,略感不适,待药性慢慢浸入到血液当中转而冲击大脑,使其渐渐失去意识乃至窒息,进而让人产生幻觉、癫狂,刺激神经来达到人们想要的快乐。
嗨白面的人,无论男女,每当嗨完后对性这一块的欲望便会特别强烈,于是,会有特别多的人故意下药在酒水与香烟里,使一些妹纸沾染毒品,再行其事。
不过,当人们吸食成瘾的后期,药品的纯度若是不够高以及神经开始麻痹,渐渐达不到人们想要的快感时,便只能通过静脉注射来达到效果,此时,生命正式加快步伐进入倒计时。
吉克club往南过去走两个街区就是天桥,天桥下平常都会聚集很多流浪汉,同时那里也是吸白面的天堂,每当到了晚上,那里会聚集很多吸白面的人,在这种条件简陋的地方嗨药的人,多半是些穷人,早已因为吸食毒品而变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这里直接吸食的很少,更多的是一些直接通过静脉注射行将就木之人。
几块单薄破旧的纸板垫在地上,乌漆墨黑的棉絮盖在身上,躺在这的大多人数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瘦骨伶仃、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时常打上几个哈欠,成天到晚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天桥下,一个顶着一头鲜艳红毛的男子,走到哪都特别的显眼,他叼着烟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朝身旁的俊朗男子瞥了眼,“余少,今晚到底要干嘛,都过去1个小时了,咱们不去酒吧快活,跑到这桥底下来吹啥子风啊?”
男子双臂环胸,一手托腮,头也不回地回了句,“好事。”
“半个钟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阿元忍不住嘟囔道。
这时,余昭突然低声说了句,“嘘,来了。”
三个少年慢慢出现在天桥下,头前一个看上去瘦弱走起路来却昂首挺胸、一个约莫八、九岁脸上竟然还挂着鼻涕,一个身材最高大,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当他们三人一出现在这里,天桥下的人很快便三五成群地围了过去。
虽说这三人只是少年,不过头前那少年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虚,甚至还有几分威严,他见人群一拥而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他连话插不上,一般人早该慌了神。
只见,他眉头一皱,望着人群喝止道:"都特么别吵,嚷嚷什么,都散开点!"
那群人没一个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立即散开一道口子,那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出,站在台阶上高出人们一截,神情冷冽,"要我说几次才能听懂?!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货,我们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少年顿了一下,伸出手指了一圈,“但是想要货就都给我规矩点,谁再没个规矩,以后甭想在我这里能拿到货,不仅如此,我还会通知北区其他人全部断了他的货,我看他有多大能耐!”
众人均是低头沉默,时不时地还有人打上几个哈欠,这时,瘸腿少年走上台阶,“呸,你们这一个个穷鬼、瘪三玩意,好的不听,非要惹的程哥发火,都特么欠骂!”转眼又换成笑脸看向那少年,“程哥,这些孙子不懂事,你消消气,我来教训他们。”
程逸诚面色冷漠地望了他一眼没说话,瘸腿少年便当他默许了。
便朝那些人招招手,拉着鼻涕少年往角落里走去“来来来,都排好队,分量足价格便宜,要多少的尽管报数,我给大家发啊。”
人群慢慢移动,这次没有拥挤,排队上前交钱拿货,那鼻涕少年负责收钱,瘸腿少年便负责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小包小拇指盖般大小的塑料包装发给那人,包装袋里装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拿到货的人立马兴奋的往回走去,从纸板床上掏出一支注射针,一个汤匙,小心的将粉末倒在汤匙上面,生怕漏出去哪怕一丁点。
随后,再慢慢朝汤匙上倒上一点矿泉水稍稍搅拌,便用注射针将汤匙上的东西全部吸了进去,火急火燎地朝自己的动脉上一针扎了下去,满脸享受的表情仰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后,针头都忘了拔掉,整个人便张着嘴巴,翻着白眼定在那里,十分诡异。
后面没领到的人看着他那副模样更是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抓耳挠腮的,可还没轮到他却也不敢再像刚刚一样嚷嚷着上前,生怕这些少年不给他白面,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无奈只得慢慢等待。
就在两名少年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时,突然听到人群一阵喧哗,程逸诚急忙转头看向少年,原来是先前注射的那人,此时,那人身子不断地抽搐,嘴里吐着白沫,喉咙发出阵阵恐怖的惨叫声,只怕,再不救人便离死不远了。
不过,这些人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哪怕是这等惨状,这群人除了在一旁围观之外却是没一个人上前查看一番或是伸手帮忙拨打救护车的电话,任那人在那抽搐。
程逸诚见了,立马快走几步推开人群不断驱赶着,拉着那两名少年便着急忙慌地往外走,“走走走,出事了!赶紧走,今天的货不卖了!”
两名少年显然也是紧张的不得了,连忙跟着程逸诚快走,剩下几个没买到货的人忍不住在一旁捶足顿胸,哀嚎连天的,这时,竟然有一名瘦骨伶仃的妇女上前拦住程逸诚三人,苦苦哀求他们能给她一点货。
程逸诚见状,朝她胸口狠狠地踹了一脚出去,“滚开!”
那妇女被程逸诚一脚踹得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喷出一口血来,本以为妇人就此不敢再上前拦阻,谁料到,那妇人竟然不要命的一把爬起还抱住了程逸诚的大腿,嘴里不断喊着“给我一点吧,求求你,给我一点吧。”
程逸诚挣扎了半天也未能挣脱,瘸腿少年立马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气愤地用拳头使劲锤击她的面部,嘴里不住喊着“放手!放手!”
妇人的嘴都被打破了,可她就是不松手,程逸诚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向少年摇摇手阻止他继续打人的举动,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先放手,我给你就是!事先说好,不给钱可不行!”
妇人一听,抬起满是伤痕的脸不断点头,嘴里嚷嚷道:“有有有,我有钱我有钱~”说完,松开抱住程逸诚的手便在身上一阵摸索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程逸诚,程逸诚接过钱向瘸腿少年扬了扬头。
少年掏出一袋扔在地上,妇人连滚带爬地过去捡起地上的白面,咧嘴一笑嘴里连连道谢。
三名少年这才得已离去。
而先前那名抽搐的人,仅是过了这么几分钟,却是蜷缩的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几名没能买到货的人垂头丧气的走回去,忽然见那人身上插着的针管里竟然还有未打完的药水,纷纷上前争抢,几个人为了那一小管药水打的头破血流。
余昭在边上望着冷冷地摇摇头,起身朝阿元招呼了一声,“戏看完了,赶紧走了,一会警察该来了。” 缉毒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