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飞来的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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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担心不无来由,飞机在桂林落地后,一辆挂着黑色牌照的车就将我们送到一座优雅的,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山庄住了下来。
挂黑色牌照的车,都与涉外有关。
我还在忐忑,于莜莜进来叫我,说甜姨在等我。
上飞机之前的所有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甜姨的能量,不是我能猜得到的。找到我的身份证号码订票,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于莜莜将我送进她妈妈房间,她自己却退了出去。这让我有些惶恐了,于莜莜退出去,显然是我们的谈话内容,不适宜让她听到。
甜姨安静地坐在金丝包裹着的沙发里,她的样子显得高贵淡雅,满头黑发束成发髻,在头顶上高高耸起,露出洁白的脖颈出来。她的皮肤一如既往的白皙,且看上去有温柔的弹性,恍如一块被细雨湿润过的土地,散发出勃勃生机。
“坐吧!王者。”她轻声招呼我。
甜姨一改过去在孟小冬家的随和,她高贵的气质甚至超过孟小冬,真如贵妇人一样,俯视着我。
我低声叫了她一声,她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对我招招手说:“过来。”
我按捺住紧张的心跳,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她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轻轻抚摸了几下说:“王者,你记得帮甜姨按摩过的事吧?”
我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现在的她,给我的感觉是压迫式的压抑,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万一说不好,可能就不会像在孟小冬家一样,我能一笑了之。
“我脖子有点酸,你帮我捏捏吧。”她直接命令我。
我不敢动啊!先不说门外还站着一个于莜莜,万一她突然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该多么的尴尬?就算于莜莜不进来,心里记挂着门外的于莜莜,我又怎敢唐突在她脖子上做文章呢?
但凡男女之间的肢体接触,无不例外都会带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我又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恍如干柴与烈火,一碰着还不会熊熊燃烧起来?
甜姨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轻轻一笑说:“放心,没人会进来。没有我的指示,谁也不敢闯进来,包括莜莜。”
我迟疑地说:“甜姨,我好久没按过了,生疏了。我怕弄痛了你。”
“没事!我喜欢。”她微微闭上眼睛,等着我上去按摩脖子。
甜姨的话似乎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犹豫了一会,还是静下心来,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将双掌贴在她的脖颈上。
她微微抖了一下,舒出一口气长气,轻轻说了一句:“真舒服!”
我心里惶恐,表面却强作镇静。替甜姨按摩,我不是第一次。刚到孟小冬别墅不久,我就给她按过背部和肩部。当时还要替她涂上精油按,场景不想在可要香艳许多。
严格说,甜姨在某些时候对我起到了启蒙的作用。比如我在看到她光滑的脊背时所产生的冲动,就在她的温言软语下得到了释放。
孟小冬亲眼目睹过我给甜姨按摩,奇怪的是她居然没大发脾气,甚至连一句提醒的话也没有。我之所以去了龙华工厂认识徐小婷,还是拜托孟小冬,她在目睹我给甜姨按摩之后的第二天,就毫不犹豫将我发配去了龙华。
但孟小冬对甜姨却显得无可奈何。
按摩推拿我是祖传的手法。我这人喜欢旁门左道的东西,比如学祖传的按摩技巧,一本线装书,几乎成了我识字以来从未荒废过的读本。我对身体上的穴位了解,也全部来自线装书上的知识。
我早告诉过大家,我家祖上是中医世家,虽不说是悬壶济世的世家,却也在几代人的累计里,汇聚了中医当中的某一些精华。比如按摩推拿,据说我祖上深谙此道,特别是断骨续接方面,更是首屈一指。即便是大腿骨骨折,我祖上一口水,就能将断骨接上。
线装书上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这些我都是听我爹断断续续说给我听的。我爹说过祖上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有个小孩从书上摔下来,将脖颈骨折断了,这本来是无力回天的事,我祖上也是一口水,将人救活。
我当然不知道我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爹每次说起这些故事的时候,总是感叹唏嘘。他在为自己没能接上祖上的手艺而感慨,因此对于我痴迷于线装书的事,我爹从来没表现出反对的意见。
我对祖上一口水绝技失传而耿耿于怀,我曾经在家里所有的线装书里翻了无数遍,我企图在故纸堆里找出祖上半点的蛛丝马迹。可是我最后还是失望了,我爹说,当年破四旧的时候,我爹怕线装书给家里带来灾难,曾经当着工作组长的面,烧掉了祖上几代人留下来的很多线装书。
我估计,我家的一口水绝技,就被我爹一把火送回到了祖上身边。
按摩与推拿,重点在穴位与关节。
我的手只要接触到别人的身体,恍如我的手就像能透视一样,能将别人皮肤底下的穴位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像透视神眼一样,将人的关节看得清清楚楚。
甜姨在我的推拿之下发出令人心动的喘息。现在的我,身体里流窜着玉露丸的真气,不像以前,我每次替人按完摩,总感觉全身像透支一样的疲惫。而现在,我仿佛有永远也使不完的力量,像一条小河一样,源源不断。
她的脸在我的推拿下微微红了起来,娇艳的如同一朵刚盛开的花儿。
年过四十的甜姨,此刻像少女一般的柔弱,她的喘息声愈来愈重,不由自主地发出喊声来。
“真舒服!”她扭过头来看我,眼神居然迷离。
我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刻意地与她保持目光安全距离。
她浅浅一笑,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轻轻舒口气说:“好了!”
我如释重负般的出了口气。
“王者,你知道我带你来桂林做什么吗?”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茫然地摇头。
我确实不知道她会来,于莜莜没说她会来。本来我预感的的想法,估计不成事实了。
“莜莜爸在桂林。”甜姨突然冒出这句话。
尽管我有心理准备,被她突然说出来,还是免不了一阵激动。
“我们这次就是来见他的。”甜姨叹口气说:“其实,我应该早就让你来见他。”
甜姨说的于莜莜爸爸,不用提醒,我们都知道是徐大官。
徐大官东窗事发后,异地关押在桂林,从起诉到审判,都在桂林进行,如今尘埃落定,他也就留在桂林服刑。
徐大官犯的事不大,起诉书上也只是按照贪污受贿列了一些罪名。但最后的判决不轻,无期。也就是说,徐大官这辈子只能将牢底坐穿。
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的官,谁的屁股底下都是一摊屎。只要认真起来,没有谁能过得去法律法规和纪律。但偏偏有人出事,有人善始善终,这就是站队的眼光和艺术了。
按理说,徐大官的眼光和艺术都不错,他从小小的处级干部一跃而成为部级领导,没有两把刷子是万万不可能的。然而生活总是不会给人一帆风顺的日子过,特别是身处官场的人,一夜过后便锒铛入狱的事例,举不胜举。
现在要拿下一个官,根本不需要过多的策略。只要拿住官们的经济问题,一拿一个准。
徐大官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轰然倒塌下来,成就了三十几来一段官场的过往逸闻。
我不认识徐大官,却在很多地方见过他的照片。
徐大官五短身材,眉毛粗重,鼻子厚而大,一双眼睛不大,却在每张照片里都给人留下精明的感觉。
据说他是个儒雅的人,很有能力,且办事的风格与他的表象格格不入。徐大官办事不认皇亲国戚,而且有些独裁和专制。
正因为这种性格,徐大官免不了要得罪很多人。深圳这地方,藏龙卧虎,街上随便走着的一个老头,说不定就与北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惶恐地说:“甜姨,你带我来见他,有什么意义吗?”
“有!”她肯定地说:“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老乡。”
我一愣,想起徐大官确实是我老家出来的干部。他曾经与孟小冬的父亲是同事,只是孟小冬的父亲至今还在老家小城里姑且地活着。
我的预感愈来愈强烈,甜姨设计了我来见徐大官,绝对不会是老乡见老乡那么简单。
没错,我是徐大官老乡,但我跟徐大官没半点关系,就算我想见,监狱的规矩,他不能轻易可以见外人,何况是个没半点根基的外人。
我的疑惑让甜姨开心起来,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这次来,是以莜莜男朋友的身份来看老徐的。”
我吓了一跳,声音开始颤抖。
“我不是莜莜男朋友。”我迟疑地说。
“是不是,莜莜有说法。”甜姨似笑非笑看着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不明白她举动里的含义,心越发惶恐了。
“王者,你是个好小孩。秉性不错。”甜姨赞叹道:“如果给你一个支点,你可能还真能撬起地球。”
“只是….”她开始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疑惑地问。我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我就想不明白,她们要我以于莜莜男朋友的身份来见徐大官,背后还有什么隐秘的事呢?
她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将耳朵贴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附身过去。
“你这小孩,心花!”她低声说:“特别花。”
我被她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起来。她直言不讳地说出这样的话,想来她早有预备了。因此她在看到我满脸绯红的时候,又轻轻说了一句:“花心的男人,一般都很善良。”
这等于是打了人一个耳光,随即又递给人一颗糖吃。
我哭笑不得。
“我有个想法,看你能不能答应我。”她看着我问。
我认真地点头说:“甜姨,你说,我听着。”
“我要你做莜莜的男朋友。”她爽快地说:“是真男朋友,不是假的。”
我支吾着说:“就算我愿意,莜莜能肯吗?”
“莜莜不肯,就不会让你吻她。”她说,神色安详自如。
我却像被雷劈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于莜莜把我在成都吻过她的事,告诉了甜姨?
“你不用想太多,总之一句话,你做莜莜的男朋友,你就得担负起做男朋友的责任来。”
我几乎被她吓傻了,我嗫嚅着说:“甜姨,我有点头晕。”
“不用晕!”她轻轻一笑说:“你做了莜莜的男朋友,你就要成为代持人!” 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