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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占元正想着要不要把手里的枪留在这屋子里,杨天琦却是告诉他让带回家去,还说他就住城中心,带回去了也方便今后再有什么行动!再者就是城里本就不太平,万一碰上个什么事还能应付一下。
经此一说,吴占元也只好找布包好!可是就这样还是觉得容易让人看出来了,最后找了个长木盒子。
一个中年男人,长木盒子,确实怪异!
吴占元觉得还是以往只拿一把短刀在身上的时候要方便些。
吴占元还没到楼下便是远远看见李玉子从巷子里跑了出来。他似对自己身上背着的这个木盒子特感兴趣,纵是没有相问但他那眼神充满了好奇。心底想着,自己到这儿这么久,他可能还只知自己认识一些了不得的人,但于自己会否开枪的事,他一定还是全然不知的。
李玉子上前相问什么?猜都能猜到!问是这几天吴占元都去了哪儿?然而吴占元前些天可是没少见李玉子拉车卖力的样子,再者就是他捡客人扔在地上钱时的那种喜悦!眼下只无意的答着他,自己这些天都在九歌会里,因知那地方如他这样的车夫是连大门也进不去得。
吴占元上楼时,忽听见了上官燕的声音,她可能又是刚才听见了自己与李玉子说话所以这才站在了门外。此时候,本来天色已黑但这楼里的人大数都这时候才归!突听如此空谷幽兰的音色在走道响起,不免出门相看!
楼里所住的人虽时有添些新面孔,但凡一入住后,不免都会有老租户在背后议论,尤其是现在还坐在大门的那几个老阿婆!她们所谈及之事就是其工作和人品等;纵然楼里所住的人中不乏有三六九等之人,但多少人还是禁不住会对一个新住进来的人保持有一颗好奇之心。就如吴占元来的那天一样,当时楼里也有那么些人看见,而今也大是知道有一个比吴占元小出好多的一个女孩子跟了过来!啧啧啧,还同出同入一道门呢。然而这几天闲时见她,于是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只从谈吐中听出她人倒也是知书达理,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于是大家这才都说是情人眼里出了西施,要知道吴占元看场子的事在楼里街坊看来那就是狗仗人势、混吃等死型!总之就是有些不务正业。他虽然一来就租下了两大间屋子但后见他几次回家都是拿一把折扇在手,就料他定然是个从小娇生惯养型!要不是人长得还过得去,哼,如若换作是阿婆自己,要是再退回去三十年,就算是看上李玉子也不会看上吴占元。
“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虽然只几天不见但上官燕自昨天听人相传九歌会死了几个人的事情以后,她便是回家放下东西又跨着包出了门,跑到了那儿。可去时,尸体已经被伪军拖走了!不过好在是看见了那些人的长相,只想可能是没事但还是放心不下。先前见李玉子已回来,她便是有上前相问,谁知李玉子竟是不知白天时候发生的事!于是下午又在屋门外盼了半天。
吴占元眼瞥了瞥两旁的人,后走近了上官燕,低声道:“你……怎么还在,不是让你早些回家去吗!”
“都说了我的事,你甭要管。”上官燕说着,人已是转身进了屋。
“你今天去“宁坊大道”了?”房间内又添了些新物件。吴占元心里很是确定这些东西不是他买的!宁坊大道是专卖精美摆件类的一条街,只是眼下这两只脚踩花草绳的鸳鸯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上官燕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那刚洗过的长发,听闻相问,她昨天是有出过门,那街确实是去过但却不是今天!今天单只是摆这些东西就花了好长时间呢。“你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呢,”吴占元随口答道,眼下见碗里菜已冷!想是上官燕已经吃过了,正要动手却见她人竟已是走了进来!当即又道:“你干嘛?”
“出去一边坐着,我来!”上官燕说着已是把吴占元拉出了厨房。她一个人在灶前动起了手!样子不熟练但却有条不紊。回头见吴占元还站在门外,“都到家了还背着那东西做什么,你不嫌累啊。”
被拉手!这原本是以前在山东时早已习惯的事。可就在刚才,吴占元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悸动!手脱开后虽马上平复了心情,但却一时说不出话,难道只是因第一次见上官燕像个疯婆子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饭菜很快上桌,一切就绪,上官燕方才站起身出了屋,站在门前,故意清了清嗓子后才道:“吃饭了!”
吴占元应声后没一会儿便是开了门。“这里面,也是你弄的?”
吴占元原是以为只有另一间屋子,上官燕因是她在住,所以才特意打整装饰一番!女人家嘛,爱收拾爱装扮那都是合乎常理的事。可没想自己睡的这间屋子装饰的更是漂亮!被褥都是被换新了,床头还贴了个双喜大字;之前走时随处乱放的衣物现又是被人叠好放在了柜子里。
“嗯。”上官燕点头之时已是脸颊通红!但很快又是转移了话题:“过来吃饭了,你还没饿是不是,”
“真是胡闹!……”吴占元进屋后坐在了桌前,“那房间就是我临时放堆杂物的库房,你也能瞧得上眼!……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要是喜欢,吃过饭我再搬过来就是,你……今晚就住那间屋子里去吧。”
“那房里都贴了喜字了,你还不明白人家意思啊?!”
吴占元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从楼下上来进屋时便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而且刚才上官燕还在镜前打胭脂。明明是晚上时候了,她还化妆作什么!道:“婚姻之事,如此未免小儿戏了些!这要是让你妈知道了,还不气晕了过去。”
“总之我是不管,我与你私奔的事,家里都已经知道了!你现在是甩不掉我了。”
“看着我做什么,什么私奔?你还小,可不要乱说话,你那最多也就算是偷跑出来,再者你我年纪相差太……”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那都算不作什么得。”
“可不止,还有许多许多……”
“碗先放着,一会儿我收拾!……你莫是嫌我配不上你了?”
“怎会,我……”
“那……你是为什么了?”
“外面有那么多、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偏是要选了我?再者我与你家境……呵……我只是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你,你能受得了那苦头么?”吴占元没再坐下而是转身到了窗前,他可还从未想过以后之事!原以为上官燕只是使性子,现在脑中闪过无数已往画面。思量这段情,初虽有预谋!但现却已无关所图。
“因为……我若要是因为什么而所以,那将来某一天会否也会因为什么而所以了。总之你是再也不跑不掉了。”
“太胡闹了……你!……”
醒来已是天亮,吴占元记得昨天晚上是被上官燕一棍子敲晕了!肿包在此时候虽然是已散去但后脑还是有些隐隐作疼,触及时其痛感更明显。
这是上官燕睡的床,怎么会在这张床上?她人呢?
吴占元穿衣之时已是喊着上官燕的名字,连喊了三声却是一直不见人回应!然就在下床之时却是听得有开门之声,抬头时只见从外走进了一个卷发女人。
她穿着一身灰白色长袍,左手提着菜,右手刚取下门上钥匙,再看转身后的脸!这不就是上官燕嘛。只见她径直去了里屋,脸上浅露笑意!但她却是全程装作没有看见自己一样。
“醒啦。”上官燕把菜提进了厨房,向着房间内走来。
吴占元很是不情愿的理着被子,拿起桌上怀表看了看,后又是放下。“你怎么穿成这样出去,要是让……”
“怎么,你终于开始担心我了?”上官燕的手刚碰到了吴占元肩膀,没像他竟是打了个颤,手还忙是拿开了她的手。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晕!你下手可也是真够重的,要是把我打傻了,……我又没惹到你,你干什么要打晕我?”
“谁让你说那些害我伤心的话了,还想要赶我走。你要是真傻了,大不了换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你昨晚上,睡的哪儿?”
“问这做什么?……我们已经睡过了,哼!你可别再有其它想法啊。”
“这么说……真是胡闹!”
吴占元刚才醒来之时就觉身上似一丝不挂,拉被看时果是如之前所想,虽然还有裤衩但现在所听到得,那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现在会问起不过是想确认,但后一想自己年数与上官燕相差、且她家境……像她这样的人,将来的老公再也怎么也应该是个商界大佬才对。现在,一又怕人说了闲话,当初来这里的时候虽是租下了这么两间屋子但屋内家具都是紧缺!屈指可数,就算住了两天后但还是一副家徒四壁之象。而现在不止是齐了而且还添了不少的新物件,这都是上官燕自己掏的腰包,而熟知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去赌些钱,之前听人问起时还能跟人说上官燕是自己认的妹妹。可到时万一自己与妹妹同床的事在周围传了开后,也难免那些人会风言风语的。二则是怕将来再见了她父母不知怎么开口!毕竟如今自己这身份还都是当初她爹的功劳!万一她爹怪罪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你去哪儿?”
“睡过时候了,再不去,他们又该打我小报告了。”
上官燕上前理着吴占元的领口,“嗯,中午可要记得早些回来,我等你回来开饭。”
“知道啦,烦死啦。”
吴占元下了楼便是直往九歌会方向去了。
街上大还是如往常时候一样,只是今日有行人被伪军拦截查问,或是推向墙边摸身盘查!之中无论男女。
一伪军士兵看着从旁走过的吴占元,道:“你,站住!”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