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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你之前给我的那两张,上面不是写着“天仙配”么,怎么与这些都不一样?”吴占元在说话的同时已是把手里的票和地上的戏票对应了。后才明白过来难怪刚才出九歌会的时候会听到有一对老夫老妻在一旁说这个戏排得是不错,只是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偏偏取了那么一个绕口的戏名!要不是听人有事先透露说戏里有七仙女和董永,才不会从西城赶过来呢!钱花得不值啊。
“不那样说,你会来嘛!”马耀知道吴占元不喜看戏与话剧,他平时能听几首曲子那肯定也是因那天心情高兴异常了才会有的事!今天要是一见他面就挑明了说会来看这戏,只怕他是不会来了。“告诉你吧,你一定猜不到这戏是谁写的?”
吴占元不想回答,良久才道:“不就是改了前半部分的剧情和结尾,再添加了些让人耳目一新的台词和剧情!用这种法子骗人钱财,那周扒皮想钱想疯了吧。”
程天羽听此有些不乐意,但又不好直说,只道:“那周扒皮才不差那几个钱呢,他又不是头猪,你没看这戏都只在九歌会内贴出了告示,而且申明了只演三天。这戏啊,你都猜不到,就是许多年前写江湖情的那个编辑写的,”
“……你是说那个嫖客?!”吴占元见马耀点头,又才反应出了不屑的态度!“偷梁换柱,江郎才尽之举!记得木兽医还说当初有不少人就是在看过江湖情之后就自杀了,现在看来那可能也就个是噱头而已。”
“我听柳如烟说,那编辑本来是不答应的,他说“天仙配”那东西,在还是书的时候就早被人翻烂了,原稿早就深入人心!再怎么修改、就算编出几朵花来,那也只是在原基础上,搞不好还惹得天怒人怨!没有新意,不搞,坚决不搞。”
“那他后来为什么还是写了?是终于被钱收买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文人骚客,怎么会为了钱就出卖灵魂!……是她卖了,”
“卖了什么?!”听马耀的口气,那个“卖”字,肯定是关于柳如烟的。
一个女人,吴占元实想不出她除身体以外,还有其它什么能换来钱!况且之前听程天羽说过,那个人只有在和女人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有提笔的想法。虽然很是理解,古往今来,但凡出现的奇人,他们身上都会有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癖好!而癖好,常人也都可以有,只是有些人或是因为自己不能成为奇人所以在一边佩服的同时也一边说那些个奇人都是个怪胎。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看你脸色,倒像是我想错了?”
“她卖你了和上官燕的故事,”
“你是说我和上官燕的故事!你确定不是生辰八字之类的?”吴占元没太听明白,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偶有听弟弟说过人的生辰八字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了,要是让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了,你的后半辈子也就会厄运连连。虽然当时听起来有些玄乎,但现在还是不得不往那处想。
马耀听着却是一头雾水,“什么生辰八字?”
“就是出生年月日时的天干地支,这你都不知道吗?”
“什么啊,我对那些玄学一问三不知。柳如烟卖的是你和上官燕从相遇到离开的事,”
“离开?……那也能卖钱?”
“什么卖钱啊,是以作为交换。也就是说她把……”
“我听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了,但就只是为了排这么一个戏出来,未免……”
“其是上官燕当初跟柳如烟提到过的事。她说她还没有跟你好好得看过一场戏!……不过要想把那戏曲原字不动的搬上九歌会的戏台,其实并不难;只是周扒皮听说后,一万个不答应!说是不能一部戏就毁了那些摇钱树的名声。之后是没有其它办法了,柳如烟才又去找到那编辑的。”
“你们没再给那个嫖客一分钱?”
“柳如烟说没有给,不过那编辑再听她描述的同时,他只是手拿着笔,笑着在纸上记下了几段话。可就这样,他似也很满意了!青口水都流出来了。最后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没两天时间就把戏本送到了九歌会。”
吴占元想不到就那么一段故事也能作为代价交换,“那对他有什么用?他现在还在谣城吗?”
“你干嘛?”
“我想去会他一会,”
“啊!听人说,他半月前就离开了谣城,他这么多年才回来一次,倒也是机缘巧合,不过听说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念旧。”
“念旧!?一个嫖客而已,他们还会有感情么。”
“我听柳如烟说,他念旧只是因为想回这鸡河湾看看,谁知道不止是已无旧人可见,就是当年住过的楼也已经大变了模样。念旧的那段回忆里有一个人,只是人在好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他要找的人不仅是死了,而且是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了程天羽的手里。据说那江湖情里还有那人的影子呢。”
“听你说来,他要找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程天羽杀她做什么?”
“说是骗了他的钱,凉了他的心!总之都是旧事了。就像今晚那场戏一样,那戏本的最后一页有那编辑的赠言!我老婆说她有看过,戏本上是这样写道“我们认为是董永负了七仙女,又怎知道一个是仙一个是人,路都不同,何以谈道?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也是必然的事,因为两者原本就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纵是难得,但到底还不过是同林鸟!都怜那七仙女死得不值,可又有几人解得”逝者解脱,生者痛!“的道理?那董永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委身于权贵,我们认为是他贪图荣华,倒还不如说是他没有本事!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身虽已成魔唯心还向佛的凡人,你们觉得一个彼着魔衣的僧人难道还会在乎所谓的流言吗?不,他不会,他的魔衣不就是世人所相赠吗!他纵然是受着世人指桑骂槐式的咒骂和受着来自自己良心上扪心自问式的谴责!但他也看厌了这世人的道貌岸然。他在挣扎,但他又怕自己坚持不住,因为他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死!可是为了这一双儿女,他不得不自我安慰式的求生存。总之那种心情是很复杂的,因为如果现在就死了那就成了真正的魔了。’……不过周扒皮那儿,有他留下的”人仙殊途“的戏本,你要是要,我明天……明天有事,那就改天……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我去给你要一份拓本回来。”
“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吃又不能吃,看又让人生气。……已经到了,你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
“不用了,占元大哥你进去吧。”
马耀看着吴占元进大门关上门后才转身离去。
吴占元开门点燃了油灯,虽然轻手轻脚但还是惊醒了上官燕,“醒啦,”
看了一眼坐起身的上官燕,吴占元进了厨房热饭去了,带回来的虽然是凉菜但想还是一并热了的好。
看着上官燕像是饿及了的样子,虽没有吃相,但吴占元却是笑了。
上官燕发现吴占元只是在一边看着,喝了汤后,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吃?”
“已经吃过了,”吴占元毫不掩饰的说道,后知上官燕可能是怕他笑话她,他才故意说饱了,实则才吃没几口呢,现在她已是起身向着里屋而去,“你吃吧,我不看着你就是了,一会儿我出来收拾。”
吴占元一边走一边拿出了怀表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时间真不早了呢。
本来这里是有电灯一类的设备的,只是最近几月,为了节约开支而用上了油灯。晚上一般也早早的吃过了饭,只是今天晚上要找一样东西,这才不得已又点了一盏油灯!吴占元在房间内找了许久,记得那把枪就是放在柜子里的,竟没有找到。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