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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严小月的事,吴占元认为自己大可以不用去与人打听了,毕竟这村上也没人知道严小月的过去!就算到时候真有人跟着自己一块去了,那也不过就是说他是个汉奸和指证他害自己的事实罢了。想到此,吴占元决定把自己知道关于严小月过去的事都归类地例在纸上,最后共分了三大类!虽然现在让人拿纸看起来可能会觉有些不切实际但自己始终认为那好歹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想那些法官在听了自己的证词后,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去查证的吧。
其实吴占元内心也并非是想让严小月一定要死,现只是觉得他在抗日胜利后既然是活了下来那就应该悄悄眯眯的过他的后半生,怎么还到处招摇害人?听他那天的语气,想是还没有浪子回头呢。
临到审判这一天,吴占元早早的就起了床,在镜前换了好几身衣服!不过换来换去总觉得是有些哪儿不妥?此时不禁想到了上官燕,想着:她要是在的话她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了。出屋拿起昨晚写好的东西,吴占元是看了又看,只琢磨着要怎样说才算简要而又让人听起来觉得震惊!
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敲起了门!动静还蛮大的,喊声似都被敲门声给掩盖住了。在前去开门的同时,吴占元只有一个念头!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阻止自己去琉璃城。
“来了来了,你轻点,门都坏了。”吴占元手碰到门后便变得不慌不忙起来。然而门才刚打开便听到顾念生急促的声音!道:“你还真在家里,睡着了?!今天不是传了你去听审吗,都这个点了!还不动身?”
吴占元被这一顿质问给弄蒙了!“不是说会有车来吗?”
“你听谁说的有车了,自己想办法走路去!”念生说着便是转身走了。
吴占元此时候只想着早些去琉璃城,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便快快的锁门走了!脚步可能是比平时放快了些,但在下桥时却看见念生正双手扶着一辆自行车。看样子,那车是新买不久呢!她或是专程来提醒自己的,所以自己现在打招呼也觉得很顺其自然。“怎么,你也要去镇上?”
“去什么镇上,我是去听审的。这车是我昨天从曾光久那里借来的,你会骑吗?”念生说着就是欲要脱手把自行车让给吴占元。
在之前,吴占元确实是没少见过像这样的自行车,不过还真没有伸手摸过!现在除了满是好奇之外别无其它,对于念生所问,他也忙是摆手表示不会。
“我也是昨天傍晚才刚学会,现在还不怎么熟练,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后面快些的!要是遇上了马车就搭上快点的。”念生说着已是上车准备走了。
这自行车确实比走路快多了,眼下纵是看着念生上车时候有些摇晃但吴占元也很肯定她准一会儿就能把自己甩在身后,果不其然,自己刚开始还能跟着小跑几步,可后却是不行了!只一边喘气一边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了叠好的十几页纸递给了念生。“你要比我快些,这个你先拿好!到时你只要给审这案子的人看了之后,他就会有头绪了,我后一步就来。”
顾念生接过并未展开看,只是顺手放进了她挎着的书包里。
看着念生只一会儿便没了影,吴占元这才放下了心!一想去琉璃城的路还甚远,但是去还是要去的,总之那严小月不可能今天就被枪毙了吧。
走着走着,吴占元觉得自己今天运气有些背,虽然路途中得知了顾念生今天之所以会去听审,是因她是整个村上选出来的代表!但马车却是在到了马家镇后才见到的。然等吴占元坐着马车赶到琉璃城时,别人案子已经审完了!审判结果是:严小月被处以四十年的有期徒刑!然后执行死刑,……
之后的一些话是关于社会影响之类的罚款,这些,吴占元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这四十年未免……就严小月现在那个样子,他还能活四十年?那时候他怕都成精了吧。吴占元一见到顾念生便是相问道:“严小月人呢?”
“你说那汉奸啊,”念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已经收监了!你写的那些东西确实是用,不过现在你还见不到他,看押的人说要等一个小时后,家属才能前去探监。”
“探监!?我们不是他家属啊,”吴占元感到很是吃惊!不过见念生点头后便也不在此事上深究,只看了看四处后回过头道:“你在这等着没回去……是还有别的事?”
“当然了,”念生答得很自然,不过之后又是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想问的,没办法,是我爸吩咐的嘛。”
“你爸?!是谁?”听念生语气,她似充满了无奈!吴占元只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比自己还要关心严小的月的死活才对。难道是严小月的同党想在外面设法搭救他?可念的爸怎么会是严小月的同党呢。
“你知道的,我这人爱写信,虽然关于我自身的事我很少会在给他的信上提起,但是关于村中的一些大事,我多多少少还是会跟他说的,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可能在上上个月就已经被我爸给催回老家去了呢。”念生说到此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兴许是时间还早,她起身向着阳台走了过去!“当我把严小月的相貌如实描述在信上时,我爸却回信说:严小月这个人,他可能认识的!于是他让我问严小月是不是从北望村来的?如果是,他想再让我问严小月一些关于武安县城沦陷后的事情,最好是越详细越好!以前他不在家时,我妈就经常把他寄回的信在晚饭过后念给我听!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想打听那些死守在城里的战士后来怎么样了?这是他一直抱憾的事,我怎么能不替他了结?”
好在阳台不是很远、此处过往人员算少,要不然吴占元还真听不清念生刚才在说什么!现听她说到此,吴占元反倒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曾经都是同一个战壕的啊,说不定顾念生的爸还认识自己呢。“你信中可有提及严小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马家镇?那你有没有跟你爸说起我?”
念生不解道:“提你做什么?!我一个月写那么多封信,有时候还要帮村里那些大婶带写信,你当我的墨水是天上下雨下来的啊。”
吴占元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以前说不定见过你爸呢!”
“我妈说我爸戎马一生,身上负伤十多处……现在都还有两颗子弹留在他身上没取出来呢!……”念生说到此,声音突是有些哽咽!不过好在后来又缓了过来,她兴是怕让人瞧见了,于是立时强颜说道:“你刚才那么说,难道你当年还打过鬼子?”
那是不相信的语气,吴占元一听就明白了!可是这时候他不想说明。在之前……哪怕是在今天让念生揣来的十几页纸上,自己都是有机会去说明自己是打过鬼子的,可是没有那么做原因是因顾忌有人会向自己问及将来之事!毕竟像自己这样说不出任何抗战故事的人,哪像什么上战场打过鬼子的人。“也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一个已经死掉的朋友”
念生似想起了什么,立时拿出包里的纸看了起来!才看了一会儿便是抬眼真勾勾地看着吴占元,道:“你是说这信上的朋友已经死了?!”
“要不然我问关于你爸的事做什么?你当我是喜欢他啊!”吴占元说着说着,却是开起了玩笑。不过忽然又意识到这时候的自己应该是严肃些的好,于是正色道:“你姓顾,那你爸也姓顾,”
念生忽是打断道:“你说的尽是些费话,我不姓顾姓什么?我爸的名字叫顾小鱼。”
“小鱼!?”吴占元仔细回忆着,可当时自己所知的部队里,姓顾的最多不超过三个!而其中也决没有一个叫什么小鱼的。“那就怪了,你爸那时候是所在国民党编制吗?”
“你只是听你朋友说起的,他怎么可能会跟你说到那么详细,”念生说到此忽是停了声,急向着挂时钟的地方走去,还没近便是已喜中带忧道:“时间已经到了呀!唉,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吴占元站起身跟着,只不一会儿便是到了收监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中个子女人拿着本子往着边看了一眼,她刚欲要说话,念生却是已先问道:“不是事先说了时间到了就出来通知的吗?”
“我刚才出去了呀,没见你人,我以为你是走了。”那中个子女人双手一伸,似也很无奈!她说完话后便扭头招手唤近一个同样制服穿着的男人,对他道:“把那个带出来吧,有人来看他了。”
吴占元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之此时就是有些激动!激动到不知一会儿第一句应该说什么好。
“这边走,”中个子女人在前带路。只十几步便跟着进到了一小房间内,一条长凳、一张桌子,桌对面还有一张椅子。“现在这里的使用权暂时交给你们了,坐吧。”
听声,吴占元和念生都放松的坐下,吴占元看了看四周,觉得此时候要是给自己端上杯酒就最好不过了。
“他是没听明白我意思吗?怎么又要回来见我!你们都是废物吗。”伴随着严小月的骂咧声,他被两个制服人员带了进来,只是他三人刚才 所走的却是另一道门!看起来他像是不知道这将要见他的人会是吴占元和顾念生两人。“是你!?”
“把头伸过来,我掐死你!要掐死你。”严小月不识顾念生,只看出她应该是个知青,当在看到吴占元后,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要不是手被铁链拴着和及是被身旁的两人给按住,只怕他人现在是已紧掐住吴占元的脖子而不肯松手了。
直到确认好严小月是被人用铁链固定在椅子上后,吴占元方才坐回凳子上!其实刚才不得不说还真被严小月那一下子给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害得他关进了这里呢。
“只有十分钟啊,”中个子女人嘱咐后便让站严小月身后的两人退到了门外去,而她自己也随后出了门,只是她在拉门时又对屋内的人说道:“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情况就就按那个铃。”
没去猜刚才的话到底是对谁说?但顾念生眼却看向了墙壁上的开关,那是个红盒子,盒子上有一个黄色小按钮。吴占元听声后只是站起了身身点头表示感谢,心想着这样也好!自己刚才还担心一会儿要不要不要问得那么直接了当呢?现在好了,就是骂也可以大声的骂出声了。然刚转过身却听念声质问着严小月,“你笑什么!?”
再看严小月,他的脸上确实还浮有笑意!看到这一幕,吴占元只觉得有必要帮助严小月回忆一下,于是在坐下的同时也一边道:“在这地方要住上四十年,有你的受了!你能活到那么久吗?”
严小月很是自信满满的回道:“可能不会活到那么久,但我有一大把的机会在死之前带上你!那天帮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落下,我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如果伴随着激烈的反抗之意,说不定还会引来人的咒骂!但此时候的严小月太过平静了,顾念生都是看不下去了,也可能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吧。她道:“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你觉得还能出得去吗?”
吴占元本来是刚想好了措辞要怎么问的,然刚抬头却看见严小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若说他那是信服的眼神也就算了,可偏偏不是,那是一种之前自己曾看到过的面目!只是现事情已经隔得太久,现已记不起是哪儿看到过了。转念一想:时间不多,自己可不想在这些话上去浪费,但凡是已知死期将至的人都喜欢想着法的拖延!于是道:“你当年卖国求荣的事在刚才想是已有了定论。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想亲口确认!现在我有两个问题:一、当初,你为什么要杀雷汉越一家,说错了,应该是一族上下!手段何残忍,你甚至还不惜牺牲整个北望村的男女老少来作代价,你只是一个被他家捡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做出那样的事来!?二、你两番想要致我于死地,你之前说是我亡妻罪了你,是因于何事?”
严小月初是感到震惊,不过立时又似想明白了!“我就说一个外地来的知青怎么会知道我当年的大义之举,原来不止是有她爹顾小鱼、原来还有你在一旁提供信息啊,看来……我和你的渊源是早在建国前就已经存在了啊。”
念生道:“还是先让我来问他吧,刚才在审讯的时候,他一直在含糊其词!要不然他一定会被立即执行枪决。”
“枪决!?”严小月突是失了笑,“决不可能的事!你们也太小看我严某人了,我什么事都会考虑要不要让人代替我做了,这被执行枪决的事……决对落不到我身上。再说了,我生平从没有成功亲手杀过人,我又罪从何来呢?”
突然的安静让吴占元想立时反驳回去!“可能真如你所说,但你那些手下全都做着你吩咐的事,你就是那个幕后始作佣者!”
念生并没有给严小月想词的时间,接过了吴占元的话便道:“我来问你,当年武安县被攻陷那那,鬼子可有遇到从北望村方向赶过去的一支小部队?”
“那里还埋伏着有人吗?”严小月一副不知其事的样子,不过再看顾念生的神情和想起审讯时她所说的那番话后,严小月此时却不再质疑,叹息道:“我说那日,他怎么会死?原来是楚天河那王八蛋派去的人!……不对,他行事严谨,不可能会让人跑出村去县里搬救兵!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计划从来都是万无一失的。”
“你说的那个‘他’就是那个在北望村被我朋友抓住的小明吧,”吴占元本来还不是太敢肯定的,不过后一想除了严小月亲近的人能把他的事说得那么生动外,又还会是谁才有个本事呢!而刚才从严小月的语气中能明显听出那小明在他心中还是占据着一定的份量的。
对于吴占元所问之事,念生并没有注意听,她只在想自己要问的事,眼下见有机会便忙是道:“那那支小队后来去了哪儿?回县城了吗?”
“死啦当然是死啦!”严小月怒答道。
“怎么死的?有没有人活着?那……”念生还想再问,可是严小月已不想搭理,他只头偏向了吴占元,道:“你朋友!……那他一定是死了对吗?”
“当然,那样的人,任谁都不会放过的。”吴占元想了想觉得此处可以不用如实说出,于是道:“那小汉奸是自尽死的,临死前,他对自己生前所做之事无比悔恨!可惜他说什么也不肯道出你的下落。”
严小月展眉道:“当然了,他是我最得力的……死士!那些为了我而死的人,哪一个会不比你们现在口中歌诵的那些‘敢死队’强!?要不是最后两个在解放战役那几年被打死了,我现在想要杀你又何须费这么大劲,纵始我现在被大铁子拴着,就他俩人中的任一个也能去把你的头砍下,提到我的跟前来!”
“死的最多的一次是在谣城吧,那一晚就死了好几个,你没想到吧?”吴占元露出了微笑,此时就是想看严小月无话可说的样子,然而他却似一直都有话要讲。
“你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事?你到底是谁?……”严小月闻声后又是激动了起来,他脖子都震红了!“你怎么会有那本事!你那朋友是任职团长还营长?叫什么名字?死了吗?”
“他命大着呢,”吴占元刚说到此,突发现念生也是用着如严小月一样的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当即用诂略有说明的口吻道:“我那朋友是一个守瞭望塔人小兵,好似与你还是同乡呢!我嘛……那是因为当年去谣城行商时……说来,我那朋友还救过我的命呢,大恩不敢忘呀。”
吴占元在说这话时,突觉着哪有不对!虽知道自己现在好些话都要靠编,但也很想把话说得尽量简要些。
严小月直摇头道:“不可能,那瞭望塔上的人都被小明给收买了,不可能会反水的,你……你在骗人。”
“你……你血口喷人!我才没有胡说,你说你的手下不会反水,那他是怎么被我朋友给开枪打死了?说呀,你说不出了吧。”吴占元一开始只是急于怎样才能把严小月的话给压回去,现在话后自己却有些佩服起自己来,就连一旁的念生也是站到了自己这边,同问道:“是啊,你一人做汉奸,不代表别人心里也是如你一样啊。”
“是隔得远,要是再近些,我真恨不得吐你一口口水!”严小月突是怒目看着顾念生,“那些死士与我都有着情同手足的友谊!这世上也只有我能理解他们的痛处,他们与我一样,都有着不幸的遭遇!尤其是那小明,他与我……他简直就如是我的影子。不得不说他办事的确是一把好手,枪法好、反应机敏、善出谋划策,可是他唯一的弱点是贪财好色!贪财我可以满足他,好色问题我也努力一直在帮他去想办法。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把自己仇人的女儿都让给他的原因,那不仅是个一直守身如玉的人、且还是我自认在整个北望村中长得最水灵的一个姑娘啊!岂料的是:他居然回说不喜欢那人。我当他是不喜欢守身如玉的人,直到他从北望村再次回来后,我才晓他原来是早心有自己的愿景,他喜欢柳一如,我没有告诉他:那柳一如其实已经偷过人的事。我只想他继是喜欢柳一如,那我尽量达成他的愿景就是!难得他也是如我一样只贪色而不贪欢的人啊。”
“你总是说雷家上下与你有仇,他们到底与你有什么过节!我那朋友明明说的是雷家收养了你,你这明明就是恩将仇报!还说那些为你卖命的人是与你一样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遭遇,我看你一定是用话蛊惑了他们才对。”吴占元刚才发现在严小月说话的时候,念生的脸颊开始变得通红起来,最后都红到了耳根子!她那样的人,难得如此啊?于是赶紧适时打断了严小月的话,然自己说着说着却是不由的想起了当年:程天羽自述琦哥的那段经历时所说起过的那段话了。
“呵,蛊惑!如果人心真能被蛊惑的话,我倒很想学得那个法子。刚才你用的那四个字很是精辟!难以启齿……我的确是难以启齿了呢!以前我从没有谁任何人提起过,会在这时候说,不过是想见证些东西,将来我要是听到这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我一定会想法子杀了你。”严小月的双眼一直盯着顾念生。
吴占元道:“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不怕是我与人说了?”
“你,我是一定会杀的!那事关乎床第,一个社会经验甚浅的知青,她怎么会与人说这种事呢。如果被传出去了,不是你说的还是会是谁,只是那时候你和你的儿子都已经死了,我自然只有去找她了!她的脸,我已经记下了。”严小月信誓旦旦的回道。
念生娇笑一声,义正辞严道:“呢,四十年,那时候我早就不在这里了,嘴长我脸上,就算想怎么说,你又管得着吗!有那心思,不如多担心自己的身后事吧!你有孩子吗?……也对啊,像你这样无恶不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想嫁给你呢,除非啊,那人是瞎了眼。”
严小月冷声道:“你们两个人合着一伙的,我不是讲评书的,当然说不过你们了。你说怕我找不你,放心!你不用替我操心!我有的是钱,这天底下只要我想找,那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关于你刚才笑我没孩子一事,我一会儿再跟你理论!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是扯到明天去,我也奉陪了。吴占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当年要让小明去杀那雷家上下一十七口、不,加上那天村里死的……应该有二十一口人吧?原因你的朋友或者告诉你了、也或者没有,不过我事前吩咐过小明,让他在带皇军去屠村的时候,一定要让那些人死得明明白的。现在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可要竖起你的耳朵给我听好了!免得你将来死的时候又问起我这件事,我大可先在此保证!下次杀你的时候决不会对你再说一字。”
“你有什么把握从这出去?”有些话可能一次提及还不会引人注意,但向严小月这样说了好几次的话,吴占元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说实在的,还真些怕他将来从这地方出去了呢!
念生看着严小月不吭声,当即道:“他啊,骗人的!要是他真有本事从这出去,那刚才别人打他的时候,他怎么声也不敢吭了啊。”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