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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占元站村口已有多时,见团长人已向这儿来,他便是走了过去,“团长,我已经问过了,他们俩都说自我们早上来了过后就没见人再出去过。”
梭子怕吴占元少问了,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这个村子的人也没有吗?”
这时,一站在村口的士兵已是走了过来,敬礼道:“顾团长!自从早上雷家命案发生后,赵队长就已经叮嘱我俩,就是蚊子也不能放过去。”
“嗯,”
一行人转身往村内走去,再次看着两边,梭子自语道:“这北望村并不大,难不成还有其它藏身的地方?”
吴占元道:“这个问赵队长不就知道了。哎,说着,人就来了。”
只见赵队长远远的招呼着:“村子里的人都已经集合了,除今天死的二十一口人,一个不少。”
“赵队长已经清点了过了?这北望村可还有别的路口出去?”
“没有了。”
今天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自然是议论纷纷!有人见赵队长回来便是赶紧提醒身边的人,到后竟是都静悄悄的了。
“我,认识我的都已经认识了,不认识我的,今天我再跟大家说一遍“赵利”,村长提拔起来的民兵队长,今天出了命案,全村二十一口人惨死,死不瞑目的死。站我旁边这位,想必有的人已经听闻了,他是武安城的团长,那些兵都是他从四川带过来的,是一起来抗日的!····掌声送给我们顾团长、送给川军兄弟、送给四川的父老乡亲!”
“好了好了,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大家只要齐心协力,那小鬼子的计划就不会得逞!人民群众的力量终会得到验证。还是请各位父老乡亲对今天发生的事发表一下意见吧!我毕竟是今天才来北望村,应该多听听父老乡亲们的意见才对。”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会儿,但大多是说雷家和聂家生前为人及其家境!
之前已说了雷家是在这北望村是个大家族,祖上分了四房下来,“汉明、汉文、汉越、汉祥”四家人的房屋并没有修在一处而是散在北望村内各处!四房人丁各有哀弱,人丁最旺的一户当属二房。二房‘汉文’家有两儿两女,柳一如口中所说的四少爷便是他家了。这四房人中,也属汉文家最有钱。汉文年轻时候在沿海一带经过商!村里的私塾就是他出钱修建得,因此其人在村里名望及高。而其他三房都是属于地地道道的农民了,有人说是祖上发家只发了“汉文”这一房!熟话说“富人不登穷家门!”可是汉文却没有说是瞧不起这三兄弟,而且只要他一在家的时候便是会叫他们上他家去吃饭,平时若遇上什么资金问题还资助过呢。
而今天发生命案那院子并不是汉文家的,这也是大家所奇怪不已的地方!以往都是他叫仨兄弟上他家去吃饭,怎么昨天却是去了老三家。
老三“汉越”的日子较另外两个兄弟来说,他又算得上是仅次于汉文的!可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娶了个烂脸女人回家。烂脸女人的脸上有很多的疤,像是那种被开水烫过似的!她的脸是在过门前就已是那样了。到这北望村后,没多久便是跟村子里的人吵了一架,后来还几次陷害别人的儿子!自从被人揭穿后,她才作罢。但那家人却是没几天就举家搬离了北望村,去了哪儿?也没人关心。三年后,有了个女儿,可就这样一个人对自己女儿却是好得要命!在女儿五岁那年,一天,她去河边洗衣,因要在山上做工便是想着中午的时候再去端盆回家凉。然而中午的时候去了河边,那衣服却是少了一件!她端着盆沿河找到了隔壁村子,当时见有一妇人正伸木棍挑那件衣服,于是便骂了她:“你个小偷,不要脸的女人!”
男人被人这样说,有的人可能也就算了!但是女人是极度自爱的,“不要脸!”这样的词语可不能乱说,你这不等于是骂了别人是有娘生没娘养吗。
那妇人气急,当时也好言与她说了自己并不是想要那件衣服,只是以为是谁扔掉的了,还准备拿回去剪了做鞋布呢!可是烂脸女人坚持要说就是她不要脸,就是她偷的!那么大声,那不远处地里可还有其他人呢。
妇人哭着回家与家里的掌柜说了。自己女人在外受了气,男人如果不出面那未免也太软弱了!男人饭都没有吃便是一路打听到了北望村,且很快就找到了汉越家。
汉越一听事情经过,他也是一头雾水!虽然装模作样的把正在厨房里煮饭的烂脸女人给骂了一顿,但那件事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聂家人就不同了,在北望村那就是户穷小老百姓,看着安份实在吧!聂玉龙的爹“聂子豪”也就是今天梭子等人在聂家堂屋里看到那个老头子!他和雷家汉字辈的人,都属于同一时期所以年纪和那汉明也差不多大。聂子豪长着一副恶鬼之相,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干着拐卖孩子和童养媳之类的事了!哪怕是现在,他也还在干呢,只是没以前干得多了。这种奔走于穷人和富人之间的人,要说是应该很有钱的,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把钱用在哪了?有人说他贪恋酒色,那些钱都给了女人。要不然他家儿子怎么都到二十五了才讨得个老婆,虽然老婆是长得一副美人胚子像,但现在都过去三年了,也不见其下过一个仔,也不知是那女人自身有问题还是缺德事都让那聂子豪一人干尽了!不过要说报应怏及后代那也是情理之中。
“父老乡亲们,大家在这半月里北望村可有见过什么生人?没事,大胆的说出来!管他什么权势。”这北望村中也有财主,虽然看起来是个好人但梭子不敢确定大家是不是因为有他在,才会言止于口。
见无人应答,梭子又道:“那大家可知道严小月这个的来历?这村子里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有的话就自觉的站出来。”
赵队长见梭子已然拔出枪,虽估他不会开枪但还是上前提醒道:“我们村里没有这一号人,”
然而就在梭子不理赵队长在说第二遍的时候,人群中有一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撑棍站起了身。
见此情景,梭子突然明白了过来,赵队长他以前肯定很少时候在北望村中召集大家、包括村长。能看得出每次召集大家必是件很费事的事情,要给这些年数大的老人准备椅子呀,而且你还得时刻防着他们一口气不上来就死了的意外!所以讲话时候也得格外注意了。
这八十岁老人刚站起身,身后便是有两个人上前扶住他,并道:“爸,您悠着点!”随后便是跟着老人走了起来,两个儿子像都不知他是要回家还是怎么的?只能紧跟着。
老人走到了槐树下,又是让身旁的两个儿子扶着坐下。一个儿子忙是要回来拿凳子,只见那老人立时摇手道:“不用了,我啊,就喜欢坐在这地上。”
眼看着两人又是将老人扶坐在地,梭子可是心急得很,转头看着赵队长,只见他一脸苦笑着!像是在说“你终于明白我起先的难言之隐了吧。”
而就在这时,老人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的响起,“严小月,……啊,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北望村是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梭子疑问道:“不是说村子里没人知道这么个人吗?”
老人道:“那几年正值大清玩完,时局比现在还要动荡!自己都顾不上,哪还顾得别人。有一天,聂子豪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了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婴孩,第二天转手便卖给了雷汉越的爹。那月,正是雷汉越老婆生下女儿的月份,雷汉越喜欢那婴孩不得了,可能是冷落了自己亲生女娃,于是那两夫妻常常三天两头的拌嘴。好不容易将他拉扯到九岁大时,一向疼他的汉越却是在一次一家族吃饭之时提出以后将不再供养这个孩子了!还说他心性自命不凡、且攀比心重。汉越的爹在那孩子五岁大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现在虽长兄如父但还是想听从二哥汉文的意思。汉文说“十年树人,百年育人!别人家的终是没有自己家的好,骨子里遗传下来的东西难改啊,爸爸生前就器重他,我们且在轮留看他一年如何?”
于是就这样,雷家又留了那孩子三年。三年后还是把他赶走了,赶出了雷家,赶出了北望村!还告诉了他原来的住处和本有的名字。这就是为什么赵队长在雷家的家谱上看到那一列会有一团黑点的原因了。”
梭子在听老人说话的时候,不时在看大家的脸色,显然他们是真不知情!便是道:“老太爷为什么对这件事知道得如此详细?”
“我,雷汉文的婆家人就是我许家,我大姐就是雷汉文的正房太太,我如何能不知道这事儿。”老人说着已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带有刺绣的绵布,擦拭着眼角。
梭子:“老太爷您从一开始就是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早些告诉赵队长?”
见老人听语却是迟迟不答,吴占元有些明白了老爷子不想让村里其他人听去了!果然有钱人都很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他们把它看得如命一样的重要。他们要在人前装出自己是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又要想着自己丁点亏也不能够吃!一但吃了亏,他们一定会铭记于心,而且时刻不忘让你在人前出丑。当下社会,可能也只有生活万般不如意的人才会巴不得世界大乱的好,只要自己活得不爽才恨不得这样的侵略战多打它个几次!那些人都想着只要天下一乱,它日提刀要砍的也是曾经最想杀的人。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