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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贩子嘴角上扬道:“当然是真的了,只要你有,拿来了我就能收下,但一定要是真的哦!别想作假……费大家的口水,你说是不是这理?”
吴占元知道药贩子通常都会这么回答,眼下也点头把手里的灵芝放了回去,顺便问了一下其它草药的收购价,想着要是这家收得高,那以后就采来背到这城里来算了。然而一问才知:这里的同类草药都要比镇上高出五分钱!因为觉得可行,于是道:“你要是经常在这里做收草药的生意,我倒是可以把收来的草药卖给你,我有路子,你那灵芝收成多少钱?”
“灵芝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我祖爷曾经在这琉璃城收到过一颗千年灵芝,从那以后这地方就再没有出现过灵芝了,”药贩子回道。
吴占元知道灵芝通常都长在深山老林里面,现在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那卖灵芝的人可有说是在吊崖子山上找到的?”
“吊崖子山!?”药贩子迟疑的样子如是不知有这样的一座山。不过后看吴占元的样子,知他定是铁了心要去找了,于是打击的说道:“算了!那种多东西长了上千年,怎么会轻易就让你遇到,还是不要白花时间了,就找这些普通药就行了。”
吴占元听此,只是露出苦笑地站起身走了。一边走的同时也算是想明白了些:一个外来的药贩子当然会不知道这地方的山名了,那当年找到灵芝的人一定也是得了不少钱!那人又怎么会轻易与人道出他的发财地。不过自己以前确实有听人说到过琉璃城出现野灵芝的事儿,现在看来还当真是确有此事啊!那灵芝看来确实很名贵,之前去药铺子时也看见那柜面上贴着的纸,也确写着优先收购。这样的东西,要真是不幸被自己找得,那还真是能好好赚得一笔呢!想到此,吴占元确定明天就进吊崖子山里好好找找。如果那里找不得,那就再去别处的大山上看一下,总之就是要把琉璃城所有的山都找上一遍!大不了一个星期腾出个三天时间来专为此事。
这山上的娘娘庙,吴占元在之前来时还会远远的避开,但是今天一早,吴占元却心血来潮的走了进去!看着这诸多的神像,他也叫不出名字,只是学着身边的人一样,准备好燃香跪拜!因为差不多都有人占着位置,所以就找了一尊没有人排的,走了过去。吴占元也学样闭眼默念出自己的愿望,那就是:求神保佑自己儿子“吴雨晴”在外能平平安安,不求挣什么大钱,但只要能把他自己生活好好过下去就好。吴占元在进这寺庙门之前本是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许找到一颗千年灵芝的?可是在进门后看着这么多的人时,自己便立时改变了注意!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能心想事成的。
睁眼起身后,吴占元却发现有几个老婆子看着他,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再看周围,只想那些人可能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来诚心烧香的吧!然快要走出寺庙大门时,耳中才算清晰的听到一句,而且那句话十有八九是在说自己!是一女人的声音,她嘀咕道:“今儿也不是山神爷的诞辰,他这还不是时候吧,”
再次背着装药的背兜进入了大山深处。在这里随处一望,再也不见有第二人!在老于夫妇没有死之前,因这处附近有几座石林,还会引得镇上几个孩子结伴到这里来玩;可是自从他夫妇人掉崖落在这里之后,也就没再有什么人来过这了。据说是他夫妇死后的半年间,有一捉蛇的外乡人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吃小孩的红毛怪!大家见到那捉蛇人时,他浑身满是跌伤,他说是逃跑的时候摔的。当时听他语气,大伙儿也觉得他不像是在骗人!于是赶紧就召集了十来个年轻人进到了这石林里,只是那捉蛇人却再也不敢跟着进来了,他说是红毛怪见过他,已经认识他了。然而在大伙儿的粗声大气寻找之下,别说红毛怪,就是红毛也不见有一根!于是此事在大人们的心中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后来为了哄骗自家小孩不要到处玩耍,大人们还是会拿出红毛怪的事情来说一通!还说红毛怪因为要吃小孩,所以都长着一张平易近人的脸,它没有准确的性别,可男可女,它最喜欢拿糖果或是玩具哄骗小孩跟它们走!小孩只要一接了红毛怪手里递给的东西,那小孩就会不自住的跟着它们走。想起这事儿,吴占元还记得自己当时与上官燕笑提起过,说这地方的红毛怪传闻就与自己幼时所听到过的蛮子抓小孩的事是差不多的。
不时便已出来有半日,看着背兜里所挖不多的草药,吴占元想着今天就这样吧!这吊崖子山也算是转完了,那灵芝毕竟是有灵气的东西,说不定你想它时还不一定能找到呢。吴占元这样想着的同时,也准备熄烟、拾起铲刀出山去,坐地歇息十来分钟也够了!要是再不分神、什么事都不做的话,可能关于上官燕的事,自己又会因想起而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于挖药,吴占元有一个习惯就是这座山如果今天来过了,那之后至少要再隔七八天才会再来!这样做,无非是觉得自己想特地留给那些野药一个生长周期、再一个就当算是给自己增添一些不一样的惊喜!为此,今天很有必要回头再确认一下自己哪座山角还没有去过。然而就是这一回头,却瞧见不远处的一小山包上站着一只正吃草的梅花鹿!它头上长着有像树枝一样的角,因为看着像断了些、再加上那身上的斑点以及个头那么小,自己也实难肯定那是否真的就是梅花鹿?毕竟是因自己长这么大也不曾见过,况且听也只是那年在杀鬼子的时候听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战士所说的。
吴占元尽可能慢又的轻的放下了背兜,轻手轻脚的向着那小山包猫腰走去!现在不止是怕它看见自己而被吓跑了、还有就是怕突然有人从别的地方突然跳出来破坏了这样安静的画面!但同时,自己脑中陆续闪过的念头就是:那小东西一定很名贵!要不要先抓住,自己偷偷地养起来!?可是它平时都吃什么呢?万一被自己不小心给养死了,那还能卖到钱吗?
这石块并不如那些石林一样都被青苔所包裹着,这看似天然的石阶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手臂轻易借力的东西!虽然旁边就有很长的藤条但是稍一使力,它就被连根拔起!这使得吴占元不得不手臂贴着石块往上爬,手里再抓到藤条或是野草时,手上也不敢使劲,只能把力借势使在脚尖。
然而吴占元刚伸头探上小山包时,却见那鹿已不知了去向!一想刚才也没听到什么别的动静。难道是它发觉了?可是自己的动作明明已经很轻了啊!转念一想,因为肯定它跑不远,所以这下便放开了往上爬,然等整个人完全上去时,哪找得到那梅花鹿的影子!再次确认真是已不见时,方才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那东西看来真与自己无缘呢。
就在吴占元欲要原路下山包时,手撑地的不远处却有一样东西,是灵芝!虽然只是余光看及但心里已是很确认。回手欲要去挖时却发现这灵芝的伞盖少了一小块!这切口很平整,这一定是人为所致,难道是有人早就发现这有一棵灵芝了,所以故意先切了一小块去镇上卖钱?!
灵芝的“根”虽然处在石缝和泥土之间,不过好在这根并不深!在挖出拿在手上端详之时,吴占元突想到了一个事:书上说灵芝是长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且附近一般多有腐树,可是眼瞧这地方应该很容易被阳光照及才对!怎么会?
虽是有些疑虑但吴占元能确定自己刚才是没有走神的,因为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可也就是在这时,突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然而刚有这样的感觉,那东西的移动速度却突然变得很快起来,自己都来不及回头就已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那力道很大,伴随着发出的疼痛,这才感觉到那撞在身上的东西就是一块大石头。
手还没有跟着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往小山包下滚了下去!在落下的同时,吴占元看到了那大如磨子的石块、还有那山包上似站着有一个人,现虽然难看清那人是男是女但自己左手至始至终都紧握住那颗灵芝、并且生怕把它弄坏了。
身体翻滚了有多久?似只一会儿!可是等身体不动时,吴占元只觉得自己已经是处在天地不分的状态下了。现就是手掌撑地的同时,头还是很清醒往着地上撞去!一时间,吴占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动还是不动的好了。眼四处打量着,然正要往小山包望时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人正向着这边跑来,他没有说话但是手里紧握着一根拳头大小的棍子!他像是刚才在小山包上的那个人……
刚意识到这些时,那人已是越来越近!吴占元想站起身,但这时却发觉自己腿不听使唤了!身体各处的疼痛,几乎要让自己随时晕厥过去!
好在模糊的视线中,吴占元总算是认出了那个手拿棍子的人,他竟是“严小月”!不过在他挥棍砸向自己的同时,不知从何处跳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严小月给推倒在了地上,更奇怪的是他手中的棍子是何时不见?自己都没有看清、也或者说是来不及看清。
晕迷中,吴占元完全不知发什么事儿!
醒来时,只见床边坐了一个正修脚指甲的男人。眼下,能确定两件事,这里是自己家,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也不是严小月,只是这副面孔,自己之前也决对是没有见过他的!居然还有人比自己更不修边幅,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的剪刀是自己家的啊,他的样子很随便啊。
吴占元张着嘴刚想说话,那人却已先笑着站起了身,道:“睡了差不多快一天了,你啊是我见过受伤晕睡最久的一个了。”
“是你扶我回来的?”看着那人放下剪刀后已要走出门口,吴占元眼望到柜子上的东西时又是发起了愣!“这,是谁送来的?”
那人听语又是折回了身,到柜子前便停了脚, 手从口袋里拿出的两块糖,也都递于了吴占元,“两个女的,你应该是认识的吧。你的左腿摔断了,不过用不着太担心,我给你硬接上了!平常,要是有人在晕睡时被我这样硬接骨,不管是睡到哪一种程度,都一定会被痛醒的!而你却是我所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了,都没痛醒你。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你最近都下不了床了!这么大房子,你有其它的亲人吗?”
吴占元没有答话,他只是在想严小月和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那吊崖子山上相继出现?然想了一会儿,见这人似还在等自己的回答,于是把 糖果放入嘴中,后道:“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救了我,还不知兄弟贵姓呢?”
“只是赶巧碰上了,”那人并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出了门,可能并没有走得太远!只听他又道:“免贵姓高,现在你也醒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随着声音渐近,这姓高的男子已是双手端着一碗汤进了屋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要是再迟些醒,我看你连锅里的汤也喝不上了。”
吴占元坐起身,接过了碗筷。汤是乳白色,汤里有肉,汤味还可以,只是这肉含在口中就如是在咬筋块似的!再夹起另一块看时,终还是没有看出个名堂!“这什么肉!?”
“狗肉啊!你吃不出来?”高姓男子丝毫没当一回事的答道:“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昨天背你回来那时,在前带路的人也告诉我说:你养的狗最多撑到晚上就要死了。他叫我最好是在狗没落气之前就先把血给放了,要不然肉就不好吃了。那人还说:你的双手都有关节性风湿病,吃狗肉没什么不妥……”
高姓男子发现吴占元脸似有不高兴,于是立时不再往下说了,左右看了一眼后,突是慌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大纸!道:“之前一直没时间与人打听,现在你醒了,那我就向你打听了,没关系吧?”
吴占元侧眼瞧了一眼,发现那就是一张地图。纵是如此,但还是有些担心他可能是和严小月一伙的,眼下很担心这高姓男子是不是来自己家偷东西的,要是有其他人在这就好了,至少可以向他确认一下。
高姓男子道:“这村子……”
“榆兴村,”吴占元随口答道,这碗里的肉只吃了几块就吃不下了,因为夹起时总不免想起那狗活着时候的样子!“这狗,当真不是被人打死的?”
高姓男子如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看着手里的纸,一手划着路线道:“你们这镇子可还是叫马家镇?!”
“你是第一次来吗?哎,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吴占元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眼前这人的身份再次起了怀疑,就在刚才,他似很不想得到自己点头的那个结果。
“都转了几天了,没想到还在马家镇,”高姓男子忍不住自语道。而后见吴占元眼盯着他,于是露出了副强装出的笑,“对了,那人为什么要害你?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为了要抢你手里的药呢,可都现在了也没听你说起,你认识那人吧?”
吴占元听到高姓男子提到药,忽是惊呼道:“是啊,我手里握着的药,你丢在山上了?!”
“放在外面桌上呢,”他说着便是要起身出门去拿,
吴占元见状忙道:“算了,知道在哪儿就行了,要不然我这腿可就白断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有轻微的对话声,而高姓男子一听见时便转身走了出去,并一边道:“太好了,她俩终于回来了。”
看到进门来的正是郭玲玲和顾念生,她俩人的样子像是刚从地里收工回来!而再看俩人身后却没再有其他人了,直禁不住喃问道:“他人呢?”
吴占元在问话的同时,头还在往屋门外看,然就是不见人进来。顾念生头也没回,因为他知道吴占元所指的是谁!只随意的回道:“已经走了。”郭玲玲也道:“他还真是守信,真愿等到我们回来!……哎,吴大哥,你当真是自己摔成这样的?”
听此,吴占元也顾不上去回答玲玲的问话了,眼下只想下床去确认……确认许多许多的事。顾念生看明白了吴占元神色为何紧张,只道:“你不用找了,他背你回家还真不是为了图你什么,你这样子……他说你是自己一个跌落下来,难道是他推的你?”
“倒不是,我是有些事还没有搞明白,没想他这快就走了。”吴占元挽惜答道。
临走时,郭玲玲说要吴占元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待到晚饭时,她会把饭食送过来。吴占元一想自己现在虽然腿脚不便但也不止于会到那种饭水需人喂的地步去!于是连声谢绝了。
一个人的生活,当然是怎么简单就怎么来了!扶墙撑棍的来到灶前,吴占元发现就这锅里这点汤肉也够自己吃好几天了。
吃过晚饭已是半夜了。灵芝确实还在,可是吴占元想不出严小月害自己的原因?他要是为了抢灵芝,那当时的情况,他必然是有时间的,可是他又并没有那样做。难道是为当年在战场上的事?可是自己就没与他本人正面见过,他现又是如何找到这榆兴村来的?回想他的衣着,他也不像是去采药的,看来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只是他又是因何事呢?他那样的人应该就住在镇上或是琉璃城,要不然他如何知得自己的行踪?若不然就是碰巧,可是这答案也太牵强了。
吴占元在晕晕沉沉中入睡了。在入睡前,只决定好了两件事:等过几天腿脚稍利索了之后便亲去镇上走一趟,再者就是去琉璃城找之前还聊过几句话的药贩子!因为刚才 有细瞧过桌上的灵芝,伞盖上的的确确是有整齐的切口!搞不好那切掉的一小块就是药贩子摊上那块呢!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那整个事情也就太玄乎了吧。
腿只有活动着才会好得快,可现在数着都已经是四天过去了,却还是出了门就不敢再走太远!能到桥上坐一会儿就算是最好了。而今天刚上桥不一会儿,远处就有一人向这边走了过来!随着人影渐近,吴占元发现这人竟是田园土!因为想着他可能是来问自己这半月为什么不去上工的事情来了。现见他刚上桥,自己连忙把烟拿出来了,不料刚向他走没步,他却是客气道:“来,还是抽我的吧。”
吴占元看出田园土手中的烟确实是要比自己的好,不过虽是依言接过但还是先一步掏出了火柴为其点燃!“今怎么想起转到这边来了,”
田园土也不拐弯抹角,吐了一口烟后,脸上也收起了笑,侧头看着吴占元,道:“昨天有几个人来了村里,追一个逃犯!跟据那些人描述的样貌,我觉得你应该见过,所以想来问问你。”
“逃犯!我还见过?!”吴占元吃惊道。
田园土继续道:“全村上下也就你和郭玲玲、顾念生见过那人。都怪那几个人来得太迟了,怎么样?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什么地方?”
田园土的意思,吴占元听得出,只想着他一定是念着那人救过自己,故而怕自己不说实话!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给人有退路的提问。不过该怎样还不就怎样回答了,现在虽然能肯定那人确实与严小月没有关系,但是一听田园土说那人逃犯时,自己心里还是一顿紧张!“他当时急着要走,哪会跟我说那么多,我就只知道他姓高,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高!? 那是他骗你的,‘马志平’才是他的真名字。他真的没有说别的?”田园土见吴占园点头后,伸手道:“还好我当时对那些人打了马虎眼,说那人在把你背出吊崖子山后就把你交给一路人,之后他就匆匆离去了。要不然……那些人很可能就盯你不放了。其它也没什么,你就在家里好好地养伤吧。”
“能告诉我那人是犯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杀人了?”看着田园土要走,吴占元忍不住问道。
田园土此时候已是转过身,他顿了一下!后干脆的答道:“差不多吧,收钱杀了人,他们说不论对错,总之现在就要让凶手先归案!他越是逃,则越是说明他心里有鬼。”
吴占元想了想:人现在反正都走了,自己多说些也没什么,于是喊住了田园土,“还有一事,他背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领路的,万一他知道的比我多一些呢!可惜……”
还欲再说时,田园土却是已转过身,似不抱希望的回道:“你说的那个人啊是曾光久,他一听说有逃犯的事时,第一时间就来跟我说了。曾光久说他当时全顾着打听你的伤势去了,要是早知背你的人是个逃犯,他肯定就打听别的了。”
吴占元本来还想问田园土,那曾光久那天具体是在哪里见到自己时,没想他人却是已走远了。
这一夜,吴占元承认自己在睡前的确是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却记昨夜里做了个梦,已经很久不做梦的自己,自然对这个梦记得很清楚。梦里:自己很开兴,但却说不出是为什么事而开兴?直到看着上官燕从人群中走来时,自己才想起原来这是结婚呢!周围的人都是来祝贺的,有好多的熟人,自己也与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然说着说着、人却一个一个的不见了,整座院子里只见得上官燕一人在不远处弯腰扫着地,待她扫至跟前时,自己却是怕她抬起头,因怕看见的是另一副面孔!因为这个院子是自己小时候所见到的那个、那个还没有被火烧掉的房子。
不好的梦,会庆幸早早醒来!那如果梦里是有好的,而醒来的却比梦还不好呢?
虽然从小就对梦有一定的阴影,但是自从遇到上官燕之后,吴占元只要夜里一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会说出与她听听,而现在……吴占元越来越觉得梦一定预示着什么?尤其是那种不好的梦!比如说如果前一天晚上做了有什么不好的梦,那第二天一定就会发生一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事,简直都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了!有时都想去镇上买本解梦的书的来看看了呢。但有时,第二天发生了事情,前天晚上却也没有做过恶梦!这有如何解释?吴占元觉得这很苦恼、很困扰。
吃过饭,吴占元想把家里的地清扫一下。凡有此想法时,都并非是吴占元情愿的,那必定是脏得不能再脏的那种地步了。
可能在想其它的事情、也可能没有!吴占元一边扫一边推开了门。这门本没有闭严,可是此时却有一双脚展现在自己眼前,黑色的布鞋,连裤子也是黑色的!心头一慎的同时还没来得及确认是否看花眼时,肩膀处就挨了一棒子!这一棒子直把人打得倒在了墙边。
脸有擦伤,能确认的是皮破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有血渗出!如此没有防备是因吴占元没想到自己家里会藏着个人。而这人是本村子的也就算了,至少自己还能回问那人是不是发神经了?可是眼前这人是严小月啊!他那一身黑,再加上白无血色的脸,好像那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人。 旧城烟云